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IF结局 一单两吃的店长会被惩罚 ...
-
被冷气浸透的地毯上，你数着第四个被捏爆的矿泉水空瓶。空调出风口簌簌落下的水点，在伊路米漆黑如深渊的瞳孔里折射出诡谲的光。
“一具尸体，运费二十万戒尼。”他竖起一根手指，“今天10点前送到流星街。”
你盯着那具被掏了心口的尸体，科莫拉家族的长子脖颈上还戴着上个月拍卖会的翡翠领针。刚刚黑市挂出五千万悬赏这位失踪继承人的线索——而眼前这位杀手先生显然没空关注地下世界的暗潮。这意味着是你挣钱的好机会。
“您知道现在友客鑫的冷链运输多紧张吗？”你打开电脑拉出物流价目表，显示屏的蓝光映得他苍白的脸像具精致蜡像，“这个价格连条胳膊都运不走，至少得是这个数。”
他歪了歪头：“但是店长之前的广告上说了东风快递是最快，最实惠的快递。”
空调突然发出嗡鸣。凝结在天花板的水珠滴落在报价单上，晕开了墨迹未干的数字。你装作没看见他指尖若隐若现的念钉，把文件往前推了半寸：“给您特别准备了尊享套餐——尸体干冰护理，附赠，”指甲轻轻划过增值服务栏，“运输意外险。但是价格上确实不能更低了。”
伊尔米用念压称量尸体的动作顿了顿，黑洞洞的瞳孔突然聚焦在你鼻尖：“店长最近很缺钱？”
“不缺钱的话，一般人可不会接这种活。揍敌客先生。”刚买下这栋楼作为据点的你微笑着点开账户余额，屏上刺目的赤字恰到好处地亮起来，那串数字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
他忽然笑起来。卡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你伸手去接的瞬间，冰凉的温度擦过掌心。
“那就按套餐价吧，要开发票。”
当冷藏车碾过友客鑫凌晨三点的霓虹时，你按下发送键。科莫拉家族管家的通讯号在黑暗中亮起，附带几张角度刁钻的尸体照片和流星街地图。
后视镜里，伊尔米站在顶楼，像只收拢翅膀的乌鸦。他举起手机朝你的方向晃了晃，幽暗的光照亮诡异的眼睛。
你猛踩油门借着冲进隧道的视觉错位抵达流星街。这场交易最大的陷阱根本不是溢价运费，而是让揍敌客先生亲自替你的情报费买单——毕竟当科莫拉家族顺着冷链车找上门时，发现尸体的“热心市民”自然会得到丰厚的奖金。
你攥着湿透的外套冲进便利店屋檐。十老头死后，麾下的黑手党分散又重组，形成新的统治阶级。他们的小头目正在三个街区外收缴保护费，他们绝不会想到扔下运输车逃票的司机，此刻正用冻僵的手指给热可可付款。
“哔哔——”
特殊提示音刺破雨幕，你盯着屏幕上的消息界面蹙眉。这位揍敌客先生总在凌晨下单，像只精准避开所有促销活动的黑猫。
“二十箱除念蜡烛，加急送往流星街。”他发来的坐标正在拍卖场地下层，“运费三千戒尼。”
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屏幕上，你几乎能想象他坐在尸横遍野的仓库里，用带血的指尖敲出这个荒谬数字的模样，你快被气笑了。更何况，一个小时前诺斯拉家族刚开出百万悬赏，求购除念道具。
“您知道现在雨夜加急费要翻倍吗？”你把淋湿的刘海捋到耳后，捧着热可可蹲在街头像一只被雨打湿毛发的流浪长毛灰猫，滚动的电子广告牌发出的光倒印在水里，色彩驳杂。
视频请求突然弹出。伊尔米湿漉漉的睫毛几乎要戳穿屏幕，他背后堆积着几具穿拍卖会制服的尸体：“所以店长是打算拒绝这一次交易吗。”
雷声在头顶炸开，你盯着他指甲缝里的脑浆碎屑微笑。“当然不是。”你在手机上调出电子合同划过重点条款，发送过去。“请您确认本次服务包含暴雨延误险、货物遗失险……”指节叩了叩闪烁红光的条款，“以及价值五百万戒尼的保密协议。”
他忽然把脸贴近镜头，漆黑的瞳孔吞噬了所有光线：“店长最近有给诺斯拉家族和糜稽送过东西？”指尖划过喉咙，“柑橘的味道都沾上去了。”
你服软了。
当安排好除念蜡烛到时候混在某位拍卖会买家的订单里送出仓库时，你胡乱裹着拍卖会工作人员的制服外套蹲在监控盲区，看着伊尔米像拆礼物般划开纸箱验货——他绝不会发现你过手的第一箱包裹最底层的蜡烛芯里，藏着酷拉皮卡通过中人送过来的定位器。
“诺斯拉家族付你多少定金？”伊尔米踩碎窗户，黑色长发扫过你的藏身箱，“五百万？八百万？”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冷汗浸透后背。刚结束和旅团战斗的你，几乎已经没有念力了，非常不妙的相遇时机。
冰凉的手指突然穿透箱盖，精准抓住你的头发，剧痛在颅骨炸开的瞬间，你终于看清他另一只手里的念针。
“让我们来玩游戏吧。”伊尔米哼着儿歌，念钉穿透你的肩胛骨时带起一串血珠。你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掏出手机，自动向诺斯拉家族发送确认信息。
他像摆弄洋娃娃般拧转你的脖颈，看着你用黑色丝巾勒紧动脉，仿佛在给人偶系上代表礼物的蝴蝶结。
当又一枚主控念钉刺入枕骨时，你突然笑了。鲜血从失控力道咬破的舌尖滴在伊尔米手背 。“您，听说过…复仇天使病毒吗？”你抽搐着吐出藏在智齿里的微型胶囊，“六十秒后，所有和我接触过的生物……都会变成生化炸弹……”
他歪头端详你逐渐扩散的瞳孔，突然笑着捏碎你的右手小指：“真可惜，我在二十分钟前就接管了你的内分泌系统。”
金属敲击声突然从通风管传来。你最后看见的画面，是伊尔米用你的脸对着监控镜头微笑，他操控你的身体打出表示安全手势。
暴雨还在下。崭新的“针人”推开箱盖。月光照亮她手里正在发送的加密消息，收件人显示着酷拉皮卡的头像。伊尔米坐在窗户边上晃着腿，给你的账户打款五万戒尼，备注栏写着：【针人保养费一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IF结局 一单两吃的店长会被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