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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鼠猫逸事之九 心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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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被殷姸桐派人叫到惜墨时,自己还奇怪了一下,向来都是自己去找她,极少是她来找自己,哪想到,刚一见面,话还没说上半句,殷姸桐已经动上了手,死命拧着白玉堂的耳朵。
“快掉了,再拧就要掉了。”白玉堂赶紧想方设法拯救自己的耳朵。“殷姐姐,你好好的别和大嫂学啊,再拧爷的耳朵就没了。”
“没了更好,反正你也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有没有耳朵都一样。”殷姸桐阴冷说道,却放了白玉堂的耳朵。
白玉堂捂着耳朵,嘀咕道:“爷也不是有意亲猫的。”
殷姸桐冷笑问道:“要不要我告诉展昭,你当时被控制的尚浅,根本不足以杀人,而木莲也没有完全控制你。想起来的可真快,以木莲的能力,你要是真的完全被控制,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殷姸桐气恼,那个丫头爱胡闹,这个小子也跟着一块胡闹。
白玉堂干笑,虽然当场就忘了,但其实没两天就想起来,他亲了那只猫。“殷姐姐,千万别说,说了那只猫非拔剑杀人不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语气变得愤愤起来,“还有那个丫头,爷非要收拾她,竟敢教唆爷的猫打爷。”
殷姸桐蹙了蹙眉头,这两个又闹出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你又做了什么,以展昭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 殷姸桐叹了口气,将茶盏向白玉堂那边推了推。“五兄弟,展昭这个人恪守古礼,又爱万事放在心里,你总是这么胡闹,倒让他平添了许多烦恼。”
白玉堂的下一句话又让殷姸桐吃了一惊。“所以爷问了他,愿不愿意和爷在一起,结果小猫动猫爪了。”
殷姸桐抚额,这位爷到底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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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跟展昭解释清楚。
“当年就是和她关系不错,但哪里知道她会误会,小猫,爷可不是风流好色之徒。”白玉堂信誓旦旦,真心诚意。
展昭淡笑道:“我从未说过不信你,我当然相信你,泽琰,不用解释。”
白玉堂声音略低,轻声说道:“那为什么要躲着我?小猫,有些事情,你我都清楚,为什么要躲?”
“泽琰你的茶杯空了。”展昭伸手要为白玉堂续茶,被白玉堂按住双肩。
“猫儿,”白玉堂深深呼吸,想平静愈来愈快的心跳。“我年少时便开始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与义兄和江湖好友快意人生,不知不觉就过了少年时光,六、七年的时间恍若一瞬间,和你相识的时间过的更快,快的让我都没有察觉。一开始我还不在意,但现在不,虽然我才过弱冠,但时间等不得人,一次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猫儿,我可不想等到不惑之年才后悔当初没有珍惜。猫儿,我也想过找一个人相伴,不是几月、几年,而是一生一世。”白玉堂感觉到展昭的双肩微微颤动,看来不是他一个人在紧张。“我想,这世上只有一只猫能配得上‘锦毛鼠’。”
展昭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浑身僵硬,心里乱成一团。“泽琰……”他不知该说什么,
“猫儿,你是唯一能配得上‘锦毛鼠’的‘猫’,别说让爷沮丧的话,喵声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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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展昭才挥拳。”殷姸桐的耐心越来越少,白玉堂若是这么“表白”,不挨揍才是奇怪的。
“才不是,猫儿都想不起来他挥拳了。”白玉堂火气又起,“和殷木莲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殷姸桐头疼,那丫头性子还没变。她叹息一声,缓缓告诉白玉堂:“你不是第一次见她,当初我第一次见你时,她也在。”
白玉堂缄默,许久才问:“她看见了。”
“不但看见了,我还肯定她一生难忘。”殷姸桐想起当年情形,忍不住微微一笑,继而恢复严肃面容,道:“但你说的那些话……在我掐死你之前,从我眼前消失,立刻。”
其实白玉堂也很抑郁,或者是平日戏弄小猫习惯了,那些话脱口而出,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他很想平静的告诉展昭,自己的所思所想,愿意和他相伴一生,愿意和他一起去坚持他所坚持的信念,也想告诉他,和他在一起自己才充实,但话到口边,却变了样。
有道是有因必有果,其结果就是他之后几日想见展昭的面,难上加难。
展昭为了躲他,无所不用其极,以前哪里有御猫,哪里就有锦毛鼠的情形变了,但凡白玉堂出现在街头前门,展昭就会立刻从街尾后门溜走,白玉堂占了猫窝,展昭就在宫里当值。
白玉堂气恼,明明那只猫心里和他想的一样,却死活不肯面对。让他生气的不止此事,当他终于记得回京城的府邸时,却发现自己藏起来的那幅画不见了!那副神似猫儿的女子画像,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谁干的,又是谁指使的。
“丁三丫头,白福——都到哪去了。”白玉堂气急,等他找到他们,定不轻饶。白玉堂恨得牙痒痒,猫丢了不说,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动作。
丁月华一副无谓的样子,道:“你看见我动你的画了?你怎么能说和我有关?”大不了动手,白玉堂再生气也不敢搜她的房间,只要她不承认,白玉堂对她无可奈何。
至于白福,他哪还敢在白府呆着,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白玉堂心里发誓,等他逮到那小子,有他好瞧,敢胳膊肘往外拐。
其实白福也是无可奈何,白玉堂和丁月华是打打闹闹的干兄妹,他和燕儿……没人觉得燕儿那丫头总是欺负他,连五爷都不敢,白福有一肚子冤没处诉。白福当然不敢吃里扒外,偷五爷最近珍爱的紧的画,但是,帮丁姑娘“拿”来瞧瞧还是可以。燕儿说,可以“拿”来让她家小姐瞧瞧,就是没想到五爷这个时候回来了。
白福偷偷找燕儿,燕儿小嘴一撅,说了句让他欲哭无泪的话:“我家小姐把画拿给别人看了,你再等几天。”
白福一幅哭丧相:“姑奶奶啊,五爷已经发怒了,你想害死我不成,快求你家小姐把画拿回来,要不然我真没命了。燕儿姑奶奶,您行行好,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救兄弟一命。”
燕儿灿然一笑,慢悠悠地说道:“谁让你拖那么久才把画拿来,要怪也该怪你自己。不过,本姑娘向来不会见死不救,我告诉你个法子,保证就是没了那幅画五爷也不会再怪你。”
白福连连赔笑,道:“燕儿姑奶奶,只要您能救我一命,以后让我供着您都成,还请您明示,这救命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耳朵凑过来。”燕儿在白福耳边嘀咕几句,听的白福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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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爷,小的只能指望您救小的一命,展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展爷,”开封府中,白福抱着展昭的腿,又哭又闹,“展爷,求求您,只有您能劝得住我家五爷。展爷,小的当年在陷空岛上对您是有那么几分不敬,但是小的早就知错了,也早受过教训了,求您看在小的叫您一声‘爷’的份上,帮小的说句好话,别让五爷再生小的的气。”
展昭无奈看着白福,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不好说。”
“展爷,求您先给小的一颗定心丸,小的的这颗心,砰砰砰上蹦下跳老半天,没个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