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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第215章 《特工起源》拍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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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芙妮的衣着设计,文森特也亲自参与了讨论。
那天下午,会议室的灯光昏黄,桌上铺满了设计稿。达芙妮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神情认真。她将一叠画稿轻轻推到文森特面前,纸上是她自己绘制的服装设计。
文森特随手拿起一张,原本只是随意翻看,却在看到第二页时,动作顿了一下。
那些设计稿并不裸露,却异常引人注目——紧身的剪裁,修长的线条,腰线极低,勾勒出女性的力量与柔美。主色调几乎都是黑色与银灰,锋利又带着诱惑的冷感。几套高叉礼裙的手稿尤其大胆,线条干净,充满了舞台张力。
文森特挑了挑眉,看向她:“这些是你自己画的?”
达芙妮轻轻一笑,手指在纸上划过:“我学过一段时间服装设计,对这个挺感兴趣。角色的性感,不一定靠裸露表达。用线条、材质去讲故事,会更有力量。”
文森特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那一刻,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只是一个漂亮的演员,而是一个懂得如何塑造自己的艺术家。
他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可以试试。”
几天后,当试装的日子到来,整个片场一度陷入安静。
达芙妮从化妆间走出来,脚步不疾不徐。
她穿着一件黑色紧身战术服,皮质贴合身体的曲线,腰线流畅得像雕刻出来的弧度。灯光打在她金发上,折射出一层冷冷的光。
文森特正在和摄影师讨论镜头,抬头的那一瞬间,几乎忘了呼吸。
达芙妮看出了他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
她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一点调皮:“导演,你看我美吗?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看到黑色皮衣就走不动路?”
那声音低沉又暧昧,像是故意压低了的挑逗。
文森特一时语塞,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他努力稳住语气,假装冷静地咳了一声:“就这几套吧……挺好。”
达芙妮抿唇一笑,转身走向镜前,目光在镜中与他短暂相遇。
那一刻,文森特忽然明白
她不是在问“我美吗”,
她是在提醒他:我知道你在看我。
片场的灯光打得很低,空气里弥漫着热气与灯具的焦糊味。
达芙妮穿着黑色紧身战术服,皮革的质地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反光,腰间的枪套斜斜挂着,既危险又诱人。她的金发被扎成高马尾,一缕碎发垂在脸侧,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文森特坐在监视器后,神情专注,肩膀微微前倾,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镜头中的达芙妮站在雨幕下,眼神如猎豹般锐利。
“Action!”他低声喊道。
达芙妮抬枪,脚步有节奏地踏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点点水花。
当她转身瞄准镜头时,眼角的光正好掠过那道灯光——那一瞬间,她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那是一个几乎无意识的动作,却带着某种原始的诱惑。
文森特的眼神微微一滞。
他盯着监视器几秒,眉头皱了起来。那股突如其来的热度让他有一瞬间分不清是在拍电影,还是在窥探现实。
“Cut——!”
他猛地喊停,声音有些低哑。
达芙妮愣了一下,顺势收枪,走向他,靴子在地上“嗒嗒”作响。
她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为什么停?刚才那条感觉挺好。”
文森特靠在椅背上,压低声音说:“你的舔嘴唇太明显了,会让人出戏。”
达芙妮歪着头看他,嘴角含着一抹笑意:“可你设定里说艾丽是个性感的特工,我只是……进入状态而已。”
文森特目光避开她的眼睛,抬手指了指屏幕:“性感可以,但不能太多。你的穿着已经够吸引人了,再多一点就过了。”
她慢慢靠近,语气柔和下来,却更像试探:“我不觉得。艾丽不只是性感,她在挑逗观众,她知道自己的魅力,也懂得如何用它——这是角色的语言。”
文森特的下巴微微绷紧,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观众的注意力得放在人物上,而不是你的嘴唇。”
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凝固。
达芙妮静静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倔强和挑衅。她轻轻吐了口气,点头道:“好吧。谁让你是导演。”
她转身离开,脚步利落,金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文森特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灯光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揉了揉额角,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他知道,她不是在争戏,她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而他,也在一次次的克制中,慢慢滑向那条界限的边缘。
接下来的拍摄过程总体顺利。
光影交错的片场里,机械臂缓缓移动,摄影机的红灯一闪一闪,剧组运转得井井有条。
文森特坐在监视器前,神情专注。镜头中,本和达芙妮在对戏,那是主线的一场关键桥段,两人之间的情绪应当在暗流中碰撞、迸发。
然而,画面看上去总有些不对劲。
达芙妮穿着一身深蓝色风衣,立领衬托出她修长的颈线,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暖光,神情冷静又迷人。她的气场浓烈得几乎能穿透屏幕。
而本·阿弗莱克——老练、沉稳,却在她的光芒面前显得有些“褪色”。他克制得太过,眼神中的火花不足。
文森特微微皱眉,向前探了探身,眼睛紧盯着画面。
他并不是在挑刺,而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结构的失衡”
那是一种镜头重量的偏移。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副导演摆了摆手:“停一下,我们看回放。”
几分钟后,本走到他身旁,拿着一杯咖啡,神情平静但略显凝重。
他们一同盯着屏幕,看着达芙妮在镜头里流畅地转身,表情精准,连呼吸都像设计过的。
本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开口:“我明白问题在哪了。她太有存在感了。”
文森特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她演的没错,一个八十分的角色,她能演出一百分的魅力。但你呢?你的八十分角色,只给了八十五分的表演。你不能只稳,还得敢——敢碰撞她,敢打破她的节奏。”
本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他没有辩解,只是轻声道:“我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走到角落,坐下,双手撑着膝盖,闭上眼睛,开始酝酿情绪。
灯光下,他的影子静静地贴在墙面上,像是在和自己较劲。
不久后,文森特又叫来了科尔顿。
这位年轻演员满脸笑意地跑来,拿着剧本,显得有点紧张。
“导演,怎么了?我是不是太吵了?”
