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星同人，旧文重发。》留榕

3、琉星的变化有点大

　　“少爷，你是不是放弃去抓九月天了？”
　　“我刚刚说的不是想从别墅里搬出去吗？怎么问我这个？”
　　“我认识的少爷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逃避！”包子大声喊出了这句话，“少爷你别逃避问题！”
　　“……是。”

　　在下定决心后，琉星使尽浑身解数的准备了一桌好菜，期间包子他们过来串门，顺便就琉星的发型发表了一番激烈探讨，琉星武力镇压，完事儿让他们一起帮忙准备。
　　在这种轻松熟稔的氛围下，琉星也渐渐找回了当初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
　　布置好餐桌，琉星回头将看热闹看了有一会儿的九月叫下来，九月眉毛一挑示意他们也都坐下，骄矜的拿起筷子，让自己有话直说，有事相求的话看她心情。
　　琉星顺着九月的话，把自己想搬离别墅的想法说了。
　　理由是精心编排好的、租房的钱是要向九月借的、搬家的力气是要兄弟们一起出的、人设是和这个时间段的自己一模一样的。
　　虽然出乎意料的，被包子他们看出了他不再想追捕九月天，但琉星觉得这不是大事，往脑子里翻过往记录，也不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碰壁，墙撞多了他回个头还不成吗！
　　事情的发展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为什么气氛会突然变成这样？
　　“捉到九月天的赏金虽然可观，但九月天太难捉了，我觉得换个目标更……”琉星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飞打断。
　　“‘侦探没有知难而退的道理，更别提她还让我家破产了，我和九月天杠上了！’”小飞一脸无法理解地复述琉星说过的话，大壮沉默着什么都没说，眼里是对琉星的疑惑和担忧。
　　包子、小飞，大壮都看着自己，有气愤、有担忧，但最显眼的还是他们的不理解。
　　琉星后知后觉包子他们在质疑什么。
　　对他来讲，他刚刚所表现的无非是远离奇人异事的第一步，撞南墙撞痛了的妥协回头；但在他们眼里，这是斗志昂扬的他突兀的对现实屈膝了，态度比逃兵好不了多少，态度前后变化的时间甚至没超过两天。
　　他早就忘记他当初是以什么心情和九月杠上的了，于是本来编得合情合理的理由，在此刻变得诡异到扎眼。
　　与他昨天打开大门时感到的格格不入相比，大概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氛越来越奇怪，九月张嘴准备打破这见鬼的沉默，三人组这边的表情肉眼可见慌张起来，顺着这三人视线转头—好家伙！灰姑娘被这三给说哭了！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不敢大喊大叫，灵活的四肢代替语言互相推脱怂恿。
　　皮糙肉厚的大壮首先站出来，身先士卒的哄被他们怼哭的小少爷，奈何人高马大、不会说话、全力思考琉星情绪崩盘原因、把话题扯上疑似罪魁祸首的黛安娜，“那个，那个，少爷……黛安娜……”
　　小飞捂嘴，包子踩脚，大壮物理静音下场；不管他们少爷是不是因为失恋心态崩了，这时候提这茬儿都是火上浇油啊！你可闭嘴吧！
　　大壮用眼神谴责，表示是他们推他出去的。
　　把人怼哭的小飞和包子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愁人啊，他们只是提出合理疑惑，少爷咋就哭了。如果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算了，他们四个中间谁的窘样没被另外三个看过啊；但哭得这么安静算哪儿出！突如其来偶像包袱吗？！
　　现在的场面就像默剧里面的闹剧，九月也麻爪了，她昨晚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在这儿等她呢，可九月也觉得有点不对。
　　失恋不想看见她（毕竟她的恶作剧确实不地道），所以想搬出去的话可以理解。那放弃追捕九月天又是因为什么？
　　即便她和琉星认识不久，也足以得出和包子他们一样的结论——琉星不是这样知难而退的人。
