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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34. ...
只要年纪到了三开头,手里拿的话语权就突然重了起来,年轻人突然成了某某老师,社会上的眼光开始看身份下菜碟,而看见陈兰生的眼睛不超过三秒,大家都低下一点头,飘着目光,像她高中时一样。
陈兰生出去玩了两年,和周伽她妈一起,被周伽知道的那天,两个人心有灵犀地短暂拉黑了周伽的电话轰炸,在瑞士逛街买买买。
乔怜慧退休了,看见她的姓名出现在公开名单里时,犹犹豫豫地打来电话,问她还回家吗,可以回家吗。
陈兰生不年轻了,她自己也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小孩子了,虽然在妈妈眼里仍然是,乔怜慧惯用这样的软话和一顿饭求和,说到底,陈兰生还是放不下她和阿爹,过去的怨结,她不想再紧抓着不放。
她把乔怜慧一起带来了瑞士生活,阿爹不愿意走,老小区快拆迁了,拆完他要搬到乡下去,年纪大了,干了一辈子的活,到最后几年也还是想要干下去,还是怕两个小孩子没钱用。
他想陪着阿婆,呆在老地方,用自己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本性结束这一生。
他给陈兰生的纸钞,在陈兰生结束工作以后,再也没有变成一串冷冰冰的,逐渐消失的数字,她能摸到泛黄的纸币有一点粗糙的纹路,不管冰雹还是烈阳,都钻不坏的两双手,像旧人在世摸着她染色遗存的枯黄的头发,着急忙慌问她到底吃了没有。
总是给她买小学生毕业吵着闹着要吃的路边摊回来,告诉陈兰生摊主想多送一串来着,被她拒绝了,第二天再去,告诉人家是买给孙女吃,陈兰生总是不拒绝她多次问讯的赠与,躺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剧,发现买来的路边摊跟小学也没有什么区别,糖浆多了一点,材料劣质一点,但零食不也吃这些。
人家做生意不容易,我们不可以这样贪便宜是不是,宝宝,你要做一个公平的人,我最放心不下你了。
陈兰生第一次去上海,其实是幼儿园,妈妈抱着她,凌晨赶去上海的儿童医院治,但是什么病她却完全不记得了,后来的十几年,阿婆总是偷偷在房间哭着心疼她命好苦,偶尔生气她为什么对自己发火,但第二天又冲过来看她吃饭了没有。
她的路有点歪,有点黑,有点孤单和不懂事,也有点自讨苦吃,但是陈兰生想其实没关系,走到现在为止,她再也没有放不下的事情了,最起码永远不会去纠结什么公不公平,她的运气,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太多。
“妈想去哪里定居?跟我去上海吗,还是环游世界?”
临来瑞士前,陈兰生见了她哥一面,签了放弃遗嘱继承权的协议,阿爹给她的现金是两个老人一起攒下来的,没有比这份疼爱更珍贵的东西,她不需要更多,不缺更多。
“我原谅你了,我不想带着恨走完这一生,不用道歉,现在说对不起,有点太晚了。”
她的脸还是冷冷的,舍不得乔怜慧过跟她分离日夜牵挂的日子,不代表谁都能让她心软。
“保重吧,过年可以见一面,只要你学会不对着任何人随便砸东西。”
他很颓废,减肥还是没成功,身上油腻腻的味道散不去,但是和自己没有关系。
阿公说,她看起来精神点,每天都笑着,是最让他开心的事。
乔怜慧看着兰生难过的眼睛,把她的头搂进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用身上洗衣液和太阳的香味安抚下陈兰生焦躁的心。
“妈妈当然跟你去上海了,不然谁来照顾你呀,外卖你又吃不进,再说你自己在外面学会做饭了?”
陈兰生轻轻拍了她一下,略微翻了一丢丢白眼:“水煮菜也能吃啊,乱锅炖蘸醋倒也没那么黑暗料理好吗!”
三十岁生日那天,陈兰生正式在大学亮相,学校和相关部门组织了一趟讲座,其实更像是让她自己来宣布这个消息。
乔怜慧坐在台下,看着她从容不迫地面对咄咄逼人的记者和学生们。
“陳生,既然您决定留在这座城市,我想知道,是这座城市有什么吸引您的地方吗,或者您对它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呢?”
“标杆性的经济中心,思想前沿,你觉得它会起到什么作用?”
