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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遇刺+放手+叛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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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江湖的太子鸣和血玉阁杀手佐
1.遇刺
佐助的剑锋抵在鸣人喉间时,檐角的铜铃正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
破庙残存的半扇木门在风中摇晃,月光从蛛网密结的窗棂漏进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血腥气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混着佐助袖口传来的淡淡沉水香。
"三殿下好算计。"佐助腕间发力,剑刃在对方苍白的皮肤上压出一道血线,"假意遇刺坠崖,实则是要引蛇出洞?"
鸣人背靠斑驳的神像,玄色锦袍浸着暗红。他抬手擦去唇边血迹,指尖竟在笑:"佐助追了我三天三夜,就为说这些废话?"喉结滚动时蹭过剑锋,血珠顺着脖颈没入衣领。
暗卫统领的蟒纹腰牌在佐助腰间晃动。七天前他接到密令时,怎么也想不到要杀的是自己暗中保护了五年的皇子。更想不到这人竟能从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脱,甚至故意露出破绽引他追到这荒山野庙。
瓦片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鸣人眼神骤变,猛地攥住佐助持剑的手往怀里带。温热血迹溅上佐助的下颌,一支淬毒袖箭擦着他耳际钉入供桌。
"你..."佐助看着没入对方肩胛的银针,掌心触及的衣料已被热血浸透。方才若是慢半分,那毒针本该刺穿他的心脏。
鸣人扣着他的手纹丝不动,呼吸带着血腥气拂过他耳畔:"东南角两人,屋梁上一人。"声音低哑却清醒,"佐助,你现在杀我,下一瞬就会被射成筛子。"
佐助反手甩出三枚柳叶镖,惨叫声与重物坠地声同时响起。正要抽身查看,却被鸣人拽着腰带跌坐在神龛后的阴影里。腐朽的帷幔扬起又落下,将两人笼在狭小空间。
"别动。"鸣人的气息突然虚弱下来,额头抵在他肩头,"追兵是血玉阁的'赤鸢',见血封喉的毒针,还劳烦佐助运功帮我逼毒呢"
佐助忽地摸到他后背一片粘腻,咬牙将掌心贴住命门穴:"殿下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
"就凭..."鸣人低笑一声,染血的指尖抚上他后颈,"佐助方才握剑的手在抖。"温热吐息掠过突突跳动的血管,身子逐渐阻挡住前方视线"你在害怕什么?"
真气涌入经脉的瞬间,佐助看见对方腰间露出一角的鎏金玉牌——与他贴身佩戴的那枚残玉,分明是同一块璞石所雕。记忆如惊雷劈开浓雾,十年前乱葬岗的雨夜里,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手中的少年,竟与眼前人眉眼重叠。
顾不上零碎闪出的记忆,瓦砾崩裂声骤起,数道黑影破顶而入。佐助抱起鸣人的瞬间纵身跃上横梁,袖中暴雨梨花针倾泻如星。怀中之人的心跳透过浸血的衣衫传来,竟与他胸腔震动渐渐同频。
"佐助。"鸣人忽然唤他名字,在刀剑相击的喧嚣中清晰如私语,"若我告诉你,血玉阁用孩童试药炼制的'赤鸢',第一个活下来的药人...是我呢?"
2.放手
佐助的手掌贴在鸣人滚烫的后背上,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对方体内。鸣人的体温高得吓人,冷汗浸透了里衣,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鸣人无意识地往佐助怀里缩了缩,额头抵在他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佐助一阵战栗,虽是自然反应却令佐助无由的生出一股燥热,心里不免得对着家伙又多了几分抵触。
佐助抿了抿唇但始终没有说什么。鸣人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微弱却顽强。
运功到第三重时,鸣人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佐助连忙扣住他的手腕,却发现对方的手心一片冰凉。
瓦片破碎声声声入耳,鸣人警觉望向佐助身后,暗暗发声:“要追过来了,不用管我,注意好自己的安危,跑吧佐助…”佐助一怔。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乱葬岗上,浑身是血的少年将他护在身后,说着同样的话。
"我不会丢下你。"佐助低声说,手臂收紧了几分。佐助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灼热,他低头看去,只见鸣人肩胛骨的位置隐隐浮现出一只凤凰的轮廓。
这是...南疆巫族的印记?
