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站（燕）》烂梅春心

12、江叔，你偏心他总比我多些

　　1.

　　他从来没想过，江无浪会再养一个小孩。

　　收到这份信的时候，少年一开始以为是别家信鸽迷路，给错了信。

　　可那信尾落款的无浪二字，入木三分，凌厉气势和无名剑法别无所二。

　　清河近些天总是下雨，阴沉沉的。

　　感觉堵着心口。

　　少年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直到撞翻烛台，滚烫的蜡油滴在手背上。

　　才幡然回神。

　　不知何时，天色已晚。

　　信被火舌一点一点吞没。

　　少年的眼瞳里倒映着火光，如同十六岁那晚不羡仙冲天火光。

　　摇摇晃晃，飘忽在眼睛里。

　　分不清是怒火还是仇恨。

　　2.

　　信留在熊熊大火之中，连同旧屋归为火烬。

　　少年一言不发地站在屋前的空地。

　　脸颊旁的碎发挡住表情。

　　3.

　　江晏说，那小孩不似他小时候那般顽劣，怕生怯场，总是嘴里喊着，江叔，江叔。

　　……

　　信鸽第二次飞来的时候。

　　少侠捏着信角，眼眸垂下来。

　　信里道：

　　你江叔给那小孩取了个名，怪有趣的。

　　江平安。

　　平安平安，倒是好寓意。

　　可惜这孩子父母双亡，也仅小你两岁，性子软弱，身子也弱，着实非了我一番心思。

　　落款玉山君。

　　信鸽歪着头在木桌上乱啄一通，滴溜滴溜着两颗黑珠子一样的眼睛瞅着小主人。

　　鸟不懂人。

　　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一箭穿心。

　　少年埋了信鸽。

　　4.

　　“外乡人，快要过年了，怎么还不回家和家人团聚？”丰禾村婶子瞧见独自在大榆树下喝酒的少侠，细声询问。

　　少年人不回答，只是偏头看向地处汇集的人群，喃喃：“婶婶，那些人要去哪？”

　　“参军呀，朝廷招收人马，听说要上战场那些人就摩拳擦掌……哎，可是他们去了战场，家里人那颗心总是牵挂着呀。”

　　“现在还可以参加吗？”

　　“娃娃……”婶子眉头皱起来，看着眼前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心头酸涩：“我看你年纪尚小，这些事交给那些大人去，婶婶家也有一个和你一样大小的娃，上了战场……就没了消息……”

　　婶子低声抽泣。

　　“婶婶，我没有家。”少年人搁下酒坛，站起身。

　　家已经被烧了，他无家可归，无人等他。

　　婶子望着那远入人群中的身影，潸然泪下。

　　5.

　　“娃子，上战场可不是玩玩，去去去。”

　　“毛都没长齐，别等会还没有走到开封，就累的喊了。”

　　“……”

　　丰禾村村民嘻笑打闹，出发最后一晚，大家为送别离人，开设篝火宴。

　　少年收到了第三封信。

　　与前两封不同的是，少侠认出信鸽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搭弓射箭。

　　嗖一声，信鸽倒在草堆里。

　　“见字如面：

　　你江叔最近操劳过度，回信这事便由你陈叔代笔部分。

　　江南一去，归期未定。

　　思念成疾。

　　不知最近安好？上次写信未回，你江叔很是担心。

　　平安也常常念起你，只是他身子实在虚弱，北上清河日程只能一拖再拖。

　　不过这小孩倒是和你不同，听话些”

　　内容中断。

　　少侠揣摩着信纸沾上药渍的一片，忽而轻轻一笑。

　　篝火上的火焰很快窜上信纸，眼见快要烧到手，他才松开，看最后一点在风里燃烧、蜷缩、化灰、消散……

　　少年人枕在火边，就着热闹入眠。

　　6.

