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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来例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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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笙睡觉醒来没看到秦娆,整个庄园找遍了也不见人影,一通电话打过去。
“你跑哪去了?”
秦娆皱眉,“吃枪药了,这么凶?”
“说好下午陪我耗健身房的啊,你跑了算怎么回事?”
“物业给我电话说家里漏气,我回来开门。”
谢流笙一听是大事,立马改变语气,“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别担心,闹了个乌龙而已。有人在过道烧东西,烟感触发了警报。”
“谁啊?太缺德了。”谢流笙紧张的心瞬间平稳,“没事就好。回来吃晚饭啊,妈给你弄糖醋鱼。”
“我不想动,肚子疼。你跟阿姨说,晚上不回庄园。”
不说还好,一说真痛了。
“怎么又肚子痛了?”谢流笙又紧张起来。
“你不懂,我去躺会。”
谢流笙:“我带你去医院,等我啊。”
“别,别来。我睡一觉就好。”
谢流笙忽地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秦娆脸上一红,“嗯。”
“以前你就痛经,怎么现在还痛。”
谢流笙想起以前秦娆痛到脸色发白的样子就担心,“我让妈给你煮点红糖水,晚上给你拿过来。”
“家里有红糖,你不用跑一趟,我去躺会,挂了啊。”
要命。
真疼啊。
秦娆捂着肚子,全身酸软,像中毒一样乏力。
晚上,傅闻洲应酬完,路过一家甜品店,见很多人排队,好奇道:“那是卖什么?”
陆昂瞄了一眼,道:“甜品店,它家红豆沙很出名。”
红豆沙?
“很好吃吗?”
陆昂:“挺好吃的,女孩都喜欢。”
女孩都喜欢?
他记得秦娆也喜欢吃甜品,冰糖红腰豆她还弄过。
“去买两份。”
陆昂看着门口的人,小心翼翼道:“可能要等一会。”
“想办法。”傅闻洲闭着眼睛淡淡应着。
“好。”
陆昂靠边停车,从储物箱里拿了一叠现金。
限量版宾利停在路边,实在太吸引眼球。
陆昂穿着清爽干练,颇有贵气,一下车就吸引了众人目光。
“不好意思,插个队。”
他挨个发了一百元。
“哇。”
“总裁给女朋友买甜品?”
“好浪漫啊。”
听取哇声一片。
陆昂不知秦娆爱喝那种,买了冷热红豆沙各一款,冷热大红豆各一款。自己也给女朋友买了两杯。
“我身上酒气重吗?”傅闻洲睁眸问他。
“有一些,不算重。”陆昂如实回答。
“回观澜府。”
傅闻洲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才去了秦娆家。
“你回去吧,今天算加班。”
傅闻洲对员工一向大方,尤其是对跟了他五年的陆昂。
陆昂喜上眉梢,“谢傅总。”
傅闻洲给物业经理打了电话,他顺利上到36楼。
到秦娆家门口时,正好九点。
他敲门。
恰遇秦娆起来觅食。
她发现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只能熬点粥来喝。
听见敲门声,以为是谢流笙,开门一看是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
傅闻洲:“不请我进去坐坐?”
秦娆见他提了两袋东西,也没撵人,“寒室简陋,傅总不嫌弃就行。”
秦娆拉开门就往沙发上钻。
“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红豆甜品,这两杯是冰的,这两杯是热的。”
秦娆看了一眼,是沁记的招牌红豆沙。
“你竟然知道这家甜品?”
她拿了杯热的来喝。
真好,不用熬粥了。
“你脸怎那么白?不舒服?”傅闻洲手贴着她额头,“没发烧啊。”
“我只是常规不舒服,不用管我。”
傅闻洲见她手一直在腹部,关心道:“是来例假了吗?”
秦娆脸红了。
男人对女人这事如此看得开吗?脸不红心不跳的。
秦娆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十足病人的娇弱模样。
“我给你暖暖。”
傅闻洲坐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温热手掌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有人伺候,不用白不用,秦娆也没拒绝。
“你说的不方便是指这个?”
想到下午的急刹车,秦娆又脸红起来。
她索性不说话,反正嘴里有吸管。
“你从十五岁开始痛经,快十年了,还痛?”
“医生骗我。”
秦娆一脸怨气。
“骗你什么了?”傅闻洲好奇道。
“她说姑娘痛经很正常,交了男朋友就不那么痛了。”秦娆抬眸委屈巴巴道:“她骗我,还是我交了个假男朋友?”
傅闻洲托着她脸,柔声道:“她骗你。”
秦娆靠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情。
这个时候的秦娆最是安静,乖顺得像只猫。
“还疼吗?”傅闻洲柔声道。
秦娆点头。
不想还好,一想就疼。
“我有个可以治疗疼痛的办法,要试试吗?”
秦娆抬眸,好奇道:“什么?”
