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伴君侧》一叶包子

5、五 江湖

　　走在道街，突听着一阵嘶呖的马鸣，很好奇，顺着声音，到了马场。
　　一眼我就望见了，那一匹如雪般透亮的马儿，通体雪白，像是雪一样，纯洁漂亮。有人正挥着鞭子，想驾驭它，却凭凭被它摔下马背。
　　“哗——”大力的甩鞭声，得到的却是马儿傲气的叫声。
　　“真是一匹倔马。老子看你能傲到几时？”说着又是大力的几鞭，有一鞭用力太重，雪白的身上已见了一丝血色。
　　“住手。”我大叫，拦下了那甩鞭的手。
　　“小姐有何事？”那人停下手来望我。
　　“买马。”
　　“哦，小姐要买什么马？”有个短小的老头出来，笑眯眯的望着我，介绍着，想必他就是这个场子的马主吧。
　　我不语，只是望着眼前的雪白，那哪里除了傲气还带着一丝的不驯。
　　“小姐，好眼力，这是一匹上等的雪马，我们收服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呀，你看这匹马…………”见着我只是对着眼前的马，对于其他的马好无兴趣，马主滔滔不绝的为我介绍。说了半天，他不过是想提高这个马的价格，其他还能有什么呢？
　　“就这匹吧！”
　　“这个？”马主欲言又止。
　　只是为了银子吧“这一百两可够？”
　　“够，够，够。”马主收下，却又为难的样。
　　“怎么？”
　　“只是小姐，这匹雪马可是野性难驯，我们用尽各种法子，也没驯得了，这个……”
　　“无访，它本就是驯服不了，自由性。”我轻笑，到是无所谓，伸手想要去碰。
　　马主突然大叫：“小姐，小心。”
　　眼看到碰到马上的手，停下不解的望着马主，“小姐不知道，这马太傲了，别人还未碰到，就被它踢到，小姐还是换一匹吧！”
　　马主好心了“不用了。”我摇头，想是自由的，怎可被之驯服！
　　轻轻的抚上马上的头，马儿乖顺的贴了贴我的脸，低鸣了几声。
　　“这可怪了！”马主惊讶的睁大眼睛。
　　“这马儿也挑主人。”驯马之人突然大笑“难怪谁都碰不得，原来是等着你这个主人呢！”
　　“马儿我可以带走了？”我回头问。
　　马主笑道，又递过来五十两“算是半卖半送，这雪马，怕是只有小姐可以驯服了。”
　　我轻笑，接过马主递回来的银两，向着他点头，马儿已经俯下头等我骑上了。
　　“等到你家乡，我还你自由可好？”我低声问着。
　　马儿鸣叫了一声，算是回应，果真是雪山冰域的神马，聪明与人！
　　准备好马匹粮食，还是出京城吧，我喜欢游山玩水。
　　那郗府专用银票却太过惹眼，然而这种银票的好处也在于，可在任一钱庄换取任一种通行银票，这也省我不少麻烦。
　　身上带出钱不多一百万两除外，只剩得五两及一些碎银，到够了。
　　刚出京城就听出自京城最大的流言，南雷国的鸣王以皇上做媒要将娶郗府三小姐为王后。
　　可又与我何甘呢？出了郗府，我不是郗府的人。天下第一富可敌国的商人之女，有何好？
　　我早已厌倦，不担心郗府会出何事，每年捐献的黄金白银会换得郗府所有人的性命，从此再与我无关系，青山绿水倒自在逍遥。
　　“雪儿，累了，先休息着吧！”我拍了拍雪儿的头，雪儿乖巧的点头，停下。
　　江南之地，总是人气灵动，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感叹。
　　找到一家客栈，刚进门，见着四下全都坐满了人，怎这家客栈生意如此之好？
　　没有地方坐呢？客栈掌柜，从我进门也无理会只是有些恐慌的望着四下坐满的人，我也无所谓，径自朝那唯一一张只有一人独饮的桌子而去。
　　“丫头，不想自惹麻烦，还是换另一张吧！”刚坐下，对面的老者，一脸平静的说道。
　　老者话一完，四下响起一阵骚动。
　　怎么？这批人，全是为了眼前的老者而来，我端细看，老者一身粗布粗衣，满脸白胡，并无何样？只是那眉宇间透着一份洒脱。
　　“无事！身在凡尘，自有烦事！”我平静的说。
　　“好一句，身在凡尘，自有烦事！”老者哈哈大笑，为我添了一杯酒举杯道“姑娘好看开，不像是有些人，俗不可耐。”
　　“老人家也好兴致，自在的很。”我淡吮了一口，“好酒，十年花雕。”
　　四下听着一阵倒吸之声，有人议论纷纷。
　　“哦，姑娘还是行家呀？”老者笑笑“可没人敢喝老头儿所递的酒呢？”
　　“自有敬者，何为不喝?当是让老人家敬我，应是我敬老人家才是？”我笑笑，倒了杯酒给老者，老者哈哈一笑，没有反驳，一口而尽。
