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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合欢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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媪婆的身体已经变得皱巴巴了,臃肿肥胖的脑袋看不出人的样子,纤细妖娆魅惑众生的躯体凹瘪下去,苍老如树皮,不多久又化作一团黑烟随风消散,消失无踪。
夭夭和陈宝却还是昏睡不醒,溪言弯腰将夭夭抱起,却在触碰夭夭的一瞬间心尖如同□□焚身般灼烈,软香在怀,无人之地,淡淡的丁香花清甜萦绕鼻尖令人昏昏沉沉,溪言的手臂收紧了些,怀里的夭夭似是被勒得不舒服般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嘤咛,乍时溪言的心跳如鼓,头脑嗡鸣一片,手臂的力道却并没有放松,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合欢术,阴阳双修术,天地初开阴阳初晓时他便已存在,没有人比他更懂,以前只觉这是理所当然顺其自然的事,阴阳相合正如天地相吸,势不可挡,但他却从未有过要去试试的念头,如今却,近乡情怯。
溪言仔细瞧着怀里的夭夭,她睡得很香,笑得也很甜,好像陷入了什么美梦,和她身体相触的每一寸肌肤都灼热难忍,盈润饱满的桃瓣唇半合微张,宛如花蜜诱人采撷,溪言鬼使神差般低头吮吻住那唇瓣,呼吸渐渐不稳,碧色的竖瞳似闪着熊熊火焰有浩然吞噬之势。
溪言松开那叫人恋恋难舍的唇瓣,俯身将怀里的夭夭轻轻放在软垫上,爱怜地轻抚夭夭的侧脸。
“和你这心心念念的徒弟可是关系匪浅呢…”
“和你这心心念念的徒弟可是关系匪浅呢…”
……
霎时媪妖的这句话如同鬼魅蛊惑般在溪言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想到那婉转嘤咛曾被别的男人听过,甚至也许…,溪言便想吞噬掉一切,他的碧色竖瞳骤然变成乌檀色,鬼魅妖冶,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之色。
“你竟敢”
溪言掐住夭夭的纤细脖颈,昏睡中的夭夭秀眉紧蹙,不仅仅是丁香花,媪妖的迷术高深莫测,夭夭似陷入迷幻绮丽的梦魇,那是一片巨大的花海,一望无际,只有她一人,七色彩虹近在眼前,似可以触碰到,夭夭在苦苦追赶它。
“不对,彩虹根本触碰不到,我这是怎么了”
夭夭茫然地站在一片花海当中,四顾这没有边际的陌生又好像也熟悉的地方。
溪言咬破了夭夭的唇瓣,尖锐的利齿上沾着血迹。
“是不是他也这样做过”
溪言呼吸急重,关系匪浅四字让他近乎失控,虽然也只是关系匪浅而已。
溪言的手摸向夭夭的腰侧系带,勾指一拉,夭夭的罗裙便松散开来,溪言指尖又从腰际滑至领口衣襟。
银白色的蛇尾缠绕在夭夭的大腿上,柔软交叠着的缂丝襦裙漾起淡粉色的桃花花瓣形,白皙修长的双腿曲线秀美,似是比画上的还要线条完美,斑驳的阳光下更令人着迷,细腻光洁的肌肤似是透着白光,比起媪妖幻化而成的绝世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狐妖化形成这么精美的人儿,曼妙婀娜的身姿他不信夜魔和她只是关系匪浅而已,溪言眼里闪着烈火,似是要吞噬灼烧掉身下赤裸的人儿。
银白色的蛇鳞在斑驳光影下反射着耀眼如钻石般的光亮,璀璨夺目,如银河绸带,玛瑙透色,漂亮得不似真物。
白蟒缠绕在俏丽女子的周身,没多久俏丽少女裸体便被蟒身缠绕得严丝合缝,只余青丝倾泻而下的秀美娇颜。
白蟒吐着蛇信子轻舔少女,妖冶的乌檀色竖瞳直勾勾盯着少女紧阖着的双眼,似是怕她又期待她下一秒睁开。
白蟒在少女全身缠旋着,少女却是安详地深眠。
“神尊若是要解此术,那必然是如我一样无耻!无耻!无耻!”
白蟒猝然惊惶地松开少女,化作一名白袍银发的绝美男子站在赤裸着的少女身旁闭眼一动不动。
他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作为人人敬仰的神尊他又怎能做出强迫这样的事来,溪言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手心,疼痛令他稍微冷静下来,她和夜魔什么关系与他无关,溪言觉得他应该理一理自己的思绪,这几日的反常行为令他烦躁不安。
可小小术法又怎会让一个神尊情动难堪呢?