文森特笑了笑,指着回放:“你看这里。”
屏幕上,科尔顿在达芙妮和本之间插科打诨,本意是要让气氛轻松一点,但效果却让整个节奏断掉了。
科尔顿皱起眉头,眯着眼盯着画面看了几遍,低声说:“我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啊……”
文森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点教导意味:“你不是演得不好。只是你得学会读别人的气场。你要知道什么时候开玩笑能点亮场子,什么时候反而会让气氛坠下去。表演不是单线的,是一种交流——不仅是台词的来回,更是呼吸的对接。”
科尔顿若有所思,挠了挠头:“可能我太急了。”
文森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年轻人有火气是好事。但要学会沟通,不只是戏里,在戏外也一样。你要去‘感受’对方。”
科尔顿点头,转身去练习。
文森特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
他知道,一部戏最难的不是光影,不是镜头,而是演员之间的呼吸感。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错综复杂的能量流里,找到一个平衡点——
让每个人都发光,但不彼此掩盖。
第二天,阳光透过摄影棚高处的天窗洒下,光线在空气中的尘埃里微微游动,整个片场安静而紧绷。摄像机、灯架、滑轨整齐排列,气氛像即将上场的交响乐前的寂静。
四人组再次聚在一起。达芙妮一身黑色皮质战斗装,腰线利落,靴子反光,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危险的诱惑。她眼神专注,微微抿唇,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心算。镜头一开,她的转身、眼神、呼吸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仿佛在跳一支完美的影像之舞。
本今天明显不同于昨日的拘谨,他换上了一件灰色作战风衣,头发略显凌乱,眼中透着一股被压抑的怒意。镜头启动的那一刻,他猛地一把掀翻桌面,纸张飞舞,枪声回荡,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失控的力量驱动,鲜活又危险。
科尔顿则换了一身浅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臂,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每一句台词都恰如其分地刺破紧张气氛,他的调侃像刀锋一样犀利,却在关键时刻收得住。文森特坐在监视器前,目光紧紧盯着画面,几次忍不住点头,嘴角微微扬起——这种化学反应,正是他想要的。
“Cut!Good!”他喊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满意。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四人也互相对视一笑,气氛轻松下来。就在这时,片场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文森特抬头,看到斯皮尔伯格正站在灯光之外。他穿着一件深蓝外套,戴着黑色棒球帽,眼镜后是一双带笑的眼睛,手里还拿着一杯刚买的咖啡。文森特连忙起身迎过去,笑着说:“你来的正好,史蒂文。我们刚拍完一条。”
“我听说你在拍一部新片,”斯皮尔伯格环顾四周,语气里带着熟悉的亲切感,“所以顺道过来看看。还记得《猫鼠游戏》的时候吗?你那时候总是板着脸。”
文森特笑了笑:“那是因为你老是改剧本。”
两人都笑了出来,气氛瞬间轻松。
文森特让助理调出刚刚拍好的镜头,两人并肩站在监视器前。画面播放着,光影在他们脸上闪烁。斯皮尔伯格神情渐渐专注,几次微微点头,又倒回去重新看,连咖啡都忘了喝。
几分钟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不错,非常不错。你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节奏。”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不过有一点,我想提个建议。”
文森特侧头看他:“说。”
斯皮尔伯格抬手指向屏幕:“这段戏的能量很强,演员都在用力,但节奏太满了。你需要一点‘静’的呼吸点,让观众的情绪能随之起伏。还有,你的镜头很干净,但太安全。你该让镜头参与进去,让它像角色一样呼吸。”
他摘下眼镜,转头看向文森特,语气温柔却带着锋利的洞察:“你已经能让演员闪光了,但别忘了——导演不仅要造光,还要决定光从哪里照进来。”
文森特安静地听完,眼神深了几分,嘴角露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
“谢谢你,史蒂文,”他低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改了。”
斯皮尔伯格拍拍他的肩,微微一笑:“我相信你。等你拍完,我们聊聊那个新项目——我有个关于‘时间’的故事,只有你能懂它的情感。”
灯光再次亮起,片场恢复喧嚣。文森特望着监视器中定格的画面,心中泛起一种久违的冲动——那是属于创作者的火焰,被同行点燃的那一刻,温热而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