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归终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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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隐藏身份是仙人的萍姥姥打扫完壶中居所，又从其手中拿到「涤尘铃」，派蒙有很多话想问，偏偏对方不是普通人，不愿开口的情况下，谁也奈何不得。
“好了，既然拿到了东西，就快点回去吧，可别误事了。”
老人弯着腰，笑呵呵地打发人。
“帮我给那位差遣你们的人，还有飞霄你师父带句话，就说…有空的话，过来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没什么家当，但总归还是有盏茶壶的。”
三人互相看了眼，没奈何，只好告辞。
离开玉京台的范围，沿着石阶往下走。
“……结果问了那么多，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气死我啦！”派蒙边飘边气呼呼抱怨。
“就算是觉得我和荧是陌生人，可信度不够，但明明飞霄就站在我们边上，怎么还是一点口风都不肯露。搞得我们在壶里跑上跑下忙了老半天，除了接到个涤尘铃，根本什么收获都没有嘛~！”
相比之派蒙的咋咋呼呼，荧无疑要沉得住气许多，只是用眼神传递出询问的讯号。
飞霄轻轻摇头，她也很无奈；
“或许是因为仙人们经历的太多。似我这般的小辈，即便活得再久，在他们的眼里也依旧是需要庇佑的年轻人。远不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
她师父留云和其他两位师叔隐居深山，对岩王帝君的逝世一无所知理所当然。可歌尘浪市真君常驻璃月港，当日究竟有什么异常，她总该知道的比其他人多。飞霄之前留在外面，就是想借机请教。本以为没有荧和派蒙在场，这位真君多少会愿意透露一些线索，却不想当事人是没有否认自身仙人的身份，但真正有用的话，却是一句没说。
荧也有点失望，但还是说道：
“我们回去找钟离吧。”
既然萍姥姥不肯开口，那只好继续找别的突破口了。
派蒙碎碎念：
“也不知道钟离他怎么和仙人认识的，居然还让萍仙人说要请他喝茶……”
涤尘铃拿到手，钟离确认道：“不错，这正是「涤尘铃」…嗯，保管得还真不错。”
“还有还有！”派蒙怕自己给忘了，忙把仙人要求转告的话说出来。
“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带着好茶…去见她的。”
“总觉得很可疑的样子。”
派蒙双手抱胸，一边养眼角瞥人，一边小声嘀咕。
荧不语，她也觉得眼前这位往生堂客卿的身份另有值得说道之处。
“既然涤尘铃已经有了，接下来要准备什么？”飞霄打圆场道。
“嗯，下一项…我们去买风筝。”
“然后呢然后？”派蒙追问。
钟离沉吟道：“然后雇帮工把夜泊石，和一些要用到的木制物架搬到玉京台；接着是「永生香」，去一趟不卜庐……”
“啊？怎么还有那么多！我们今天……又是买霓裳花，又是做香膏，为了让岩王帝君挑选他喜欢的香味，还往璃月港外跑了个来回；玉京台也就算了，帮萍仙人打扫卫生又费了不少功夫，派蒙我的腿都快跑断了~！”
“一直在飞说什么腿跑断。”一旁的旅行者低声吐槽了句。
今天的活动量对于派蒙来说确实不少，因而她倒也没有特意阻拦。对她来说，接下来继续或者休息，她都可以，是以由另外两人决定即可。
“是我思虑不周。”钟离手支下颔。
四人讨论了下，发现钟离所说，售卖风筝的阿山婆就在吃虎岩的市井，位置离他们现在所在不远，遂决定先去把风筝买好；然后去北国银行找公子把之前花掉的摩拉报销掉，并申请明日的活动资金。
至于不卜庐的永生香，等北国银行跑完估计天色也暗了，还是等明天再继续吧。
……
次日一早。
“三、七，当、归，薄、荷，琉、璃、袋……嗯——琉、璃、袋，要没有了。”
过了石桥，一路拾级而上，按钟离指点，到了不卜庐外，就见柜台前，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短发女童，正背对着入口，慢吞吞地念着药草名字。
所谓医馆，既是看病之用，大抵布置的都差不远。多是靠墙设置药柜，前置有连台，以供配取药物。这不卜庐看来也是如此，只不知是否因接近午膳时间的缘故，所见之药堂内仅一女童，不见旁人。
“打扰了，请问老板在吗？”照旧还是派蒙先开口。
“老、板……是、说、白、术？”
按说开门做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板在不在其实不妨碍什么。虽说不卜庐内名唤七七的女童自爆的僵尸身份叫人震惊，但这些都不妨碍客人上门买永生香。
“好、的。”七七看起来很乖地点头，向上门的客人索要药方。
“呃……”派蒙和荧都不是璃月本地人，对此没有了解，两人看向钟离和飞霄。
后者摇头，她之前也没听过永生香的名号。而前者表示买永生香，应当是不需要药方的——此物和治病没有关系。
可七七摇头，说话的语气虽然慢吞吞让人头痛，却也在钟离的解释下，令人明白过来她作为僵尸，行动需要按照敕令执行。而她所受的敕令，便是要按照药方抓药。
