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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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们特意跑去天衡山，结果无功而返，又跑回来找七七的原因？”粉红色头发的清俊狐人青年挑明道。
“呜——！”派蒙发出尴尬的悲鸣：“谁能想到世界上根本没有椰羊这种动物嘛！”
自称是不卜庐主人的青年轻咳一声，主动引开话题：“……刚刚几位说，是为了「永生香」而来？”
这事说到底是七七引起的，若非她常识不足，误以为椰奶是半仙之兽所产，胡诌出个椰羊来，也不会令旅行者一行人平白跑了那么远的路。然而七七身为僵尸，在具有了不死之身的同时，记性却远不如常人，指望她能够自立自主，那基本没这个可能。
多少有些对不住，白术在报价后主动打了个折。
“二百九十八万？”
好家伙！飞霄心中直呼好家伙！她面上不显，却毫不意外地听到派蒙吃惊地叫出来。
“你怎么不去抢黄金屋？！”
“派蒙。”荧双手叉腰，轻唤以示警告。
“呃——是我说错话了——「黄金屋」现在被七星征用，确实不好抢……”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她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嘟哝。
“反正是至冬的愚人众出钱，用不着给他们省不是吗？何况白术已经给你们打了折扣了。”既非买家，也非卖家，自始至终属于交易第三方的狐人青年宽慰道。他视线似不经意扫过上司，以避免某人说出什么妨碍到这笔生意。
“嗯…两百九十八万…乍一听也没什么，但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比三百万少了两万。”钟离沉吟。
“话是这么说……”派蒙边碎碎念，边不舍地将钱袋交到旅行者手中。
昨天去北国银行的时候，公子一口气正好批了三百万摩拉，按说这数目怎么也不算少了。可谁能想到这「永生香」一口气就要二百九十八。眼下说是够了，可以钟离这花钱的架势，谁知道之后还得用掉多少？
“唉——难道又要向公子求助？”
稻妻和璃月的船只差别之大，从外型就能看出来。
稻妻是岛国，土地狭长窄小，可以用来制作大船的木材不比璃月宽裕，但此时停靠进码头的船只却十分庞大，不似一般稻妻海商所有。若有熟悉雷电之国风俗的人在场，还能从高大桅杆上垂落的帆布图案上，辨认出属于稻妻三奉行中，神里一族的家徽。
“不是说岩神不在了吗，怎么我看璃月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听闻岩王帝君逝世，受到雷电将军指派，而特意跨海而来的八重神子在踏上璃月的土地后，眺望着港口一派繁荣平静的景象，轻啧了一声，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宫司大人……”
这话说的委实刺耳。往好处想，是说璃月七星治理有方，璃月港繁华一如既往。往阴暗处讲，便是指璃月人信仰不纯，只知道享受神明庇佑；岩神不在了也无关痛痒，连面子工程都不乐意做，枉费摩拉克斯数千年如一日眷顾。
跟随其后下船的神里绫华以折扇掩面，为难地轻唤。
他们一行人刚刚靠岸，璃月迎接的人还没来，但毕竟是异国的土地，又是在这般敏感的时候。若是让璃月人听到了他们这般言辞，怕是要引来异样的目光，即便口上不提，两国之间的关系也会受到影响……偏偏八重神子本身地位尊崇，又对神里家有大恩，不是她可以阻拦的。
八重神子撇了撇嘴，以她的性子，什么雷电将军的御令，拒了也就拒了，又不是自家神主真身下令。叫是岩神逝世的太过突然，消息传来之余，却全没听闻璃月港有什么异常，委实与奥罗巴斯被杀之时情况不符，这才叫她好奇心起，跑了这一趟。
“好了好了，多余的话大可不必，我知道分寸。”
“多年不曾来璃月，正好借此探访下几位故友，你且将人手安排好，有什么事，等本宫司回来再说……”
她吩咐道，话音未落，一袭华贵巫女服的粉色身影仿若深夜的萤火虫般消散在众人的目光下。
“等等宫——！”神里绫华措手不及，阻拦不成之下，只好自己领着幕府派遣的下属等待璃月官方人员的到来。
……
收到麒麟半仙甘雨代为转述的邀请，在次日前往璃月七星中的天权星凝光名下之群玉阁拜访，偏偏前者偶遇友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没有告知前往路径，而荧这个当事人也难得出了纰漏，没有想起追问，导致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出了客栈，一时只能面面相觑，一会儿互相推卸责任，一会儿望着天上的宫殿群叹气。
天高云淡，春光明媚，璃月港依山而立，沿着玉京台的石阶一路往上走，抬头便能望见天空中悬浮的宫殿群。
玉京台遍植花木，风景也是怡人，一向不禁往来游览。但月海亭等重地，却是璃月七星议事场所，素来不许外人进入。旅行者的名气不小，却仍只在某些特定人群中流传，没到在璃月路人皆知的地步，自然是被拦下。好在她们也没打算乱闯。