　　更别提前后态度转变得这么突兀了，除非是有人和琉星说了什么，她是知道琉星对vv学院的向往的，vv学院招生标准也很随性。
　　难不成琉星在昨天出门的那段时间，被一些麻烦的家伙接触，她暴露了？
　　但琉星对她的态度没变，Q博士没发来危险预警，身边也没有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她对自己的麻烦程度还算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她暴露了不可能就这点动静啊。
　　九月回想到最初的话题，“是因为我害得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才想搬走吗？”
　　出格的问题更容易问出真实的讯息，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出在琉星本人身上，那离她最近的情报源当然也是琉星。
　　琉星被落在身上的审视惊醒，回神后才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抓紧袖子往脸上擦，苦中作乐感慨自己摆脱恶魔后人也越活越回去了，接着想到自己确实回到了过去，还真是从物理意义上的越活越回去，没忍住笑出了声。
　　只是这一声笑的啊，把围观的人的魂都要吓出来了——特指三人组。
　　琉星把脸擦干，声音嗡嗡的，“如果我说是，那我能搬走了吗？”
　　九月因为琉星的态度皱眉，不自觉进入审讯状态，“可你看起来对你前女友没什么感情。”
　　“嗯，的确。”琉星应了九月的判断，他连追捕九月天的初心都能忘；对黛安娜的印象，也早就被世界和平后，一直和她的男友秀恩爱的女主持人形象取代了。
　　但这些要他怎么说？直接说他从未来穿越而来？
　　他当然有足够的证据取信于九月，但他在未来又没起到多大作用，这些事情他就非掺和不可吗？
　　九月粉色头发上突兀出现犄角的虚影，琉星将自己的思绪打断，并聚焦到现在，九月正被他的话哽得说不出话，神态明艳又鲜活，就是对他有点不友好。
　　这是理所当然的，谁让他摆脱恶魔后只想做个逃兵呢？
　　“黛安娜是个好姑娘，她甩我这件事情做的挺对的。”琉星认真诚恳的说道，自暴自弃的感觉冲出天际。
　　九月只觉得琉星有转移话题的嫌疑，决定在琉星之前提出的诉求上下手，“不急着搬出去了？”
　　急，但他要真直接跑了，大概就直接上九月的重点关注名单，九月现在也不像会直接放过他的样子，他急着想跑又有什么用？
　　于是琉星举手投降，“嗯，不急了。”
　　在这里的人是他的发小和九月，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既然到不了那地步，他就是不说又能如何？
　　九月现在对他大概是有点关注，但九月当国际大盗这些年关注过的人不知凡几，他又排不上号，而且明天潇洒哥就要追着九月天的线索追到这里来了，他就不信vv学院的贪狼来了，九月还能把注意力放在他这个小角色身上。
　　“哈？！”认真探究原因，却得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似得的回应，要真不在乎你之前哭什么啊？闹少爷脾气吗！这些话九月还没有说出口，眼神却先一步将这些意思表达了出来。
　　接着九月的话就止步于此了，她不知道琉星哪儿来的和她的默契，但琉星明显读懂了自己未说出口的话，这些话刺痛了他，但琉星也只是瑟缩了一下，接着就这样接受了。
　　九月也没心情再开口了。
　　“少爷……”大壮试探性的喊了琉星，还不敢喊太大声。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
　　前天琉星还和他们一起试探追捕九月天还债；
　　昨天琉星出门前还高高兴兴，虽然回来的事情情绪低沉，但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次了，他们真的以为和以前一样；
　　今天他们来串门的时候，他们那个乐观开朗的少爷也还在……
　　“怎么了？”想好后续的琉星冲大壮笑得温和，袖子上泪痕还没干，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包子无法忍受这种变化。
　　是他最开始发现异常、是他揭穿了琉星的想法，他觉得以他们的关系，琉星被拆穿后要么和他们吵一架、要么和他们打一架。
