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没异能，但暴捶丧尸》vac

11、心眼太多了

　　“可是，”林时迎上程照的视线，目光陡然凌厉，“程先生，赫伯特教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你又是什么时候调查出的这些消息呢？”

　　既然赫伯特因为这场灾难去世，那么说明国外也出现了大批的丧尸，那程照是如何在失序状态下，调查到这么多的信息？

　　因此，她更倾向于另一个猜测，赫伯特教授去世于灾难爆发前，而程照也是在灾难爆发前查到的这些消息，然后将嫌疑人锁定到了林桢身上。
　　或许早在灾难彻底爆发前，程照等人就察觉出问题了，但是为什么没有阻止呢？

　　林时认为，程照一定隐瞒了很重要的信息，而她也不认为林桢会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私心里不认为林教授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程照自知话语中存在漏洞，他顿了顿，将视线移至面前的会议桌上，声音缓和了一些，“但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林桢的嫌疑太大，他不敢信任她的女儿。

　　如果秩序尚存，他会选择更加迂回的方式查找真相、试探林时，但现在一切都乱套了，他只能选择这样直白愚蠢的方式。

　　“那场车祸后，她的面部和身体损坏非常严重，我们无法通过肉眼辨别那是不是她，所以在认领时做了DNA检测，检测结果显示那的确是她，”林时也收敛了自己的攻击性，说道，“后面的几年里，我确实没有收到过任何与她有关的消息。”

　　程照端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那她是否向你们提及过她的研究课题和实验项目？”

　　“没有，她从不跟家里说这些。”

　　“在那场车祸前，林教授是否表现过什么异常？”

　　“没有。”话音刚落，林时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场景。

　　在那场车祸前几个月，家中曾收到一个林桢托人带回国的包裹，里面装着一些补品和几个小玩意。

　　她过去偶尔会给家里寄东西，有时是补品，有时是别人送她的特产，不过一般是海外直邮，从未托别人带过，而且她以前从未往家里寄过补品和特产以外的东西，这的确有些异常。

　　还有那些在家中翻找的人，跟踪的人……难道她真的留了什么东西？

　　程照注意到林时的神情，心中微动，继续问道：“在那场事故前，林教授有跟家里留什么话或东西吗？”

　　“没有。”林时敛下眉，不动声色地道。

　　“林时，”程照语气郑重而诚恳，“这是一场人为制造的灾难，如果你想到了什么线索，希望能如实告知。”

　　“程先生，你……”林时话说到一半，被程照打断。

　　“叫我程照就好。”

　　“好的，程照，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一名科研工作者？”

　　“是。”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林时顿了下，脑中一转，终于想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她继续道，“大费周章地去查是谁导致了这场灾难呢？研究病毒疫苗才是你更擅长的领域吧。”

　　程照一时沉默下来。

　　“有赫伯特教授的因素吗？”

　　“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如果他仅仅是因为赫伯特的死而追查末世的起源，那么他大可不必沉默，而当她问到是否有赫伯特的因素时，他又承认了，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赫伯特和这场灾难有更多关联。

　　犹豫一瞬后，她继续问：“那赫伯特教授是X计划的一员吗？”

　　她在怀疑赫伯特教授，程照对她的敏锐心惊不已，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很快回答道：“不是。”

　　“X计划应当是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项目，你先前得到的是一份疑似人员名单，那么你怎么肯定赫伯特教授不是其中一员呢？”

　　“这的确是个保密项目，参与人员、研究内容、研究进度都是最高机密，根据志愿者所说，实验室可能设在一座海岛上，进出前他都被注射了药剂，然后在昏迷状态下被人运送。”

　　程照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通过林教授和疑似参与人员的经历，大致推测出该项目最早开始于二十多年前，那时候赫伯特教授还在另一个国家任教，而在他回到H大后，他的所有实验研究都在H大进行，并不具备参与保密项目研究的时间和空间。”

　　程照继续解释道：“另外，林教授车祸去世后，整个项目就终止了。”

　　还有一点他没有告诉林时，在他调查到丧尸与X计划有关后，曾试图调取X计划相关的资料，却得知所有项目资料都在七年前被销毁了，人员名单、研究数据、研究成果……所有的一切都被销毁了，做这一切的正是林桢。
　　所以除了参与过这个项目的人员，谁也不知道当初的X计划究竟研究出了什么东西。