可等两人问起甘雨的行踪和前往群玉阁的方法，无论是从月海亭附近值守的千岩军军士，还是偶然路过的总务司执事，都是摇头推脱——不是真的一无所知，就是表示无可奉告。
既然直接问问不到，那就只能按笨法子，前往群玉阁所在的天衡山山间高处，看看有没有上去的机关了。
两人下了玉京台，正穿过璃月港，向后方天衡山行去，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突然见到飞霄、椒丘，还有一道熟悉的袅娜身影边走边聊着朝一家路边的商铺走去。
“嗯，是停云？”
不似派蒙东张西望，认真赶路的荧先一步看到对方。
“咦，还真是停云耶！还有她身边的，居然是飞霄和椒丘……？”
认出第三人是谁，派蒙惊讶了一下下，立马举高手大声喊起来。
“停云——！飞霄——！”
被叫到的名字的三人抬眼，意外之余，也笑着打招呼。
“荧，派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还有钟离先生怎么没见？”
“呃……”派蒙支支吾吾。
荧尴尬了两秒，很快恢复了过来，将昨日和钟离一起在三碗不过岗听书时受到甘雨要求前往群玉阁一会，和今日早上跑了趟玉京台仍对登上群玉阁的方法一无所获的经历道出。
“居然忘了问上去的方法，你们俩也太马虎了吧。”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粗陋，高挑的白发狐女叉着要笑话道。身边的一男一女也是以扇遮面，眉眼弯弯。
“……”确实，金发少女也没想到自己会搞出这种笑料。
“……不要一直说我和荧了啦！”派蒙忍不下去，发出抗议。
“那个天权星又不是只邀请了我和荧，人家来传话的麒麟半仙说了，是连你这个仙人弟子也一并要求去群玉阁会面的好不好！？”
“哦，除了派蒙和你之外，还有的我的一份吗？”飞霄摸了摸下巴，一边重复，一边看向旅行者确认。
荧点头，配合地把自称甘雨的麒麟半仙当时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她们本来打算打听到路径后，再去通知飞霄，没想到行动不利，还半途撞上。
“有意思，”她低声道了句，转头对椒丘道：“看来今天的事又要麻烦你了。”
容貌隽秀的狐人青年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是你府中幕僚呢。”
一旁的停云也附和道：“既是天权天人之意，将军您随意便是。”并表示小事她会和椒丘敲定，敲不定的改日再约也可。
话说到这份上，飞霄手一挥，招呼旅行者和派蒙：
“不是说去天衡山嘛，赶紧的！”
天衡山
荧和飞霄身手矫健，派蒙本身就会飞，天衡山虽然拔地而起，山势陡峭，攀爬起来难以借力，对三人仍不是难题，没用多大功夫，便登上了最高处。
与庆云顶流动着的缥缈云海不同，依稀有浅薄的山雾缭绕，若隐若现，似有还无。
“看，那就是群玉阁！”
派蒙指着岛屿般飘在半空中的建筑群。
都说登高望远，此时诚然不假。此刻所见比之玉京台上无疑清晰许多，距离也明显拉近不少。但想要借此直接登上浮空岛，那还差得远。
“要不、要不……”派蒙私下张望了会儿，意外望见「归终机」竟离一行人不远，脑筋一转提出建议：
“要不用「归终机」把你们发射上去吧？”
“谢谢，消受不起。”荧敬谢不敏。
“那怎么办？我们不会迟到吧！”派蒙着急起来，碎碎念道：“怎么办怎么办！像天权星那种大人物，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做，万一我们拖到晚上才找找到法子，会不会被群玉阁上的守卫赶出来，说我们根本不尊重她，约定好的事情故意不来？”
“……”这是打哪本书里看来的老旧套路。
“要真找不到路，要不要试试我的方法？”
一路袖手旁观的飞霄双手抱胸，插足道。
旅行者和她的专属向导一同扭头，看向此行的同伴。
“什么方法？飞霄你快说啊！”派蒙催促。
“既然寻不到机关，不如直接飞上去。”
白发狐耳的帅气大姐姐含笑提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建议。
“？”
“哈啊——？”派蒙。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但……
“可、可这个高度和距离，用风之翼的话，根本飞不过去啊！”
“谁说只能用风之翼的。”飞霄轻松道。
“不用风之翼那怎么飞啊？”
“这话问的好没道理，派蒙你不是见过我师傅和其他几位真君吗？他们可从来不用什么风之翼，照样飞地又高有好。”
“那怎么一样！”派蒙怒而抗议。
留云借风真君他们既是仙人，又有翅膀，两边的情况不同，哪里能放在一起比！
“荧她——”
派蒙正要开口，被荧阻拦。
飞霄非是戏谑之人，她既说出这话，还有多余的心思逗派蒙，便表示她确实有把握。
“飞霄你说的方法是？”
既然是荧问起，飞霄便了去了玩笑的心思，认真说明提议。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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