　　这么多年他们兄弟都是这样吵吵闹闹过的，吵完了、闹完了、说开了，有什么问题他们会一起解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逃避现实、粉饰太平。
　　“失恋！”在包子即将爆发的时候，小飞语出惊人，顺便拽了包子一把，“是因为失恋吧！我听说有好多人在失恋之后，会因为情绪失控性情大变！”
　　“对对对，没错，我也听说这个了！”大壮应和的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少爷你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一时没调整过来才这样的吧！没事儿！心情不好就好好放松一下！”
　　九月揉了揉鼻梁，难得的苦口婆心，“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琉星，还有你们几个……”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小飞听个开头，就赶紧把九月嘴捂了，惹得九月眼刀四射——难怪你们一直叫琉星少爷，还有现在这少爷脾气，感情是被你们惯的吧！
　　小飞看不懂九月的眼神，只一味捂嘴，还有求饶——求别刺激他们少爷了，琉星现在情绪真的不对！
　　凭借多年默契，包子也和小飞、大壮达成共识，先让琉星缓缓，之后再帮忙想办法。
　　琉星也看出来了，这是他们四个人的默契，也是他们之间解决钻牛角尖问题时的老流程，按理来讲，当他又一次面对这种默契和包容时，他该和以往一样欣欣然接受，然后是努力振作、寻求帮助、惨遭埋汰，最后共渡难关。
　　他们认识这么久，性格也称得上南辕北辙，这套流程可以说他们四个每个人都走过不止一次，他们每个人对此都很熟练了。
　　但琉星只觉得陌生，从他加入vv学院起，开启第六感、觉醒第七感、穿越异世界、喝下地狱之血、被恶魔缠身……每一桩每一件，他都没有再走过这个流程，没有再向他们寻求帮助。
　　到了这个时候，琉星才真正直观感受到，时间所造就的鸿沟有多宽阔而深邃。
　　而包子他们还在等他回话。
　　“嗯，抱歉。”琉星草草回答，把话头转向九月，“小雪，抱歉，是我情绪失控了，我能请假吗？我想出去走走。”
　　听到琉星的回答，九月正努力把自己脸上的六只手扒拉开，见这四个人铁了心的要粉饰太平，也不打算劝了，“可以，今天特例，你们几个再伸手我真生气了啊！”
　　“谢谢。”琉星点头，回房间把九月给他的工作服换下，不一会儿就出了大门。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包子三人才像是刚意识到要呼吸一样，长长呼出一口气，九月给每个人赏了一记升龙拳，“你们几个就惯着他吧。”
　　三人组齐齐捂下巴，“小雪，你下手也太狠了。”
　　之后就是看天看地不看九月，逃避心理表现了个十成十。九月都看乐了，怪不得你们能玩一块儿啊。
　　紧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把话题转移到了九月天身上——“都怪九月天！”
　　三个人转移话题无所不用其极，念着念着，越念越感觉‘等会儿！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九月天吗！’，然后这个话题就当着九月的面，迅速偏移成让九月血压飙升的模样了：
　　……
　　“对！一定是这样的！少爷会情绪失控一定是最近接二连三受的刺激太多了！都是因为九月天！”
　　“那是不是只要我们捉住九月天少爷就会好了。”
　　“我们和少爷会起争执，好像就是从抓不抓九月天这件事情开始的！”
　　“确实！大壮难得你想到个好主意啊！”
　　……
　　三人组越说越上头，九月只觉得越来越吵闹，琉星那边突然自暴自弃的原因还没定性，把锅全甩给我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随后平地一声惊雷起，话题又拐到抓捕九月天上，九月听不下去了，“你们说要抓九月天，但你们知道她在哪吗？还是你们也能预判她的下一个行动目标？就这么一股劲的跑过去你抓的到吗？”
　　原本还有一个琉星可以给你们指引方向，推断我的行动目标，规划拦截路线，现在琉星跑了，你们这么勇能行吗！？别忙到头了连我影子都看不到啊！
　　“当然知道啊！”包子自信满满的声音震耳欲聋。
　　“哈？”继看错琉星的承受力后，她又看错包子他们的能力了？！
　　包子举着印有九月天挑战书的宣传单如举起战旗。