傅闻洲盯着她粉唇。
“这样。”
他低头含住她双唇,轻柔的吻在她上瓣唇和下瓣唇之间来回。
和风细雨般滋润着秦娆的心田。
傅闻洲嘴里的橘子味和秦娆甜甜的红豆沙味交织在一起,酿出甜蜜又醉人的味道。
秦娆张开嘴,伸出舌头。
傅闻洲心里一震,回吻得更加深。
亲吻确实能转移注意力。
秦娆不觉肚子得疼了,还有股暖流滑过。
意乱情迷中,傅闻洲猛地刹车。
怎么停了?
秦娆不解地看着他,眼神很迷离。
“还想继续?”傅闻洲声音很低沉,眸色很深。
秦娆本能地点头。
她不想痛经。
傅闻洲视线瞟向某处。
秦娆一脸羞红。
“我肚子不疼了,你回去吧。”
傅闻洲捏着她脸,宠溺道:“没良心。”
秦娆看他难受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必须要提醒:“夜深了。”
“别赶我走,求你。”
偶尔学学谢流笙的不要脸尝些甜头也不错。
傅闻洲温柔缱绻的吻再度落下,不到三分钟,秦娆就慢慢失去抵抗的意识,全然不觉..........
等她回神时,为时已晚。
“我洗了澡才来的”,傅闻洲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嘴皮麻了,手也酸了,傅闻洲才放开她。
“渣男。”
秦娆羞红的脸满是怒意。
“下次,我伺候你。”傅闻洲抽出湿纸巾擦着两人的手指。
“滚。”
秦娆美目怒视他,“资本家就是吃不得一点亏。”
傅闻洲舒爽后按她的肚子都格外卖力。
“你第一次来例假还是我给你买的卫生巾。”
秦娆没否认,“我要吃那碗红腰豆。”
“好,我喂你。”傅闻洲体贴地端过来喂着她,“余温还在,不热不冷。”
“还记得你当时来例假的情形吗?”傅闻洲嘴角卷着笑。
秦娆瞪了他一眼,糗事谁愿拿出来说。
“你裙子上一片血,肚子疼的直冒冷汗,流笙以为你得病要死了,吓得眼泪狂飙。”
傅闻洲想起她十二岁初潮的情景就觉得有趣。
“流笙和傅凉当时都怕死了,你怎么就那么淡定呢?”秦娆给了他一个正眼。
“我都十六岁了,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秦娆好奇道:“你去买卫生巾时就不觉得尴尬?”
肯定尴尬。
傅闻洲道:“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别人都以为你早恋了吧?给女朋友买的。”秦娆打趣着。
“嗯。回头率挺高的,当然也是给女朋友买的。”
秦娆啧啧两声,“脸皮真厚。”
“你不是我女朋友?”傅闻洲挑眉。
秦娆没理他,转而道:“流笙就没你那么淡定了。”
“他也给你买过?”傅闻洲很是吃味。
“嗯,跟你一样在高一的时候。我有次上课突然来了,匆忙跑出去。流笙以为我感冒想吐就跟了出来。得知我来例假后,他全副武装去小卖部买的卫生巾。”
“你怎么知道他全副武装?”
秦娆笑道:“第二天小卖部的阿姨跟我说的。流笙早晚都要买两杯酸奶,他带着墨镜和帽子,阿姨也认得他。”
傅闻洲酸溜溜回着:“你的学生年代,我缺席了好多。”
秦娆看了他一眼。
是啊,她的童年,她的学生年代全是谢流笙。
“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你的未来,交给我,好吗?”
秦娆被他深情款款的样子迷了心智,正要点头,脑海里忽地闪过一张脸。
一张她害怕又抗拒的脸。
“我的未来交给自己。”
傅闻洲掩饰失落,捏着她脸,宠溺道:“真是绝情。”
恰此时,谢流笙视频打了过来。
“你坐过去一点。”
傅闻洲沉着脸不动,秦娆只得起身回了房间。
“好些了没有?”
谢流笙停好车就给秦娆打视频。
“好多了。”
她看着画面很眼熟,“你在哪?”
“你家车库啊,我给你提了点汤,妈煲了一下午了,给你煲了两天的量。”
秦娆眉眼一跳,立即挂掉视频,跑到客厅拽起傅闻洲就往门口走。
“干嘛?”
“流笙来了,你先走。”
傅闻洲巍然不动,一脸拒绝。
“他来了,我为什么要走?”
“大半夜你在这,他怎么想?”秦娆服了。
傅闻洲黑着脸道:“你在乎他怎么想,不问问我怎么想?”
“他那鞭炮性子,看见你在,我家铁定爆炸。”秦娆推着他。
“他晚上能来,我来不得?”傅闻洲抵着门,极度不满。
“大哥,他来送东西的,再说流笙是我家人啊。”秦娆使劲推着他,着急不已。
此刻谢流笙已经进了电梯。
“我不是你家人?”
