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游戏》MrMrMr

7、镣铐

　　李随在合同末页签下名字时，钢笔尖刺破了三层纸。墨迹顺着"李锦"的指纹纹路晕染开，像条盘踞在卖身契上的毒蛇。
　　"现在我是你的了。"李锦将冰凉的蓝宝石袖扣按进他掌心——那是从李随旧西装上拆下的，"哥要不要验货？"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李随凝视着38楼下的车流，霓虹灯在雨幕中扭曲成血管的形状。李锦的犬齿突然刺入他后颈，疼痛混着湿热的舔舐声在耳畔炸开："这里要纹我的名字。"
　　"随你。"李随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苍白的胸膛，"但我要明天就任CEO的公告。"
　　李锦的指尖在心脏位置画圈："哥的这里……"金属袖扣狠狠压进皮肤，"只能装着我。"
　　血珠渗出时，楼体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李随在玻璃幕墙上看见自己屈辱的笑——像极了孤儿院时期面对施舍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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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随搬回李宅的第一夜，发现卧室被改造成透明囚笼。
　　单向玻璃外是李锦的卧室，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屏实时播放着每个角落。天鹅绒床单上摆着镶满碎玻璃的项圈，标签写着：【李锦专属】。
　　"喜欢吗？"李锦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这些玻璃是用哥当年砸碎的鱼缸做的。"
　　李随抓起项圈砸向监控屏，飞溅的玻璃碴划破李锦的脸。血珠滚落时，李锦笑着舔舐伤口："哥破坏一次，我就多装十个摄像头。"
　　深夜，李随在浴室发现通风口被焊死。李锦的声音从隐藏音响溢出："水温42度，哥的心率118，需要我进来帮忙吗？"
　　雾气蒸腾的镜面上，李随用浴液画出股权架构图。泡沫被水流冲垮时，李锦的指纹正覆盖在他昨夜修改的遗嘱公证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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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随在董事会上撕碎并购案时，李锦正把草莓喂进他唇间。
　　"张嘴。"银叉抵住齿关，鲜红汁液顺着下巴滴在财务报表上。股东们低头假装翻阅文件，李随咬住草莓尖："这个项目我否决。"
　　李锦突然咬下另一半草莓，汁水染红他的白衬衫："那就听哥的。"他当着众人面舔掉李随唇边的残渣，"毕竟你才是CEO。"
　　散会后，李随在洗手间抠吐。镜子里浮现李锦的倒影："怀孕了？"他冰凉的手掌贴上李随痉挛的胃部，"还是嫌我喂的蛋糕里有玻璃渣？"
　　李随拧开水龙头，血丝在漩涡中消散："你让我恶心。"
　　"可你刚才吃得很开心啊。"李锦举起手机，监控视频里李随正吞咽他递来的食物，"看，喉结动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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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随的CEO办公室中央摆着李锦设计的刑架。
　　檀木扶手上缠着带倒刺的铁链，投影仪循环播放他们童年录像。每当有高管汇报，李锦就坐在刑架上晃腿："哥要不要试试这个姿势签文件？"
　　"出去。"
　　"我是董事长呀。"李锦用脚趾勾开他领带，"或者哥更喜欢我用股权投票？"他按下遥控器，百叶窗突然升起，楼下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对准屋内。
　　李随在快门声中掐住他的脖子："你疯了？"
　　"是哥先犯规的。"李锦笑着举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李随昨夜秘密约见投行的监控视频，"你说……如果我现在吻你，明天的头条会怎么写？"
　　闪光灯暴雨般倾泻，李随在雪盲般的白光中咬破李锦的舌尖。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时，他听见数十个镜头同时聚焦的机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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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功宴上，李锦当众为李随戴上蓝宝石袖扣。
　　"敬我们的……"他故意停顿，香槟杯沿印上李随的唇印，"灵魂伴侣。"
　　李随在掌声中饮下毒酒。□□的苦杏仁味被李锦提前换成果糖，他掐着弟弟的手腕低声警告："别玩过头。"
　　"是哥教我的。"李锦将他的酒杯摔碎在地，"想要什么，就要先让对方上瘾。"
　　午夜，李随在药物作用下瘫在李锦怀中。意识模糊间，他听见纹身枪的嗡鸣，锁骨处传来灼痛——李锦正在烙下集团LOGO。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李锦舔舐渗血的伤口，"连死亡都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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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随在股东大会晕倒时，正宣读着罢免李锦的提案。
　　监控视频显示他凌晨三点在办公室自残，董事会全票通过"医疗监护"决议。李锦抱着他走进精神病院特护病房，指尖划过束缚带："哥不是想要公司吗？"
　　他打开加密文件，露出李随筹谋半年的股权收购计划："用这个换你乖乖打镇静剂，怎么样？"
　　李随咬破他的虎口："滚。"
　　"嘘……"李锦将染血的手指伸进他口腔，"等哥生下我的孩子，整个李氏都是你的。"
　　窗外惊雷劈断梧桐树，李随在电击治疗仪的嗡鸣中数着李锦的睫毛。十二岁时他教弟弟数星星，如今星星全落进了这双疯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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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将订婚请柬塞进他枕下时，李随已经三天未进食。
　　"嘉宾名单有哥最爱的投行总裁。"他摩挲着李随腕间的针孔，"你说他看见我们的结婚照，还会给你贷款吗？"
　　李随突然扯过请柬撕碎，纸屑纷飞中露出藏在舌底的刀片。李锦捏住他下巴时，刀片已抵住颈动脉："让我走。"
　　"好啊。"李锦笑着握住他持刀的手，"不过哥要先收下这个。"
　　戒指盒里躺着枚蓝宝石戒指，内侧刻着李随的股票账户密码。李锦将刀刃压向自己喉结："用这个杀我……或者用里面的钱杀我。"
　　鲜血染红床单时，李随在戒指反光里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那个在孤儿院数玻璃珠的男孩，此刻正将刀片刺入弟弟的心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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