　　九月视线在包子和宣传单之间来回切换，最终心累的回了自己房间，Q博士今天还真是用这个任务把她叫醒，继而被琉星忙里忙外的动静吵到她才出的房门，但现在嘛……她还是补觉算了。
　　在睡死之前九月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要不做完任务以九月天的身份再和琉星聊一下？她还是觉得琉星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琉星也确实不是脆弱的人，但现在他身边的好心路人现在都觉得这人蛮脆弱的。
　　“小哥你一定不要想不开啊！”一个好心的路人架着过马路时突然脱力的琉星，伙同其他路人一起把人从路中间掺到路边，七嘴八舌的安慰，“生活磕磕绊绊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年纪轻轻的，还有大好未来在等你呢！”
　　“对对对，实在不行你就照照镜子，你都长这么帅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话说帅哥你缺女朋友吗？”
　　“一看就知道是作业太少了！小孩儿你哪个学校的？”
　　“刚刚问学校的闭嘴！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琉星：“……”
　　他只是出来散心，随意走走，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儿？是他过马路走神的报应吗？
　　琉星借力站好，因为头还晕着所以站的时候还踉跄了下。
　　在好心路人们的眼里，就是眼前的小哥脾气倔、自尊心强，站都站不稳还抹不开面儿呢！
　　“这人不会是想讹人吧。”有人看了一阵子热闹说道。
　　“诶！我见过他，他昨天被他女朋友甩了的时候我刚好路过！”眼熟琉星的人也出现了。
　　“哦~”众人一阵唏嘘，好像问题都有了合适的解释，随之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琉星只觉得他们吵闹，“谢谢帮忙，我……”
　　“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眼熟琉星的路人劝慰，“那个人已经成为你的过去式了，你就不要再想她了！”
　　琉星感觉自己一辈子的无语都要用在这儿了，虽然都是好心，但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我没有在想……”出于礼貌和对黛安娜的愧疚，琉星想先解释一下，再一一回复他们之前说的话，但还没等琉星说完，那个自称昨天见过他的人就又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在想什么？”
　　“……”琉星盯着问话的这个人，不自觉的凝视对方，像极了观察猎物的掠食者，“你不觉得你问得有些冒昧了吗？”
　　这个人和其他面对琉星的人，都被琉星的眼神吓了一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
　　刚才啰嗦吵闹，但也都是在表示关心的人们瞬间噤声，眼睛里甚至隐约浮现出惊恐，琉星敏锐的捕捉到这份对他的恐惧，错愕的愣在原地，他说的很过分？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而且……他有什么好被恐惧的？琉星的呼吸一时被这个问题摄住，匆忙回应了几句，逃似的离开这块区域。
　　直到琉星的身影离开视线范围，聚在路边的人才如梦初醒，疑惑的看向身边的人，随后四散离开。
　　远处一栋荒废的大楼楼顶，有人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旁边橘红色头发的女性向他问道，“路西法大人，还需要继续试探那个少年吗？”
　　玄月摇头，一阵风吹过，淡蓝色的长发从肩后滑到胸前，与血同色的眼眸里，呈现的是对少年的期待，“回失乐园，他需要我为他准备一份礼物。”
　　女性恭顺的点头，“是，路西法大人。”
　　时间流转到了晚上，九月轻车熟路换装到了任务地点，阻挡她的配置大同小异，三人组已经到位，就是时不时唉声叹气，嗯，这次这家还特地请了一个骚气的侦探？能力暂且不提，嘴皮子挺溜，当牛郎一定很受欢迎。
　　九月数着人头对资料，心里隐隐期待琉星会奇兵天降，破坏掉机关、混入安保大队，再制造点动静吸引注意，目标到手……直到她从楼顶离开，也没看见一个蓝紫色头发的小子咋咋呼呼的出现，倒是那个骚气又变态的侦探在她等琉星的时候蹦了出来！