夭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混黑,上弦月高高挂在山头,透过篝火的融融火焰她看到了灏衍正大快朵颐地嘶咬着手里油泽泽的烤肉,以及一旁左一下右一下细细咀嚼着口里食物的陈宝,他还是狸猫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好像比昨日的鸡腿还要香,夭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小豆…灏衍,那个”
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夭夭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
“你们吃的什么?”
灏衍没有停下啃肉的动作,抬眼瞥了眼夭夭,终于知道改称呼了。
“烤鸭啊,鹰肉不好吃”
“是啊,水鸭子,水鸭可好吃了,油又多又肥”
陈宝嘴里嚼着食物含含糊糊说道,灏衍时不时把手里油乎乎的肉块丢进陈宝口中。
陈宝醒得比夭夭早,一睁眼就看到夭夭在溪言怀里睡得香甜,溪言看着怀里少女的眼神像是能溺死一头猛兽,交织着攻击性和温柔,作为混迹人间几百岁的老妖怪他还是能看懂的,只是不知这师父和徒弟能相恋吗?
陈宝惯常在外表现出萌哒哒的样子,甚至以此逃脱过不少猛兽的魔爪,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瞧着巨石上坐着的少女,以及她脖子上像是沉睡着的银色白蛇项圈,少女懵懂的眼神里只有灏衍……手里的鸭腿…,可见是某人单相思喽,事不关己,陈宝继续嚼着口里的食物。
“那个,灏衍,你看姐姐我待你不错啊,那个,那个你”
“想吃就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的”
灏衍说着便从烤架上撕下一只鸭腿抛给对面夭夭,夭夭眼神随着那鸭腿抬手顺势接下。
“谢谢”
夭夭动口前还不忘礼貌地答谢一句。
“待我好也不知道教我点小术法,只一句谢谢”
灏衍小声嘀咕着,但仍是很随意的样子。
“你没拜师我怎么教你?白嫖”
夭夭一边嚼着鸭肉一边说着。
灏衍却是忽然眼里放光,抬眼兴冲冲盯着夭夭,手里的鸭肉顿时也不不香了,直接丢进陈宝嘴里。
“真得!你愿意教我!”
灏衍激动道。
“嗯”夭夭啃着鸭腿点点头。
灏衍闻言喜不自胜,隔着篝火直接朝夭夭的方向下跪。
“师父在上,请受三拜,传授徒儿不世术法”
灏衍极有敬意地磕头三拜。
夭夭被这一幕惊讶住了,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想当初她拜师的时候还没这么庄重,而且她自己也还是个初学者,真怕会误人子弟。
“我,我是个半吊子,你不怕我教不好你?”
“不怕”
灏衍抬头,眼神透露出坚定,除蝇妖的时候他可是看到了,那片芦苇荡说烧便一下子全烧光了,而且还变成土填满了整片浅塘,除此之外,一团火苗就将洞内的蛆蚴烧个精光,虽远逊于白衣仙者,却仍令他大跌眼镜,如果能变得和夭夭一样厉害,那只□□怪也不会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吃掉他的父亲,以至于他连父亲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夭夭心里生起一丝惭愧,她不该开玩笑打趣小豆丁的,小豆丁人挺好的。
“你起来吧,我”
夭夭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能不能教好你,只是至少保命还是可以的”
“谢师父”
灏衍起身。
“你还是叫我姐吧,我们看起来一样大,叫师父有点”
夭夭顿了顿,竟想不出词儿了。
“好嘞,姐,对了,师父叫什么名字徒儿还不知道呢”
灏衍挠了挠头。
“桃夭夭,是师父他给我取得”
说着夭夭朝胸前看了看,相处久了,师父的真身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只是白蛇静悄悄的,可能是他老人家睡着了吧,自闹别扭后溪言很轻易地就原谅她了,而且还对她不错,夭夭便对溪言改观了不少,至少不在心里叫他死白蛇了。
“桃夭夭,很好听诶,师祖真乃博闻强识”
“听你的口吻,你读过书?”
