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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联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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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高第二次月考，八校联考，不知名机构出题。
考完试之后，校园里骂声一片。
骂归骂，其实大家还是喜欢月考两天的时间安排。虽然是两天考九科，但是好歹没有那么多作业要写，还不用上课。
考完试对完答案之后，温舒然看着自己理科卷子上红墨水的大叉，被自己气笑了，她闭了闭眼睛，深呼吸。
朱词静看着自己的物理试卷，下巴靠在桌子上，绝望地说：“我果然不适合学理啊。”
温舒然拉长着脸，一脸木然说：“我也不适合。”
朱词静侧头看着她，说：“可是你文科不错啊。不像我，每一科都平均的烂。”
温舒然看着她说：“你语文好。”
朱词静说：“行吧，起码有一科是好的了，那我欣然接受吧。”
温舒然笑了下。
身后的路景钰听到这个对话，拍了拍温舒然的后背。温舒然回头，路景钰说：“拿你物理试卷给我看看。”
温舒然不明所以，一边把试卷递过去，一边问：“你拿我试卷干嘛？”
路景钰接过来，平静地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温舒然对此无感，表情呆木，说：“别白费那个力气了，我根本看不懂题目。”
数学还好，就那个化学和物理，简直是要了她的狗命。所以这两个科目，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够恶心人了。
路景钰顿了顿，低头看着她的物理卷子。他问：“你分科想选历政地？”
温舒然点头：“昂，对，我历政地还有点优势，肯定选历政地。至于其他三科，我只要求学考过了就行。”
她伸手拿走路景钰手上的试卷，说：“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路景钰顿了顿，静静地看着她。
温舒然看了他两眼，耳根悄悄红了几分，故作镇定转过头去。她心里暗自吐槽，这人长那么好看干嘛。
自从发现自己喜欢路景钰之后，她频繁看着他的脸发呆。有时候下课还会刻意注意他的动向。
完蛋了。
没救了。
真栽了。
*
周末的时候。
夏乔意跟她吐槽学校的联考试卷，温舒然也跟着吐槽了几句。
温舒然说：“我根本就看不懂那个物理卷和化学卷的题目。”
夏乔意说：“我看懂了，但我一直算不对，我算出的答案都没有。绝望死了。”
温舒然说：“然后呢？”
夏乔意说：“不死心，又算了两遍，还是算不出来，一道题算了半个小时，如果不是考试，我指定要死磕到底。还有那个作文题目，什么大象的体重，让我们谈创新，自拟题目，我真的服了。写什么啊。”
温舒然说：“等等，我们写的作文题目怎么不一样？”
夏乔意啊了一声，连忙问：“那你们题目是什么？”
温舒然说：“写信仰。我往职业上扯了。”
夏乔意沉默了几秒，说：“我考的是‘三校联考’，市一中出题。”
温舒然说：“我是‘八校联考’，机构出题。那大概是你们几个市重点自己联考的。然后华高跟几个县高一起考。”
夏乔意说：“合着我们考得不是同一张试卷。”
温舒然说：“也是，华高哪里配跟市一中联考。”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学校重点班厉害的不是很多吗？”
“那也只是个别例。”
“可我跟你一个水平的呀。市一中有病。”
“……”
两人聊了一会学校里的事情。温舒然忽然说：“我知道了我对路景钰是什么感觉了。”
夏乔意疑惑：“嗯？什么意思？”
温舒然回到床上，说：“我想了一周，我或许知道我怎么想的了。”
夏乔意说：“你说，我听着。”
温舒然顿了会，坚定地说：“我喜欢他。“
夏乔意没有意外，嗯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温舒然说：“但是我不喜欢浮在表面上的喜欢。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的过往，我的家庭，以及我对恋爱、婚姻的看法。同样，我也不知道他的一切。”
夏乔意疑惑道：“可是这些东西，你们恋爱之后也可以交谈的呀。”
温舒然说：“这就是我想不通的点。乔乔，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也不差。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比较容易内耗，我之前自我内耗的时候，差点就想不开了。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不搞清楚一切，我宁可不要这个开始。我讲的有点乱，你听明白吗？”
夏乔意点头：“我大概能理解。”
