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攀生岁华》AAA德国土豆批发

8、第 8 章

　　雪境城。

　　伊万给弗朗西斯倒了一杯热红酒。

　　“弗朗吉，千里迢迢赶来雪境城，敢问所为何事？”

　　“万涅奇卡，我只是想问，你觉得卡米尔这孩子怎么样？”

　　“聪慧异常，于五岁幼童而言，实属罕见。”

　　“万尼亚，你还装傻。”

　　伊万歪了歪头。

　　“卡米尔是路德维希的女儿。”

　　伊万脸上的笑容淡去，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凝起冰霜，在这温暖的房间里竟透出几分寒意。

　　“弗朗吉，”他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警告，“有些话，说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

　　弗朗西斯并未退缩，他端起那杯热红酒，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俊美的面容。“我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想知道北境大公对我女儿的评价。毕竟，万涅奇卡你如今位高权重，你的看法……很重要。”他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补充，“尤其是在这个‘神谕’指示要彻查旧案的微妙时刻。”

　　伊万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一个聪明的孩子，流着贝什米特和波若弗瓦的血。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段历史的证明，不是吗？”他微微歪头，语气变得玩味，“弗朗吉，你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有人会利用这孩子做文章？还是担心……二十年前的某些秘密，会随着调查浮出水面，牵连到她，或者……她另一位父亲？”

　　他刻意放缓了“另一位父亲”的读音，目光锐利地锁定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放下酒杯，蓝色的眼眸直视伊万：“我担心的，是有人为了掩盖一个错误，犯下更多的错误。伊廖沙的死是谜，基尔的遭遇是痛，但这些不该由下一代来承担。卡米尔还小，她不应该成为权力棋盘上的棋子。”

　　“棋子？”伊万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冷嘲，“生在这个家族，谁不是棋子？你的卡米尔是，我的好侄女也是。就连你我现在坐在这里，难道就完全是下棋的人吗？”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沉，“弗朗西斯，告诉我，路德维希让你来，是想用这孩子试探我的底线，还是……你们波若弗瓦，已经决定彻底站在贝什米特那边，与我为敌？”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壁炉的噼啪声显得格外清晰。两个男人对视着，一个风情之下是坚定的守护，一个温和背后是深不见底的算计。

　　弗朗西斯最终叹了口气，语气软化下来，带着一丝疲惫：“万尼亚，我们曾经也是朋友。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流更多的血。卡米尔叫我一声papa，我总要为她争一个安稳的未来。”

　　伊万沉默了片刻，目光移向窗外纷飞的大雪，声音飘忽得像远处的风：“未来……谁又能看得清呢？国师的神谕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剑。至于卡米尔……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不会主动对一个孩子出手。”

　　他转回头，脸上重新挂起那种毫无破绽的微笑：“当然，前提是，她懂得什么是‘安分’。”

　　这句话像是一句承诺，也像是一句更深的威胁。弗朗西斯知道，今天只能谈到这里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款待，万涅奇卡。雪境城的红酒，依旧醉人。”

　　伊万也站起身，优雅地颔首：“随时欢迎，弗朗吉。代我向小卡米尔问好。希望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天真无邪。”

　　弗朗西斯深深看了伊万一眼，转身离开了温暖的会客室。

　　门关上后，伊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他走到窗边，看着弗朗西斯的马车消失在漫天风雪中，低声自语：

　　“路德维希……连女儿都搬出来了吗？还是说，弗朗西斯，你终于要为了他们，与我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