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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直男的免死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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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晴晴瞥向书房一侧,“容府莫不是让你来此当小偷的吧?”
 
 洛云裳嘴角上扬,淡然道:“柳小姐,事不可以偏概全,我们既是从院中相见,你又何来亲眼所见我从书房走出来?”
 
 “哦?难不成容府人有分身之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我昨夜确实是让阿木在外守着不给任何人接近,可本小姐一早离开偏房,阿木打瞌睡没察觉到,她自然不知房中人已悄悄离开。”洛云裳浅笑,“下人有时也有失了意之时,倒是今日闹出个误会来。”
 
 就算是柳晴晴自己误会了她,又怎可能就此放过她。先不计较洛云裳此时将成为裴秦墨的未婚妻,单凭昨夜裴秦墨扔下她回府,已让她愤怒至极。
 
 容府在外界的名早不如以前,加上容府逼婚一事,柳晴晴自是以为裴秦墨会对她冷眼相待,却全然不知他竟是不厌她,更是弃了自己来陪她。
 
 柳晴晴从小便是柳戈尔的掌上明珠,因柳惠体质原因,产出柳晴晴一人之后便再也无法生育。整个柳氏只有柳晴晴一个女孩,便也至此成为柳氏最宠溺的孩子。向来为所欲为,钱财宠爱样样不缺的她,自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态度。
 
 即便洛云裳所言有理,或许真是阿木不知洛云裳出了门,自己误会了洛云裳。但她必定要找出理由,先将洛云裳身上背负一个不好的名声,让她今早离开裴府。
 
 柳晴晴黑溜溜的眼紧盯洛云裳,伴随她身上飘动的一半玉佩,一指落在她额前。
 
 “仅凭你一人之言又怎能证明你的真假。”随之手掌落在洛云裳手臂上,柳晴晴拽住她拉扯。“我才不管你如何胡言乱语,是真是假,你今日都必须跟我去一趟姑姑那儿!”
 
 “去那儿做什么!”洛云裳脚尖勾住木桥上的木栏,一手抓住扶拦,稳住身子。
 
 她不能去,若是去了裴夫人那儿,说不定真会被查出事儿来。本就偷摸进的书房,虽他人皆不知,可按照柳晴晴的性格,必定会闹出事。
 
 加上裴夫人对柳晴晴宠爱有加,若是为了裴府,定会因为柳晴晴之言下令调查书房。万一昨夜自己拿出来的日记犊被裴秦墨发现残缺,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这样下去,不说为父亲查清案情,或是连在裴府待下去的日子都岌岌可危。
 
 “我就说你一定藏着事,不然你为什么不敢去!”柳晴晴向身旁下人使了个眼色,杜儿上前扯掉洛云裳抓在木栏上的手。洛云裳推开杜儿,再次紧拽木栏,在两人的拖拽下,肚子紧贴于木栏边上,借助木栏力量稳住脚跟。
 
 “容灵灵你绝对有鬼,不然你怎不敢同我去姑姑那!”
 
 “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
 
 木桥之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陈年旧池,虽存在裴府年久,可由于维护有佳,池水清澈见底,可见其中鲤鱼游动其中。
 
 阳光之下的水波荡漾,骤然让洛云裳悄然晃了眼,恍然十年前她独自一人去往河边捕鱼时,不慎落水一事。
 
 骤然额头冒汗,紧拽于木栏上的手颤了颤。十年前,独自一人在山间小池意外落水的她,深得池水的刺骨冰寒,肚中灌满冰水之感,那窒息的痛苦令她瞬间无法喘气。
 
 而她的衣袖仍然被身后之人拖拽,猛然,洛云裳手扶的木栏裂开一道痕,在她还未反应而来时,桥上木栏裂成两半,在洛云裳扶靠的一侧,顺势而为落入水中。
 
 乍然的冰寒,刺激洛云裳的五感,她的思绪忽而回到十年前掉落水中一险。当年山间无人,本以为就此死去的她,却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所救。
 可今日事态不同,裴府不喜她之人繁多,若是想要她死,她定是必死无疑,尸骨存底。
 
 池中气泡不断上冒,柳晴晴被杜儿敏捷的伸手拉住,免于一难。
 
 “杜,杜儿……她……怎么办!”柳晴晴焦急捂嘴,“万一她死了怎么办……”
 
 杜儿捂住柳晴晴的嘴,小声道:“小姐可想丢弃烦恼,只得裴将军一人之心?”
 
 柳晴晴点头。
 
 “小姐眼前的烦恼不就是她?”
 
