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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还能干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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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还能干什么。
姜肆简直无话可说。
这人怎么啃个没完没了,再啃下去她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幸好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猛地偏头躲开他灼热的吻,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拽,趁机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厉声喝道:“孽障,住嘴!”
重翎顺着她的力道仰起头,喉结凸起的线条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姜肆眼皮一跳:哦!这个男人,竟该死得甜美!
呵,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她是不会被诱惑的,主要是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她精心设计的眼神戏!
回来吧你。
她立刻松开揪着头发的手,转而双手捧住他的脸。
三、二、一——Action!
她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再抬眼时,眸中混杂着迷茫、恍然与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迎着重翎那几乎要将她灼穿的目光,她嘴唇微动,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困惑:“我好像看到了一些碎片,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重翎的呼吸因她这句话骤然停滞。
他闭了闭眼,将体内翻涌的躁动强行压下。
再度睁眼时,眸中已化作一片专注,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你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沉哑,克制。
她……莫非真如天道所言,是因从未动心,才能那般毫无留恋地决绝离去?
姜肆微微蹙眉,双手做作的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往右侧拧巴,只为了展示右眼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晶之泪。
重翎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掌心抚过她后脑处凌乱的发丝,嗓音低沉而温和:“别哭,若实在想不起来便罢了。”
若他的存在于她而言真成了一种煎熬,他会松开手,任她飞向能真正展颜的天地。
然后,在她看不见的阴影里,卑劣地为自己私藏一缕,只属于她的春风。
姜肆不领情,颇为不满的用手肘抵开他的怀抱。
她刚进入状态,他怎么能喊咔。
“好像有桃花,很多桃花……还有……”她刻意停顿,目光飘忽,似乎在捕捉那些虚无缥缈的片段。
“有人在练剑,白色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抛出一些模糊,但大概率不会出错的意象。
桃花、练剑、白衣,这简直是修仙界背景板的标配,总该蒙对一样吧?
没一句实话。
他从前从不穿白衣。
一切的改变,都源于她某日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你穿白色特别性感,看着就想把你扒光。”
那时的他并未完全理解“性感”为何意,但她眼中那簇专注而灼热的火焰,却清晰地映在他心底。
从那一刻起,他便常年身着霜色。
往昔的碎片尽数退去,重翎的视线重新聚焦于眼前人身上。
只见她正演得投入,眉梢眼角都染着灵动的光彩,那般鲜活耀眼。
他哪还舍得打断这片刻的欢愉。
于是他顺应着她的戏码,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俯身凑近,声音里适时染上几分紧绷:
“还有呢?”
“还有……”编不下去了斯密达。
姜肆眼神飘忽,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声音变得颤抖:“可是……那些感觉太模糊了,重翎,你真的能确定那是我吗?万一你找错了人呢?毕竟这世上,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
此路不通,那她就绕道而行。
只要他有一丝动摇,她就能找到破绽。
然而,重翎闻言,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找错?”
他俯身靠近,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的眼角:“你右眼尾这颗极淡的小痣,我记得。”指尖下滑,捏住她的左手,拇指在她虎口与食指连接处轻轻摩挲:“这里,也有一颗。”
姜肆心头猛地一悸。
眼角的痣她自己偶尔照镜子能看到,可虎口处那颗她自己都没留意过,只隐约有个印象。
不等她消化这份震惊,重翎的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廓,温热的吐息伴随着更为低哑暧昧的语调丝丝缕缕钻入她的耳膜:“还有……左侧臀瓣上,那颗嫣红色的痣……阿肆,你说,我怎么会认错?”
轰——!
姜肆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投入了沸水,瞬间一片空白,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温度烫得吓人。
他怎么知道?!连她自己都没看清是什么颜色,难不成他们两个之前,真的已经……玩得这么花了?!
她穿越过来时身体是缩水了,就下意识以为是魂穿,根本没仔细检查过原身细节啊!
她这副惊愕交加的神情,显然取悦了重翎。
方才那偏执强势的姿态悄然收敛,语气瞬间变得茶里茶气,带着满满的委屈:
“姐姐现在倒嫌我孟浪了?”
他纤长的眼睫无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阴影,声音又低又软,满是落寞:“当初,不知是谁日日夜夜追着我跑,将我里里外外都摸索了个遍,哥哥、夫君、相公地轮番唤着,诱我动心……”
他适时地停顿,抬眸看她一眼,眼波流转,潋滟生光,那欲说还休的神态将控诉之意渲染得淋漓尽致。
“最后,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净后,还一边温言软语地哄着我,一边转头就去招惹旁人,我若稍露醋意,你便嫌我不够大度,说什么……正宫要有正宫的气量。”
姜肆:“!!!”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cpu都快被这信息量干烧了。
她前世是这样的禽兽吗?!竟然还霸王硬上弓?!
