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郎》杜百川

16、烧烤摊密码战

　　夜幕低垂，淄水河堤的烧烤摊上弥漫着诡异的孜然香气。许青河目光紧紧锁定在烤架上那几根焦黑的鱿鱼须上，心中隐隐觉得那些纹路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密码。
　　六郎则怀抱续命器，视其为保温杯一般珍惜。他用龙尾巴的尖端蘸了点啤酒，在桌上随意画着圈。“这破玩意儿今早吐出一张藏宝图来，”六郎抱怨道，“画得跟小儿麻痹似的。”话音刚落，大黄狗突然跃上塑料凳，狗爪意外拍中了续命器上的语音键：“密码线索在河伯的假发里！”
　　这一机械声惊飞了三只正偷吃花生米的麻雀。六郎的龙角“咔嗒”一声弹开，竟露出一个微型投影仪，瞬间在油腻的桌面上投出一张3D地图，定位直指“地中海假发店”。“这老鳖孙改行卖假发了？”许青河满腹疑惑，掰开手中的烤馒头，意外发现里面竟夹着一张纸条：“第一顶假发送有缘人。”
　　老板见状，手举菜刀气势汹汹地走来：“拆我惊喜盲盒得加钱！”在假发店的橱窗里，河伯的秃头蜡像戴着一顶七彩杀马特的假发，胸口还别着工牌：“首席发型顾问·托尼鳖”。六郎二话不说，踹门而入，龙尾巴一扫，三顶假发应声落地，藏在天花板上的保险箱显露出来——密码盘上沾着几缕鱼腥味的黏液。
　　“让开！”许青河掏出续命器，像听诊器般贴到保险箱上。突然，六郎酒嗝震天，箱门“咔哒”一声弹开，竟蹦出一个尖叫鸡玩偶：“惊喜吧！密码是你们丢人的瞬间！”大黄狗迅速叼来河伯的日记本，内页用鱿鱼汁写着：“许青河冰窟窿尿裤子，王六郎被孟婆强吻??”六郎的龙鳞瞬间炸起，如同刺猬一般：“这孙子竟是偷窥狂！”
　　保险箱突然喷射出彩虹般的假发，将两人染成了葬爱家族的造型。“中计了！”许青河扯下黏在睫毛上的粉红发片，发现背面用荧光笔写着：“第二站：孟婆汤火锅店”。六郎的龙角投影更新了地图，导航语音竟是河伯那魔性的笑声：“猜猜我在火锅里加了什么料？”
　　孟婆汤火锅店内，诡异的榴莲香气扑鼻而来。孟婆手举“孟婆汤涮脑花”的灯牌迎客，看到两人这身造型，忍不住笑喷了口红：“哎妈呀！你俩是参加非主流葬礼吗？”锅底沸腾之时，六郎的续命器突然震动起来，在红油里拼出“密码是心跳频率”。“老子心跳早停了！”六郎没好气地将续命器按在许青河胸口。机器突然发出尖叫：“检测到初恋般悸动！”随即喷出一个心形U盘。
　　孟婆用鸳鸯勺捞起U盘，插进收银机，没想到竟播放出河伯的羞耻录像——他敷着海藻面膜，唱着《学猫叫》。大黄狗突然对着通风口狂吠。六郎喷出火焰，瞬间烧穿管道，掉出一个鳄鱼皮钱包——里面塞满了假发购买小票，最里层藏着一个微型胶卷。显影后，胶卷显示出许青河老宅的平面图，浴室镜子上用口红画着巨大的问号。
　　暴雨如注，两人踹开老宅门，许青河被镜面反射的荧光惊到。六郎醉醺醺地对着镜子哈气，水雾竟凝结成数字矩阵：“密码是许青河初吻年纪乘以王六郎酒量！”许青河怒吼一声：“老子初吻喂了狗！”一脚踹翻了洗手台。暗格弹开的瞬间，大黄狗叼着发霉的日记本窜出，纸页间飘落一张泛黄照片——冰窟窿里，六郎的鬼魂正给昏迷的许青河做人工呼吸。
　　续命器突然迸发强光，浴室瞬间变成全息投影室。河伯的虚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跷着二郎腿：“惊喜不？密码是你们不敢承认的??”六郎抄起一个酒瓶，狠狠砸向投影，碎片中却传来敖丙的求救声：“我在龙宫娃娃机里！快??”暴雨中，许青河攥紧照片，六郎的龙尾巴卷起半瓶二锅头：“走！捞敖丙去！”续命器在雨幕中投影出新坐标，隐约可见河伯植发诊所的广告牌，霓虹灯闪烁着：“最终密码是你们最羞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