陈兰生看见这道熟悉的身影,他叫自己陳生。
“当然是希望所有城市都成为它吧,但是现在那么多调侃,我其实……不认同。”
“枪打出头鸟,对吗?最前沿的思维模式里会有些什么样的问题,城墙之外的调侃里反应出什么样的问题,城内的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多少种,占多大比例,这些也值得我们去想。”
“我们觉得女孩子读书理所应当,是因为我们身处这样的群体,但发展以人为本,如果另一个城市里,大部分人的思想还停滞在独立性不完整的状态,那他们该被围剿吗?在座的人其实都会说不,所以对拔苗助长说不也是我们觉得目前最合理的方式,但是如果有一个在其中不合时宜的人出现,不管是男孩或者女孩,那应该将祂救援到自己的部落里吗?”
“可祂的来源却和我们截然相反,那样的人,你并不清楚祂会绝处逢生还是英年早逝,援救可以偶然,但不能大张旗鼓地宣扬寻找,有时候还是不得不相信一下命运作祟喔。”
“崇洋媚外不是绝对的坏事,但是身处这片土地之中,最顶尖厚重的天才所研发的云云只是为了单纯的求知而已经与国土无关了,在如今人与人的关联这样微弱的时代,对于这种封闭式的天才可能并不友好,但是我们能做的,可以是跟他们一起,可以是在原地坚守,也可以是去了又无惧流言地回,带着已经拥有的成就和无人能撼动的地位,而这种境况回来的意义,早就自动成为一张磅礴坚硬的盾,这群人早就磨出流言利刃都无法杀死的心性,只是为了让土地后继有人,他们没有忘记自己从弱者身处来,而后仍然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学校本来想让陈兰生直接带研究生起步,但是本科的课程多一点少一点也不会让她的节奏变到哪里去,她还是更喜欢在讲台上的感觉,几十个学生,一个在听,一个能想,能改,能质疑,那都是她赚了。
她仍然被业界看不惯,仍然被觉得太年轻,但是任何诋毁都不再能掀起什么风浪,总共没有呆满一年的高中里,每一届都流传着关于陈兰生的故事,每一届都被教她的老师当成最骄傲的学姐拿来吹嘘,很多人因为想要听陈兰生讲一堂课来到她所在的大学。
她不断承认错误,不断推翻错误,在美国上庭的过往案例被大学拿去当作经典的实操改编案件之一,后来被最高院援引奠定以后同类案件的基础,也没有再被推翻的可能,港大和北大的荣誉墙把陈兰生挂在最显眼的一席之地。
她在国内第一篇发表的SCI一作,是关于言论自由是否应该接近全权开放,其实用语已经很委婉,constitutional law早就教过她,以真实恶意原则的情况下,公众人物,包括某些特定人物,是不允许随意以诽谤起诉公众的。
陈兰生学的时候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骂这个原则狗屁不通。
最重要的永远放最后,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许胜源你把我的呀土豆还给我!”
她追着这个终于知道名字的臭崽子在整个走廊乱跑撒泼:“你他妈的!小混蛋,那是朕唯一一包蜂蜜黄油味的呀土豆!你个大胆刁民!给我滚回来!我要把你斩首!”
“哇塞老师你这些话被史官听见第二天是个昏君的流言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哦,亏你还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律师!小气鬼!一点肚量都没有,难怪你瘦成这种萝卜干!”
陈兰生跑不动了,被气得眼睛发红,为自己中道崩殂的唯一一包蜂蜜黄油味的!呀土豆加量版哭丧默哀三十秒,随后窝窝囊囊掏出自己很多年都没有换新的iphone老伙计打电话给乔怜慧哭天撼地说有人虎口夺食,没好意思告诉她是自己学生。
“哭啥啊一包零食哭成这样,你多大了陈兰生!”
