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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eaper16:剪发 ...

  •   自从毒药一事之后,谬白要求:尤春给他的食物必须当着他的面尝上一口。
      以此来预防自己再次中毒。
      他身体里的M2号病毒,至今都还没有查明是谁给他下的。
      谬白曾以为是他外出进行狩捕任务时被异族人感染的,可后来他申请了让天眼内部的异族研究人员来做了一个血液分析,发现他身体里的M2号病毒跟异族人携带的病毒并非同一种。
      自此,下毒之人是谁便成了一个迷。
      当然他也怀疑过是谬御浩或者是谬溯给他下的毒,一个想让他成为更听话的刀,一个想要获得唯一的继承权。
      唯二至亲之人也会是屠杀他的刀。
      尤春用筷子夹起鱼肚子那块的肉,目光全然落在对面的谬白脸上,手慢慢将那块鱼肉送进嘴里,吞下去。
      “小白,我不会害你。”
      谬白知道尤春不会害他,倒不是觉得尤春有多看重他,尤春不是傻子,不会这么正大光明地动手。
      但他也的确还未完完全全看透尤春,所以不得不防一手。
      谬白见尤春没有任何不适,便动筷吃饭。
      尤春却宠溺又无奈地看着谬白。
      他本身就带有剧毒,就算他将这点毒药全部吃下去,他也未必会有什么反应。
      但想想,他要感谢谬溯这个傻子,让他和小白又有了更多更亲密的接触呢。
      “叮玲玲——”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谬白拿起手机一看,是谬御浩的来电,他锁屏倒扣手机不管,依旧自顾自的地吃饭,偶尔还给尤春夹两筷子菜,毕竟不能把人养死了。
      谬白还记得贝莱斯和洛明阳说尤春瘦的像有病。
      他盯着尤春,尤春放下碗筷,乖乖地让他的小白欣赏。
      “碗放下干嘛?赶紧吃!”
      “好。”尤春又听话地端起碗,“小白不接?”
      谬白直言:“死老头子一打电话就没好事情,干嘛要接?”
      尤春微笑着:“那就不接。”
      吃完饭,谬白才悠闲地躺坐在沙发上给谬御浩拨电话。
      “喂——”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谬白拿小拇指掏掏耳朵,无所谓地说:“没接上,有事。”
      谬御浩反问:“什么事?”
      谬白直言:“吃饭。”
      谬白没什么好掩饰的,他不怕谬御浩,要不是谬家的私人生物科研实验室能研发出抑制M2号病毒的解药,他会任由谬御浩摆布?早跑了。
      谬御浩顿了顿,又说:“一会儿裴玉箫会送一份文件过去,你送去天枢区的格瑞斯家族,务必亲自交到昆布?格瑞斯的手里。”
      待他一说完,谬白就直接挂了电话,神态厌恶地说:“啰嗦。”
      不过一会儿,裴玉箫给谬白送来了一份加密文件。
      裴玉箫再三嘱咐:“二少务必保护好这份文件,切忌不要私自打开,否则这个月的药拿不到,二少则又有苦头吃了。”
      “说完了吗?”谬白傲慢无礼地问,见裴玉箫点了点头,他直接一把把门关上。
      裴玉箫又在门外面嘱咐了一遍:“二少爷,切忌切忌不要打开!”
      谬白则拉垮着一张脸:真烦啊,还不容易休个假,还总是有人来叨扰他。
      他抽出一柄镖,直直地飞向靶子,砰的一声!
      墙上的靶子碎成几块,掉在地上。
      他招招手,懒洋洋地喊着尤春:“尤春,一会儿把地扫了。”
      尤春用低沉的嗓音回应他:“好。”
      谬白拿着那份加密文件抛了抛,然后拨通考诺克萨的电话。
      “喂,萨?”
      听筒里传来砰砰的枪击声,随即考诺克萨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事?”
      “我最近会去天枢区,到时候聚一下?”
      “可以啊。”
      谬白将视线落在正弯腰拖地的尤春身上。
      他真的很瘦啊。
      头发也很长,结婚那天把头发撩起来好看多了,特别是那双眼睛。
      想着,他起身,走向尤春,命令道:“转过来。”
      考诺克萨不解的声音传来:“什么?”
      谬白挂掉电话,手一扬,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大掌攀上尤春的脖颈,一抬,尤春的脸面对自己。
      尤春浅浅笑着,有些不明白,问:“小白怎么了?”
      谬白没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将尤春那长而厚的刘海一把撩起来,将那双如绿宝石的眼睛展露出来。
      谬白喜欢美的东西,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指腹轻轻刮过尤春的眉眼,对方眨眨眼,睫毛一搭一搭地扫在手指上,痒痒的。
      尤春握住的拖把的手缩紧,暗自想:他的小白好像被他吸引了呢。
      过了半晌,谬白喃喃:“绿色的眼睛吗?”
      尤春:“喜欢吗?”
      谬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他放开手,眨了下眼睛,答非所问:“把头发给我去理了,难看死了。”
      尤春闻言,没有丝毫不开心,他懂谬白的嘴硬。
      尤春扫完地,就去准备剪头发的东西。
      谬白则一直在躺在客厅中央打游戏,直到浴室里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谬白:什么鬼?
      他疑惑地走向浴室,慢慢推开门,发现尤春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对准自己的眼睛插去。
      谬白见状,眉头紧皱,疾速伸手过去抓住尤春的手,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你干什么?!”