　　天才破晓，已经行队出发。

　　第四封信，时隔两月才飞到他手里。

　　少年人旁边的汉子跟着看过来，打趣道：“怎么，想家了？”

　　这是他们进军营训练的第二个月。

　　此时大家闹哄哄的钻进河里洗澡。

　　少年人解决完鸽子，甩血，展信，才回汉子：“我没有家。”

　　汉子说不出话来。

　　少年人垂眼读音，十六岁大的人，放在一群二十好几的汉子里，个头比他们小着，身板也要弱，力气更是差一截。

　　大家无聊就喜欢捉弄这小孩。

　　小孩也火起来，就怒气冲冲地瞪着欺负他的人。

　　有一回，一个叫武中的汉子让这小孩给他倒夜壶。

　　少年人倔着不肯，两人打起来。

　　虽然少年从小练武，可真大起来，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少年很快被人踩着头，趴在地上呼呼吭气。

　　武中蹲下身子，揪起少年的头发，问他：“你知道，大家为什么欺负你吗？”

　　汉子身上的味道很冲，少年两只手掐进泥巴地里，口腔里的肉都被他咬出血来。

　　“因为，你像外面那没人要的流浪狗，就是讨人嫌，谁都可以踹你两脚，懂不懂？”

　　武中的手啪啪拍在少年脸颊，猛啐一口。

　　少年闭上眼，感受粘腻的口水贴在皮肤上。

　　7.

　　“平安痊愈大半。

　　不日同往清河。”

　　少年人面无表情地撕碎信纸。

　　汉子终于看见这小孩哭出声来。

　　以往大家欺负他，抢他饭，甚至灌他酒欲行不轨之事，他都没掉一滴眼泪。

　　汉子没安慰过人，只能无措地拍了拍少年的背，两句“叔在，哭会哭会”说不出别的话了。

　　少年抱着他脖颈，滚烫的泪水打湿肩膀。

　　汉子还是没把人推开。

　　8.

　　这一夜，少年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汉子的手轻轻拍在他的后背。

　　少年做了一个梦。

　　他骑着马，飞奔在花海，刀哥站在远处冲他一笑。

　　“小崽子，来这，有酒！”

　　“刀哥！”

　　少年飞扑过去，两人滚进花丛之中。

　　姹紫嫣红，良辰美景。

　　却不如这人笑起来的眉眼一样惹眼。

　　刀哥觉得自己是疯了，所以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两人呼吸慢慢缓下来，目光对视。

　　少年从刀哥的眼睛看到了很多很多，有良辰美景奈何天，有身逐塞鸿来万里……

　　那样的复杂却又夹杂着些许柔情，少年主动贴近。

　　两人呼吸交缠，唇瓣近在咫尺，却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9.

　　醒来的时候，少年一摸眼角，一片湿。

　　他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是哭自己孤身一人，还是在哭自己亲手解决了最后一只能通讯的信鸽，从此和清河，和那人再也没有纠葛。

　　他不知道。

　　大概是想人了。

　　“醒了啊？”汉子推门就看见少年呆呆坐在床榻上，脸上泪痕交错。

　　少年回神，想起昨晚的事，有些害羞，别过头。

　　怪有趣的。

　　汉子把打湿的布胡乱在少年脸上一通擦，完事指着自己肩膀。

　　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就是你小子咬的，抱你回来还咬人，属狗的？”

　　少年没出声，而是轻轻触摸那牙印。

　　“疼不疼？”

　　汉子扯好领子，往少年头上揉了一把：“皮肉伤，倒是你，起来训练去，不让又挨骂了。”

　　10.

　　训练内容翻来覆去就那些。

　　入夜，两人平躺在一起，周围鼾声四起。

　　汉子翻身，正好撞进一双黑黑的眼睛里。

　　那点睡意一下就吓醒了。

　　“瞪着眼不睡干嘛呢？”汉子捏了把少年大腿。

　　少年轻声道：“想哭。”

　　汉子无奈，只好掀开被窝，少年讨乖，钻了进去。

　　11.

