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一支笔a一个人

165、第165章 第二张个人专辑

　　录音棚的灯光总是柔和却带着一点昏黄的暖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隔音板气味与咖啡香。

　　文森特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与牛仔裤，耳机扣在头上，眉头微蹙，站在话筒前。他一遍遍尝试不同的声线，有时声音沙哑低沉，有时忽然高昂激烈。手指会随着节奏在空气中比划，身体微微前倾，像在和乐器对话。每当录到满意的段落，他眼神里会闪过一丝光亮，像个孩子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隔音玻璃另一侧，露娜坐在调音台边，换了一身浅色针织衫，长发随意散落，几缕垂在脸颊两侧。她托着下巴看他，眼神里有专注，也有一丝宠溺。偶尔她会探身按下对讲键，带着笑意说：“这一句，你的尾音拉得太短了，留一点余韵，会更有味道。”

　　文森特抬头，朝她点点头，露出一抹笑：“你比制作人还挑剔。”

　　露娜咯咯笑着，眉眼弯弯，手指轻点桌面：“挑剔是因为我知道你可以更好。”

　　等休息间隙，露娜就会把随身带的剧本摊开，或干脆换上舞鞋，站在角落的练习空间里排练舞步。她试过直接参演文森特的MV——穿着一袭银色短裙，在灯光下跳舞，动作流畅又带着她特有的优雅，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舞台的光彩。文森特在一旁看着，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还在录音工作。

　　有时，录音拖到深夜，露娜会悄悄走进录音间，把水递给他，然后替他揉揉僵硬的肩膀。文森特摘下耳机，嗓音有点沙哑：“你不用陪到这么晚。”

　　露娜笑着摇头，蓝眸映着昏黄的光：“这是你的音乐，也是我的生活。”

　　那一刻，气氛总会安静下来，录音棚仿佛成了他们两人的小小世界，外界的喧嚣全被隔绝在厚重的隔音墙之外。

　　录音棚的门“哐”一声合上，夜风立刻扑面而来，带着点凉意。街道两侧的路灯把人影拉得很长，城市在午夜里显得安静，偶尔只有远处驶过的车灯一闪而过。

　　文森特背着吉他包，戴着一顶低调的棒球帽。露娜挽着他的胳膊，身上是一件驼色长风衣，头发在夜风里微微飞扬。她蹦蹦跳跳地说：“今天你那首歌终于唱对了三遍，我要奖励你。”

　　“奖励是什么？”文森特笑着低头问。

　　“冰淇淋。”她眼睛一亮，像个小女孩，“就算半夜也要吃。”

　　于是两个人拐进一家还亮着灯的小便利店。露娜选了草莓味，文森特随手拿了最普通的香草味。收银员认出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只是微笑说：“祝你们晚上愉快。”

　　走出便利店，他们坐在街边的长椅上。露娜咬了一口冰淇淋，眼睛眯起，像是要被甜味融化：“其实，我更喜欢陪你做这些小事，比红毯和聚光灯有意思多了。”

　　文森特侧过头，看着她沾在唇角的一点奶油，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小心点，别弄到衣服上。”动作自然，却带着暧昧的温柔。

　　录音间隙的小插曲也不乏趣味。

　　有一次，文森特憋着嗓子唱了一遍特别激烈的段落，嗓音嘶哑到破音。录音室里一片寂静，随后露娜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到弯腰：“天哪，你听起来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文森特假装生气，摘下耳机，把笔记本轻轻往她怀里一丢：“行了，你来唱！”

　　露娜没退缩，接过耳机，学着他的样子对着麦克风唱。结果刚唱两个音，就跑调跑得离谱。两人对视一眼，爆笑得停不下来，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一晚，气氛轻松得像一场即兴派对。

　　清晨，天空刚刚泛白，海浪一层层涌上沙滩。摄制组的器材早已搭好，反光板在海风里轻轻摇晃。

　　文森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臂，裤脚被海水打湿了一点。他赤脚站在潮水边，手里抱着吉他，轻轻拨弦。清晨的阳光从海平线上升起，光线像金粉一样洒在他脸上。

　　露娜则站在更远的礁石上，身穿一条深蓝色的长裙，风吹起裙摆，像海浪一样翻涌。她对着镜头唱合唱的那一段，声音和海浪交织在一起，带着自由与辽阔的感觉。

　　导演在监视器后忍不住点头，低声说：“这简直像是海自己在唱歌。”

　　镜头捕捉到两人彼此望向对方的瞬间——他们眼神交汇，仿佛整个海滩只剩下他们两人。

　　夜晚的纽约街头，霓虹灯五光十色。

　　文森特换上一件皮夹克，头发用发蜡微微定型，整个人带着一种冷酷的气场。他背着吉他走在人潮里，镜头用长焦追踪，制造出“孤独与繁华”的对比。

　　露娜这时穿着一身亮银色的短裙，在街角唱跳，笑容灿烂，像点亮夜色的星光。

　　导演让他们在一处街头偶遇：文森特走过，露娜伸手拦住他，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随后她把话筒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来唱下一个段落，路人驻足，街头忽然变成了一个临时舞台。