温舒然继续说：“我想跟他清楚我的想法。我想跟他说，我没有想吊着他，我只是还没有办法去谈好一段恋爱。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这个社会好像很流行快餐式的恋爱。一旦确定关系，似乎就要拥抱、牵手、接吻。但是她跟路景钰才认识多久，要做到这种地步，其实还是太快了。她不喜欢那样的恋爱。
夏乔意说：“要不，你直说吧。”
温舒然沉默。
夏乔意说：“我们直接一点，别管他怎么想的了。如果不能接受，那就不用纠结以后了。当机立断一点。”
温舒然认同这个观点，她犹豫了一下，点头：“那我去跟他说了？”
夏乔意：“嗯！你加油！”
温舒然说：“我先挂个电话。”
“干嘛挂电话啊？”
温舒然手抖了抖，眼睛已经开始泛酸涩了，慢吞吞打字：【我有点紧张】
夏乔意：【……出息。】
温舒然把想说的话发了出去，过了几秒，路景钰电话打了进来。
温舒然接听。路景钰看着镜头，嘴角挂着笑容：“我看完了。”
温舒然嗯了一声，又问：“你怎么想？”
路景钰忍不住笑，满脸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惊喜：“我看到了你说你喜欢我。”
温舒然：“……”她沉默了几秒，又问，“那其他话呢，你看完了吗？”
路景钰觉得既然温舒然也喜欢他，那谈不谈恋爱这件事情就不是很重要。她想慢慢来，那就慢慢来。
他大大方方地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认识不久，谈恋爱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了解。”
他双眸含笑，一双桃花眼深情又温柔，让人忍不住溺死于其中。
温舒然愣了几秒。
路景钰勾着唇，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喜欢我。”
温舒然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想笑，疑惑地问道：“那么开心？”
路景钰朝着镜头挑眉，语气欢快，笑着说：“当然了。”他顿了顿，忽然看着镜头，认真地说，“你能不能跟我口述一遍？”
温舒然愣住，骂了他一句：“路景钰，你不要脸！”
路景钰眼底一闪而过一丝失落，语气遗憾：“不能说吗？”
温舒然提高了声音，说：“当然不行！”
路景钰坚持了一下：“可是我想听。”
温舒然抿了抿唇，她看着镜头里的男生，他拿着手机，一整张俊脸露出来，看上去帅气又青涩。
路景钰放弃这个念头，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询问：“那可以打开摄像头吗，我想看看你。”
话音刚落，他听见一句清晰的女音：“我喜欢你！”
路景钰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被匆匆挂断了。他确定自己没听错，唇角翘起，又打了回去。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温舒然都拒绝了。
路景钰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打。
他回：【我听到了】
温舒然：【哦】
路景钰勾起嘴角，忍不住逗她：“我录下来了。”
温舒然：【！】
【删了】
路景钰说：“不删，我要留着慢慢听。”
温舒然：【不许！】
路景钰说：“手机在我手上，你管不着。”
温舒然：【删了！】
路景钰说：“不删，那么好听，为什么要删啊。”
温舒然：【我生气了！】
路景钰：“你别生气啊。”
温舒然不回消息。
路景钰说：“声音多好听啊，我喜欢听。”
温舒然还是不回。
路景钰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没录呢，跟你开玩笑呢。”
还是没回。
路景钰开始紧张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错了，别不理我。”
“下次不敢了。”
“真没录，我给你看看录音里。”
【屏幕录屏】
“原本是想录的，但是没来得及录。”
“我不敢了，你不让我录，我肯定不会录的。”
“理理我，好吗，我错了。”
路景钰还在输出，语调越来越夹。
温舒然：【刚去找充电器了】
【没生气】
【随手打的字而已】
【没有说不让你录，开玩笑而已】
路景钰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他说：“吓死我了。”
温舒然因为刚刚那句“喜欢你”还感到害羞，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说：“有什么好吓人的。”
路景钰说：“真的吓人。”
万一真不理他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温舒然想了想，脑子里翻过所有聊天场景，确定自己没有发火的情况。她问：“我没那么容易生气吧？”
顶多就是暗戳戳骂他不要脸而已。
路景钰说：“没有，本能害怕你不理我而已。”
温舒然反驳说：“我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路景钰笑了下，说：“心理作用。”
温舒然沉默了一秒，妥协地说：“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