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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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校运会就结束了，因为没课，所以江城一中三点多就放学了。
白榆从校医务室出来时学校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不远处的操场上还有几个学生，看样子应该是志愿者在帮忙打扫操场。
在回家的路上，白榆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还是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爸妈。
这么些年，爸妈为了给他治病真的花费了太多太多。
街道上人来人往，但这份热闹好像从来不属于白榆。
有风吹过，今天的风带了些凉意。
就要到秋天了。
白榆对季节没什么感觉，什么季节都是一样的过，只是这样直白地感觉到季节的变化，白榆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泛起点点涟漪。
秋天过了就是冬天，然后又是夏天，周而复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活过几个春夏秋冬。
想到这里白榆的眼眶忍不住地红了，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白榆边走边抹了几下泪，然后再一边感慨自己未免真的太矫情了些，其实就这样也挺好，毕竟他这一生没吃过什么苦，他很庆幸，毕竟他的爸妈还挺爱他的。
白榆就这样边走边安慰自己，在路过那个小巷子时又在那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凌霄。
白榆现在没心情管这些，反正也和自己没关系，正打算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路过却在巷子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周俊。
“我操你妈的！我今天还他妈纳闷，我说你今天篮球赛怎么这么老实，原来是在这候着我呢！”
巷子里传来打斗和叫骂声，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白榆想也没想就掏出手机给路景驰发了个消息然后就闯了进去。
他原本以为一进去看到的会是周俊和凌霄互殴地满地是血的场景，结果没想到一进巷子，映入眼帘的是周俊把凌霄揍趴在地上，乔若楠站在一边，而且路景驰也在。
“……”
也难怪了，这父子俩感情这么好，这个时候另一位不在怎么也说不过去。
白榆也没干站着，仅用了一秒钟调整好心态便丢下包冲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几人就着刚刚打斗时的动作几乎是同时转过头。
“……”
不知过了多久，凌霄先开口打断了这份寂静。
“你他妈瞎啊？在打架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然后呢？”
“看到了还不快滚？”凌霄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滚不滚可由不得你。”听到这话周俊拽着他头发的手紧了紧，凌霄痛的面目狰狞。
看到这里白榆皱了皱眉，“先把人放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
闻言周俊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还是松开了拽着人头发的手。
“怎么回事？”白榆上前问道。
“切，还不是那傻逼自己找打？”路景驰有些不屑地说。
“你给我好好说话。”
话音未落，凌霄的叫骂声就从旁边传来，“靠！你骂谁傻逼呢！你他妈才傻逼！你全家都傻逼！”
“我□□——”眼见二人有要骂起来白榆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路景驰的嘴。
“行了！”白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给我少说两句！”
“骂的就是你个傻逼！”
“……”
哦，忘了还有一位。
“你妈——”
眼见形式再度崩溃白榆直接破防。
“我操，你们几个傻逼能别叫了吗？吵死了！”
“……”
几个人都没在说话，白榆轻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们几个为什么打架？”
路景驰张张口，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白榆堵了回去，“你闭嘴，周俊你说。”
“不说。”
“……”
白榆这下也是真的被整的没了脾气刚准备开口骂他两句一直站在一边的乔若楠发话了。
“那个……”女生的声音很小，有些胆怯，“不好意思，是为了我。”
“……”
这几个人的回答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你倒是说清楚为什么呀？
“为什么？”白榆对待女生还是很有耐心的。
“靠！”凌霄没心思在这里和他们玩，“你们说完了没有？乔若楠，我就问你，你他妈还要不要点逼脸了？”
