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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家庭暴力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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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眼睛略微睁大,好像还没回过神似的;“啊,你好啊,哈哈,外国友人?”
“不是,是中俄混血,小时候一半在西伯利亚长大,一半在中国苗疆长大。”他的声音温柔硬朗又如汨汨流淌的泉水开朗。
说完,他的眼神如刀锋般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上,最后没有发现什么又朝内部的卧室门口望去,最后瞳孔一定、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目标似的微眯起眼睛大步朝江坎走去。
江坎疑惑,自己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朝自己这边走来,他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正当他思考着如何走到人群中去时,混血男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道:“给容木充(你好),我是苏柢(chí)。”
“什、什么?”江坎更加疑惑了,这男的过来就是给他说一句听不懂的话?
“你听不懂啊?我还以为你是苗人,只听得懂苗话呢。”
“啊?我不是苗人啊,我是汉人啊”江坎疑惑地想了想,对了,爷爷奶奶是川蜀苗族的,但是户口上填的是汉族。
“诶,好奇怪,你们的名牌上明明写了自己的民族。”苏柢指着自己风衣胸前的胸针的小方牌上写的中俄混血道,“但不管怎么样,见到你,我很高兴。”说完,他眉眼微微弯起,像明亮澄澈的弯月。
江坎忽然被他的漂亮给恍了神,微微呆愣可以不,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你好,我是杜坷。”江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自己的假名字。
苏柢笑的弧度一顿,“哦,你好,杜坷。”
大家也寒暄完了,于是就坐在一副方方正正的麻将桌前讨论:
“这是什么剧组请人来演戏?”刚刚那位女演员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大可能不是的。”刚才那位答辩可能要歇菜的研究生道,看来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答辩中途报销的下场。
“大家有没有仔细看自己刚进来时身边的一幅电子悬浮公告?有没有听刚刚npc老板说的话?”苏柢分析道。
“我看了,那公告上写的什么让我们来东临小区完成副本任务,首先第一个落脚点就是棋牌室。”彩票男说。
“没错,由现在的线索可以知道现在我们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副本,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回到现实。”苏柢道,“可是怪就怪在我们不知道副本主线任务的具体地点和场景在什么地方。”
“还有我们也不知道副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无法提前准备和应对。”女研究生道。
还有剩下的一些人,他们好像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似的都沉默不发言。
“杜坷,你怎么看?”苏柢头微微侧向江坎。
江坎道:“我觉得到了做任务的时间点,我们进来之前耳边的播报音或者npc老板应该会提醒我们在什么地点、是什么故事情节的。”
“嗯,说的也是,但是如果我们今天真的什么都不做,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啊?”那位女宝妈这才轻声说。
“唔,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们可以在棋牌室或者从老板那了解一些信息。”江坎认真分析道。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各自分工,两人一组,一组去查麻将桌、一组去查棋桌、一组去查扑克桌、一组去问老板、一组负责观察这个棋牌室的内部构造和房间墙壁、一组负责观察门口,一组负责看着屋内所有人的行动情况。
苏柢自愿和江坎一组,江坎也没想太多,就和苏柢一起去了老板那,询问情况。
江坎发现了,苏柢比较自来熟,此刻和他肩并肩并排走着,他那1米97的身高,这才有了实感,苏柢几乎高他一个头+1个脖子的长度,他好歹也是180cm的大个。
故他蹙了蹙眉,把和苏柢紧贴的肩膀微微错开一些,大步流星地走向老板:“老板,你知道副本要让我们完成的主线任务地点和故事情节是什么吗?”
老板微微顿了下,似乎没想到江坎会这么客套,都不喊他柳叔了,索性就回答了:“东临小区1期3栋502,”说着,又顿了顿,他的目光看向江坎,似乎是在观察他的表情,“主线任务是防治和反抗家庭暴力……”
“好的,谢谢你,就没有别的主线任务了吗?”江坎道。
本来柳叔还想说:拯救江坎,但目前当事人好像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世,于是柳叔也不再多嘴,本来这个主线任务也不需要必须完成。
于是大家重新聚集起来,分享各种找到的线索:
研究生讲道:“我和女演员在麻将桌用来盛放麻将的桌面暗格下面发现几个写了字的麻将。”说着,她将麻将翻过来拼成两排,只见麻将雪白肚子上的字拼成了几行字:
“深夜防止家暴男拧断孩子的胳膊。”
“傍晚防止家暴男用木凳打晕妻子的头。”
“凌晨防止家暴男用匕首砍伤妻子的头致其死亡,防止家暴男用匕首再次捅断孩子的胳膊和捅伤孩子的胃致其重伤。”
此时那道机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恭喜人类找到主线任务,任务截止时间从现在开始计时还有6天23个小时59分钟,请各位人类努力尽早完成主线任务。如果未完成主线任务那么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这、这个惩罚是什么啊?我、我会不会死啊?”其中一个出租车司机慌忙地说道,“我、我还有妻子、儿子啊,我们都是从乡下来的,没什么学历,妻子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全家老小就指着我开出租车养家呢。”说着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又说。:“我能不能不参加这个副本啊?不参加是真的会死吗?”
