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一支笔a一个人

164、第164章 逛街

　　午后的阳光从购物中心高耸的玻璃天窗洒下来，折射在大理石地板上，映出一片明亮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新衣料混合的气息，时尚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本季最新款，仿佛冷漠地俯瞰来往的人群。
　　随着《美丽人生》的杀青，没有新的剧本跟上，文森特再次进入了休假阶段，凑巧的是，露娜也刚好休息，两个人一拍即合，出门逛街。
　　文森特和露娜并肩走进商场，两人都穿得随意，却掩盖不住明星气质。

　　文森特穿着一件深蓝色休闲西装外套，里面搭配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修身牛仔裤，头发略显随意地向后梳，整个人显得轻松自在。他没有刻意化妆，只是戴了墨镜，嘴角不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露娜则穿着一袭米白色的连衣裙，裙摆轻轻摇曳，外搭一件浅驼色风衣，妆容清透，嘴唇带着一点玫瑰色光泽。她戴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走在灯光下时，微微闪烁。

　　他们在商场里穿梭时，露娜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走进一家精品服装店。
　　“这一件很不错吧？”她举起一件黑色小礼服，在镜子前比划，眼神闪亮。
　　文森特看着她，笑着点头：“你穿什么都好看。”

　　露娜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把礼服抱进试衣间。不一会儿，她接连试了几套，从优雅的丝绸长裙到干练的西装套装，每换一件衣服都要转出来在镜子前比划一圈，像个久违的少女般沉浸在挑选的乐趣里。

　　文森特则坐在靠窗的木椅上，安静地等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时不时抬头望向试衣间的方向，眼神里带着耐心和宠溺。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时，视线突然停住了

　　不远处的男装区，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穿着深灰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前臂，下身是一条简洁的黑色长裤。他侧脸硬朗，下颌的胡渣带着点不修边幅的味道。那是本·阿弗莱克。

　　文森特愣了一瞬，心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记忆迅速把他拉回当年《心灵捕手》的片场。

　　本在片场的眼神，总带着若有若无的防备。

　　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少，更多是礼貌的点头与客套。

　　本心里始终觉得，那部戏里属于好友马特·达蒙的机会，被这个他这个后来者抢走了。

　　即使后来文森特凭借这部作品一举成名，还斩获奖项，本也只是淡淡发来一条短信：“恭喜。”此后，两人再无深入来往。

　　如今再见，本正在随意挑选西装，他的手指摩挲着布料，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文森特的心口微微一紧，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他摘下墨镜，眼神有些犹豫。

　　要不要走过去？
　　如果上前，或许只是几句客套寒暄。
　　如果不走过去，就像陌生人一样错身而过。

　　文森特微微抿唇，神情渐渐恢复平静。他把墨镜重新戴上，靠在椅背上，目光移回到试衣间。

　　帘子拉开，露娜走出来，穿着一袭银灰色长裙，裙身在灯光下泛起淡淡光泽。她歪着头，笑盈盈地问：“好不好看？”

　　文森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语气轻柔：“比刚才的还要好看。”

　　他没有再去看本·阿弗莱克，只是伸手朝露娜做了个“过来”的手势，仿佛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商场内部的灯光打得柔和，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本季新款，闪着冷调的反光。人流不算拥挤，背景里是此起彼伏的音乐与脚步声。

　　露娜身上换了一件奶白色针织上衣搭配米色半裙，头发用一枚简洁的金色发夹别在耳后，妆容干净清爽，涂了一点淡粉色唇釉，衬得她气色极好。她正拎着几件衣服，眉眼弯起，兴致勃勃地拉着文森特的手臂，轻声道：
　　“哎，我看到熟人了，詹妮弗·洛佩兹，她是我朋友。”

　　他听到露娜的语气，眉头轻轻一皱，下意识抬眼一望。

　　本·阿弗莱克的神情有点冷淡，手插在口袋里，随意站着。他身边的女友笑容灿烂，正朝露娜挥手。

　　露娜兴冲冲挽着文森特的胳膊，语速快了些：“走吧，打个招呼！”
　　文森特脚步略微迟疑，但还是被拉了过去。

　　詹妮弗·洛佩兹身着银色亮片上衣搭配黑色修身皮裤，妆容精致而闪耀，眼影微微带烟熏效果，嘴唇是饱满的裸粉色，整个人散发出自信与魅力。她一边和露娜拥抱，一边笑着低声说：“你最近的穿搭太棒了，这件外套配高腰裤，非常显瘦！”

　　露娜也笑着回应，声音清脆：“哎呀，你那套亮片上衣太吸睛了，我也想找机会穿一件！”

　　文森特站在一旁，他看着两人互动，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温和而宠溺。

　　詹妮弗转向文森特，眼神带着友善和欣赏，微笑着伸出手：“嗨，顺便说一句，你上张专辑真的很好听，我循环了很多遍，都快背下来了。”

　　文森特伸手与她握了握，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眼神闪着光：“谢谢，我也很开心听到你喜欢这张专辑。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合作舞曲，一起玩点不一样的节奏。”