　　围观人群鼓掌欢呼，镜头推近，两人笑着对视——这是都市里的浪漫瞬间。

　　拍摄最后一天，他们来到加拿大的雪原。

　　天地一片白茫茫，寒风呼啸。文森特穿着深色长呢大衣，围着灰色围巾，头发被雪花打湿。他的鼻尖冻得微红，却依旧握着吉他，声音低沉沙哑。

　　露娜裹在一件红色羽绒服里，唇膏鲜艳，像雪地里的一点火光。她唱歌时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明亮清澈，唱到副歌部分时走向他，两人肩并肩站着。

　　摄影机拉远，镜头定格在他们脚印交错的雪地上。导演喊“收工”时，工作人员已经冻得直跺脚，但看回放画面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那种孤独与温暖并存的氛围，让人起鸡皮疙瘩。

　　下午时分，录音棚的玻璃窗外，录音师推了推耳机，手指在调音台上快速滑动，随后按下对讲机按钮，声音透过话筒传进来：

　　“停一下，你们两个声音的质感很美，但现在还没完全贴合。”

　　露娜抬头看向他，蓝色的眼睛带着点不服气的光：“哪里不合适？我觉得挺顺的。”

　　录音师笑了笑，耐心解释：“你有一点天然的烟嗓，很有张力，可是文森特的声音是圆润的磁性，容易被你盖掉。你们要让对方的声音都有空间。”

　　文森特挑了挑眉，摘下耳机问：“怎么调整？”

　　录音师一边拉动推子，一边比划：“文森特，你在副歌部分可以再开一点声量，稍微多一点爆发，不要全是低沉。露娜，你的尾音不要拖太长，收得干净一点，才能留出呼吸感。”

　　露娜低声哼了一句，像在试探，眉毛微微蹙起。

　　“对，就是这个，”录音师立刻点头，“听到了吗？沙哑但不拖沓。”

　　文森特在一旁配合，先唱了一小段，随后露娜衔接上来。两条声线像是河流与海湾，先是碰撞，随后自然融合。

　　录音师立刻竖起手掌，兴奋地喊：“停！就是这里！保持住！”

　　露娜忍不住笑了，放下耳机，脸颊带着兴奋的红晕：“你听到了吗？我们刚才像是在对话。”

　　文森特点头，眼神灼灼，像是找到了久违的火花：“对话，而且是同一个故事。”

　　录音师靠在椅背上，满意地合上笔记本：“好，你们终于磨合出来了。这首歌要是发出去，估计会炸。”

　　玻璃窗两边的人都笑了，录音棚的空气里带着热烈的余温。

　　录音师推了推眼镜，手指点在乐谱上，语气专业而笃定：

　　“合声的部分，要注意呼吸的契合。你们不是在唱各自的声音，而是要像同一个灵魂，分出上下声部。”

　　露娜挑起眉毛，笑意带着一点调侃：“听上去像情侣心理测试。”

　　文森特低声一笑，转过头看她：“那我们试试？看是不是心有灵犀。”

　　录音师没理他们情侣之间的小打趣，只挥了挥手：“来，文森特主旋律，低音要稳；露娜你唱三度高的声部，声音要轻，别抢主声。准备——”

　　伴奏响起，吉他的和弦在空气里悠扬铺开。文森特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露娜随即跟进，她的声线略带沙哑，却刻意压低了分贝。

　　刚开始，两条声线像是平行线，各唱各的。录音师立刻按下对讲机：“不行，听起来像你们在争抢舞台。露娜，你要‘贴’上去，就像羽毛落在石头上，不是风暴。”

　　露娜点点头，再次闭眼投入。第二次尝试，她轻轻调整尾音，把文森特的低音当作依托，顺势滑进旋律。那一刻，合声像是两条弧线终于交汇，柔和又充满张力。

　　文森特微微一愣，侧头看她，眼神里闪过惊喜。露娜睁眼与他对视，唇角轻轻上扬，像是在无声说：“这一次，合上了。”

　　录音师在玻璃外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得声音都高了：“就是这样！你们听到了吗？这就是完美的合声——互相托住，却又各自存在。”

　　歌曲推进到副歌，两人声音在高点重叠，像海浪一层层叠起，最终汇成一股力量，填满整个录音棚。工作人员屏息凝神，连空调的声音都仿佛退去。

　　结束的那一瞬，露娜放下耳机，呼吸急促，脸颊泛红；文森特也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依旧在胸腔里震荡。

　　“真像……”露娜抬眸看着他，眼神明亮，“在同一个梦里唱歌。”

　　文森特伸出手，与她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低声道：“而且这个梦，我们都在。”

　　录音师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好了，这一段足够刻进专辑里。外界听到的时候，会觉得你们天生就是一个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