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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份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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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个词语对你来说是柔软的，干净的，是少女摇曳起的裙摆，是发红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是脑袋上一个可爱的发旋，是嘴角会留下香甜奶油，是被惹急了被抓着手臂留下的一圈咬痕。
她是小孩，是少女，是一只猫，是最柔软的一个部位。她痛了，你也会痛，她高兴了，你也会高兴。
你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她一开始躲在奶奶身后，甚至不敢和他打招呼。你也对她毫无兴趣，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但久而久之，早上的厕所多了一个站在小凳子上才能够到洗手台的小女孩，晚上多了一个和他一起洗碗的人。她时不时会找你搭话，会盯着你然后告诉你她饿了。
奶奶很忙，几乎一直研究所，你已经逐渐会下意识会给她多做一份吃的。
有一天晚上，她拉住了你的衣角，好似鼓足了勇气对你说:谢谢哥哥。
她脸颊很红，睫毛因为紧张一直在抖。
哥哥？你觉得在那一刻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脏，半晌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不会笑，你无法拥有情绪。但是奶奶告诉你，正常人开心的时候都会笑，多笑笑别人才会喜欢你。
你对她露出了“笑”，你对着镜子练习了千百万次，以假乱真到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你在演还是真的在笑。
你有点希望她喜欢你这个哥哥。
“哥哥，你笑的好难看。”小女孩撇了撇嘴。
因为哥哥不会笑，你心想。
“哥哥，哥哥，我明天想吃红烧鸡翅。”她大胆起来，扑闪着明亮又难以让人拒绝的大眼睛。
“好，我明天做。”你说。
她是个正常的女孩子，渴望着正常的家人，但是你既不是她真正的家人，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但是她的情绪，她的渴望千丝万缕地牵动着你，影响着你，你愿意扮演她的家人。
你的青春期比别人都来得早，也来的痛苦，似乎是早期实验的影响，你晚上几乎都因为骨头的生长而感到疼痛。你甚至会半夜因为疼痛儿尖叫着惊醒。
你的甚至能感受到脊椎在一节节地从旧的骨头里长出来，那种挑断了经脉，又一点点在关节处生长的感觉让你半夜痛的满身冷汗。
“哥哥……你还好吗？”她微弱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你的神经紧绷着，因为痛苦，连说话都是倒抽着气，讲话断断续续地:“没事……我，没事。你回去。”
她不管你的说辞，冲进了你的房间，看到了你狼狈的样子。你虚弱地坐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看着她。
“哥哥没事。”你挤出了笑，说。
“怎么会没事，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她跪在你的床前，眼睛红红的，爱笑的眼睛里，现在泛着泪光。
“我的身体……和别不一样……”你解释道，“明天要顶着桃子眼睛去上课了。同学们不笑话你吗？快回房间睡觉吧。”
“不要，我陪你。”她不由分说，钻进了你的被子里，“我照顾你。”
你看她这么固执，加上她身上香甜柔软的气息确实让你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就单手搂住了她，沉默地顺从了她。
很快，你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高大，脊椎一点点抽长，下颌线变得分明，手长腿长，力气也大地一手能将她捞起来。
你看着还是少女的她，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像个怪物。
为什么要长这么高，这么壮，你已经不能在平视她，看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
“哥哥你好高啊。”她会踮着脚和你比身高，有些羡慕。
你举起她，与她拉平视线，看到她清澈的眼睛你才安心。
你说:“现在和哥哥一样高了。”
她笑嘻嘻地和你打闹起来，闹着要你把他放下来，你不肯放，她抓住了你的头发，把你揪得龇牙咧嘴。除了她，谁都不敢这么惹你。
你不敢反抗她，你知道你的力气已经大得吓人，不控制就会伤害到她。只能扭着身体躲开她的攻击。
你抱着她在半空中转圈，她被转的头晕目眩还在咯咯咯地笑，求你饶了她。
你丝毫不受影响，把她托在臂弯上假装斥责她:“还薅不薅哥哥头发了？臭丫头，要哥哥变秃子吗？”
“不抓哥哥头发了。对不起哥哥。”她往你颈窝里一钻，搂着你的脖子假装乖巧，你知道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狡黠的笑。
“就知道装乖。”你拍了拍她的背，想把她放下来却又发现她整个人都挂在你身上，像只小猴子一样。
“小祖宗，现在又不下来了？”你无奈地看着她。
“不下来了，就这样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哥哥去哪儿都要带着我！”她童言无忌，你却当真了。
你点了点头，说，“好，哥哥永远带着你。”
事实上谁又能永远和谁在一起呢，但是无所谓，你会信守这个诺言，无论用何种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