　　世人总说美好太短。

　　一年眨眼而过，又是一年冬。

　　少年人站在城墙下，收刀，起身，天光熹微。

　　雾气浓重，他听见马蹄踏踏飞奔声

　　两道紫色的身影一前一后，从城门飞奔而来。

　　风吹起少年鲜红地发绳，也吹散厚重的露，天光刺破云层。

　　少年人站在万骨堆上，抬眼看着马背上不露声色的官家，还是低下头，下跪。

　　他没听清信使讲了什么。

　　“封候”两字伴着一套玄衣双手奉在他面前。

　　少年人跨过面前插满箭的尸体，双手接旨。

　　12.

　　北上御敌，三万大军除他一人无一生还。

　　作为南下最后一道防线的城池，他杀了三天三夜。

　　他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倒下的越来越多，自己手里的刀也越舞越急。

　　凯旋归来的时候，他骑马过市，因为一身煞气吓哭不少小孩。

　　旁边围观的市民敬他，也怕他。

　　殿前封候，天子隐在黑暗之中，而他跪地始终未曾抬头。

　　“朕听说你先前清河人……”

　　宫殿广阔，皇帝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有些冷。

　　“将军守城有功，不知想要什么奖赏？特许你回乡可好……”

　　“都说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

　　少年人狠狠磕头，不论天子说了什么，他最后只说，谢陛下。

　　因为他知道，武将，不能有功。

　　要么辞官归乡，要么挂名无权，否则就是皇帝的肉中刺。

　　13.

　　去的时候，是一群人。

　　回来的时候，也是一群人。

　　少年没有人那些侍从跟着，而是自己打马先往竹林走去。

　　他告诉自己，远远看上一眼就好了。

　　“你是谁？”

　　少年人刚跨过木桥，就碰上一张陌生面孔。

　　那人拦在马前，双眉紧蹙，只是少年人一看出他身体不算健康，气息比常人微弱一些。

　　“过路人。”少年左手拉着马辔。

　　“我不信。”

　　少年一身血煞，神色漠然，凛凛威风，这样的气度，不是普通人。

　　“让开。”少年不想废话。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人踩在脚底欺负的十六岁小孩，他是杀了数不清的人的将军。

　　不让，那就踏平。

　　抵抗，那就杀死。

　　少年毫不犹豫地抽刀。

　　14.

　　“噔——”

　　金戈相撞。

　　那股狠劲快把少年握刀的虎口震裂，惊的马扬前蹄。

　　那刀出招迅速，进退自如。

　　马一扭，少年人重心不稳从马上滚下来。

　　等他再度抬头，额前正对剑尖。

　　少年心有一瞬间的停跳。

　　“江……”

　　江无浪。

　　他一眼就认出了江无浪。

　　江无浪把人护在身后，看清少年的脸后，心一怔，可是收刀不及。

　　堪堪插进少年肩膀。

　　说不心疼是假的，他恨过，气过，，怨过，可等他真正看见江无浪一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时候。

　　那些怨，恨，气，土崩瓦解。

　　变成一个无底洞。

　　15.

　　“江叔……他是谁。”江平安揪着江无浪的衣角，害怕地缩在江无浪身后。

　　要不是江无浪来的及时，他就要死在这人手下了。

　　少年右手握着剑身，一用力，拔出剑。

　　“好久不见。”他笑着。

　　江无浪垂下手，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晏……”听到声响赶来的陈子奚见到三人，有一瞬间怔愣，很快反应过来。

　　“先吃饭，吃饭。”

　　陈子奚推了下少年，把人带进竹林小屋。

　　“回来那会小屋烧了，你又不回信，那以为……”

　　后半句陈子奚没有说出口。

　　少年看着面前的小屋。

　　和记忆里的差别很大，院子里还晾晒着许多药材，看来平时用药很多。

　　“先处理伤口吧。”

　　16.