　　林时话头蓦地一转：“那你们目前研究出解决丧尸的办法了吗？”

　　“没有，因为缺少原始的研究数据，”程照半垂下眼皮，覆住了眼底的神色，他声音有些干涩，“我来找你，也是想看看林教授是否留下了相关的信息或资料。”

　　林时又在心中又过了一遍和他的两次谈话内容，对于他话中的真实性持保留态度，这人心眼太多，说的话要么真假参半，要么说一半留一半。

　　她实在厌烦这种你来我往的试探，眼看着也问不出太多消息，便沉默下来。

　　对面的程照也在思索着，从林时的反应来看，林桢应当在那场车祸之前给她们留了什么话或者东西，但林时显然不信任他，所以对他有所隐瞒。

　　会议室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程照起身将门拉开，然后侧过身，让来人进来。

　　“程照，好久不见。”一道深邃有力的女声响起。

　　程照后背微微弓起，目光看向眼前穿着军绿色军装，干练利落的中年女人，问候道：“章少将，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好个屁，”章荟如顿下脚步，右手成拳捶了捶程照的肩膀，点评道，“不错，比上次见面时结实了，磨炼不少吧。”

　　程照笑了两下，没回答。

　　“你就是林时吧？”章荟如快步走进来，伸手与林时握了握，夸赞道，“我正想着什么时候见见这个两次迎战二级丧尸、临危不惧的姑娘，真不错！好样儿的！”

　　林时谦虚道：“应该的。”

　　“普通人面对凶险的第一反应是自保，”章荟如看着她，脸上满是赞赏之色，“能主动站出来保护他人的，实在难能可贵。后来沈既野过来帮你讨奖，我说不仅该奖，还得大张旗鼓地奖，偏被那小子给拦下了。”

　　林时在心里感谢沈既野，嘴上依然谦虚：“比起沈少校他们，我做的实在不值一提。”

　　章荟如越发满意，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沈既野和程照，招呼道：“门关上，坐下说正事。”

　　“那我先出去。”林时欲抬脚离开。

　　“不用，”章荟如招了招手，示意林时坐下，“今天讨论的内容不是什么秘密，你也听听。”

　　章荟如坐在会议桌正中，沈既野和程照分坐在她左右两侧的第一个位置，林时犹豫了下，坐在了沈既野的下手位。

　　章荟如道：“程照，你说说具体情况。”

　　“我是在丧尸病毒全面爆发那一天抵达的容城，那天市中心恰好在举办大型活动，”程照说话间，看了林时一眼，“后来丧尸病毒爆发，几乎全城沦陷，我在那里待了两个多月，离开时碰上了一只非常强悍的丧尸，他不仅具有水系异能，还能控制周围的丧尸围攻人类。”

　　又一个噩耗。

　　林时心中微沉，他们刚发现二级丧尸的存在，才确定丧尸可以从一级升级到二级，现在又出现可以控制其他丧尸的异能丧尸，会不会还有其他更难对付的丧尸？

　　“容城安全基地设立在地下，因武力装备有限，他们无法清除城内的大批丧尸，城中丧尸已经开始向周边地区移动，”程照继续道，“距离最近的L市安全基地，已经被丧尸攻陷。”

　　云城与L市接壤，这意味着可能有一大批丧尸正在朝云城的方向赶来。

　　章荟如面不改色地问：“还有其他消息吗？”

　　“还有一个消息，算好消息吧，”程照说道，“通过观察对比，容城安全基地那边发现异能者和变异者也可以升级，以速度变异者为例，一级时跑百米用时9秒，二级时缩短至8秒，另外，随着升级，他们的身体强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因为缺少相关实验仪器，目前只得到这些大概信息。”

　　“沈既野，你重新部署基地安保，加强对云城周边地区丧尸数量监控。”

　　“是。”

　　“程照，左右你现在也没事，给沈既野打打下手。”

　　“……是。”

　　“林时，”章荟如话刚出口，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兵，虽然她力气大些，但毕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于是作罢，“你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林时应道：“是。”

　　“没别的就散会吧。”

　　几人目送章荟如离开，很快会议室就只剩林时三人。

　　沈既野看向程照和林时，问道：“你们俩还有要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