夭夭随口问道。
“是啊,爷爷教的,他还教村里人识文断字呢”
灏衍扬起脑袋骄傲地说道。
“那就是老师”
夭夭边吃边说。
“老师?也是师父吗?好像不是,爷爷教他们前不用拜师的”
灏衍蹲在篝火旁伸手将木架架高一点,免得肉被烤焦了。
“老师的确不用拜师啊”
在夭夭浅薄的记忆里,老师的确不用三跪九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承诺。
“哦,还有这种说法,挺神奇的”
灏衍又坐回自己的原位。
陈宝窝在一旁草堆里发出有节律的呼噜声,可见已经睡着了。
夜月朗朗,湖边的凉风还是有点渗人的,只是一壶静月水中游的景色也委实好看,夭夭歪着脑袋悠悠然欣赏着。
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又惬意,这注定会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夭夭陷入梦乡,这次却不是那片巨大的花海,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说是陌生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四周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夭夭只能看见无数段凌乱漂浮着的代码,那些代码像汉字却又不是汉字,夭夭伸手点了点却根本触碰不到。
霎时画面一转,她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重的特殊香味儿的地方,这香味儿令她很难受。
“大人,这是只刚化形的狐妖,已经调教好了”
朦朦胧胧间夭夭好像看到一个妩媚女子妖娆坐在另一个黑袍男人的怀里。
“传说九尾赤狐是天生的?欱吞体,可以吸收世间一切杂污,可我找了几十年也没能找到一只成功的,你确定这只可以?我可要给城主交差的,这次如果再不行,他可是要罚我的”
男人淫□□着,禁锢着怀里只披一层薄纱的女人。
“啊…大人,我哪知道欱吞体是什么,您要我做的事我可都做了,那我的”
女子妖娆妩媚地指尖从上至下滑至男人的腰腹处挑逗,男人脸憋的通红。
“小浪蹄子,你想吸干我的阳气?”
男人将女子压在身下。
女子雪臂环在男人脖子上。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男人从女子身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物,欲起身离开。
女子却是双腿勾缠着男人不让他离开。
“够了啊,你是不是想真得吸干我”
男人俯身徐徐掐着女人脖子,并没有用力。
“怎么会,下次你什么时候来?”
女子拽着男人刚整理好的胸前衣襟拉到离自己半寸之距,吐气如兰,魅惑着道。
男人滚了滚喉结,女子着实太美,美到他真得想把命给她,但他尚还算理智,那些个被她吸干精元的人早已化为一抔黄土,烟消云散了。
“若是这个不行,我,我还会来的”
男人直了直身体。
“真得?”
女子又将他拉近了些。
男人心里微微烦躁,美是美的,只是她太会算计了,为了使自己变强无所不用其极。
“我从不骗人”
夭夭全身被绑着,观看了这一场活春宫,男人把她带到一座阁楼的最高层,阁楼极高,虽然梦里的事物视线很模糊,可大致情形夭夭还是能看到的,这里好像是一座城,她被绑着扔在一个竹制床榻上,一眼望去,全城景象尽收眼底,所以说这里很高。
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很久,直到天黑,她全身无力,也发不出一个音,双手被绑着,侧躺在竹床上,惶恐无助,颤抖不止,不对,这好像不是她,因为她不会颤抖不会害怕,除了恶心的虫子和蛇她好像还从未怕过什么,尤其是人和怪物,这只是一个梦。
皓月千里,万家灯火,夜幕降临,夭夭只感觉处于这样一个昏暗的高阁上不亚于跌落一个无极黑渊,高处更令她恐惧只怕下一秒被抛落摔个粉碎,可这也不是她,她没有恐高。
正在她孤立无助之际,夭夭看到了一团黑雾,不对,透过床架上挂着的烛火微弱的琉璃阁灯,她看清楚了那不是黑雾,更像是没有形状的实心的黑胶,黑胶蠕变着,时不时还发出类似于开水沸腾滚动的声音,黑色的软胶变幻成各种形状,不管是看着还是听着都令人极其恶心。
没多久黑胶从一团变成一条,并逐渐延伸出四肢,像是人的,紧接着又是脑袋,五官,肌肉线条,以及额,夭夭无语,犯得着变得那么细节吗,她闭眼不看,不对,不是她,她真没必要闭眼,人不都长那样吗,有什么不能看的。
黑暗中她感到有一双健硕的臂膀箍着她伸手来解她的腰带,除了那个丑不拉几的黑怪物还能有谁。
艹!
“放开我”
嗯?怎么不对,这不是她说的,只是,她不是出不了音吗,夭夭想睁开眼,也的确是睁开了,可不争气的眼泪直往下流,夭夭心里mmp,一个黑怪物犯得着吗,一巴掌呼过去不就行了。
而夭夭的确一巴掌呼过去了,却双腕儿被黑怪一只手压在头顶,不对,现在不是黑怪了,男人有绝美的凤眼,说是凤眼却也像桃花眼,尾端上翘,白皙如玉的皮肤好像透着光泽,艳红的唇瓣高挺的鼻梁无不告诉她这是个比女人还美的人,夭夭一下子看呆了,竟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便鬼使神差地朝他身下看去。
“不哭了,那自己脱”
男人赤裸着身躯松开了夭夭,语气里只有冰冷,不见一丝一毫的情感。
“脱,什么?”