白榆闻言有些不耐，“你他妈就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凌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先问问这个逼干了什么，然后再来问我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白榆脸更臭了，他平常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对女生指手画脚的人，“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好好和人沟通？别你妈天天一口一个逼的，你的嘴是吃过屎吗说话这么臭，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别以后一开口被别人当成弱智了，脑浆摇匀了再和人说话。”
听他骂完凌霄直接炸了，“我操你妈*********”
白榆没理他在后面含妈量极高的激情发言，拉着三个人刚准备走却被凌霄叫住。
“喂！我让你们走了吗？”
闻言路景驰头也没回地丢下一句：“怎么，今天你的那群走狗没来你还想硬拦我们不成？”
听他说完凌霄轻哼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来？”
话音刚落，巷口便被几个人堵住，“去哪啊？这条街都我们罩的知道吗？这不是你们该呆的地盘。”
为首的那个男生步步紧逼，白榆有些无语，“你们罩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懂不懂法啊？”
“法？”那几个男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哥几个还就真没上过学，不懂法，你来给我们科普科普？”
“不懂法就去买本民法典好好看看，”白榆没想和这群人多纠缠，“借过一下，你们挡我道了。”
几个人并没有让开，而是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把几个人围堵在了巷子里。
“这么急着走干嘛，刚刚不是挺屌的吗？”
白榆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凌霄在哪找的人，看起来挺社会的，说话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四个字——“不是好鸟”
虽然此时的白榆已经有些慌了，但这人有情绪不上脸，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淡淡的，仿佛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麻烦让一下，谢谢。”白榆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那几个人听他这么说，再加上他那副漠不关心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为首的那个男生几步冲向前，一个拳头干在了白榆脸上，白榆被打地后退了几步。、
好死不死的，那一拳正好打在了白榆的鼻子上，顿时血崩。
那些人哪见过这场面？打架见了血几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白榆拼命地捂住鼻子防止血越流越多，路景驰几个人围上前，面露担忧。
“我操，同桌你没事吧？”
即使是担忧的语气，路景驰说话的字里行间也还是透着一股傻意。
白榆没说话，只是捂着鼻子，血从他手的缝隙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眼见手已经兜不住了，白榆只好弯下腰，防止血沾到衣服上，不然回家不好交代。
“不是白榆你弯腰干嘛呀，流鼻血了要抬头！抬头！这样才能止血！”周俊在一旁着急道。
白榆没听他的依旧弯着腰，血流了一地，越流越多，完全没有要止的意向。
“奇怪呀，”凌霄一伙的男生中有一位说道，“按理说正常流鼻血现在也该止住了啊？”
凌霄这时也有些慌了，他本来叫这些人来也只是想吓吓他们，没想真的给人打出血来。
“要不……我们走吧？”其中一个男生小声和周围人商议道。
几个人一拍即合，打算就这样什么也不管地离开。
一旁的路景驰正在手忙脚乱地找纸给人止血，听说他们要走路景驰顿时气急。
“不是？他妈的！你们把人打出血了一句话也不说就打算走？这件事和他又没有关系你们就这样伤及无辜？还有没有人性了！”
“还他妈不是因为他自己嘴欠？我本来没打算动手的，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傻逼非要找死？被打也是他自己活该！”
另一边，白榆他们手里的纸已经快用完了血还没有止住，反而越流越多，非常吓人。
“你还有纸吗？”周俊转身问乔若楠。
“没有了。”女生小声说道，我今天出门没带多少纸。
然而路景驰这边还在吵架，路景驰一副势必要为自己同桌讨个说法，找回公道的架势，拉着人不让人走。
看着自己这边忙着给白榆止血忙地飞起而路景驰那个二货还在那跟人吵地水深火热，周俊感到一阵头疼。
“行了！都你妈的别吵了！路景驰你有没有纸？借我几张，这边没纸了！”
“我一个大男人出来带什么纸？娘不娘啊？”
“不是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他妈管你随身带纸娘不娘啊！你能不能靠谱点！”
