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长生秘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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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焕之独自伫立在太极宫偏殿之内，双眼紧锁着面前案几上那只华丽无比的鎏金嵌玉食盒。盒盖微微敞开，一缕缕奇异药香袅袅飘散而出，可在这股药香之中，李焕之敏锐的嗅觉却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刺鼻气息，那是突厥狼毒特有的味道，与食盒中号称能起死回生的 “九转还魂丹” 格格不入。窗外夜色深沉，一只夜枭突兀地啼鸣起来，那凄厉的叫声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与李焕之腰间的青铜虎符隐隐产生共振，虎符在衣袍下微微震动，让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李公子，公主殿下有请。” 温婉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打断了李焕之的思绪。他转头望去，只见慕雪亭亭玉立在那里，今日的她换上了一身绯红襦裙，身姿婀娜。腰间玉带上挂着的九鸾金钗精致绝伦，与太平公主平日所戴步摇如出一辙，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李焕之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慕雪的耳后，发现那颗朱砂痣颜色鲜艳得有些异常，红得仿佛是刚刚滴落还未干涸的鲜血，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李焕之怀揣着满心疑惑，跟随慕雪踏入了太平公主的寝殿。殿内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香气厚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他刚一跨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一只玉枕便带着凌厉的风声朝他胸口砸来。“砰” 的一声闷响，玉枕重重地砸在他身上，李焕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焕之！” 伴随着一声怒喝，披头散发的太平公主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急切，“你把长生殿的钥匙藏哪了？” 她的脖颈间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而那双瞳孔，竟泛起诡异的金色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雪反应极快，手腕一抖，一条银链如灵蛇般飞射而出，瞬间缠住了太平公主的四肢。她另一只手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只青瓷瓶，急切地喊道：“李公子，这是突厥使团进贡的‘聚气散’，能解百毒。” 李焕之赶忙接过瓶子，借着殿内昏黄的灯光，他赫然发现瓶底刻着一个熟悉的李氏图腾，那是母亲家族的标志，心中顿时涌起无数疑问。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李焕之来不及细想，几步上前掀开帘子向外望去，这一看，惊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另一个 “李焕之” 正与陆少游在庭院中激烈缠斗，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凌厉。“那是公主豢养的‘影子卫’！” 慕雪在一旁惊呼道。李焕之闻言，脑海中猛地闪过《璇玑图》残页上的记载：“太宗皇帝以血祭炉，炼制长生殿活死人。” 难道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卫，就是传说中的长生殿活死人？
“李焕之，你猜我是谁？” 影子卫一边与陆少游交手，一边突然开口，声音竟然与李焕之一模一样，让人毛骨悚然。他猛地一个侧身，避开陆少游的攻击，然后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处的青铜虎符纹身，恶狠狠地说道：“二十年前你父亲把我推进炼丹炉，今天该轮到你了！”
此刻的寝殿内一片混乱，太平公主在银链的束缚下拼命挣扎，趁慕雪分神之际，她猛地一用力，挣脱出一只手，一把抢过李焕之手中的聚气散，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下一秒，令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皮肤迅速开始溃烂剥落，一片片皮肉掉落，露出底下金灿灿的鳞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这是突厥的‘蜕骨术’！” 慕雪惊恐地尖叫起来。李焕之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他终于明白，所谓长生殿的秘密，竟然是如此可怕的用活人炼制丹药的邪术。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当啷” 一声脆响，李焕之手中的青铜虎符不慎坠落在地。刹那间，整座寝殿剧烈震动起来，地面开始缓缓下沉，露出一条直通玄武门的密道，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李焕之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慕雪，纵身跳入密道之中。两人在暗河中艰难前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水流涌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突然，李焕之发现前方的石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走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人像，而每一张脸都与他自己如出一辙，只是身上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这诡异的场景让他头皮发麻。
“焕儿，这是太宗皇帝的血脉诅咒。” 母亲的全息影像毫无征兆地突然浮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每七十年，李氏子孙中会诞生一个‘药人’，唯有服下聚气散才能打破轮回......” 话还没说完，密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头顶不断有石块掉落。李焕之在昏迷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剩下的聚气散塞进慕雪口中，恍惚间，他竟看见慕雪眼中闪过太平公主的倒影，这个发现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李焕之缓缓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大理寺的牢房里，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他浑身难受。慕雪就站在一旁，手中拿着银针，正准备刺入他的穴位。见他醒来，慕雪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别害怕。” 然而，还没等李焕之松一口气，牢门 “哐当” 一声被人猛地打开，当今圣上大步走了进来。李焕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圣上的脖颈处缠着一片片金灿灿的鳞片，那模样，竟与太平公主皮肤溃烂后露出的鳞片一模一样，一场更大的阴谋似乎正在缓缓拉开帷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长生秘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