 两人看向水里扑腾的洛云裳,“救我……救命……”可到最后她的声音被水掩盖,手逐渐被埋没其中。
 
 “倒不如就这样让她一死百了,别人要是问起,我们便装作不知。”
 
 柳晴晴魂不守舍,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令她十分惊恐。虽说她讨厌容府人,可她只想把她赶出去,并非是要了她的命。
 
 “小姐,裴府这般大,此处也无人,这事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没第三人知道。”杜儿说着,将她往桥下拉走。
 
 水面光影之下,洛云裳窒息感再次萦绕而上,骤然失了力气,逐渐放弃挣扎,闭眼沉入水中。
 
 太阳射入水中的亮光,穆然闯入一个影子,裴秦墨如鱼灵敏,游至洛云裳,丝毫不虑,一手拦腰抱她,将她救出。
 
 “醒醒,醒醒……”裴秦墨轻拍她的面颊,不见她有所反应。
 
 柳晴晴从后跑来,虚心道:“阿墨哥哥,她不会死了吧?”
 
 裴秦墨抬眼望她,如火似冰,却也没更多情绪,回头捏住洛云裳的鼻子,附身对嘴为她吹气。
 
 柳晴晴僵持在原地,攥拳。
 
 半晌,洛云裳口吐池水,伴随阵阵咳嗽清醒而来,引入眼帘却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当年救她的小男孩如同他的神态,紧蹙眉头,赤瞳淡然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在她未曾道谢时,只留下一路你没事便好,随之大步离开。
 
 可她知道此人定不是他,却也冁然一笑,故作轻松,“裴公子……”
 
 “无恙便好……”裴秦墨准备起身时,眼神骤然一顿,停留于洛云裳右眉之上,是那颗黑痣,与十年前所见的无两样。
 
 他的目光炽热迷惑,紧盯不放,令洛云裳极为不自在。
 “怎,怎么了……”
 
 感知目光落在右眉上的她,突而想起容娘之言,速速将扯下几条湿发挡在上面。
 
 “阿灵姐姐,你没事吧?”柳晴晴红眼走来,“对不起,都怪晴晴,早知道晴晴就不逼你去姑姑那儿认罪,我直接找姑姑说明罢了。这样,阿灵姐姐也不会如此……”
 
 闻言,裴秦墨脱下大衣,披在洛云裳肩上,将她扶起,问道:“何事要去见母亲?”
 
 柳晴晴故作欲言又罢,值得一旁杜儿开口。
 
 “是容小姐擅自进了裴公子的书房不承认,书房之地对裴公子而言极其重要,我家小姐这是为了确保公子之危,想要查明容小姐的意图,这才迫不得已逼她一起面见裴夫人一查明了。”
 
 杜儿做为柳晴晴的贴身下人,竟是这般聪敏伶俐,有勇有谋,话语一套一套,竟把好话说遍。
 
 洛云裳想辩解却难以启齿,裴秦墨历经战场朝廷,识人有术,自己在他面前撒谎简直是阎王爷面前求死。
 
 柳晴晴在此刻也柔弱起来,“晴晴此事过于冲动,导致阿灵姐姐入了水。一码归一码,此事是晴晴的错,晴晴在此道歉……”
 
 还未等她低头道歉,裴秦墨道:“你是说容灵灵偷进了我的书房?”
 
 洛云裳紧拽大衣,一声不吭。
 
 “是的。”
 
 “何时?”
 
 “就,就在昨夜。”
 
 “那你又怎知她从昨夜便去了书房?”
 
 柳晴晴挠了挠脑壳,求助性看向杜儿。
 
 “昨夜本公子在书房待了一宵,你是说她躲过我的视线入了书房?”他带着质疑之气,令人生畏。
 
 “这……阿墨哥哥,晴晴绝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你觉得她还会潜入我的书房?还是说你觉得容灵灵的身手能够赢得我?”
 
 本以为拿到斩杀令,竟是免死牌,裴秦墨这直脑筋,竟在无意中护了她。
 
 “阿墨哥哥,绝对不是的。”柳晴晴咬着嘴唇,不敢继续往下说。
 
 裴秦墨侧脸,问:“她们又为何怀疑你?”
 
 洛云裳猛然抬眼,心怦怦直跳,池水的刺骨之感,被一腔畏惧的热血所掩盖。
 
 “我……我睡不着……一早便起来四处走走,这也没想到走到这,竟是被当成小偷了……”洛云裳笑了笑,伴随一个接连一个的喷嚏,打断眼前局面。
 
 “天气冷,回屋去。”
 
 洛云裳点头,拉紧大衣,速速走回偏房。
 
 “晴晴。”
 
 “阿墨哥哥,晴晴在。”
 
 “以后做事别再这般鲁莽,无论何事,证据才是最好的证明,即便你有所怀疑也要沉得住气寻找证据才能抓住时机,揭开罪证。”
 
 “晴晴谨遵阿墨哥哥的教诲。”
 
 ……
 
 偏房中洛云裳紧裹棉被坐在床上,屋中木炭燃烧声考着湿透的衣服。
 
 “什么,柳小姐竟然将您给推入水池?”阿木不可思议道:“即便恨一个人也不可这般置于死地吧?”
 
 “是木栏断了,我才摔下去的。”
 阿木叹息一声,“还好,有裴公子及时出现,不然小姐您可……”
 
 阿木端着姜水给到洛云裳,“不过,小姐为何不跟随它去见夫人?难不成小姐您真的进了书房?”
 
 “什么?柳小姐把您推下水了?”阿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