“我真没有啊！”路景驰有些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来：“你们有没有纸？借我两张。”
“……”
然后就见刚刚还在对骂的几人非常大方地掏出了身上的纸。
“……谢谢。”
接着几个人便扬长而去，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路景驰也没再拦着，没脸。
“你好点了吗，同桌？”路景驰担心地问道。
白榆没回，眼看着他用完了一张又一张的纸血还没止住，几个人不免有些着急。
“这种情况不去医院不行吧？”一旁的乔若楠建议道。
于是一行人打了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路景驰他们打算一块进去却被白榆拦住了，“你们就别进了吧，医院病毒多，我一会就出来了。”
闻言路景驰他们也没跟着，点了点头站在外面等。
不知过了多久，白榆从医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同桌，你终于出来了，这都快到晚饭时间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我知道有一家家常菜店特别好吃，还特便宜。”
白榆刚刚收到了妈妈的一条消息内容大概就是她和白榆父亲今天没空回来让他自己出去找家店吃，紧接着是一条500的微信转账，不过白榆没收，因为他钱还够用。
事已至此，白榆没再拒绝，“嗯，走吧。”
到地方后白榆才发现这地方偏的离谱。
“……”
“我们就一定要来这么偏的地方吃饭吗？”
“同桌你懂什么，你看这里的氛围，是不是有一种人间烟火的感觉。”
白榆看着这家店周围弥漫着黑烟，店内的墙壁上还有着黑色的油污，顿感无比的无语。
“你确定这家店不会吃中毒？”
“放心吧同桌，不会的，我和周俊他们都来吃过好多次了。”说着路景驰一边把白榆推进了店里。
白榆也没拒绝，半信半疑地就这样跟着路景驰进了店内。
“哟！小驰你来啦！”刚进店内就听一个女声从厨房内传来，“你们先随便找地方坐啊！我忙完就来！”
店里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彪壮的大汉聚在一边吸烟。
白榆跟着路景驰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刚准备拿菜单点单却连张菜单的影子都没看到。
“诶？这里没有菜单吗？”
“没有。”
“那你们准备怎么点菜？”
“这家店一共能做的就三个菜你要点什么？”
“……”
“什么都没有也能开店？”
“诶诶诶，你这么说就有点冒昧了啊，” 路景驰一边说着还一边神秘兮兮地凑近道，“小心那老板娘出来揍你。”
白榆现在只感觉自己像是被诈骗了。
“别听他瞎说，”这时老板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孩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凶悍？”
“是是是，你最温柔了。”
“行了，别贫了，”老板娘笑着说道，“你们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边总共就几个菜呀？还是老样子！”
“你这孩子，” 老板娘依旧笑着说道，“等着，很快的，马上就好。”
“好嘞！”路景驰笑着应道。
眼看着老板娘就这样走进了后厨，白榆也没再嫌弃，这老板娘倒是挺热情的。
“这边都有些什么菜？”
“青椒炒肉丝，紫菜蛋花汤，还有糖醋鱼。”
“……”
菜色也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说话的间隙老板娘已经从后厨出来，手里端了两盘菜。
“你看，这家店的上菜速度还是很快的。”
“……”
总共就这么点人，你想不快都难吧？
老板娘把菜放在桌上，“等着，糖醋鱼马上就好。”说罢又转身进了厨房。
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看着倒是挺有食欲的，而且干净。
另一边，几个彪壮大汉还没走，在一边吞云吐雾。
白榆平常闻不了一点烟味，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不一会儿，老板娘再次从后厨出来，手里端了一盘糖醋鱼。
把菜上齐后老板娘站在桌边用围裙擦了擦手，“你们慢慢吃啊。”
接着便转头去了另一桌开始赶人。
“喂，你们几个，吃完了就赶紧走！别待在店里吸烟了！说了多少次！旁边墙上那个禁止吸烟的标你们是看不到吗！”
几个人转过头，看到的只有被油污浸满的标志，她不说还就真没人能看出来那是个“禁止吸烟”的标志。
“……”
“大姐，我们在你这店里花了钱，现在要赶我们走，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谁让你们在我店里吸烟了？”那个老板娘双手叉腰，“店里还有小孩呢！赶紧走！”
那几个彪汉虽然看着不好惹，但也没和她吵，拿上随身物品走了。
白榆他们看着这幅情景也没敢说什么，她这样……以后还会有客人吗？
老板娘见人走后十分利索地开始收拾上桌人留下来的残渣，进了后厨开始洗盘子。
白榆从一旁的筷子桶里拿出筷子夹了一筷子肉丝送进嘴里，尝起来是真挺不错的。
“所以你们今天到底为什么和凌霄打架？”
没人理他，路景驰和周俊非常默契地低着头炫饭。
“……”
一旁的乔若楠眼看着白榆的话掉在地上，气氛莫名有些尴尬，于是出声打破。