“也许真的会死。”江坎无情的打破他的最后一丝希冀。
直接那个出租车司机从墙上慢慢的滑落到地上坐下,嚎啕大哭起来。
“那你跟不跟我们走?”江坎又继续说道。
“我,我跟你们走。”说着男人抹了脸上的一把泪,似乎是下定决心似的还是跟在了他们后面。
再次来到东岭小区1期3栋楼下的时候江坎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来。
此刻苏柢正在队伍里挑选一些体力和身体健硕的男性,准备上楼一探究竟。
“你、你还有你,能否与我一同上去查看情况?”被指到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该和苏柢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江坎道
“好啊,可是我觉得光咱俩还不够啊得需要有人把风。”苏柢道,“你们中谁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啊?”
被选出来的那群男性中有两位不太情愿的最终还是别别扭扭的站了出来。剩下的那一位就说:“我留下来保护女生。”
于是一行4人就上楼了。
入目而来的是那种铺满灰尘的黑灰交加的石头地面,白色的墙上有斑斑点点的青色霉点子,越往上走还隐隐约约有丝丝血腥气,那两个被选的男的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这股血腥气越往上走愈演愈烈,直到他们走到502的门口,发现这道道门是红色颜料涂的,走近一看,不、不是红颜料,整道门上不知道被覆盖了多少张红血液的掌印,有红褐色的暗红色,也有新鲜的大红色。这些触目惊心的红色掌印盖满了整张门。
那两男的不由深吸一口气,捂着胃、就差要吐了。
江坎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他微微一侧头就看到了放在鞋柜上的一串钥匙,于是行云流水的把那串钥匙收回了自己的裤兜,好像谁也没发现。
心想:反正都已经经历过了,再看一下自己的经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心里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是还是会很紧张,只不过不外露,可是这样会更难受、比外露的那种紧张更难受。
他们一行人进去,都惊呆了,这、这是什么大型分尸现场吗?地上怎么那么多血?
“这、这难道是家暴男的妻子已经被他杀了吗?可是我们才刚开始副本啊,如果妻子已经被他杀了,那我们的主线任务不就完成不了了吗?”其中一个男子懊恼的挠挠头。
“不,不会,我猜这是不是上一轮进入这个副本的人类没有阻止妻子的死亡,妻子死亡所带来的血还没有被刷新呢?”苏柢理性清晰地分析。
“那他们去哪了?”另一个男人懦懦地问道。
“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被留在了副本的哪个角落?或者我们往好有方向想一想他们也许出了副本。”苏柢又分析道。
“啊?那我们咋办啊?”那男人差一点就快哭出来了,抽噎着。第1个发问的男的还要继续问。
“不要说了,认真找线索。”江坎此刻被刚刚发问的那两男的吵得头疼,于是客厅内立刻鸦雀无声。
不为别的,就看江坎那面相,就觉得此人可能有啥抑郁症之类的,也许并不把命看得很重要,到时候要是惹到他了,他光脚都不怕穿鞋的万一把自己给杀了咋整啊?俩男的同时意识到这个现实。
江坎不知道他俩心里那点小九九,自顾自地穿上鞋柜里的鞋套,然后朝着卧室走去,把他爸藏在床底的白酒全部都搬了出来,因为他记得,妈妈和自己说过:自己小时候被家暴男拧断胳膊,第一是因为他爸喝醉了酒第二就是因为他爸的暴力病遗传;今天只要他爸不喝酒都不会把他的胳膊当成白萝卜发泄怒气拧断;她偷偷看了他爸每天都把白酒往床底下堆。
江坎数了数拿出来的白酒,一共37瓶白酒,都是那种用廉价塑料桶装瓶倒入的白酒。
江坎向外头的人示意他在卧室里找到了很多白酒。
“这是不是什么重要线索啊?”苏柢问。
“也许是吧。”江坎不愿意直接透露他知道白酒就是关键
“刘鑫、李宇,过来一下。”苏柢说,“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我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旁发现了一堆散落的木凳零件”刘鑫说。
“我在厨房的菜板上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李宇说。
“我在客厅发现了一个便签贴:‘线索不……’,后面半段被抹掉了,”苏柢手指扶着口罩下巴处的位置,道:“我觉得我们找到线索是不是太过容易了?”
