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诸葛闲云

21、第 21 章

　　我笑着看面前这群跟我差不多大的楚何月的朋友。四女，三男，从发型上和服装上判断，没有乱七八糟的色彩，也没有特别标榜的骷髅或是重重耳钉这些符号，总之，没有过多的叛逆和非主流，脸上也不看到特别明显的青涩或是青春的孤注一掷。很明显都是在职人士，而且是那种工作比较清闲稳定而收入也还可观的人。
　　很显然，像是楚何月说的，这家酒吧是她的一个朋友和别人合伙开的，可能这里便成了他们的根据地，下班或是纪念日一群朋友便会到这里来聚会，喝酒，抽烟，聊天。不会太放纵，也不会太正经。就像他们刚才的那声嘘里，有点小小的调笑，但不会有恶意。
　　楚何月瞪了那个男孩子一眼。
　　“四毛你又来了。在公司的时候你不是特别老实吗？”
　　那个叫四毛的男孩子“嘿嘿”一笑：“这不是不在公司吗？”
　　楚何月没理他，转头问我：
　　“喝点什么？红茶？柠檬水？”
　　“哇，楚何月你有没有搞错？这些酒都退了，我也要喝柠檬水。”又一个女孩子开口了，还对着Jenny笑笑：
　　“是吧，Jenny？”
　　“少来。”楚何月打断她。“我朋友不喝酒，我又不是不喝。大不了我多喝一点。反正我不付帐。”
　　Jenny笑起来，隔着我拍了一下楚何月的头：
　　“笨蛋！他们就挖个坑等着你这句话呢！”
　　楚何月和他们都笑起来。
　　“嗯，”楚何月又转过来看着我，想了想说，“还是喝柠檬水吧。晚上喝茶不好。”说着站起身。
　　“你坐一下，我去给你拿。”
　　我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楚何月就已经往吧台走去。
　　Jenny看着我笑着说：
　　“我们就这样，有时候有点闹，别介意啊，时间长了就好。都跟楚楚一样，闹起来很疯，但人很不错的。”
　　“嗯。”我笑着点点头，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一边。
　　楚何月很快回来了，端着一大杯冒着热气的柠檬水，小心翼翼的放到我面前，再坐回我身边，开始抚自己的手指。
　　我伸出手碰了碰那杯水，很烫。估计是新烧开的水。一片新鲜的柠檬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泛着漂亮的黄色。
　　“烫着了？”我问她。其实想拉她的手看一下，终于还是没有。
　　“没有。没事儿。”楚何月笑笑，献宝一样的说：
　　“我特意拣了个很新鲜的柠檬现切的，这样味道才好。”
　　又忽然发现我已经把外套脱掉了，问我：
　　“咦，暖和了吗？”
　　说着又握了握我的手。
　　“还是凉的啊。”楚何月说着似乎感到很奇怪。“这里面没风，温度很高，我都觉得有点热了，你怎么手还是凉的呀？”
　　我笑笑，没办法解释。我手就是凉，一到冬天就这样。
　　“等水凉一点就拿在手上捂着吧。”楚何月想了想又说。
　　“嗯，我没事的。”被她这样一连串的问话，她的那些朋友都在看我，微笑里带着好奇。我在想，她们总不能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读书的乖孩子吧。

　　酒吧里的人多了一些，但还是比较安静。垫乐虽然是舞曲，但是比较舒缓的那种，至少不会那么刺耳。
　　在座的有男孩子在散烟，楚何月接了，轮到我时我摆摆手。对方没有勉强。
　　楚何月拿起桌上不知是谁的一只银色Zippo点起烟。Jenny也在抽。
　　他们开始在聊一些事，我在一边静静的听。聊的话题很广，从Jenny在外地出差没能赶回来的男朋友，到最新上映的电影，还有他们听一些独立音乐，偶尔也谈到点体育和娱乐八卦。
　　偶尔我也加入他们的谈话，大部分的时间我是捧着柠檬水靠在沙发上听。大家几乎都懒懒靠着，用着最舒服最放松的坐姿。没有人觉得拘束，我，或是他们。
　　酒他们是一直在喝着的，偶尔也会兴致起来猜一回拳，但一点也不闹，很温和的喝着酒。有时楚何月猜输了，便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哀叹一声，再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我又输了”，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然后便端起杯，很爽快的喝上一口。
　　看她的样子我猜她应该酒量不错，而且常喝酒，但我还是忍不住对她说了一句：“少喝点吧。”
　　她看看我，没说话，只是抬手摸摸我的头，再转过去继续和他们猜拳或是聊着。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日，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