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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里奥皱眉看着男孩,他的手甚至在颤抖,金在他背后缩成一团阴影。
男孩静静抹去嘴角的血,凝视手心片刻,抬眼满不在乎的说:
“你打我算什么?”
里奥语气里有责备:
“你不该做这样的事。”
男孩看着他:
“刚从女人的床上下来吗?她让你爽吗?”
“这是不对的,我也是不对的。”
男孩点了点头,看向地面:
“你是说你是被逼的。”
里奥没有说话。
夜里的露水带来一丝凉意。
男孩看向里奥身后的金,说:
“你以为他在乎你、喜欢你?别做梦了。”
男孩笑了笑,继续说道:
“他只是为了我,不然,为什么亚当欺负你的时候、拖你出去卖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里奥没有否认他说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金缩在里奥的身后,好像不存在一样。
男孩转过身去,向院子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我也是坐女人的车回来的,你还没听说吧?”
里奥眉毛皱了一下,脸上有了波澜。
“不过我的那个朋友是个……中国人,比金漂亮多了,还比她有钱,她给我钱,很多钱。”
沉默。
廊下的灯微弱的照在几人身上,闷热的夜色遮住了里奥大半张脸,男孩听见他在轻轻的喘气,过了好一会儿,里奥低低的说:
“你不应该……她要结婚的。”
轮到男孩皱眉,他说:
“我没说过她未婚。”
“她有丈夫,你就更不应该……”
里奥嗫嚅着停下了,男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看他打算怎么定义这样的行为——和已婚有丈夫的女人睡觉,里奥自己总是在做这样的事。
里奥的呼吸变的重起来:
“中国对这样的事很看重,她可能会面临死亡的惩罚。”
男孩看着院子里飘扬的白色床单:
“是这样,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里奥在他身后定定的看着他:
“你只是为了钱。”
男孩笑了笑,然后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笑:
“她很喜欢这样,我也喜欢,我们很快乐。”
晚上,他们依旧睡在一张床上,金和亚当拉扯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进来,这个家里没有秘密,狮子的凶狠、兔子的怯弱。
里奥没有出去。
半梦半醒的时候,男孩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从额头、脸颊到胸前、两臂,到腹部,那只手冰凉、纤细,如果不是指腹粗糙,他差点以为是中国女人的手。
那只手停留在他的唇上,反复摩挲,那种冰凉、悲伤的触感,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吻女人的后颈。
男孩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如果这样做,他就会和里奥四目相对。
他们就这样躺着直到天亮。
里奥不可能会嫉妒,那是什么?羡慕?羡慕他睡了一个中国女人?
男孩心底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像无尽的深渊让他迅速的下坠,他迫切的想见到女人。
假期结束前,几个中国人来到家里,他们中的几个是烟馆的老板,还有一个穿着讲究的西装,面容随和,但笑着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其实不想笑。
亚当坐在餐桌边上,阴沉沉的看着他们,耷拉的眼袋像是老了十几岁,里奥也在这里,因为母亲还没有来,所以他站在这个家看似主人的位置,穿西装的中国人冲他微笑点了点头,里奥转过头避开了。
母亲很久才来,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冲完澡,穿着一件不正式的袍子,她表现的并不把这场会面当回事,但男孩知道不是这样,那几个烟馆老板往门口一站,她几乎要用丝袜把自己绞死。
金也在,她编一根拖到腰际的辫子,靠墙站着,目光透着恐惧和无辜,好像对正在发生的事很感兴趣,却又很害怕。
那个讲究的中国人率先走上前来,礼貌的笑着说:
“您好,夫人,我就开门见山吧,您的长子欠了许多钱,我的主人委托我来解决您的烦恼,包括您一直忧心的贷款,条件是……”
母亲皱眉打断他:
“条件?”
中国人没有因此怯场,他朝母亲微笑:
“我以为您知道的,夫人,您的幺子……似乎在外面交了一些不合适的朋友。”
母亲看了男孩一眼,不算吃惊,随后,她转向那个中国人:
“所以你是……我儿子……女友的仆人。”
中国人依旧笑着说:
“严格来说,是她的哥哥委托我来的。”
母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变的温柔:
“唉,是的,您瞧……活到我这样……”
亚当暴躁的站了起来,金被他吓的往后靠了靠。
“你把这些混蛋都叫来,为的是什么?”
亚当盯着他。
中国人看也不看亚当一眼,只是望着母亲礼貌的说道:
“不是什么坏事,夫人,我主人,他想资助你们回到法国,并在故土过上体面的生活。”
母亲说:
“什么意思?您是说,他愿意还清债务,所有的……”
中国人微笑着:
“您能想到的一切,夫人。”
亚当笑了出来:
“给一笔钱,让我们滚蛋?”