　　詹妮弗轻轻点头，笑意满面，眼神里带着一种兴奋与期待。

　　两人立刻叽叽喳喳聊起衣服、时尚、配饰，手势不断，时而指向自己衣服的细节，时而比划着包包和鞋子搭配，笑声轻快而自然，像是两位多年好友再度相聚。
　　背景里，橱窗灯映在两人头发上，氛围轻松。

　　文森特与本则面对面站着，姿势微微僵硬。
　　文森特点了点头，笑意不深：“好久不见。”
　　本也点了下头，语气淡淡：“嗯。”

　　空气里一瞬间有些沉闷。
　　文森特抿了抿唇，主动开口：“还没恭喜你，出演了《珍珠港》，这是一部大制作。”
　　本挑了挑眉，声音不咸不淡：“谢谢，也恭喜你，《猫鼠游戏》票房很好。”

　　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手里还拿着折好的衬衫，走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与兴奋。
　　“你是……文森特吗？”

　　文森特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扯，眼底闪过一丝调侃的笑意，语气认真道：
　　“我叫马特·达蒙。”

　　本侧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被冒犯又像是憋笑，目光锋利。

　　售货员歪着脑袋，仔细打量文森特一圈，摇了摇头：“你长得一点也不像马特·达蒙。”
　　她又转向本，眼睛一亮：“你是……文森特的那个好朋友怀特吗？”

　　本肩膀一沉，抿唇，语气冷冷：“我不是，我就叫本。”

　　售货员脸上的兴奋瞬间退去，露出一脸失望：“好吧……”
　　她转身走开，背景的音乐声再次盖过这片短暂的对话。

　　露娜与本的女友依旧聊得热火朝天，笑声不断。
　　而文森特与本则陷入另一种静默，眼神交错，谁也没有再开口。
　　空气里残留着一点微妙的火药味。

　　中午的阳光透过餐馆的大玻璃窗洒进来，把木质桌椅染上一层温暖的金黄。餐馆里生意正好，服务员穿着整齐的白衬衫和黑色围裙，在桌与桌之间穿梭，送上盘子叮当作响。墙角的电视正转播着橄榄球比赛，解说员的声音时而高昂，时而急促，带动着整个氛围。

　　本显得有点随意，但他的神态却像个兴奋的孩子。他一手叉着汉堡，大口咬下，一手还比划着场上的进攻路线，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时不时欢呼雀跃，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嘈杂。

　　文森特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他的姿态放松，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水杯，表情淡漠。

　　“嘿，你支持哪个队？”本突然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问。

　　文森特愣了愣，眉毛轻轻一挑，眼神游移到电视屏幕上，但场上那些冲撞、传球在他眼里全是陌生的动作。他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早晨翻报纸时瞥见的一个名字，当时还觉得奇怪，于是随口答：“圣路易斯公羊队吧。”

　　话一出口，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接着撇嘴，手里还举着半块汉堡：“他们？拜托，那个球队一点都不厉害。防守形同虚设，进攻套路老旧，战绩差到爆。要说真有希望的，是爱国者队，布雷迪才是真正的传奇。”

　　说着，他放下汉堡，两手比划着场上球员的站位，眉毛挑得高高的，语速飞快，仿佛在做一场战术演讲。

　　文森特静静听着，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已经飘回窗外，看着街上走过的行人，手里还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叉子。神态中透出一丝不耐，连回应都显得敷衍：“也许吧，你说的有道理。”

　　露娜坐在一旁，又换了一件杏色针织衫，妆容清淡，眼角点了细细的珠光，显得温柔动人。她看着两人的差异，忍不住用高跟鞋轻轻碰了碰文森特的鞋尖，眉眼弯弯地笑：“你别跟他说橄榄球啦，他哪懂啊，他要是真看球，也就是看看哪个队的球衣颜色更搭配。”

　　文森特闻言，挑了挑眉，配合地笑了下。

　　本愣了两秒，随即笑了几声，可语气里仍带着一点不屑：“行吧行吧，反正不是谁都能懂橄榄球。”

　　气氛暂时缓和下来，但空气里仍隐隐透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午后的餐馆氛围依旧热闹，电视里的橄榄球比赛声和餐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露娜察觉到文森特与本之间话题的冷场，微微一笑，手撑在桌边，顺势岔开话题：“其实，我最近在计划一次旅行，去南极。听说那里的冰原和极光会让人终生难忘。”

　　她声音轻柔，带着点憧憬，长卷发随意垂落在肩头，唇色自然而亮泽，整个人透出一种轻快的气息。

　　詹妮弗愣了一下，神情微妙，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南极啊……听起来是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太遥远了，路途好辛苦。”她的手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精致的项链，眼神里藏着想拒绝的犹豫。

　　没想到本反而来了精神，眼睛一亮，放下刚刚还握着的啤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南极？那听起来很酷啊！企鹅、冰川、探险队——就像一场真正的冒险。我挺想去看看。”

　　露娜眨了眨眼，眼神转向文森特，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文森特这时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一截结实的锁骨。他挑了挑眉，神态轻松，双手摊开，耸耸肩：“人多也好，人少也好，我无所谓。只是去旅行，反正风景在那里，不会跑掉。”

　　露娜忍不住弯起嘴角，觉得文森特的淡然正好缓和了方才的僵局。气氛被她一点点引向轻松，餐桌上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仿佛外面的阳光也变得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