1、失效警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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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三楼的Omega专用实验室浸泡在冷色调的光线里，弥漫着一消毒水味，紫外线消毒灯在天花板投下淡紫光晕。
江临川摘下护目镜时，墙上的电子钟恰好跳向23:47，离心机发出结束运转的嗡鸣。
"教授...3号培养箱……"实习生小雨抱着记录本从门缝探头，被骤然亮起的监测环蓝光吓得缩回半个身子。江临川正把最后一粒抗抑郁药碾碎混进草莓牛奶，玻璃棒敲击烧杯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说过多少次，进门前用静电消除器。"他头也不抬地开口，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黑色运动手环——与腕间银灰色监测环碰撞出细微声响。
小雨慌忙举起双手，粉色橡胶手套在紫外线灯下泛着水光："我戴了三层！连手机都留在更衣室了！"随后露出一副得意求表扬的神情。
"B型血信息素残留。"江临川突然用镊子夹起她袖口一片米粒大的污渍，"上周三的样本，你碰过3号患者的隔离服。"
见女生涨红脸要解释，他把消毒湿巾抛过去，"去换防护服，顺便把B区温度调低0.5℃——除非你想让这些神经元突触变成炒鸡蛋。"
窗外炸响的惊雷吞没了小雨的应答。暴雨冲刷着防弹玻璃，将「江临川教授-神经信息素研究中心」的电子门牌晕染成流动的霓虹灯。
江临川望着雨幕出神，直到草莓牛奶滑过喉管的甜腻感将他拽回现实——瓶身生产日期显示两周前。
走廊突然传来骚动，几个女生兴奋的私语穿透隔音门：
"谢助教真人比教师主页还好看！帅的我腺体发颤。"
"但他白衬衫都湿透了...好禁欲好苏！"
"听说在正门站了四小时..."
“他要来找江教授吧？现在想想两人其实挺配的哈，那叫啥来着？夫妻相？”
试管从指间滑落，在生物安全柜里撞出清脆声响。江临川盯着溅在手套上的培养液，监测环突然剧烈震动，红光取代了蓝光。苦艾酒混着雪松的气息如利刃刺破消毒水屏障，在他后颈腺体上划出灼热的痕。
"好久不见啊，没事吧？江教授需要急救教学演示吗？"
戏谑的嗓音惊散满室寂静。江临川转身时钢笔尖在桌面划出尖锐刮擦声，墨迹在「信息素成瘾性研究」的标题下留下晕染开的墨点。谢燃斜倚门框，湿透的衬衫勾勒出腰腹线条，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实验室灯光下发亮。他晃了晃手中滴水的便利店塑料袋，雨珠从睫毛坠落："草莓牛奶买一送一，但你那瓶该进博物馆了。"
"…出去。"江临川抓起恒温箱遥控器，金属外壳在手心留下冰凉的触感，"非实验人员..."
"根据《ABO平权法》第13条，"谢燃迈过警戒线，运动鞋在地面踩出潮湿的月牙，"当Omega信息素濒临失控时，Alpha急救员有权介入。"他突然捂住右肩皱眉，"况且我的陈年旧伤好像..."
遥控器擦着谢燃耳际砸在墙上，电池盖弹飞进废液桶。江临川的指尖微微发颤，七年前的雨声在耳膜深处响起。那个蜷缩在储物柜后的雨夜，谢燃的右肩渗着血，却固执地将他圈在怀里轻声的哄着"临时标记不疼的"。
警报器突然爆鸣。整层楼红光闪烁间，谢燃已经逼近到能数清睫毛的距离。江临川后退撞上实验台，后腰的草莓牛奶瓶叮当作响，像串慌乱的风铃。
"你换了抑制剂配方。"谢燃的呼吸拂过他耳后碎发，雪松气息缠绕着青柠尾调，"用草莓香精掩盖β受体阻滞剂的苦味？牛奶都过期了，平时这么挑嘴，不觉得反胃吗？"后者闭了闭眼。
过期的牛奶，和迟到了7年的重逢，到底哪个更反胃一点？更何况是前任，现在世界可以毁灭了。
"滚，与你无关。"江临川掀起眼皮，摸到身后的镇静剂针管，玻璃管壁渗出细密水珠，"我最后警告..."
谢燃突然后退一步，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医学院论坛界面，最新热帖标题刺眼：
《谢助教蓄意湿身为哪般？开盘赌他半小时内被江教授扔出窗》
"要不我们给学生们示范标准急救流程？"谢燃晃了晃不知从哪摸出的绷带，尾音微微上翘，"比如……包扎教学？"
针管抵住他胸口时，江临川闻到对方领口残留的草莓香——和他用惯的抑制剂味道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监测环发出濒临崩溃的嗡鸣，红光在地面投下跳动的光斑。
门外突然响起快门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到举着手机的小雨和三个目瞪口呆的实习生。闪光灯照亮谢燃锁骨处的银链，吊坠上模糊的"JX"字母刺进江临川眼底——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执意刻上去的，某人除他以外，不为人知的本名——"江浔。"
“？？？”
“……小雨你手机不是……算了。”
"教、教授需要帮忙报警吗？"小雨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手机镜头对准谢燃滴水的衣摆。
江临川闭了闭眼，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丢脸丢到太平洋了。他夺过谢燃手中的草莓牛奶，转身砸进废液桶，冷声吩咐："现在，所有人立刻去清理C区培养箱！"
“哦……”
暴雨淹没整座城市时，医学院论坛飘起新帖：
《谢助教锁骨吊坠高清图！放大十倍疑似江教授曾用名（盲猜的，我是cp粉我不管）！》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失效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