中国人假装没听见,亚当继续说:
“这小子睡的是个有头有脸的表子,他们把我们当垃圾!”
母亲稳住了心神,用长者的语气说道:
“您看,我知道我的儿子对您……主人的妹妹做了冒犯的事,这在我们的文化里也是不受欢迎的,像这样的事……本来就不是能用钱解决的……”
“多少?”
亚当直截了当的打断母亲的话,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中国人。
中国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对母亲说:
“不必在这件事上计较对错,夫人,您只要说一个数目。”
母亲笑了,声音不大,笑意却爬满了她饱受命运摧残的面容,她说:
“哎呀……先生……您这么说话……好像我们是什么令人讨厌的家伙……”
“你们来这儿,她不知道?”
男孩打断母亲的话,直接对中国人说道。
中国人礼貌的笑着,说:
“先生,这不是她能做主的事。”
男孩笑了一下,说:
“你主人还想让她回中国结婚?她已经老了,结过婚,睡过很多男人。”
里奥低声的阻止男孩,不过没什么用。
中国人微笑,一点也不生气,说:
“是的,不过不要紧,在中国,有人爱这样的姑娘。”
“是什么样的人呢?”
男孩开玩笑似的说:
“老的可以做她父亲,结过婚,有很多孩子,外面有许多情人吗?”
中国人久久的看着男孩,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既带着嘲讽又温和可亲:
“先生……也许您该想想令堂需要多少钱是合适的,那些……实在不是您该关心的事。”
男孩笑了,中国人也笑了,男孩的笑声很大,他说:
“很多!你知道我们家欠了多少债吗?简直和这个国家欠法国的那样多!”
中国人冷静的说:
“那又是多少呢,您说个数。”
母亲这时已经被中国人迷住了,她冲他微笑,
“是这样,先生……您看……如果我们没有外债,回到法国,实际上……我的小儿子有很好的教育背景……他会进入政府,他的两个哥哥,在法国也能找到体面的工作,您能不能……您的主人能不能……让他们两个年轻人……”
中国人笑了,他说:
“夫人,我的主人,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们回到法国,永远不再回到这里,也不去中国。”
他们相视一笑,母亲并不觉得失望,她的脸上跳跃着那种健康欢快的红色,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你之前去过的那些男人家里,你给他们多少钱?”
男孩突然问。
中国人转过头来看着他,好像没有理解这句话,男孩看着他,笑着说:
“你家小姐,她在殖民地的风流债很多,不是吗?你家主人,难道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赶出殖民地?”
中国人不紧不慢的说:
“事实上,这是一笔公平的交易,他们,包括您,先生,您也可以不拿钱,继续背负债务。”
男孩笑的更大声了:
“他们那些当地人,都是软骨头,我是法国人,我可不会那么容易闭嘴!”
“你家小姐,她和我说过的话,我和她在她的住宅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她在中国的事,我都记得,你家主人,别想着用打发当地人那套的办法来敷衍我!”
中国人微笑:
“那么,先生,您要多少钱呢?”
亚当这时叫嚷道:
“我弟弟原本能和她结婚,如果他们结婚,我们能拿多少……”
男孩突然变得十分凶狠,对他吼道:
“滚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亚当也变了脸,直接上去就要揪住男孩,男孩没有退后,但里奥却走出来拦住了亚当,亚当隔着里奥冲男孩恶狠狠的点了几下。
母亲看着这场闹剧,什么也没说。
中国人笑了,看得出来这时他是真的开心:
“对不起,先生,夫人,可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人好笑……”
在母亲殷切的目光里,中国人继续说:
“他们不可能结婚,即使结了婚,你们也拿不到一分钱。”
沉默,母亲很客气的问道:
“我儿子的女友……她是您主人唯一的妹妹?”
“他有别的妹妹,和弟弟,不过只有这个小姐和他是同一个母亲,按照中国的规矩,他继承了他们父亲大部分的财产。”
母亲点点头,好像在脑子里搜索自己看过的所有中国方面的知识:
“是的,我知道……其实……我还是希望您的主人能再想一想……他们结婚之后,她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法国,成为一个法国人……”
她不再说下去了,因为中国人又在用那种有些嘲讽但很温和的表情看着她。
“总之,你们可以先想一想。”
中国人说着,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母亲:
“如果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男孩回学校那天,一辆利穆辛轿车停在了母亲学校的门前。
车开动后,男孩转头看见里奥久久的站在门前,一直到男孩看不见他之前,他一直在那里。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男孩突然开口说道。
车里除了男孩和司机没有别的人,司机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男孩凑上前去趴在司机的耳边:
“你和她睡过了吧?她哥哥迟早会知道你,到那个时候……你连这儿也呆不下去,你和你的那一大家子人,都要逃到一个没人知道她的地方去。”
车子晃悠悠的走着,过了一会儿,司机才转过头来对他轻轻笑了一笑,然后又转过去看路。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哥哥呢?”
