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拜堂后》嫁给大便

5、洞房花烛夜，新郎丧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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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苏凝将沈明祈留下之后，又对着他说了许多话，无非就是什么“谢清允对不起你。”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苏凝叹了一口气，望着沈明祈那双毫无波澜的眼，放缓了语气，“我知道这件事是清允做得不对，可这婚也成了，迫于圣上压力也不能和离。清允是有一股孩子气，你多担待着点，这事是我们谢家做得不对，可日子还是要过的。”
　　苏凝肯放低姿态，沈明祈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来谢家的目的本就不纯，这次阴差阳错的成亲虽和他预料中的相差太多，但倒也顺他的意，省了许多麻烦。
　　至于外界是怎么议论他的，沈明祈毫不关心。
　　苏凝看他不答话，以为沈明祈心中还是不满。她也不想家中人生出嫌隙，于是斟酌后开口，“清允平日是有些不着调，这也是我和你公公惯出来的。这样吧，回门那天谢府多备点礼，算是谢家的一点心意……”
　　话未说完，沈明祈开口打断道：“谢夫人不必如此，明祈也非蛮不讲理之人，只是如今刚以男子身份出嫁，还不太适应，扰夫人费心了。”
　　绕是再不聪明的人也能听出沈明祈画中的嘲讽，只是就像苏凝所说的，谢府实在是对不起他。
　　苏凝听闻这话一顿，摇了摇头。“你这孩子……算了。只是清允平日的性情我也是知道的，恐你在他那受气，清允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千万要跟我和你公公说，不要一个人闷着。”
　　沈明祈垂眸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苏凝又拉着沈明祈说了许多话，大多关于谢清允幼时。
　　沈明祈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既没有打断也没有走神。看着她讲起儿子时温柔的侧脸，其中流露出平日少许的柔和。
　　其实苏凝身为谢府大夫人，本可以对沈明祈的到来和不满置之不理。可她还是对着他讲述了许多知心话，有慰劝有道理，甚至还为了谢清允在沈明祈心中的印象，又说起谢清允的儿时。
　　这到不符合沈明祈对苏凝的印象。
　　前世，谢清允为了这门婚事报复了沈明祈一整晚，这导致他第二日根本无力下床，一直昏睡到正午。
　　苏凝平时几乎不怎么主动和沈明祈说话，没有冷眼相待，但也没有温柔热情。
　　可能是因为谢清允昨晚的转变吧，现在一切都变了……
　　沈明祈思绪回笼，轻轻摩挲着手指。
　　耳边是苏凝充满幸福与温柔的声音。
　　“清允小时候啊，长的可乖了，脸庞也不似现在锋利，但自小就体弱。”
　　这是满京城皆知的事了。京都哪户人家不知谢府三公子体弱多病，但又懒散纨绔，知名青楼内几乎每个头牌舞姬都得过他的打赏。
　　“他父亲找了各个寺庙主持，最终为他求的了一个玉佩，用红绳系着，一直佩在身上。又找了京城内一顶一的算命大师，取小名晚夏……”
　　一直到了将近下午，沈明祈才得以脱身。
　　耳边的“清儿”总算消失，他烦躁地抚了抚额。
　　沈明祈一点也不想听到关于谢清允的一点消息，甚至看到他就头痛。
　　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点存留的痕迹？
　　沈明祈不知那天会何时到来，大抵那时他会疯吧。
　　快活的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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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谢清允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中自己死过八百回了，还在闲心满至的在后花园中斗猫。
　　那是一只异瞳狮子猫，眼睛一黄一蓝，宛若透明宝石镶嵌，没有一丝浑浊。
　　初夏的午后阳光，温柔而又张扬。沈明祈眼中，是在阳光照耀下，一个意气风发少年的背影，正蹲在一只白猫旁边挑逗。
　　暖黄色的光打在少年的侧脸，照出一丝慵懒与惬意，这是本就属于他这个年纪自在与嚣张。
　　午后逗猫，本是极为温馨的场面。
　　当然是除却谢清允遍布胳膊的抓痕，和坐在地上一脸不屑与厌烦表情的白猫。
　　“夫君在干什么？”一个清淡中略带阴冷的声音在谢清允头顶响起，将他吓了一跳。
　　谢清允抬头，一个瘦弱的身形勉强遮挡住了日光，投下一片阴影。沈明祈从高处俯视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情。
　　不知为何，谢清允没由来得有些心虚。
　　“喵呜～”一直蹲坐在阳光下的白猫伸了个懒腰，嘴中喵呜喵呜的叫了几声。前爪前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沈明祈的眼被猫引了去，眼瞳微微张大，深处似乎有一摊水化开，似是没想到在谢府还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这猫……”他疑惑的问。谢清允蹲在地上，郁闷的接过话茬：“这是我妹妹养在府中的白猫，是她幼时陪宁平公主伴读时圣上所赐，平时娇贵的很，谁都不许碰。这白猫也随了她的性，好不容易争夺了她的同意许我摸一会，结果给我挠了好几道。”
　　沈明祈看他这幅模样，嘴角莫名的有了些笑意，眼中的冷漠也化了几分。能看到谢家三公子这幅郁闷样，他也是头一人。
　　白猫看到又冒出来了一个生人，疑惑的歪了歪头。
　　沈明祈弯腰，伸手试探性的要去抚摸。
　　“别！！”谢清允刚抬起头，就看见一只手越过他就要向白猫那伸去。他紧急大喊一声。
　　但显然已经晚了。
　　白猫受了惊，口中发出阵阵低吼。毫无预兆的，锋利的前爪猛的像沈明祈面门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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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弥漫着舒痕膏的芳香，隐着丝丝药味，却并不刺鼻，反而带着阵阵清香。
　　“无韵替宝儿向三哥哥，三嫂嫂赔个不是了。”房中，穿着一身紫衣的谢无韵尴尬的低着头，双手罕见的老老实实的在身侧放着。
　　她生的像谢清允，清冷带有侵略性的脸庞上又透露着一丝放诞不羁与玩世不恭。只是现在年纪还小，脸庞还未完全张开。
　　只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无碍，”沈明祈摆摆手，看也不看一旁的谢清允，“你兄长和我并无大碍，只是被猫划了一道，小伤而已，养上几天也就好了。”
　　谢无韵松了一口气，两只手局促的背在身后，不停地摩挲着衣角。
　　她平时也见过沈明祈，不过是在城南。沈明祈生的清冷貌美，算命又准，价格也低，所以每天排队算命的人特别多。
　　兵部尚书之女陈镜如曾带她偷偷溜出去一次，大老远赶到城南，只为一睹他的容貌。
　　大容风貌开放，虽然做不到男女人人平等，但和历史上其他王朝相比起来，女性的地位明显要高。平时看到未嫁女子出门游玩也是极为稀疏平常之事。
　　只是谢无韵想不到，那个传闻中不近人间烟火，清冷宛若嫡仙的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她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