“哦,”陈兰生仍然哭哭啼啼,“18啊,你说的我永远18。”
最后在乔怜慧又给她买了一箱而且是顺丰急速版发货第二天到达加上外卖点了一包半小时内送达的压倒性胜利下,陈兰生终于把自己哄好,甩给许胜源一句小心你研究生被我甩给挂科骂人最狠的绝命毒师的威胁,怒气冲冲地穿上潦草外套和没来得及换的人字拖滚去研究所带人了。
上课还是不可以让大家发现抨击她的把柄的,民众大作文章的力量陈兰生不想再见识更多次了。
这样的生活很好,寒暑假几乎没什么事,她偶尔会跑去香港处理随手接下的案件,偶尔会公派出差去欧洲做交流顺带拉一箱纪念品回来分赃,趁着休息回高中骚扰一下以前教她的老师,而每年来到自己的坟墓前鞠躬时才短暂切回后遗症没有完全消退的恶人时期。
“所以英美法系的逻辑更注重行为人意图和客观事实是否发生,其实他们搞出来的那个破语法的逻辑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许胜源来,现场做案例分析,做不出来扣你平时分。”
他很聪明,总是笑嘻嘻地偷奸耍滑,在陈兰生推着眼镜从古代史扯到语言学,再扯到数学逻辑博弈论的时候精准把控时机,偷偷溜进后门又被陈兰生逮个正着,在来经期面色不好的女生签到完,叫她回去休息的时候抬起头,毫不留情戳穿这种小把戏。
她高中经常用这种方式旷课,一般不会被发现,然后在走读生放学之前的那节课麻溜地和同伙在□□对暗号,一起跑出去拿着假条滚蛋。
许胜源不负众望地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半对不对,半斤八两,模模糊糊,善用紧急立法权,被陈兰生咬牙切齿地叫他一边儿去。
好不容易休战,陈兰生惊觉这届学生都大三了,保研的保研,升学的升学,很多小孩来问她要出国读研的推荐信,许胜源当然是其中之一。
她掂量着批,虽然学生不多,但也怕批得多了不好弄,叫学生们认识的没事儿干的教授来一起批,顺带促进促进稀碎的塑料感情。
爱出去闯祸就出去闯吧,年纪小搞点儿烂摊子没关系,只要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搞砸了得想着怎么收拾。
“老师,那个模拟法庭长啥样,跟真的差不多吧。”
陈兰生让他别慌,大家都是年轻人,你烂我也烂,大法官非常讲人情,会给点儿隐晦的提示,别跑题就行,拿不拿奖无伤大雅。
“在美利坚慷慨激昂一点,回来别这样哈,人家会骂你这里不是摄影棚。”
许胜源问陈兰生她的第一次模法辩论是什么时候。
“Mr. Jack,你声称我的当事人当时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将你捅伤,刚才专家已经指出,现行的精神问题诊断大多数其实是患者被迫承认痊愈或者由于未来就业机会保留加上情况无法确定,开具心理问题诊断而非精神问题,那么你要怎么在诊断甚至完全没有明确标准的时候,证明我的当事人是故意伤害而不是精神问题导致的情绪失控?”
精神和心理相关的criminal,在陈兰生辩论时,还是一个几乎完全没有确定的相关条款和一模一样的案例可以参考的前沿话题。
她一如既往坐在被告席。
案件结束以后,陈兰生的毕业论文,那场判例,成为了专家们讨论时为数不多被拿来研究并且支持率占绝大多数的文献参考。
她那会儿二十出头,还没遇到后来的罪状风波,面对镜头采访,直接把故意掐到她脸边的话筒扔回记者头上,身边派来全程记录的摄像头怼准记者的脸,把他开的黄腔一字不落播散在整座港岛,那家媒体迫于压力将这个下半身动物开除,对方迄今为止都没再找到工作。
“刑事律师,尤其是人命关天的刑事律师,其实经常为这种跟不上道德准则的审判模式付出很惨痛的人身代价。”
她在牛津的那一年,下晚自习或者在图书馆赶完论文的时间点,数不清遇见过多少起homeless的尾随或者试图抢劫,被逼得没办法,她的包里和口袋里时常有一把刀,时常被告上法院,对方可以要求公派律师,每一次又以她是正当防卫结束这场闹剧,但抓捕对方又需要提起另一场诉讼,所以这种循环就非常有可能永无止境。
在美利坚为被告辩护的那几年,输了她就有可能被被告喷着口水来一枪,赢了就有可能在回家的路上被原告偷着来一枪,救护车得掂量着叫,所以病也得掂量着生。
让某些人大失所望,陳大状躲过了异国他乡的每一次猎杀时刻,厚着脸皮能跑能跳地笑嘻嘻回家了。
但是笑就笑吧,她不笑那很多人也得哭天抢地喊作孽了,活得让人想揍她总也比不活好。
“原告,你无法清晰地证明我的当事人伤害你,是由于主观因素,是由于他想这样做,是不是?”
在陈兰生眼里,这种体系的观念很简单,也最简单,太讲主观是非常难以被证明的,疑罪从无又不是她搞出来的东西,赢就行了。
许胜源庭辩那天,她去了,跟自己的第一场辩论一样,坐在老师正对着她脊背的位置,最后一排,案例一模一样,许胜源是控方。
“Objection,leading question.”