“……其实也没什么，他之前是我男朋友，上学期和他分手后他记仇有一次放学找了几个人给我堵了是路景驰和周俊及时发现然后帮了我，然后就因为那件事有了过节今天放学找到我们准备给我们点教训，接着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听她说完白榆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白榆用筷子捅咕着碗里的米饭，这时，他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的饭上。
白榆抬眼看去，是路景驰，感受到旁人的目光路景驰冲他一笑，“同桌，你再不吃就没得吃了！周俊这家伙可喜欢吃这家的鱼了！诶——不是！周俊你也给我留点啊！别光顾着你自己一个人吃啊！”
白榆把碗里的鱼肉挑出来放在桌子上，“抱歉，我不喜欢吃鱼。”
路景驰看着他这波操作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同桌你是不是不会吐鱼刺啊？”
“嗯。” 白榆淡淡地回应道。
“唉，” 路景驰故作惋惜道，“不会吃鱼的人永远体会不了吃鱼的快乐。”
趁着路景驰感叹的间隙周俊已经把一盘鱼一扫而空，一旁的乔若楠已经吃饱了，就这么看着路景驰和周俊在为了桌上的剩菜打架，看着非常傻逼。
“诶诶诶！别闹了！我在后厨都能听到你们几个在吵！烦死了！”
说罢从后厨赶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烤翅，“别吵了！这盘鸡翅刚烤的，这盘是给你们的，还有一盘我去医院给囡囡送过去，你们帮我看着店啊，我一会就回来。”
“好。”路景驰应下。
白榆看着老板娘远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感叹，这人心是真的大。
“你们常来这家店吗？她能这么放心地把店交给你们？”
“没有，”周俊边啃鸡翅边说，“她对每个客人都这样。”
“就不怕遭小偷么？”
“小偷来了也没什么可偷的。”
……那倒也是。
吃完饭后老板娘还没回来，于是他们一行人就坐在原地等，反正也没什么事。
没过多久，老板娘就送完鸡翅回来了，看到他们还坐着老板娘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和之前那些客人一样早走了。”
“怎么会呢，” 路景驰也跟着笑道，“老板娘这么大方还送了我们一盘鸡翅，我们怎么能走呢？”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哎呀，就属你嘴甜，阿姨今天高兴，看在你们常来的份上给你们免单！”
“不用，这么点钱我还是给的起的。” 说罢便掏出手机准备扫付款码，“一共60，是吧？这么多年了一点没涨价，转过去了啊。”
看着手机里的到账信息，老板娘笑骂道：“你这孩子，一点事不懂，阿姨差你这点钱吗？就不能留着自己花？”
路景驰依旧笑着，“下次来你再给我免单。”
“还下次！”老板娘招招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路景驰没再搭腔，转头拉着白榆他们出去了。
店门口，路景驰从兜里掏出五百元放在店门口的花盆里，周俊和乔若楠身上没带多少钱，于是一人放了两百。
白榆被这一通操作整懵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嘘——”路景驰食指怼在嘴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我在塞钱。”
“……”
“你这架势不像塞钱的倒像偷钱的，”白榆有些无语道，“我知道你在塞钱，我是在问你塞钱干嘛？”
“唉，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路景驰故作深沉道。
“快说！”
“你刚刚没听她说吗？她说去给她医院的女儿送鸡翅，你就不好奇她女儿为什么在医院？”
“没注意，”白榆实话实说道，“为什么？”
“她七岁的女儿得了白血病状态很不好，目前在医院接受化疗，之前是她丈夫在工地上班，她每天去医院照顾孩子，结果去年丈夫因为劳累过度去世了，她丈夫本来身体也不好，没办法，日子还得过，于是她就把家里别墅的一楼改成了现在这么个小餐厅，孩子的医药费就靠这个支撑，挺辛苦的，我们能帮一点事一点吧。”
白榆听完他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久才开口:“那你刚才怎么不给她？”
“要刚才给的话她肯定不收，说不定还来骂我两句。”
白榆被他这一番话逗笑了，“你还怕人骂？”
说罢掏了掏兜，白榆出门没有带现金的习惯，把衣服口袋都摸了个遍就只摸出了34元。
“……”
算了，等下次来再给吧。
就这么想着，白榆把手里的钱塞进了花盆里。
“这么干能行么？她能看见？”
“能啊，他女儿喜欢花，这是她女儿住院之前种的，她每天早上都要给花浇水，明早起来应该就能看见。”
“那你就不怕她看见后知道是你放的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她骂你？”
提到这个路景驰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每次我都是把时间算好的，我每隔一个月来一次，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她早把这件事忘干净了，自然也不会骂我。”
听完他的话白榆轻笑出声，“你还挺聪明，下次来的时候叫我一声，我也来。”
“想不到我的同桌这么有爱心，我好感动~”
“你少装。”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