他边开车边说。
男孩愣住了。
又是那个房间,光线很暗,天气很热,女人披散着头发,躺下了,但没有睡着。
男孩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脱掉衣服,躺在她身边,拿起她的一只手,亲吻着她的手背。
他们相顾无言,女人揉着他的头发:
“我哥哥的人去找过你了。”
男孩说:
“他好像觉得我要的太多了。”
女人显得很平静: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一次性说清楚,后面……可能就不这么容易。”
男孩闭眼咬了咬嘴唇,低声说:
“你很讨厌。”
女人捧住他的脸,男孩闭着眼在颤抖,嘴角痉挛,她说:
“为什么不看着我?”
男孩没有说话,他把女人抱在怀里,不让她抬头看到自己,他们相互依偎着,假装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是你的第一个白人男孩吗?”
男孩的声音闷闷的从女人头顶传来,她顿了一会儿,说是,男孩说她撒谎,女人说:
“我没和他做过。”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
“你混蛋!”
女人反复的说:
“你哥哥,我没和他做过。”
男孩问:
“你第一次见到我就知道?”
“不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什么时候?”
“第二次见你之前。”
“你不是因为他才和我好的。”
“不是。”
“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网球馆,他在那儿捡球。”
“你不喜欢他。”
女人沉默了,男孩想掐住她的脖子。
“你们为什么分手?”
男孩听见自己问。
“你哥哥,他不喜欢我。”
不可能,男孩想,但他没有告诉女人,而是说:
“他讨厌黄种女人。”
女人皱了皱眉,说:
“我觉得他不是。”
“因为他给你捡球吗?”
男孩笑了笑:
“你觉得自己比我更了解他吗?金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不答应她?为什么亚当打她的时候不闻不问?他和那么多有钱的白人太太睡过觉,为什么只有你不行?”
女人不说话了,男孩把嘴贴在她的脸颊上,柔情蜜意的说:
“他是个胆小鬼,周围的白人如果知道他为了钱和你睡觉,他们就再也不会和他来往了。”
女人笑了:
“那么,你很勇敢咯?”
男孩说:
“在殖民地,没有哪个白人会为了钱和你睡觉,但是我敢,就算他们敢,也不是为了钱,至少他们不敢说是为了钱,而只是为了和你睡觉,和一个有钱的女人睡觉,即使是黄种人,也值得炫耀。”
女人低低的笑了几声,说:
“是啊,我知道,你是为了钱才和我睡觉的……我一直都知道……”
男孩不知道自己在呜咽,他看着女人的脸,说:
“你要记住这点,我是因为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女人说:
“我一直记得。”
“将来也要记得。”
“恩,记得。”
“你想要里奥吗?”
女人看着他:“不想,我只想要你。”
“不是……其实……我可以把他带到这儿来,你们在一起……或者我们一起……”
女人不理解,男孩看着女人,渐渐的说不下去,压抑着眼泪喊道:
“我是为了你才想这么做……我把他送给你……你懂不懂?”
女人觉得不可思议,她用手安抚着男孩,男孩自言自语道:
“他是你的第一个白人男孩,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没有和你做……你会永远记得他,他是特殊的……永远都是……”
女人叹息,说:
“已经过去了。”
“没有,没有!你没过去,他也没过去!”
男孩喊道。
“你不开心,一直都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他想你……渴望你……我可以让他来见你,你可以像和我一样……和他……然后,总有一天,你会分不清是他还是我了……”
女人用嘴去寻找他的唇:
“我从前不开心,和他没有关系。”
男孩疯狂的吻住了她,他们轻轻的喘息。
女人说:
“但以后,我不会再开心,是因为你。”
他们做了,结束之后,男孩拖着她去冲澡,她任他摆布,他爱抚她,吻她,好像永不厌倦。
“你未来的丈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哥哥的朋友,他之前有过一个妻子。”
“他的妻子呢?”
“生病去世了。”
他用温水冲洗她的身体:
“这样的人不好,他死过老婆。”
女人笑了:
“我死过丈夫。”
男孩也笑了,他低头用毛巾轻轻擦她的脖颈,说:
“是的,但是……你见过他吗?”
“他从前来过我家几次。”
“他是什么样的?”