      尤春微微一笑,拍拍的谬白的手,示意他没事。
      “小白让我剪头发,我剪头发。”
      谬白凝滞了,一脸无语地吐槽:“剪个头发搞得像自残,你真挺疯的。”
      尤春点点头,像是得到主人赞赏般得意:“谢谢小白的夸奖。”
      谬白:“……”
      尤春继续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剪着前额的碎发,一刀下去似狗啃,简直影响美观。
      谬白本想离开,但他一想到这人头发要是剪毁了,很影响他的眼睛,毕竟他有时候还要和男人进行亲密接触,变丑了还有感觉吗?
      想着,他一把夺过尤春的剪刀,不耐烦地道:“我来剪。”
      尤春:“好。”
      尤春不惊奇,反而像是已经预料到谬白的行为般,非常自然和享受地站着让谬白来动手。
      谬白叨叨一句:“剪的什么,还不如狗啃。”
      谬白拿出梳子、剪刀和吹风机等工具,看起来非常专业地替尤春修理头发。
      狭窄的浴室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些碎发飘散下来,落到尤春的脖颈处,有些痒,但尤春忍住了,他乖乖地等着谬白给他弄。
      谬白低头挨着尤春剪,注意力全部放在剪头发这件事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剪毁了!
      尤春看着不过半米距离的谬白,他的五官很立体,鼻子挺立,嘴唇殷红,皮肤还挺白,额前的金发如此顺滑有光泽。
      尤春想:无论如何他都要感谢谬白的父母,将他的恋人生得如此貌美。
      虽然异族人对于外貌并不是最看重的,他也可以利用身体的液体物质来进行外貌修复和改造,但天生的哪里比得上人为?
      他盯着盯着,突然来了句:“小白是花匠。”
      “花匠?”谬白不理解,“不是高级理发师?”
      尤春摇摇头,坚定地说:“是花匠。”
      爱人是花匠,替他修剪枝条。
      “随便你。”谬白高兴又自豪地嗯了声,称道,“剪完了!”
      随后,谬白用手拍去尤春身上的碎发,一些碎发粘在皮肤上不易掉,他便下意识地想要吹掉,热气沾上皮肤,让两人都心悸。
      谬白觉得不对劲。
      他为什么会给尤春吹头发?
      他凭什么要给尤春吹头发!
      想着,谬白立马将头发抬起来,将剪刀一扔,双手插兜地出了浴室,还酷拽酷拽地说:“剩下的你自己弄,别忘了把浴室收拾了。”
      尤春看着谬白离去,直到浴室门关上,他才得意地笑起来。
      他的小白真可爱啊!
      尤春过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厚重的刘海本修建了,漂亮的绿宝石眼睛和光洁的额头露出来,让尤春的阴郁之气减了不少。
      但不管外貌如何变,他始终还是那个自私的、疯狂的尤春。
      他对谬白有着百分百的占有欲。
      下午时分,谬白定了去往天枢区的船票后就上楼收拾行李。
      “小白,吃饭了。”尤春嘴上喊着,人却已经摸摸索索地进入了房间,他明知故问:“小白要外出吗?”
      谬白眼都没抬,只嗯了声,算是回应。
      尤春继续打探:“去哪儿?”
      谬白闻言,将一件黑色无袖T恤扔到行李箱里,挺直身体,双手叉腰地看向尤春,眼里有着怀疑的意味,他问:“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尤春与谬白对视:他不能惧怕小白的目光,这反而会让小白不喜欢他。
      “你这个月毒发的时间快到了,去久了会有危险的。”
      谬白听尤春只是关心自己,人温和下来,继续叠着衣服,收拾行李。
      “不用担心,这个月的药我拿到了,可以不需要你了。”
      随口一句,却让尤春攥紧了拳头,他回想起梅怀奕来他们家的那天,梅怀奕给了谬白一颗药。
      难道小白真要吃梅怀奕的药?
      小白为什么要吃他的药?
      小白是对梅怀奕念念不忘吗?
      他不允许!
      他不允许……
      尤春装出委屈的模样,好心劝说谬白:“小白,那药只能抑制你身体的毒素,并不能解除M2号病毒,还是用我的办法吧,我想你好好的……”
      谬白逼近尤春,质问他:“想我好好的?我跟你没那么深的感情吧?”
      尤春了解谬白的性格,他不信感情,觉得人与人最牢固的联系便是相互利用。
      所以,尤春盯着谬白的眼睛,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只是怕小白这个靠山倒了,我又能去找谁?我还需要小白的保护,小白也还需要我帮你解毒,不是吗?”
      谬白用手掌丈量了尤春的脖颈有多细,一个手掌抓握过去,能握住大半,只要他用力,尤春的脖子就会断掉,从而命丧于此。
      “你说的……也对……”
      尤春微微笑着,眼神却很得意和笃定:“所以小白要把我带上。”
      “行啊。”谬白爽快答应,他倒是想看看尤春想玩什么名堂。
      谬白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一躺,慵懒又闲散地命令尤春:“你来收拾行李。”
      只要小白带上他,只要小白听他的话,一切都好商量啊。
      “好。”尤春顺从他,“但是现在我们下去先吃饭吧,一会儿你去洗澡,我慢慢给你收拾,你放心啊,小白。”
      如尤春所言,谬白去浴室洗漱,他回到房间收拾他和谬白的行李。
      只是在收拾行李前,还有一件事必做,那就是——扔掉梅怀奕的药。
      尤春从抽屉里拿出那颗药丸,从窗子扔下去。
      老旧没用的东西就应该被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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