“也是，药童不是大夫，没有资格开药。”钟离补充道。
一时僵住。
“那，不知道白术大夫什么时候能回来？”荧提问道，试图绕过这个难题。
这对方也不知道。
“那，七七小朋友应该认识椒丘吧，不知道椒丘可在否？”飞霄突然冒出一句。
“椒丘？那是谁，也是不卜庐里的大夫吗？”派蒙感兴趣道。
“不，椒丘是我好友。他的主要职务是幕僚，只是兼职医士。这段时间，因岩王爷西去之事，璃月港中病患人数激增，不卜庐中的医者分身乏术，椒丘本身和白术大夫师出同门，便也不时来搭把手。”
不过，他们此次前来璃月，要办的正事也不少，都被飞霄甩给了下属。这般情况下，椒丘是否还有空闲前来不卜庐相助，她也不清楚。
是以才有方才那一问。
“椒、椒，去、复、诊……了。”
“啊，那怎么办？”
恰在此时，七七提出交换条件：让他们到天衡山，用「归终机」，帮她狩猎「椰羊」。
以荧和飞霄的身手，她口里所说的椰羊虽然不曾见过，但想来也造不出什么麻烦。以物易物未尝不可，但若在这椰羊头上冠上传说中半仙之兽的名号……
究竟是等白术大夫出现，还是按照七七提出的要求前往狩猎椰羊，这是个问题。钟离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个椰羊，但他归终机的位置就坐落在「天衡古城垣」之间，他对那一带还算熟悉，可以领路。
随即飞霄也投了一票，归终机是远古仙人造物，她旧时也去瞻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在七七所说的半仙之兽。
仙是仙，人是人。即便有人拜入仙家门下，若修为不足以成仙，最后也只能重归凡俗，因而并未有半仙之说法。只有一种情况下，会有半仙，便是有仙家与凡人相恋，结为夫妻，所诞育的血裔。他们的体内，同时流淌着人类与仙家的血脉。飞霄的同门师姐名为甘雨，便是一位仙兽“麒麟”与人族结合所生，她日常在玉京台工作，被七星和其他知情人称为麒麟半仙。
飞霄多年不在璃月，但与其师留云借风真君一直维持有通信，并未听说璃月有新的半仙诞生。普通人说什么半仙之兽，当然不用在意，但七七毕竟不是凡人，她开口说要狩猎半仙之兽……这其中究竟，还是确认一下好。
“说的也是。”钟离听了赞同道。
“不愧是仙人弟子，确实思虑周全。”
“钟离先生过奖，不过是事涉身边之人，难免要想的多些。”
既然两人都同意，派蒙便出面答应了七七提出的交易，然后就是钟离带路前往天衡山了。
“哇啊——！想不到这么巨大，不愧是仙人留下的造物！”派蒙看着比人还要高大许多的机巧，嘴张的老大叹道。
“确实很大，可惜对普通人并不适用。”相比之派蒙的激动，飞霄双手抱胸站在一边，显得很是沉稳。
“这话怎么说？”派蒙围着巨大的造物飞了两圈，好奇地看向飞霄问。
“当然是尝试过啦！”后者毫不隐瞒地分享自身经验。
“我第一次见到归终机的时候，就想过‘要是能把它搬到船上，用来打步离人就好了！’可惜这东西是仙人造物，威力虽大，却只有仙人用仙力才操作得了，换了其他人，就算是神之眼的持有者，或者璃月方士都够呛。”
“那不是荧也用不了了？荧——！荧——！你快过来啊！”
派蒙小孩子心性，此话一听，忙大声喊旅行者的名字，让她赶紧来试给她看看，但随即钟离拦下，道是现在确实无法操作，因为坏了。
“毕竟历经了千年的风霜，再是仙家机关，也很难维持原样了。”
幸而归终机建设之初，为了应对战损之类情况，是准备了备用材料的。而钟离本身对此物的运作原理略知一二，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就可以尝试修理。
“那我们快去找备用的材料吧！”派蒙兴高采烈。
“成啊~！我们走！”飞霄似全没发现异常，配合地找起了钟离口中的战备室。
“……”
荧沉默，看了一眼钟离，见飞霄这仙人弟子不开口，便也没说什么，转身跟上。
“完成了。「归终机」的结构，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密一些。”
终于完成调试，钟离放下手背在身后，任由派蒙摆弄机巧，还在旁指点道：
“很简单，只要这样…看，仙家的机关，居然还自带「望远」之效。”
“厉害厉害！没想到钟离先生居然于机关术一道有如此高绝造诣！难怪能与歌尘浪市真君结为挚友，我师父也擅使机关奇术，可惜我这驽钝的徒儿不善此道。仙人既有如此能为，改日定要与我师父一会，也好互通有无彼此借鉴！”飞霄满面笑容，在旁鼓掌称赞。
钟离轻咳一声：
“都是托了前人准备周全之福。事实上，我在机关术上不过尔尔……”
“……”
荧无话可说。
都到这地步了，还要继续演？
虽说飞霄不认识钟离这事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她看璃月话本里，也说过岩王帝君化身万千，谁说仙人就不能有这同样的本事？
先是找隐居璃月港的仙人借涤尘铃，接着又轻易修好损坏的仙家机关归终机——傻子才信你是普通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归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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