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攀生岁华》AAA德国土豆批发

7、第 7 章

　　非利加行政区，祭司神殿。

　　古夫塔跪坐在纳芙蒂蒂身侧：

　　“母亲，耀叔叔送来的信。”

　　他将一封信递给纳芙蒂蒂。

　　三日后，帝都。

　　“宣国师王氏女露进殿——”宫廷侍从的声音在宫门响起。

　　王为露走进殿门，对主位上的皇帝屈膝行礼：“陛下，底比斯来信，大神像忽流血泪。祭司们以圣水濯洗，泪痕不褪，反有蔓延之势。此乃……亘古未有之异象。”

　　“嘶——”朝堂之上，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大神像流血泪！这在笃信神明的帝国，无异于天塌地陷般的凶兆！群臣面色各异，惊疑、恐惧、揣测的目光交织。

　　皇帝原本疲惫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国师，神谕……如何解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王为露微微垂首，复又抬起，直视着皇帝，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映照出人心最深处的秘密：“陛下，神像垂泪，血染圣颜。此象主‘蒙冤之血未偿，滔天之罪未清’。其怨弥深，其恨入骨，已惊动天地神明，降下示警。”

　　王为露的话，无疑在寰的心中种下了一根刺。

　　年迈的皇帝环视一周，最终把目光定在伊万身上。

　　“元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下傻子都猜的出来，皇帝是在指三年前伊利亚遇刺的事。

　　当年那只黑色鹰隼的羽翼，再次在帝都投下阴影。

　　伊万出列，白金色的头发在烛光下泛冷。他脸上惯常的微笑未减分毫：

　　“陛下明察。兄长的血，是臣心头的刺，更是帝国的殇。”他声音沉痛，转瞬化为寒刃，“然，神谕所指，岂止一人？陛下可还记得，二十年前，‘贝什米特之乱’？”

　　毒蛇般的视线，猛地钉向路德维希。

　　“多少忠魂，多少无辜，血染疆土！贝什米特，首逆之族，罪孽滔天！那些血，难道不是‘蒙冤之血’？那场乱，难道不是‘滔天之罪’？”伊万声调拔高，字字诛心，“神像垂泪，许是为这旧案未清、首恶犹存而悲！是警示陛下——真凶，尚未伏诛！”

　　殿内嗡然。路德维希拳头捏得死紧，指节发白。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伊万·布拉金斯基！”路德维希踏出，声音因怒而颤，却铿锵，“休要混淆视听！二十年前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贝什米特，从未叛国！倒是你，借兄上位，排除异己！如今神谕昭冤，你反攀诬忠良，是何居心？！”

　　“忠良？”伊万嗤笑，目光淬毒般扫过路德维希，“路德维希将军，你口中的‘忠良’，便是帝国律法定罪的叛逆？便是那个龟缩庄园、连朝都不敢上的……废人？”“废人”二字，咬得极重。

　　路德维希目眦欲裂，手猛地按上剑柄！殿内空气凝滞，杀机弥漫。

　　“够了！”寰拍案怒喝。他冷冷扫过二人：

　　“朝堂咆哮，成何体统！神谕乃国之大殇，岂容尔等攻讦！”目光最终落回王为露身上，“国师。”

　　“在。”

　　“大神像垂泪，神谕已明。朕命你，即刻彻查！伊利亚遇刺案、贝什米特旧案……凡涉‘蒙冤之血’、‘滔天之罪’者，无论牵扯何人，许你便宜行事，调动所需人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朕要真相，足以平息神怒之真相！”

　　“谨遵圣谕。”

　　“退朝！”

　　宫门沉重关闭，隔绝了暗流与目光。伊万脸上笑容尽褪，只剩阴鸷。他最后剜了路德维希一眼，又深瞥王为露，拂袖而去。

　　路德维希压下翻涌的气血，挺直脊背。他知道，风暴才起。他必须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