江坎心里疑惑:不可能啊,他爸当时就是拿的这些凶器行凶伤人,没道理不是线索啊,但是他也没说出来,“这天马上就快黑了,要不我们先走吧,一般在灵异片中天黑一般也是不好的征兆呢。”他说道,这仿佛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肌肉反应。
于是一行人开始往楼下走,这时楼梯口正对着的客厅的窗户上趴了一个人,那人浑身几乎是血红的,双眼瞪的浑圆,眼周的肌腱组织也是白里透红、红里透黄,他身形长而肥、似乎有1米8,但是此时他好像没办法从屋外的窗户爬进来,只能无能狂怒地挠着玻璃窗,窗上发出滋啦的挠刮的声音,这场面看得人毛骨悚然,
“跑!”大家只能飞快的往楼下跑,但是他们明明已经跑了3楼了,门上的门牌号还是显示403、402和401。
“草,我们这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其中一个男的说。
“猜猜哪个门内是温馨的一家呢?猜对了、放你们走,猜不对、你们就给我留下来吧!”冷不丁的一个嘶哑又恶心的声音传了出来。“必须给我在三分钟内选出,如果选不出或者到了时间没选,你们就必须留下来,看我打不死你们。”
一定是刚刚趴在窗户上的那个怪物说的因为当时他看到了他的舌头朝他们这边伸了伸、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江坎心想。
于是他凭着记忆快速选了在最左边的401,身后的那两个男人有点犹豫、不敢上前,直到苏柢毫不犹豫的跟着江坎进去,于是他俩也咬咬牙、心想进去总比比等死强。
一群人进去之后,江坎迅速把门关上,果然、不一会儿门上向内传出了啪嗒啪嗒响的声音。
不用猜,江坎也知道是刚才那个怪物的舌头在上面拍来拍去。
进去之后就见两个老夫妻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老奶奶一见是江坎,立马坐不住了,赶紧把他拉过来,“小坎啊,来,让奶奶看看,胳膊和背上有没有伤啊?奶奶给你涂药,真是造孽啊。”老奶奶义愤填膺地说。
“小坎?奶奶您是不是认错人啦,这不是小坎啊。”刘鑫道。
“怎么可能不是小坎?我看着他长大的。”奶奶声量拔高道。
“奶奶,我,”江坎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是江坎,您认错人了。”
“不,不可能,你就是小坎。”奶奶固执己见地说道。
直到老爷爷开口:“诸位见谅哈,你们奶奶她呀,有阿尔兹海默症,老师记错人记错事,有时候她能把我都给忘了。”
江坎看到老爷爷眼里闪过的精光,霎时间明白了他这是在给他圆谎。
“哎,你这老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得阿尔兹海默症了?我怎么不知道?”老奶奶拿起威仪对老爷爷说。
直到老爷爷拿出老奶奶确诊的病例。
老奶奶也就没说什么了。
“哈哈,原来是一场误会啊。”李宇缓解气氛道。
“孩子们,你们突然闯进来,是准备干什么啊?”老爷爷犀利地问道,即使他知道江坎不是坏人,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另外三个男人也必须谨慎,更何况江坎也防着他们呢。
“爷爷,我们在外面被坏人追杀,只能先进你们这儿先躲躲了。”刘鑫道。
“哦,那你们要待多久啊?”
“目前还不知道那个坏人走了没有呢。”
“哦,那好吧,我和你们奶奶老胳膊老腿了,比较认床,睡自己卧室的床才不会失眠,实在抱歉,如果要过夜的话,有一间客卧和客厅沙发,就委屈你们将就将就?”老爷爷说。
“好的,谢谢爷爷。”4人齐声说。
于是他们就开始想门口那怪物究竟什么之后才能离开。其次江坎又开始往最坏的结局想去,也许他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于是他去拿纸笔,把今天晚上他们要在这儿留宿的消息写在上面,然后拿起一个塑料袋把写好字的纸装在里面,并且再加上一些花盆里的白色鹅卵石增重,然后往楼下扔去精准的扔在了女演员的帽兜里。
女演员似乎有所感应,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帽兜,打开塑料袋看了眼,于是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其他的队员,于是他们就在下面再等了一个小时,快将近晚上7点,天马上也就快要黑了,他们不得不回去了。
江坎开始长舒一口气,可是门口还是有细微的拍打声,他不由得蹙起眉,只听苏柢道:“看来今晚我们是回不去了,要不我们分配一下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