从今往后,他会习惯反对的。
“被告没有既往病史,每一年的体检报告都可以看见,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按您方所说,被告向在职公司隐瞒精神健康状况,是否可以认定他本人存在欺诈行为?”
专家被叫回证人席,这次的控方证据是事发时的视频监控,许胜源和队友一唱一和,把每个微表情和动作扒得裤衩子都不剩,专家证实被告在这段完整监控影像中的所有行为和微表情确实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被告的亲近关系证明,他那整段时间没有情绪极端,没有异常,没有胡言乱语,说话思路清晰,而事发当天的早上还和邻居打了招呼聊着天,吐槽自己烦人的领导和工作,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陈兰生仍然保留着去南昌的习惯,一年一次,没有意义,只是习惯了,人都死了,吃着苦也不知道是给谁看,出行方式改成了飞机,她再也没吝啬过买机上网络的钱,毕竟现在是真的日理万机,忙的时候要挑出一天来也没那么容易。
她跟许愿经常出去吃饭,凑在一起缅怀年轻真好倒头就睡的日子,有人想给许愿敬酒,她让对方滚你个傻叉的蛋,喝得有点微醺,30%,然后半拉半拽地教陈兰生划拳,什么五魁首六六六,陈兰生学得脑子发懵,骂她不会玩,两个人开始小学生吵架。
“你还记得陈青云吗?!”
“什么?!”
“陈!青!云!你前几天过来看的那个朋友!你俩咋不玩儿了!”
许愿懒得跟她嗓子,直接趴到她耳边当喇叭路见平地一声吼。
“他妈那是我女朋友!你个傻蛋!”
“那她人呢!你把她叫过来吃饭啊!你个死酒鬼!”
“她跟我吵架呢……你骂谁死酒鬼你个笨倭瓜!”
两个人齐齐瘫倒在地,烂醉如泥,被其他人力拔山兮气盖世地抬了回去,各回各家。
“ 嗷~她喝你就喝?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长能耐了许愿!以后不准跟她玩!”
许大警官一边答应一边用陈兰生教的食指搭中指顺带给对方发了个消息:俺家里不让俺和傻子玩,昨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你抓人抓得提裤子走人也很有一套嘛,学挺好哈,少毁我清誉!】
陈青云的墓前,每年都会多一束莫名其妙也步履匆匆的牡丹,不管天气热还是冷,她始终会给鲜花扔上一层薄薄的黑头纱。
许胜源要出国了。
他不知道,陈兰生给自己写的是一封名誉背书,用她此生的成就作担保,请所有认识的老师为许胜源铺路,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其他的可献给这份职责了,许胜源他们才是新时代的独立宣言,不是光靠讲台和自己封闭的一生就能实现的。
虽然时常接触前沿的新案,但总归没有当学生的时候脑子好用,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承认,或许新来的小孩子就是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许胜源。”
他在机场门口回过头,看着陈兰生,听见她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畔:“你要回国。”
许胜源带着一知半解飞了出去,在候机室偷偷翻出办公室拍到的陈兰生从前的照片,想起他刚遇见对方的时候。
脸上没有皱纹,那会儿她的头发还很黑很长,许胜源能想象到她像救下自己那天一样,踩着高跟鞋抱着卷宗到处跑,或者那时候就已经举着酒杯在所有人面前大放厥词,说老娘就是天下第一。
现在的陈教授身上仍然有当年的影子,只是好可惜,他没有完整地见到。
在陈兰生当时的解读里,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是一种薛定谔的结果,相信她的能力只是在等待一场通过,希望她别忘记这里,也希望她平安无事地回家看看,但是只要陈兰生幸福,在哪里长长久久地过完这一生都很好。
后来,这些祝愿逐个灵验,陈兰生想让最大的幸运重新降临在自己学生身上。
南方特有的粘腻潮湿里,她用积攒的心力最后一次踏足陈青云的墓地,带来一卷小提琴的磁带,点燃一小堆火,重新小声唱起了歌。
If tear drops,could be bottled.
there’d be swimming pools,filled by modols.
……
“你始终没有证据,也没有能力证明,我的当事人存在故意的意图,是与不是?”
Objection,leading question.
我不想再次成为你,陈青云。
但是给你一个送别吻吧。
这么多年,谢谢了。
发烧刚好ing,剧情完结,下章算信吧看不看随便,大概率没有番外了吧。
但是这周有榜单,正好最后一期连载能凑满字数也是没谁^^,榜单结束再改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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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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