鸣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唇角溢出。佐助连忙将人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鸣人的头无力地垂在他颈侧,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锁骨流下。
"对不起"鸣人喃喃道,"当年...没能带你走..."
佐助的手猛地收紧。他早就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在乱葬岗奄奄一息的孩子,只是一直缺少那准确的答案罢了。
明明是太子,为何从小缺少爱与管教,心里不禁有些酸,记忆里那小小的身子大大的伤痕,幼时美好时光又一点一点涌入脑海,眉头不禁微微皱起,额边落下一汗,颊上淌过一泪。
"别说话。"佐助的声音有些哑,掌心贴在鸣人后心,继续输送体内真气。鸣人的身体渐渐回暖,呼吸也平稳下来。
破庙外传来脚步声。
佐助眼神一凛,转身迅速将鸣人放平,自己闪身到门边。透过破败的门缝,几黑衣正林中搜寻。
那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寒冷的目光令人汗流浃背。
"血迹到这里就断了。"其中一人低声道。
"分头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佐助握紧了手中的剑。以他现在的状态,带着昏迷的鸣人很难全身而退。他回头看了眼躺在草堆上的人,对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血迹,眉头紧蹙,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痛苦。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佐助咬了咬牙,转身回到鸣人身边。他脱下外袍将人裹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对方背起。鸣人的头无力地垂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
"坚持住。"佐助低声说,背着他从破庙的后窗翻了出去。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佐助背着鸣人在林中穿行,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急促的呼吸声。鸣人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佐助..."鸣人突然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别说话,保存体力。"佐助低声回应,加快了脚步。
"放我下来..."鸣人的声音虚弱却坚定,"你一个人才能逃出去"
"闭嘴。"佐助冷冷道,"我说过不会丢下你。"
鸣人没有再说话,但佐助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远处传来追兵的喊声,佐助不得不改变方向,钻进一片密林。月光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四周一片漆黑。佐助凭着直觉在林中穿行,直到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
他将鸣人轻轻放下,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势。毒针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黑,必须尽快处理。
"忍着点。"佐助低声说,从怀中取出匕首,在火上烤了烤。
鸣人点点头,咬紧了牙关。佐助的手很稳,匕首精准地划开伤口,黑色的毒血涌了出来。鸣人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很快就好了。"佐助低声安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他必须尽快清除毒素,否则鸣人会有生命危险。佐助将衣上扯下两块布来,一布总来擦拭毒素,余下的用来止血。
佐助虽成了血玉阁的头牌,却不知如何救人,只有幼时依稀记得兄长曾教过自己如何绑绷带,至于其他概一窍不通。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待佐助包扎完,鸣人伤口处的绷带上的蝴蝶结摇摇摆摆,鸣人不禁打趣道:“佐侍卫也会系蝴蝶结啊,真是可爱的我说”佐助撇过头,羞红了脸。他确实不知此为蝴蝶结。民间传统,蝴蝶结是用来称饰女子姿色,而给一个大男人绑蝴蝶结又为何意?
因为身体疲倦,鸣人慢慢闭上了眼睛。佐助坐在他身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月光透过洞口照进来,落在鸣人有些苍白的脸上。佐助看着撒下来的月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是救命恩人。而不知何时,现在已成了刺杀对象。
佐助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发白。他知道自己必须完成任务,但每当看见那副面孔,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动摇。每当回想记忆深处那个少年心中总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对鸣人下手了。
血玉阁宗规第一百一十七条:
背叛宗门者,杀无赦
3.叛离
待天微微亮,佐助便从杂草堆中爬起,平日里秀丽的黑发歪歪翘翘,他基本一夜没睡,淡淡黑眼圈在眼边浮现。一旁的罪魁祸首正舒服地打着呼噜。
还不能装若无其事返回血玉阁,平日里凭着家族的眼睛来躲避着时有时无的麻烦,上层又怎不熟悉呢。当年凭着家族资本破格来到血玉阁,在师长大蛇丸的精心培育下,练就了天才宇智波。或者应该叫他的本名
佐助
昨夜饱受中毒之苦,还能如此大睡,被披在身上的长袍仿佛变为了口水巾。
“啪”
鸣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忽的疼痛感令鸣人惊坐起,一睁眼便是佐助嫌弃的表情,蓝白色的眼睛雾蒙蒙似是还未醒彻,把身前之人当成了妃子。
“啊…我好像睡得有些沉了,昨夜服侍地不错,有赏!”