　　饶是陈子奚江湖几十余年，也没见过这样多的伤口，

　　胸前，后背，密密麻麻，新的旧的。

　　对比下来肩膀贯穿的，倒也没那么狰狞吓人。

　　“这药等会上上去很疼，你咬牙忍着点。”陈子奚不忍。

　　少年看着陈子奚手上的药瓶，默认他可以上药了。

　　药粉渗进伤口，少年人眉心都没皱。

　　等包扎时，少年拒绝了陈子奚的帮助，自己潦草地缠上，拉好衣襟。

　　这般疏远。

　　陈子奚目光瞥见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江晏。

　　被发现后，江晏转身离开。

　　17.

　　四人沉默地坐在桌前。

　　江晏夹起一块肉，熟稔地塞进江平安碗里。

　　等他意识到少年也在的时候，下意识看向少年。

　　他却只是安静地坐在桌前，筷子都没动。

　　“受伤了，多吃些。”江晏把肉放进少年面前的碗里。

　　少年盯着碗里孤零零的肉，摇头：“我不吃肉。”

　　18.

　　“你那会，不是最喜欢吃肉吗，老缠着我给你带荷叶鸡？”陈子奚当少年久别再见，有些放不开。

　　又将一块肉放在少年碗里。

　　少年把碗推远些。

　　“先前吃过人肉，就没吃了。”

　　气氛沉重。

　　少年人句句属实，那会行军困在一处山谷，足足两月，虽然只有二十余人的队伍。

　　两月，呆的干粮早就在一个月前吃尽，大家饿的两眼昏花。

　　少年人饿的前胸贴后背，汉子却把他拽到一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肉。

　　少年人饿狠了，等肉一烤熟就咬上去。

　　烫的呲牙咧嘴。

　　汉子笑他饿死鬼投胎。

　　他咬了两口，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问汉子，你哪来的肉。

　　汉子搪塞他说，从谷里狼嘴里抢下来的。

　　少年信了。

　　直到走出山谷那刻，他背着汉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人轻了很多。

　　“叔，等打完仗了，我带你回家。”

　　“好。”

　　“叔，我带你去开封看看。”

　　“好。”

　　“叔……”

　　“……”

　　“叔……”

　　“……”

　　汉子死在他背上，埋的时候他无意中掀开一截裤脚，却看见里面鼓囊囊用杂草塞满，他不可置信地扒拉出杂草。

　　到最后，只看见一根白骨。

　　19.

　　这些话，他到底没说。

　　只是站起身。

　　“我不饿，还有事先行一步。”

　　“坐下。”

　　江无浪手里的筷子捏紧。

　　少年步子一顿，没回头，重新往外走去。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薏米：不行了老师，我不行了，我现在一想到少东家不羡仙被烧的时候江叔陪着江平安，少东家在外受苦的时候江叔和陈叔一起照顾江平安，少东家回来了发现有了个替代品而且自己的位置被取代了，少东家想自己静静结果江平安好巧不巧非跟过来江叔还打了少东家，连婚礼都是补偿还是迟到的，我就心梗加心疼，实在不行让赵二来吧，田叔也行啊，，虽然江平安本身没有做错但就凭江叔下意识的偏心他本身就是原罪（个人看法），如果我是少东家（个人想法和带入进去的行为）我会把江叔，陈叔，江平安，一起杀死，我会选择下毒，既然没有办法偏爱我，那么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死？我甚至会非常恶劣疯魔的对江叔说：“要是你当初让我和我父亲王清一起去死就好了？！你为什么要救我？！又凭什么抛弃我？！江晏，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如果早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我宁可在逃亡路上被杀死”我会想尽办法戳江叔的心窝子，让江叔生生受着，凭什么少东家要遭受那些这些事情？凭什么在江叔身边的不是我？就因为江平安身体比我差吗？凭什么？！（少东家真的已经够克制的了，就凭刚见面江平安说出的那句“你是谁啊？”我就觉得江叔已经不用在陪着少东家也不配在拥有少东家了，因为不仅是他们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薏米回复了 太好了是同人女我们有救了：大大再接再厉，我自会调理ww我现在也想开文了，大大的文给了我一个灵感