一道风穿堂而过。
过道温热的空气瞬间降了几度。
十层。
“你们不一样。”秦娆急得忘记自己还在痛经。
二十层。
“给我一个心甘情愿离开的理由。”傅闻洲强势道。
三十层。
秦娆见电梯上来了,来不及走电梯,只得将他往楼梯间推。
“我爱你。”秦娆踮脚亲了他一口。
傅闻洲这才不情不愿地站在楼梯间门后。
一个刚走,一个刚出来。
“你怎么站这?”
秦娆挤出一个非常真诚的笑,“接你啊。”
你会这么好?”谢流笙受宠若惊。
秦娆拉着他胳膊往家里带,“你大老远送汤给我,我不得主动一点。”
“是吗?”
“是。”
谢流笙半信半疑地跟着她进门。
一进门就发挥鼻子的功能,在房间嗅着。
秦娆趁他进了卧室,将甜品店的外包装扔进了垃圾桶,挡住下面的东西。
“我点了甜品,你要吃吗?”她主动邀请他。
“你晚上就吃这个?”谢流笙坐下来。
“一式双份?”
秦娆将冷的递给他,“难买,一次多买点,吃不完放冰箱。”
谢流笙没怀疑她,拿起冷的那杯喝起来,然后走向厨房。
“喝汤”,他倒了一碗给她,“剩下的,我倒在砂锅里了,你睡觉前放到冰箱里去。”
“好。”
谢流笙将手覆在她小腹上。
秦娆下意识抖了一下。
“还疼吗?”
“好多了,明天就不疼了。”
“脸怎么那么红?”谢流笙轻佻道:“害羞了?”
“喝汤,我容易发热。”
秦娆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看电视吗?我陪你看。”谢流笙拿起遥控板开始调频道。
“偶像剧还是武侠剧?”
秦娆:这是打算不走了吗?
傅闻洲见谢流笙十分钟还没出来,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历史剧。”
大晚上适合看正剧。
以前秦娆沉迷于韩剧,谢流笙每次陪她看时都想入非非,弄得她苦不堪言。武侠剧是谢流笙喜欢的,她怕他看到天亮,她就更苦不堪言了。
电视第一集还没开始演,谢流笙的电话就响了。
他拿起来随意一接。
“喂。”声音极其慵懒。
“在哪?”电话那头声音很兴奋。
“在家。”
“过来喝酒。”电话那头邀请着。
谢流笙看了眼喝汤的人,“没空,陪美人看电视呢。”
“爱情片还是动作片?”对方笑的很猥琐。
“脑袋能不能干净点?老子看的正剧,《康熙王朝》。”谢流笙笑着轻骂一声。
“大晚上看正剧,你有病。过来喝酒,会所新到了一批,你过来试试口感。”
谢流笙又看了眼秦娆,“算了,你们玩吧。我陪秦娆呢。”
“你带着一起来啊,秦娆我还没见过呢。”
谢流笙毫不犹豫婉拒: “她不舒服,玩不了。下次。”
利落地挂掉电话。
秦娆拉着他,“不用陪我,你去玩吧,我喝饱了,洗完澡就睡了。”
“真不用我陪?”
“真不用,我睡觉你留在这也没意思。”秦娆劝着。
“妈让我陪你,要是她知道我出去玩得揍死我。”
秦娆:“放心,我绝对保密。”
“那我看着你睡觉了再走。”
秦娆点头,自觉回了卧室洗澡。
谢流笙给温济发了消息:[三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秦娆出来。
“你快去吧,别让你朋友久等。”
谢流笙见她准备睡觉,也不耽搁。起身道:“确认不需要我陪?”
“不需要。”
谢流笙三步一回头,“不生气?”
“不生气。”
秦娆:我生哪门子气。
谢流笙:“你不问我跟谁玩?”
“不是龚俊吗?”秦娆反问。
“那祸害最近被禁足了,温济约的我。”
“好,我知道了。今晚跟温济喝酒,你少喝点,玩完就回家,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谢流笙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太好了。
秦娆看着他进了电梯,直到数字显示负一楼才松了一口气。
躲在楼梯间的傅闻洲突然走出来,拉着秦娆将她抵在墙面。
“你还没走?”
他堵住她唇,带着些情绪地吻着。
秦娆被他弄疼了,推开他。
“你做什么?”
傅闻洲眼里有嫉妒,有幽怨,也有怒气。
“若不是我弄走他,你是要留他过夜吗?”
秦娆震惊不已。
“那通电话是你安排的?”
这手伸的好长。
“代价也不小呢。”存了五百万的酒钱。
秦娆:“是阿姨让他过来陪我的,他没在我这留宿过,顶多坐一会就走。”
“真的?”
秦娆拉着脸:“信不信随你。”
她转身回屋。
傅闻洲跟了上去,但被拒之门外。
“他不能留宿,你也不能。一视同仁。”
傅闻洲今晚已经尝到甜头,不打算强迫她,“我只是送你回房。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