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我当马桶，我掀了能源帝国》笑笑仙

20、暗流骤起

　　这个疯子，竟然想把贱民区变成活体能源厂？

　　幻境再变，苍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由骸骨堆砌的祭坛上，脚下流淌着粪血混合物。

　　一位祭司问道：“苍家主知道你的想法吗？”

　　苍苍冷笑一声：“他只想用技术提升转化率，以绝对军事压制贱民。而我，会让他们成为永恒的能源。”

　　苍苍将头盔往脑袋上摁了摁，眼前出现他设计的能源厂。

　　贱民们被绞肉机绞碎，再通过管道推进转化机器，机器分工明确，将骨髓、血清、血浆、骨骼等批量分开，有条不紊的转向每一种能源需要的大烧杯里。人头被镶嵌在马桶上，作为沼气发酵的活体阀门。某些艺术家热爱的人体被种植在花园里，肠子作为根系深入土壤。

　　神翼微微皱眉。

　　思想这么畸形，肯定很对他们的胃口……

　　果不其然，天降祭司露出赞赏的神情。

　　“挑战者，这一关你过了。迎接最后的疼痛洗礼吧。”智天使说道。

　　透明管道从苍苍身体脱离，他站起来，轻笑着走过第17级通道，像是注入了另一个灵魂的玩偶，摇摇晃晃的站定在第18级通道口。

　　那一瞬间，他眼神变得清明。

　　“痛苦是神的恩赐，只有承受过极致痛苦的人，才有资格触碰真理。”天降祭司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四面的墙骤然收缩，形成一个仅容一人站立的狭小空间。

　　天花板上垂下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每一根针尖都闪着淡蓝的幽光。地面浮起一座金属台，台上有一把通体黢黑的匕首，刀柄上刻着教会的“永视之眼”。

　　“最后一关，血肉洗礼。”

　　“用这把刀，刺穿你的手掌。”

　　这把刀的刀刃涂有特殊药剂，会将痛觉放大100倍，同时让伤口无法快速愈合。而电流针象征着“不退缩即通过”，如果挑战者犹豫或者中通放弃，电流针会瞬间刺入他全身神经，强制终止挑战。

　　苍苍面无表情的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在掌心划开，他没有停手，而是缓缓转动刀柄，让刀刃在掌心转动，而后才慢慢用力，刺穿手掌。

　　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地面汇成一滩小小的血泊。

　　他再次看向隐藏的摄像头，微微一笑。

　　神翼没有注意他，只看到脑电波监测仪一片死寂，他的疼痛反应为0。那把刀上的药剂，正常的无痛症患者都会疼到肌肉抽搐，而苍苍，就像早已习惯这种痛苦。

　　“……”

　　“挑战通过。”

　　金属台上打开一个小门，一个简单的铜色钥匙出现在苍苍眼前。

　　苍苍将刀拔出放在台上，拿起铜色钥匙。

　　“感谢款待。”他轻声说道，转身走出18级通道后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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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顺着他的手滴滴答答流下，苍苍在黑暗魔考的通道里待了很久，一走出大门，门外的强光让他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就见一个人冲过来。

　　夏尔奇扑过来，抓住苍苍流血的手的手腕。

　　“颜叔，颜叔！”他急的快跳起来，看向颜叔，“快让医生过来。”

　　接着上下检查苍苍，见他脸上有晒伤般的轻微红斑，那是摘下头盔一瞬间被电流击打所致，好在有电极服隔绝，没有伤到实质器官，但皮肤还是被灼伤。

　　“这又是怎么了。”夏尔奇急的要上手触碰他的脸颊，又怕弄疼他，僵在半程。

　　苍苍握住他的手，夏尔奇的手指火热，像一团火般将心底冰冷燃烧殆尽。

　　“食人学者”的意识还有残留，他的思想，实验，思路无一不让苍苍恶心。但为了过关，只能忍，此时此刻，泛起一阵生理性反胃。

　　“我没事。”苍苍低声说。

　　夏尔奇抓住他的手，想堵上伤口。

　　颜叔与神刀将医疗队带来时，见夏尔奇用袖口擦苍苍脸上的血迹，神刀面露恐惧，喃喃说道:“我一直认为能走过18级通道的，不是天神就是魔鬼。”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苍苍道。

　　“快快快，这边这边，哎呀，小夏你也躺上去。”神刀指挥医疗队将夏尔奇与苍苍都搬上医疗床，飞一般的运向苍苍住处。

　　神翼疲惫的脱去外袍，她双手撑在操纵桌上，让侍从调回刚才苍苍通过挑战的录像和身体数据。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苍焰疯了吗？养出这样的孩子，他到底想做什么？”神翼攥紧拳头。

　　苍苍对疼痛的感知很低，近乎为0，面对精神折磨和恐吓，他的反应已经脱离正常人范畴。他不怕疼痛，没有恐惧，就连心底最深的隐秘恐惧，也能被轻松消化。

　　而他的思想……

　　黄金岛要变天了。神翼这么想。

　　“或许他不是人，是地府爬上来毁灭人间的恶鬼……”神翼喃喃道。

　　“什么恶鬼？”叶隐水推门而入。

　　见他来到身边，神翼伸出双手，一脸疲惫的将他揽住，脸靠在他的胸口。

　　“没什么，苍家的小子通过挑战，看来要成为老东西们的代言人了。”神翼将叶隐水拉的坐下，顺势枕在他膝上，她余惊未消，转头靠在情人腹部，渴望从他身上得到一丝安慰。

　　叶隐水温柔的帮她按摩太阳穴，侍从长眼色的离开房间。

　　看到新生出的几缕皱纹，眼底不明显的划过一丝厌恶。他取出一盒血肠素精油，在掌心晕了晕，替神翼抹上。

　　皱纹奇迹般的消失了。

　　“您真美，简直是天赐的神迹。”叶隐水迷恋的看着她的脸。

　　神翼闭眼不语。

　　如果苍苍顺利进入教会，教会的老头子真支持他说的恶心实验并且成功。那么他背后有教会，有苍家的支持。神家夹在其中，又会怎么样？

　　叶隐水轻柔有力的指法让神翼头皮一阵放松，她呼了口气。有他真好，比猫狗懂事可人的多。

　　“大人是在为苍二公子烦忧吗？”叶隐水声音低沉悦耳，像一杯精心调制的毒酒，“他再厉害，也不过是苍焰的一把未开刃的刀。”