夭夭却还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一样,声音抽噎着。
男人等了一会儿像是耗尽了耐心,他一把抓住夭夭的两条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拽着腰带狠劲儿一拉,夭夭全身便只余下肚兜和亵裤。
夭夭惊恐万状,以为面前这妖怪要吃自己,毕竟她曾经差点被一只狐妖给吃了,不对,这不是她的记忆,夭夭觉得自己好像是两个人。
“放开我,求求你了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夭夭拼命挣扎着,男人却根本不为所动,夭夭身上的衣服下一刻被扒个精光,被男人压在身下。
下一秒夭夭只觉剧痛无比,痛苦地眉头拧在一起,嘴里呜呜咽咽地发出求饶的呼救,男人却像是冰冷的石头没有一丝温度像个机械的人偶,床架上高高挂着的琉璃阁灯剧烈晃动着,男人没有什么别样的表情,仿佛在完成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又像是在试验什么,因为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有时又似在深思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甚至转为兴奋的大笑,他捏着夭夭的脸颊极是亲昵温柔,和一才的暴力冰冷完全相反,接着他从夭夭身上坐起,下床,化作一团白雾,不对,是透明软胶。
联想到带她来这儿的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夭夭顿时知道他是谁了,欱吞,吸收世间一切杂污,她便是欱吞体。
“城主,你是城主!”
夭夭突然发觉自己可以控制这具身体了,软胶变形了下,似乎被夭夭的冷静给惊讶到了。
“我会对你好的”
软胶承诺了这样一句。
“你是哪个城的城主?春颐城?”
在夭夭记忆里知道的就只有春颐城,闻言透明软胶似乎异常震怒,琉璃阁灯被震的四分五裂,里面的烛火被熄灭骤然落在地上,四周变得一片昏黑。
夭夭却全然没有害怕的,圆圆的杏眼直盯着透明软胶所在的地方。
“很好,配做我的女人”
透明软胶撇下这样一句话后倏得消失无踪。
“所以你真的是夜魔!”
夭夭的声音在阁楼上回荡,却无人应答,此处又是只有她一人。
“夭夭姐,夭夭姐,醒了,夭夭姐”
“师父,醒了”
“师父,烤鸡腿熟了”
忽得,夭夭从梦里惊醒,最后梦做到哪里了,她也忘了,只知道趁城内祭天大典看守松懈时她逃了出去,直到遇见一个人脸猪牙的巨大怪物被另一条山一样高大的白蟒吞掉,巨石碎落差点砸到她,她被这一幕吓得昏死过去,直到再次醒来遇到了受伤的师父。
可梦里的她不是她,夭夭这点儿还是能搞清楚的,因为失忆的她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她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不是狐妖,也不是什么城主的侍妾,更不会被别人强迫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尤其还是做在别人身下承欢的宠物,再反抗不行者也还有一死,夭夭觉得她可以狠下心来对自己动手,只是她不能,内心深处好像有着什么东西羁绊着她。
“夭夭姐,你怎么睡得那么沉,呐,鸡腿”
灏衍把手里油乎乎的鸡腿递到夭夭手里。
“师父呢?”
夭夭想起来或许要把刚刚的事情讲给溪言,于是问道。
“师祖还没醒,他不会回天上去了吧”
灏衍指了指夭夭脖子上的白蛇项圈。
“怎么会,他又不是”
说到此夭夭顿住了,溪言的确是很久都不见出声了,她指尖摸了摸溪言的蛇脑袋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已经算是入门的她知道这或许就是无为天合境,外界的任何事情可能都打扰不到他。
“怎么了,师父”
灏衍见夭夭话只说了一半,便疑惑道。
“还有吗,一个不够”
夭夭眨巴着杏眼晃了晃手里的烤鸡腿,灏衍几不可察地抛了个白眼,师父还真是吃货。
“有,呐,在它嘴里”
灏衍指了指歪着脑袋咀嚼食物的陈宝,陈宝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将口里未嚼碎的食物一咕噜全咽下去了,仿佛怕谁从他嘴里抢食物似的。
“小豆丁,你都会开玩笑了”
“夭夭姐,你又叫我小豆丁,不给你了”
说着灏衍便要从夭夭手里拿回鸡腿,却被夭夭一闪躲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给我的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夭夭说着便一口咬了上去宣誓自己的占有权。
“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赖的师父”
灏衍唉声叹气,还是拜师拜错了,早知道就死缠烂打也要拜在师祖门下的,不对,拜在师祖门下不也还是夭夭姐的师弟,还不是要被她整天占便宜。
“夭夭姐,走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春颐城”
看着面前一片广阔的湖泊,灏衍又道:
“夭夭姐,你确定能带我和陈宝两个飞过这片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