“不太爱说话,戴一副黑方框眼睛,也不爱笑,像我爷爷。”
他们一起笑了,笑完了,男孩把她拥在怀里擦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拆开细细的擦,从发根擦到发尾,喃喃地说:
“他不喜欢你,所以才不和你说话,也不对你笑。”
女人环住他,说:
“我也不喜欢他。”
“恩,但你会和他结婚,睡觉,生孩子。”
女人打趣着说:
“我又不是只做这些事。”
男孩突然说:
“你有想过……找个工作吗?”
女人望着他,男孩低下头去给给她擦头发,手却不自觉地颤抖:
“我母亲,和我父亲,他们都是老师,不到二十年的积蓄就能在柬埔寨买到一片很大的土地……”
女人听懂了,但她假装自己没有懂:
“是啊,你原本可以是种植园主的儿子。”
男孩的喉咙感到窒息和苦涩,她不相信,不,她是不愿意,她也许相信他们两个结婚,一起工作以后可以成为种植园主,但她不愿意也永远不会脱离那种生活,她的父亲、哥哥给她提供的生活,她与生俱来的生活,她的后代也会永远享受的那种生活,富足、美满。
她只是会有一些小抱怨,他就是这些小抱怨产生的插曲。
男孩仍旧笑着说:
“要是那样,我可不会看你这个下贱的中国女人一眼。”
女人没有生气,他们彼此都习惯了这样。
男孩问,他们还会见面吗,女人不答话,只是对他微笑,沉默。
男孩又问: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是吗?”
“永远。”
“除非……”
“没有。”
男孩努力挤出来一个笑:
“我会忘记的。”
女人看着他:
“我不会忘记你。”
男孩别过头去:
“我会和别人做艾,结婚,生孩子,很久以后,我不会再想起你。”
沉默。
“有一天,我们都会死。”
女人说。
“直到死的那一天,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男孩说。
他们一直拥抱着,男孩抚摸着女人的脸,突然很想看看她老去、死去的样子,他只能知道哪些地方一定会长出皱纹,哪些地方的肌肤一定会松垂下去,但他想象不出来女人死去的样子,她躺在棺材里,脸上可能长满了斑。
他忽然很想大喊,像想到死亡那样害怕,必须喊出来才能释放胸中的压抑,但他没能痛快的喊出来,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是发出一些怪异、低沉的声音,然后,他感到恶心,想要呕吐。
女人拨开他散乱的头发,以便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男孩也看着她。
这是他们彼此剩下的人生中,最后一眼。
汽笛鸣叫,天空布满黑烟,轮船离开陆地。
金来了,她就站在送别的人群里,男孩不知道女人有没有来,周围人声鼎沸,他闭上了眼睛,想到那个房间,想到他们如何在那里拥抱、亲吻,他又闻到女人身上那股凉凉的香味,闻到女人倒在盆栽里的黑漆漆的草药的味道,闻到女人身上丝绸、茶叶和乳霜的香气,听见女人的唱片在耳边奇怪的发出声响。
码头上,人们重复着喊叫声,他们呼唤着看不见的人。
她在这里吗?男孩不知道。
他哭了,不管她有没有看见。
夜晚,酷热依旧,甲板上的灯光熄灭了,但是人没有散去,总有不睡觉的旅客在打牌,他们大声的说话,喝酒,一切烦恼的事都离这艘船远去。
里奥没有去餐厅吃晚饭。
不幸的降临是突然的,几声尖叫,然后是哭声,没有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人们都慌乱起来,恐惧占领了这艘船,男孩跟着母亲在人群里冲撞,他们还不知道出事的究竟是谁。
幽幽的灯光从船顶端的灯架上投下来,一间舱室的门开着,里面站着一个女人。
男孩心头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希望,真的,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准,这之后的几十年里,男孩有过很多情人,经历过战争、坐牢,他甚至能重逢她们中的几个。
那是个中国女人,脑后的头发烫成了卷发,穿着大地色菱形格的宽短袖旗袍,踩着白色的镂空编制凉鞋。
不是她,永远不会是她。
这是男孩对这个夜晚最后的记忆。
里奥跳海了,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家里总是很安静的,没有人注意到他在想什么。
很多年后,男孩才能真正面对里奥的离去,在他写的故事里,他一遍遍的回想里奥,他说过的话,他的面容,来解释他死去的原因。
后来,他经历了战争、仅剩亲人的死亡、监狱、写书、旅行,一直没有结婚,却有几个孩子,被不同的女人抚养在不同的地方,他总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喜欢坐船,一年中有一大部分的时间在船上度过,喜欢倚在甲板的舷墙上吹海风,等着侍者靠近他,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
人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本来可以写的更长,但我对这篇文已经没爱了,草草结束,不然我怕又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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