　　“老头儿今天喝得真高兴，丫头爽快，明儿个，丫头我们再喝？”话未完，老者竟从眼前消失不见。
　　“老头走了，还不追。”看来不只自己，四下所坐之人都没反应过来，待一回转，才发现老者已经不见了。
　　一些人刚起步，就有人喊“不追也无事，那老头说明儿个再喝，只要这丫头在，老头儿明个一定会再来。”
　　怎么？对准我来了？自己也累了，算了算了。
　　“给我准备个房间，送些热水上来。”吩咐了在柜台傻立的掌柜，由着小二带着上了楼。
　　“小姐可知道那老头是谁？”小二突的对我说，见我摇头，小二愣愣道“我也不知道，听他们说好像那老头儿好像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今天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个个都带着剑呀，刀的，想必一定是江湖中人……”
　　小二碎碎的还说着什么，我只请他出去，关了门。
　　江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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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楼下老者已坐在原先的座位上，见我下来，对我打着招呼。
　　“丫头，老头还未食，能否请老头儿吃一顿呀？”
　　“老人家高兴就好。”我笑，坐下，如同昨天一样，四下还是坐满了人。
　　“喂，小二……”老者向着小二喊。
　　我接口“给老人家上壶好酒。”
　　“哈哈，丫头真机灵。”老者开怀笑着“嗯，好酒。”
　　这一喝，就足有二个时辰，我坐得住，可是四下的人，却已坐不住了。
　　“老前辈，你这酒也喝了，您是否该跟我们回去了？”有人终于按捺不住，起先站了起来。
　　“我老头子，喝自己的酒，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这酒又不是你们请的，这可是丫头请我的。”老者一副怒气。
　　“您老别生气呀，您要喝好酒，我们庆丰堡多得是，您爱喝多少，就喝多少！”说话之人，一副求笑道。
　　“老前辈要去，当然去我们巨威帮了，我帮地窖中珍藏的佳酿可专为老前辈准备的！”有人截过庆丰堡的人说。
　　“论好酒，哪轮得上你们，当然是我们泽诚山庄。”
　　…………
　　我看着轻笑，大家都赞美自己的酒好，把别人的酒贬得一文不值。
　　见着我笑，老者眼一眯道：“丫头，也觉得可笑吧？”又扬声道：“老头子，是爱喝酒，不过呢，还是丫头的酒最纯。”
　　此话，一出倒是尴尬了全场。老头儿的话是说他们请他喝酒各怀目的吧。
　　“丫头，在这儿酒是喝没味了，走。”老头儿拉起我就走。
　　“上哪？”我话还没落，只觉一阵风过，人已出了客栈，等站定脚。才发现自己是处在一个河边，青风飘扬，柳绊依依，老者坐在水边断木上，正悠然自在的喝着酒。
　　“丫头。”老者突然叫我“要不要随老头儿一块去去武林大会凑热闹去？”
　　“武林大会？”
　　“是呀，很好玩的。”
　　老者突然露出小孩儿的表情，我轻笑，反无事，既点头答应。
　　远处一声马鸣，我抬头，看到雪儿已奔至我旁。
　　“哦，好一匹宝马！”老者哈哈笑着，一个飞身坐上马背。雪儿一仰头，把未仿备的老者，摔在地上。
　　“老人家无事吧？”我赶紧上前去扶。
　　老者拍拍灰尘，哈哈笑着“无事，无事，果真是匹好马，别人还骑不来呢！”
　　“老人家要骑，我让雪儿听话就是。”看他对雪儿这么感兴趣，我拍了拍雪儿的背，让它安静下来。
　　“果真是天山雪域的神马，哈哈，没什么事，没什么事，老头儿就是摊新鲜。你呀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着，怪别扭的，还是叫老头吧！”
　　“这……”我一时闭了口，叫老头听着很奇怪，而且他又是长辈。
　　“这什么这，爽气一点，。”老者倒是先生起气来。
　　“老人家如果不介意，我叫您爷爷可好？”
　　“好呀好呀！”老者哈哈拍手笑说“老头免费拾了个漂亮的孙女。”
　　我也点头微笑，刚要开口，老者一脸叹息“本来还想与丫头多聊一些，不过那批人真是多事，等我解决了他们，丫头在鹤明山见吧。”
　　此话已飘出百步之外，老者的轻功算是上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