　　“只要手乱了，刀也会失去方向。”

　　神翼睁开眼，凤眼冷淡的与叶隐水对视。

　　叶隐水也看着她，眼中是被蜜调过的爱意。

　　“说的轻巧，苍焰执掌苍家近三十年，将一个普通贵族带领到四大家族之首。这样的手，能说乱就乱？”神翼冷道。

　　“一个思想极端，不惧疼痛，将家族利益放在实验之后的儿子，您觉得……苍焰会放心让他去教会？”叶隐水俯下身，气息呵在神翼耳畔，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旧世界可有不少父子相争的惨剧历史呢。”叶隐水低声道。

　　“你总能替我分忧，连我想不到的都能想到。”神翼打量着他，眼中带着几丝审视。

　　叶隐水一惊，立刻垂头。

　　“苍二通过无痛之路，祭司认可他。你却让我去挑拨他与苍焰的关系？”神翼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起身坐在他膝头，离的很近很近的看他眼睛，“你什么居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叶隐水不避她的眼睛，说的十分诚恳，“您一路走来有多难，我一直看在眼里。”

　　神翼轻笑一声：“怎么，你要心疼我？”

　　叶隐水不动声色叹气，温声解释：“您不需要我的心疼，您需要的是神家号令天下……”

　　神翼纤细白嫩的手掐上叶隐水咽喉。

　　“我会帮您到最高的位置，帮您扫清一切障碍……”

　　“那你要的是什么？”神翼饶有兴致的打量他。

　　“我要您得偿所愿。”叶隐水死死盯着神翼的脸，眼底迸发出病态的迷恋。

　　“……”神翼轻笑一声，融化在他的怀抱。

　　临近深夜，服侍神翼休息后，叶隐水退下了。

　　一个神卫从暗处出来。

　　“说。”神翼躺在柔软的床上，身心放松。

　　“近一段时间，贱民中流传一个谣言……”神卫有些迟疑，支支吾吾不敢说。

　　“我让你说。”神翼睁开眼，眼底是刻骨的冰冷。

　　“有人说，家主的特异能力是骗局，瞬移是滑轨升降电梯，隔空取物是……是磁悬浮和隐形丝线。”

　　“还有人说……奉神大典前12个小时，会让大家禁食，饮用圣水。说那圣水里含有神经抑制剂，会容易让人进入集体催眠……”神卫头压的很低，他沉默一瞬后，继续开口，“有不少贱民表示在奉神大典前将圣水藏起来，就能看到……看到家主袖中的丝线反光。”

　　神翼瞳孔一颤。

　　有人将她的把戏完全拆解出来，散进贱民中。神家依靠信仰统治，在绝对信仰下，贱民比其他家族辖区的更好控制，也更能接受身心的痛苦折磨。

　　但如果信仰崩塌……

　　神翼缓缓起身，她闭上眼，右手按了按太阳穴，低声问道:“有无头绪？”

　　神卫看向叶隐水离去的方向。

　　神翼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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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产业链在，这次得不到证据，下次也能得到……”夏尔奇在苍苍床前，拄着一根拐杖走来走去。

　　还好有神刀的吩咐，打板子的人下手不重，臀部一片青紫炸花，只是皮肉伤。苍苍回来后，不知是身体疼痛还是精神折磨，一直倒在床上闭目休养。

　　“咚，咚，咚……”

　　苍苍闭目不语，但即便他不说话，夏尔奇也莫名能读到他心底的不以为意。

　　“咚！”夏尔奇拐杖狠狠拄在地面。

　　“命是第一位的，命在才能做事。我发现你现在有严重的估价主义行为。”夏尔奇怒道。

　　苍苍终于睁开眼，一瞬间的血色上涌，但很快压下去，他虚弱的笑：“夏夏读书很有天赋，已经开始自创理论词了，什么是估价主义？”

　　“将不可估价的性命估价，与另一个可估价的物品对换。”夏尔奇啪的一声将拐杖扔在一旁，坐在床边，“你的命留着会有更大价值，我……不太建议你随性妄动。”

　　夏尔奇学着书中资料里的人讲话，感觉舌头都僵硬起来。

　　“书读多了，都开始讲官话。”苍苍伸手把玩床头的拐杖，一弹指将它打在地面。

　　“我已经想好了……”夏尔奇一瘸一拐的又起身，从书桌上拿来一个画本递给苍苍。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修正的。”

　　夏尔奇抬头，见颜叔在门口，欲言又止。

　　“我出去逛逛，有要改的你看着改改，累了就早点睡觉。”夏尔奇瘸着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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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家主让你现在去事务大殿。”颜叔看着夏尔奇，眼底有几分担忧。

　　这位从小看苍苍长大的老人，理解他的想法，对夏尔奇也发自心底的关心。

　　“我？”夏尔奇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