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沦陷》天空下的细雨

26、要一起走下去

　　顾星瑶那一记轻捶像羽毛拂过心尖，姜念初的笑意更深了。她手臂微微用力，干脆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呀！”顾星瑶低呼一声，下意识搂紧她的脖子，“你干什么呀……”

　　“庆祝。”姜念初言简意赅，抱着她稳稳走向客厅，小心地将她放在沙发中央，自己却没有直起身，而是单膝抵在沙发边缘，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完全笼在自己的气息里。

　　距离太近，顾星瑶能清晰地看见她眼中尚未完全平息的、胜利者的锐利锋芒，以及那锋芒之下，只对自己一人流露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温柔。这矛盾又和谐的特质让她的心跳又快了几拍。

　　“怎么庆祝？”顾星瑶的声音还有些软，带着未散的羞意。

　　姜念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地望着她，目光从她水润的眼眸，滑到挺翘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微微抿着的、嫣红的唇瓣上。眼神里的热度，一点点攀升。

　　顾星瑶被这目光烫得有些心慌，刚想移开视线，姜念初却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低沉：

　　“这场胜利，有一半功劳是你的。”

　　“我？”顾星瑶眨眨眼，“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在这里，”姜念初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珍重，“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每次觉得累，想到家里有你在等我，我就觉得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动人。顾星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精准地触碰到，酸酸胀胀，又被暖意填满。她主动抬起手，抚上姜念初的脸侧，拇指摩挲着她眼下淡淡的、因连日奋战而留下的阴影。

　　“你瘦了。”顾星瑶心疼地说，“现在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姜念初抓住她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但现在，我只想好好看看我的‘老婆大人’。”

　　“老婆大人”四个字被她用那种低沉含笑的语调叫出来，顾星瑶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轰然上涌。她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刚才……是你让我叫的。”顾星瑶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小声嘟囔。

　　“对，是我让的。”姜念初从善如流，眼神里的戏谑又回来了，“而且叫得特别好，值得奖励。”

　　“什么奖……唔……”

　　话音未落，奖励便已落下。

　　那是一个带着胜利余韵和无限深情的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试探或缠绵缱绻，这个吻充满了姜念初式的霸道和占有欲，却又在细节处极尽怜爱。她像是要通过这个吻，将过去一个月分离的思念、高压下的疲惫、以及最终胜利的狂喜，全部传递给她怀中这个人。

　　顾星瑶起初还因害羞而有些僵硬，但很快便在姜念初不容置疑又柔情万千的攻势下软化下来，渐渐开始生涩地回应。她能尝到她唇间淡淡的咖啡味，能感受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能感知到她全身心投入的、毫无保留的情感。

　　这个吻，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说明“赢了”之后，姜念初最想分享、最渴望确认的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在顾星瑶觉得自己快要缺氧时，姜念初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相抵，两人呼吸交融，都有些急促。

　　顾星瑶眸中水光潋滟，嘴唇微肿，靠在沙发里微微喘息的样子，让姜念初的眼神又暗了暗。

　　“还有一个好消息。”姜念初的声音沙哑了几分。

　　“嗯？”顾星瑶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刚才的胜利更好的消息。

　　“和罗什舒阿尔家族的合约，最终签署日期定在下周。”姜念初的指尖缠绕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签约地点，在法国。他们邀请我们，去巴黎。”

　　顾星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巴黎？”那是艺术与浪漫之都，是她一直想去看看的地方。

　　“对，巴黎。”姜念初看着她眼中瞬间点燃的光彩，笑意温柔，“合约签署后，会有一个小型庆功酒会。之后……我们可以多留几天，就当是补过蜜月，也好好度个假。工作的事情，暂时可以放一放了。”

　　这简直是惊喜之上的惊喜！顾星瑶立刻忘了刚才的羞窘，开心地搂住姜念初的脖子：“真的吗？太好了！”她一直知道姜念初忙，连婚礼都因为各种原因从简，蜜月旅行更是遥遥无期，心里不是没有遗憾。没想到，她竟然一直记得，并且在这个胜利的时刻，将这份惊喜送给了她。

　　“当然是真的。”姜念初享受着她主动的亲近，环住她的腰，“所以，我的顾老师，可以开始规划我们的巴黎行程了。卢浮宫、塞纳河、左岸咖啡馆……都听你的。”

　　顾星瑶已经开始在脑海里勾勒埃菲尔铁塔的轮廓了，但她很快抓住另一个重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姜念初：“‘我们’？你确定你有时间吗？刚结束这么大一场战役，后续不会有太多事情要处理？”

　　“最大的障碍已经扫清，剩下的事情，柏特助和团队能处理好。”姜念初语气笃定，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现在，陪老婆度假，才是头等大事。”

　　她又叫了“老婆”，那么自然，仿佛已经叫过千百遍。

　　顾星瑶心里甜得像是打翻了蜜罐，所有担忧都烟消云散。她凑上去，在姜念初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又把脸埋回她肩窝，闷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期待：

　　“那……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一声“老公”，比刚才那声更加自然，更加心甘情愿。

　　姜念初只觉得心口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和满足感充盈，熨帖得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她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牢，仿佛拥住了此生最大的战利品，不，是比任何商业胜利都珍贵千万倍的珍宝。

　　“很快。”她吻了吻顾星瑶的发顶，望向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目光却似乎已经飘向了遥远的、浪漫的花都。

　　硝烟散尽，战场归于平静。而她们，即将携手奔赴一场期盼已久的、只属于彼此的甜蜜旅程。

　　属于她们的幸福，不止正浓，未来还有更长、更美好的路，要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