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沦陷》天空下的细雨

27、庆功宴与“家属

　　大获全胜，自然要庆祝。姜念初大手笔地包下了城中顶级的旋转餐厅，宴请姜氏集团所有参与此次商战的核心团队成员，也算是一次犒劳。

　　“晚上公司庆功宴，陪我一起去？”姜念初一边系着衬衫袖扣，一边问正在帮她挑选领带的顾星瑶。

　　顾星瑶手指拂过一排领带，最终选了一条暗纹深蓝色丝质领带，闻言有些犹豫：“我去……合适吗？都是你的下属。”

　　姜念初转过身，任由她帮自己系领带，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语气理所当然：“怎么不合适？你是老板娘，当然要出席。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带着笑意，“我想让他们都看看，我是为了谁，这么拼命打赢这一仗的。”

　　顾星瑶帮她打好领带，整理好领口，听着她这近乎孩子气的炫耀口吻，忍不住笑了，心里甜丝丝的：“好，我去。”

　　当晚，旋转餐厅视野极佳，俯瞰着全城璀璨夜景。姜氏的核心骨干们早已到场，气氛热烈。当姜念初携着顾星瑶出现时，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问候。

　　“姜总！顾小姐！”
　　“恭喜姜总！”

　　姜念初今天心情极好，冷峻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她揽着顾星瑶的腰，向众人微微颔首。顾星瑶则落落大方地站在她身边，微笑着回应大家的问候，姿态优雅从容。

　　柏诗琪作为头号功臣和助理，率先举杯：“姜总，顾小姐，恭喜！这一仗打得漂亮！”

　　众人纷纷附和举杯。

　　姜念初端起酒杯，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疲惫却兴奋的面孔，最后落在身边的顾星瑶身上，眼神温柔而坚定。

　　“这一仗的胜利，离不开在座每一位的全力以赴，辛苦了！”她声音清晰，带着领袖的魅力，“但今天，我还想特别感谢一个人。”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她和顾星瑶身上。

　　姜念初侧身，深深地看着顾星瑶，在所有人面前，毫不避讳地展露着她的情意：“感谢我的星瑶。在我最疲惫的时候，是她给了我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港湾；在我面临压力的时候，是她默默支持，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她举起杯，对着顾星瑶，也对着所有人：“这杯酒，敬我的幸运，我的动力，我未来的姜太太——顾星瑶。”

　　“姜太太”三个字，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夹杂着“恭喜姜总！恭喜顾小姐！”的祝福。

　　顾星瑶完全没料到姜念初会在这种公开场合如此直接地宣告，脸颊瞬间绯红，心跳加速，但看着姜念初那双盛满深情和骄傲的眼眸，她心中的羞涩被巨大的感动和幸福取代。她端起自己的酒杯（里面是姜念初特意为她准备的气泡水），与姜念初轻轻碰杯，柔声道：“谢谢你，念初。”

　　这一刻，她不再是顾家大小姐，而是被姜念初珍而重之、公之于众的“姜太太”。

　　接下来的气氛更加轻松热烈。不断有人来向姜念初和顾星瑶敬酒祝贺。姜念初心情好，来者不拒，但每次有人向顾星瑶敬酒时，她都极其自然地接过，替她喝掉，或者低声提醒她“抿一口就好”。

　　几个年轻的高管仗着气氛好，大着胆子开玩笑：
　　“姜总，您这护得也太紧了吧！”
　　“就是，顾小姐……哦不，未来老板娘酒量肯定也不错嘛！”

　　姜念初挑眉，揽着顾星瑶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一丝得意：“我老婆胃不好，不能多喝。有意见？”

　　那理直气壮护短的样子，引得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顾星瑶在她身边，又是好笑又是甜蜜，轻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别太“过分”。

　　姜念初低头看她，眼神无辜，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说的是事实。”

　　整个庆功宴，姜念初的目光几乎就没离开过顾星瑶，时而与她低语，时而为她布菜，那细致入微的体贴和毫不掩饰的爱意，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得分明，也彻底坐实了这位“老板娘”在姜念初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地位。

　　宴会散场时，姜念初喝得有点多，虽然步履依旧稳健，但眼神比平时朦胧了些，靠在顾星瑶身上，重量大半压了过去。

　　柏诗琪要帮忙，被姜念初摆摆手拒绝，只黏着顾星瑶：“老婆，我们回家。”