　　太好了是同人女我们有救了回复了 薏米：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会大家都以为少东家噶了，而且这人煞气腾腾不像好货，三两句话就开打。
　　再加上只是言语上的描述江平安没有接触过真人其实很难脑补出人的。

　　薏米回复了 太好了是同人女我们有救了：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着是少东家毁容了或者江叔没提呢，毕竟一个人气质差距在大，脸总不会变太多，看这个的时候真的带入少东家视角了感觉非常揪心，哎。

　　太好了是同人女我们有救了回复了 薏米：谢谢宝喜欢，就是看见很多人对这些存疑我才补充说明，有疑问才好，说明认真看了

　　太好了是同人女我们有救了回复了 薏米：江叔对少东家的描述应该还暂停在他离开那会，少东家才十三岁，这时候少东家回乡是十八岁，变化很大，再加上江叔的描述很多是天真美好的，江平安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上少东家也情有可原。而且我文中说他凯旋归来的时候一身煞气吓哭小孩的形象，就和江无浪以及江平安印象里天真无邪的少东家大相径庭了。

　　薏米回复了 太好了是同人女我们有救了：老师，我就是看过之后才发的虽然刀，但老师你写的成功让我带入进去了，写的非常棒

　　薏米回复了 薏米：江叔没有给江平安提过一次少东家的外貌特征吗？我觉得不应该吧，要么就是没说过要么就是刻意不在江平安面前提，而且既然江叔心已经偏了，那么迟来的补偿就没必要了，他们不出现在少东家面前就是最好的补偿，最起码不添堵（仅个人看法）

　　太好了是同人女我们有救了回复了 薏米：宝你可以看看最新发的一篇对这个的设定内容补充，站在上帝视角看看这个

　　ANLS：不许欺负我们清河烧冬瓜！他有家！我呜呜呜呜 我不管！烧冬瓜只要你一声令下 全世界哪怕是大半个江湖都会来爱你呜呜呜呜

　　努力上班（上班牛马版）：就这个扭曲爽！啊啊啊但是这个真的好痛啊设定！悄咪咪，太太写的真好！！！

　　怪盗y：看的我心里难受死了，好想哭啊，一想到江叔可能像对待少东家小时候那样对待他我靠啊啊啊啊我靠啊

　　月：有一种留守的孩子见到爸妈养在身边的孩子的感觉，满心满眼期待他们回家，但是人没回来却听到有另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孩子因为体弱可以跟着父母一起，多年来宽慰自己“有家”的概念崩塌，所以才会说自己没家了，明明也可以带上他的，却选择了一个体弱的孩子，让少东家自己徒守“家”，等父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孩子的时候，却发现孩子已经不是记忆中的人了，而父母本人，也为了另一个孩子改变了太多，双方都不在以前的轨道了，也不存在亏欠什么的，只有两个人在意的才叫亏欠，一方单纯的等待或补偿是于事无补的，有种冰冰羊和喜羊羊的感觉啊

　　云轩最可爱：三篇看完感觉心都碎了。。。希望少东家离开，然后自我疗愈，而不是看见那几个添堵玩意给自己添堵QAQ，昨天晚上看完哭了一晚今天都没有缓过来，这得多绝望啊。。。

　　ΙΧΘΥΣ榑晠：第一句就看得我一股无名火，凭什么那小孩就能被带着，烧冬瓜就要被丢下，回家还要被拦着。
　　大叔死更没绷住，真成流浪狗了
　　女神，看你饭的时候，有种拳头打不进屏幕里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