　　一脚踹飞，转身走人。
　　不来就算了，她也没有自投罗网的爱好，熟练的从楼顶跳下展开滑翔翼，制造自己用这种方法逃离现场的假象，再将Q博士的屏蔽装置打开，隐身、变道；好到Q博士那里交差；国际大盗当了这么久，这套操作行云流水，九月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能做到——如果她没有在操作途中，瞥见琉星倚在公园湖边的栏杆上走神的话。
　　琉星倚在湖边围栏上眼神放空，心里的想法和月亮一起随着湖面的涟漪摇摆不定。
　　之前在过马路的时候，他走神思考的是——要不还是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九月和潇洒哥。
　　对于未来的浩劫，前期他受限于实力、后期又被困在魔界，亲身经历的不多，多是事后他人的转述，信息零零碎碎的需要整理，而这一整理，他就避不开为他叩开步入浩劫中心大门的地狱之血。
　　无论他对恶魔有多痛恨，他都必须承认，他后来的力量之所以能强到与k抗衡，是他喝下地狱之血的结果。
　　他渴求力量，他希望保护同伴，他选择喝下地狱之血，他与恶魔结下孽缘。
　　想到这里时绿灯亮到第三下，幻觉来得迅速又突然，小妖女笑着靠近自己，颈骨被她拧得脆响，血溅上他嘴角。一个躯体报废后，他身后又冒出张一模一样的脸，笑着问他，“不好吃么？再吃一口呀。”
　　紧接着胳膊猛地被拽歪，他被好心人搀到路边，回过神的时候眼前都是重影。
　　后来他又试了几次，不能说没进展，至少他真的把他知道的情报都整合好了，他只是……琉星将还颤抖的双手合拢抵在额头，他只是开不了口。
　　他不想和魔界有牵连，他害怕和魔界再有牵连，哪怕只是一丝可能性都让他望而却步，和恶魔相伴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理智上他知道做出怎样的选择对未来最好，他自己就是从那个美好的未来来的。但整理情报时他也发现了，他对这个未来并非不可取代。
　　……既然这样，为什么他还要将这段时间重新走一遍？
　　琉星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恐惧与悲哀——如果他死在时空隧道里，他一个死人也无所谓未来了；如果他在那场同归于尽里活下来，为什么他要在现在醒过来？
　　而如果他真的将这段时间重新走一遍，他的结局是死亡还是重新开始？他能向谁求助？
　　“哟~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你这次怎么没和你那几个朋友一起行动？”熟悉的声音惊雷似得在琉星耳边炸开，伴随着鞋跟磕在地面的声音和九月戏弄他时的轻佻称谓，“小帅哥~几天不见怎么愁眉苦脸的？”
　　九月对上循声转头的琉星的眼睛，笑容僵在脸上。
　　琉星的眼睛空洞洞的，脸白的扎眼，神情麻木，搁旁人身上，可以断定是活腻了。但琉星对自己的状态好像没什么认知，就这么站着，发觉自己笑不出来后，也很平静地向自己打起了招呼，“九月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终于想去自首所以找我来抓你归案吗？”
　　结合他上午说过的话，这甚至是个玩笑。
　　九月笑不出来，不但笑不出来，结合现在琉星的地理位置她还得尽量不刺激到琉星，补觉前她还想着琉星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呢，现在一看，这人都要碎了！
　　“怎么可能！只是今天在目标地点只看见你那三个朋友，路过的时候又刚好看见你，就下来打个招呼，毕竟你上次还喊着要捉我归案。”九月拿出毕生演技顺着琉星的态度自然往下接话，先把人稳住，再把人劝别墅，接着把人放外面她真的担心琉星会干傻事。
　　“是吗？”琉星心情微妙，“可我不准备抓你了。”
　　九月还在搜肠刮肚的想要怎么把人哄回去呢，琉星就把他上午的发言舞她脸上了，仗着两个马甲互不关联，九月将疑惑直接问出口，“为什么突然放弃了？”
　　九月问的理所当然，到把琉星给问迷惑了。九月对自己人向来不错，但他们现在满打满算认识没一周啊，九月原来这么热心肠的吗？
　　“九月天，我们很熟吗？”琉星问的诚心诚意，把九月问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