“啪”
脸上出现了第二道红印。按佐助的性子可忍不了。
我看三殿下脸上这三道不是生来便有,而是挑逗人家良家妇女被抓的!
似是想到什么,佐助慌忙查看了一番鸣人的伤势,不知自己笨拙的办法会不会有用。
当捋起袖子,小心掀开那沾满血的绷带,伤口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不显眼的小疤。
结合昨夜的种种迹象,不免生出怀疑之心,鸣人清醒后看佐助的表情便知道了所想,“我是南疆巫族的”不含带一点儿吞吐。“昨天印记替我减去不少痛楚,吾才得存活至今”
当一个谜团解开后,随之而来的是大大小小的新谜团,为何巫族印记却是凤凰?又或是这家伙三太子的身份?即使费劲心思不如让身前此人开口解惑。
“那你的凤凰印记又从何而来”佐助一本正经问道。
“哦?你又怎知何为凤凰”一句话把佐助问住了。那图案相似龙又胜似凤凰,翅膀耸耸张,身子宽大而长,鳞片遍布全身,血红的长舌及狰狞的面像。
这是鸣蛇!
鸣人啧了啧嘴“佐侍卫不错嘛,连这都能想到。”佐助白了一眼:“那么这是说,你身上的血迹都是假的咯,演技不错。”
鸣蛇,又称肥遗,鸣人带有这种印记,像有毒的箭射入体内,若是不穿透心脏则如没事人一样,世上就算是巫族研制的究极毒素也能在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化解。至于雨夜,鸣人问心无愧?
被捉弄了一番的佐助自是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于是拔出长剑“那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鸣人一笑,在刀接触到脖子的一瞬,周围冒出白雾,被遗忘在地上的长袍连着鸣人一块消失不见。
待白烟散去,只剩洞穴深处冒着青烟,佐助胆子一横,壮着身子走了进去,没有想象中的阴森白骨,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洞和细细摩擦声,里面似乎住了很多原居民。
佐助按地上的脚印走入一洞,没有灯和荧虫,里面却如有灯般亮。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看来佐助甚是想我,竟敢一人来到这蛇窟,不怕被我吃掉呀”
佐助转头,只见鸣人一脸笑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脸丝毫没有一点血气,白到如死人。身上的衣服却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同,不由得伸出一股冷汗,摩擦声愈来愈多,一堆身子够大的蛇窜了出来,慢慢聚在鸣人的身后,似乎要把佐助逼入墙里 。
鸣人僵硬的笑容看起来似乎要在下一秒变成蟒蛇将自己吞入。
“竟然送上门了,那我只好…”
“吃掉你!!!!!”
血玉阁.
平时清静无比的血玉阁今日却召集了几位重将,街上无不张贴着佐助的悬赏令。看似简单的雇用,实际刺杀对象是血玉阁的针对重点对象,佐助虽刚刚过舞象之年,不算大的年纪却早早成为血玉阁头牌,基本每次刺杀无误且手骨轻巧,骨骼惊奇,清秀的脸更是使人迷,大好的棋子却在这次出了大闪失。
大蛇丸知道,佐助的身法了得,血玉阁最多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但若是佐助投敌,自己和佐助必有一祭天,这几天脸色极差气色更是雪上加霜,冷汗直冒,却只能心中暗骂。
“大蛇丸,佐助的逃你有何解释?!”
“我这是故意的,我手下的弟子你大可放心,三日之内,鸣人的颅首将由他提!”大蛇丸一脸自信,额头却落下几滴冷汗。
“话是轻松,你也知此事出了闪失的后果”清冷的男音贯彻血玉阁会议大堂,随后慢慢起身,从王位走下台阶,看了看那跪地的身躯。
“不过,如果佐助投敌了,我也可以饶你不死”
只见那白色衣衬内,腰绑边上挂着的玉佩闪了闪
“只要你告诉我他的位置”
“我自会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