　　顾星瑶无奈又宠溺地扶着她，对柏诗琪和其他人抱歉地笑笑，然后在众人带着笑意的目光中，半扶半抱着这个大型挂件，走向电梯。

　　回到家，把微醺的姜念初安置在沙发上，顾星瑶去给她倒水。回来时，就看到姜念初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唇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傻笑什么呢？”顾星瑶把水递给她。

　　姜念初睁开眼，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然后把她拉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和满足：“开心。打赢了仗，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顾星瑶靠在她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和熟悉的冷香，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嗯，”她轻声应着，也笑了，“我也很开心。”

　　庆功宴的喧嚣散去，只剩下满室温馨。属于她们的胜利，不仅是商场的凯旋，更是感情世界里，一次心照不宣的盛大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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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夜景缓缓流转，城市的灯光在脚下流淌成一条璀璨的银河。顾星瑶靠在姜念初怀里，能清晰感受到她胸腔的震动和比平时稍快的、带着酒意的心跳。

　　“你真的喝了不少。”顾星瑶微微仰头，看着她泛起淡淡红晕的脸颊和有些迷蒙却依然盛满笑意的眼睛，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触感微热。

　　“高兴。”姜念初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掌心，然后就这么握着，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柏特助他们……也跟着我熬了很久，该敬的，一杯都不能少。”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连日疲惫与今日放纵共同作用的结果。但眉宇间那股飞扬的神采，却比任何时候都耀眼。

　　顾星瑶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头疼吗？我去给你弄点蜂蜜水？”

　　“不用。”姜念初闭上眼，享受着那恰到好处的力度，像只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又往顾星瑶颈窝里蹭了蹭，“你在这儿，比什么都解酒。”

　　温热的气息带着酒意喷在敏感的皮肤上，顾星瑶缩了缩脖子，却没有躲开，任由她靠着，指尖依旧温柔地按压着她的穴位。

　　“今天……你真的一点都不低调。”顾星瑶想起宴会上她那句石破天惊的“姜太太”，还有之后毫不掩饰的维护，脸上又开始发烫，“大家都看着呢。”

　　“就是要他们看着。”姜念初睁开眼，眼底虽有醉意，却是一片坦荡的清明和执着，“我姜念初赢了，最想分享喜悦的人是你。我认定的伴侣是你。这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孩子气的执拗，手指绕起顾星瑶的一缕长发把玩：“以前是时机不对，总让你受委屈。现在不一样了，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近乎幼稚的占有欲宣言，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蜜糖，瞬间化开，甜到了顾星瑶的四肢百骸。她停下按摩的动作，双手捧住姜念初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

　　“我从来没觉得委屈。”顾星瑶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前能站在你身边，现在能被你公开承认，每一步，我都是心甘情愿，而且……满心欢喜。”

　　姜念初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眼底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看着她唇角温柔而坚定的弧度。酒精似乎放大了某种情绪，心口那片被暖意充盈的地方，胀得微微发酸，又无比柔软。

　　“星瑶……”她低唤一声，忽然倾身，将脸深深埋进顾星瑶的肩颈处，手臂收得很紧，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好幸运。”

　　不是“我爱你”，而是“我好幸运”。

　　这句话里蕴含的珍视和感激，比任何直白的情话都更让顾星瑶动容。她也用力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终于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

　　“我也是。”她柔声说，“能遇见你，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运。”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了一会儿，窗外的霓虹无声流转，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

　　“巴黎……”姜念初忽然又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困意，却还惦记着这件事，“你想先去哪里？卢浮宫？还是想去看《歌剧魅影》？或者，我们去塞纳河边散步，听说那里的黄昏很美……”

　　她像个急于分享糖果的孩子，絮絮地规划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含糊。

　　顾星瑶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身心都松弛了下来。她没有回答那些具体的问题，只是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然后在她耳边，用气声温柔地说：

　　“都好。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姜念初似乎听到了，唇角无意识地向上弯了弯，在她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彻底沉入了安心的睡眠。

　　顾星瑶没有立刻动，任由她靠着，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微凉的长发。目光落在窗外那一片浩瀚的灯海上，思绪却仿佛已经飘向了不久后的未来——在巴黎的天空下，在塞纳河的波光里，在某个不知名的街头咖啡馆，她们会拥有怎样全新的、只属于彼此的记忆？

　　怀里的重量真实而温暖，今晚公开的宣告犹在耳畔。

　　胜利的果实甘美无比，而她们共同酿造的、关于未来的那杯酒，似乎才刚刚开始散发出更加醇厚迷人的芬芳。

　　夜色渐深，爱意正浓。未来的旅程，已然在手边，在心间，在她们紧紧相扣的指缝里，静静等待着启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