这顶“花心渣女”的帽子扣下来,砸得她头晕目眩,之前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和演技在这一刻全面崩盘,碎得拼都拼不起来。
她敛声不语,四周的光线与声响,也仿佛一同沉寂。
方才的轻松荡然无存,一种微妙的压抑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重翎垂眸,将她那写满郁闷的小脸尽收眼底,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稳稳托着她的臀瓣站起身,姜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见他只是抱着自己稳步向前,她紧绷的身体才又缓缓放松下来。
紧接着,她的视线便被不远处那座秋千椅牢牢抓住。
它简直像为她而生,每一处线条都戳中了她的审美。
尤其那上面她“爱”到不行的丢那猩装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朝她丢粑粑。
重翎抱着她一同坐上了秋千,轻轻摇晃起来。
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紧密的贴合让某些轮廓变得异常清晰。
姜肆老脸一红,虽然但是,但能不能先放她下来?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这样坐下去,她都快能描摹出那里的具体形状了……
“你放开我,我自己坐!”她忍不住推了推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重翎唇角微勾,顺从地将她轻轻抱起,放在身侧的椅面上。
他随即起身,细致地帮她调整到最舒适居中的位置,这才绕到她身后,手动为她荡起了秋千。
姜肆:“……”他是有强迫症吗?
重翎垂眸,视线落在她随着秋千微微晃动的发顶上,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松快。
方才那些话,半真半假。
亲昵接触是真,但所谓的“最后一步”全然是他信口拈来的谎。
前世他们虽则亲密,却始终未曾逾越最终的界限。
至于那颗臀上的痣,更是她昔日玩笑调戏他时的戏语,但他确实见过。
此刻旧事重提,不过是借着她这“失忆”的由头,寻一个能将自己名正言顺拴在她身边的借口。
他听的分明,她根本什么都没记起来。
她甚至不记得这秋千椅。
这本是她自己设计做出送给他的礼物,结果却被她一人霸占,他拢共也只坐过两回。
忆起此事后,他便凭着记忆,亲手仿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果然,即便遗忘了所有,刻在骨子里的喜好却不会变,她依旧喜欢。
重翎顺势坐到她身侧,声音轻缓:“不继续吗,还想到了什么?”
姜肆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这还怎么演?对方连她屁股上痣长什么样都一清二楚,还顶着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指控她“霸王硬上弓”。
最主要的是……她真的干不出违心的事。
这小伙汁全方位都是顶配,这不巧了吗。
她这人从小就是个大sai迷,面对诱惑根本把持不住。
既然重翎爱“吃亏”,那她就让他吃个够。
只是,修仙界俊男美女扎堆,有重翎这么个“正宫”时时刻刻盯着,她以后还怎么肆无忌惮地调戏别的帅锅锅?
思及此,她肩膀彻底垮了下来,破罐子破摔般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行行行,是我,是我行了吧!我想起来了,都是我干的!是我禽兽不如,是我欺负了你!”
她抬起眼,眼神真诚:“既然我都想起来了,也承认了,那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你放心,我姜肆说话算话,既然我们之前是那种关系,我肯定不会赖账的。”
先获取自由,至于以后……呵呵,账可以认,但怎么还,什么时候还,那可就不一定了。
重翎凝视着她那双写满了“我要逃跑”却偏要装作“我很诚恳”的眼睛,让他心底柔软的发烫。
他答的没有半分迟疑:“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他要的答案,已然得到。
只要她还在这世间,便永远别想再逃离他的视线。
姜肆看着近乎蛊惑的笑容,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么好哄的吗?
她狐疑地眯起眼,凑近了些,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
“你该不会是在打什么别的主意吧?”她试探着问。
重翎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耳际的发丝,带着几分眷恋,而后又开始若有似无地揉捏她小巧的耳垂——那上面光滑无比,没有耳洞。
只因这一点,便已足够分明。
原本的姜肆双耳曾穿着耳洞,且左耳垂,曾被母亲在争执中扯坏,只因一场关于偷钱的误会。
而那个引起误会的耳坠,是他捡来的。
但这一切,她全然不知。
重翎任由她打量,唇角那抹笑意分毫未减,反而逐渐加深。
“姐姐觉得,我能打什么主意呢?”他反问,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无辜:“不过是想陪着你罢了。”
姜肆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装了,摊牌了,累了。
她猛地向后一仰,拉开距离,双手叉腰,对他颐指气使:“行!那现在,立刻,马上,放我出去透透气!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重翎从善如流地起身,广袖微拂,周遭无形的禁制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悄然消散,殿内压抑的气氛瞬间一松。
他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骨节分明,做出一个邀请的姿态。
“我带你御空。”
姜肆看着他那双好看得过分的手,心里忍不住冒酸水。
带你~御空~
元婴期了不起啊?她早晚也能靠自己飞!
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边还是非常诚实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没办法,毕竟她是真的很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