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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   傅燕同进卧室的时候,祝以眠正研究他的药柱,老中医说了,这个要用温水泡着,泡得越久,功效越好,泡好之后,在入睡前使用,第二天再拿出来。

      祝以眠还是第一次搞这种东西,从前年轻气盛,年少无知,不知道那处也要养着,以为随便涂涂药就好,如今听那老中医说,男人不像女人,用那处本就是逆天而行,过度使用,不知节制,身体必定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严重了,就得去医院做手术才能恢复,所以啊,作为下面的一方,一定要好好保养,控制频率,不可纵欲过度。祝以眠一个头两个大,又是害臊,又是尴尬,对老中医的话深信不疑,回来赶紧把玉柱给泡上了。他可不想老了无法控制,进医院丢脸。

      哎,我真是个命苦的同性恋。

      要不给傅燕同吃点败火的膳食吧?

      兴许能一个月硬不起来呢?

      祝以眠胡思乱想着,有没有能让男人一个月硬不起来的食物?

      一周太短了,我的屁股急需修养一个月来增加弹性,小祝以眠也没有牛奶可以吐了。这几天,真是把他这八年积攒的牛奶都吐光了。傅燕同,未免也太过可怕!

      身后,傅燕同缓步走近,高大身躯立在浴室门口,盯着站在洗漱台前发呆的祝以眠,出声道:“我回来了。”

      祝以眠吓一跳,转头看见西装革履,俊美打眼的傅燕同,脸色一红,忙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仰头注视他:“欢迎回家,哥哥。”

      老婆乖软,傅燕同机心大动,低头亲祝以眠的鼻尖,环住他的腰身:“在做什么?”

      傅燕同实在高大,祝以眠倚在他怀里,跟小号人偶似的,一双眼睛大大的,圆润而温软,漂亮极了:“没什么呀。”

      一般祝以眠用水灵灵的无辜的眼睛望着人时,必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傅燕同抬手抚了抚他的脸,眼里带着一抹审视:“今天出去了?不是屁股疼?”

      祝以眠知道瞒不过他的,垂着浓密的睫毛,装聋作哑地哼哼了两声。

      一副撒娇做派,尽会招人,傅燕同的轻抚改为捏,注视他的眼眸,微微眯起,质问道:“哼哼什么,去哪了?”

      那力道还挺重,祝以眠略微不适,眯了半边眼,张嘴去咬他的手,猫儿尖的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声音含糊:“找夏悉,拿药去了。”

      哼哼唧唧的,好在傅燕同离得近,听了半清,任他咬着自己的手,也不放开,问道:“拿什么药?”

      祝以眠很不好意思,扭捏道:“就那个,治唔唔唔的药。”

      唔唔唔是什么意思?傅燕同听不懂,也张嘴去咬他的另一边脸颊,如叼住了猎物的狼:“听不懂,再说一遍。”

      两人脸贴脸,暧昧得祝以眠耳朵都红了,呼吸尽数交缠,咬脸像是接吻,祝以眠松开嘴,低眸支吾道:“屁股疼的药。”

      真就那么疼?不跟他说,自己倒跑去找偏方了,傅燕同松开牙齿,舔了舔他的脸,说是吗,给我看看。

      倒不是很疼,祝以眠只是未雨绸缪,怕以后弄坏了,他带着傅燕同,去看那小水盆里的药柱,小脸通红小声说:“我去看了中医,医生说,我有点虚了,要禁欲一个月,那个地方,也要好好保养。”

      一盆药水呈淡褐色,青色玉柱在药水中若隐若现,傅燕同盯着水盆里的东西,眼睛很黑,看不出什么情绪,讳莫如深。

      半晌,他才说:“一个月?”

      “嗯嗯。”祝以眠忙点点头,表情真挚,心里却打鼓,老中医只让他节制,却没说要禁欲一个月,他自作主张,骗了傅燕同。

      “一个星期,”傅燕同伸手,修长手指,捞起盆中的药柱,面无表情说,“延伸到一个月?”

      “嗯嗯!”祝以眠点头如捣蒜。

      “哪来的庸医?”傅燕同的语气终于表现出一点不满,一张俊脸寒得像三九天,“早上我检查过,你屁股好得很,没撕裂,没出血,只是有点肿,还涂了药,怎么就要一个月了?”

      那寒意冰人,祝以眠无辜抖了抖,面对他的质问,硬着头皮说:“蒋越野介绍的医生呢,口碑很好,不会出错的,哥,你就当为了我,委屈一阵子,好不好?”说着,他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你要懂得可持续性发展呀......不能这么虐待我......”

      类似的话,祝以眠好像也曾对傅一同说过,不过当时,祝以眠是要给傅一同献上自己宝贵的屁股,大胆奔放,勇猛至极,现下对他,倒是避如蛇蝎,退避三舍,战战兢兢,哭哭啼啼,还自己跑去看医生,要他禁欲一个月,不想让他碰,说他虐待他......

      才结婚不到半个月,祝以眠就对他这么厌倦了?

      明明前几天还说爱他......

      “我虐待你?”

      傅燕同紧了后槽牙,捏紧手中的玉柱,直勾勾盯着祝以眠,像是要从祝以眠脸上盯出个洞来,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记忆库里的录音,十七岁的祝以眠,在傅一同身下叫得那么好听,被翻红浪,一周一次,那他这个领了证的合法丈夫,凭什么不能一周十次?

      “……难道不是吗?你每天都要……谁能受得了……我是人……又不是做.爱机器……”祝以眠哪里知道他在吃不存在的飞醋,被盯得心虚,都快要拔腿逃跑了,屁股也莫名其妙的发疼,好像还残留着被作弄之后的后遗症,望着傅燕同的表情,也越来越委屈,他是真的被弄怕了,每天走路腿都合不拢,夏悉都没有这样过!

      委屈得嘴巴都撅起来了,傅燕同看着爱人控诉的模样,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确实过于频繁,沉思之后,他松口说:“十天,最多十天。”

      直接骤减了三分之二呀!祝以眠觉得有点短了,但迫于傅燕同的淫威,不敢再讨价还价。

      嗯嗯,好的,哥哥,那就说好了,接下来十天,咱们就谈柏拉图式恋爱吧,祝以眠转转琥珀色大眼睛,踮脚亲傅燕同的下巴,一副藏不住高兴的小模样。

      柏拉图?亏祝以眠想得出来,有哪对新婚夫妻刚结婚就柏拉图的?要不是祝以眠身体受不住,他打算天天都往祝以眠身上塞的,祝以眠现在每天身上都带着他的味道,他的吻痕,满足了他变态的占有欲,他喜欢得紧,一时都没想过要克制。

      罢了,就忍这十天,傅燕同眼眸幽暗,低头吻住爱人的嘴唇。他也确实该为祝以眠和自己的身体着想了,以后,便规律些,不叫祝以眠怕他。

      祝以眠顺从的接受,腻在他怀里。亲了好一会儿,傅燕同才放过他,将手中玉柱重新泡回药浴里。看傅燕同拿着那东西,还是忍不住羞耻,总感觉色色的,祝以眠脸色薄红,捉了傅燕同的手,打开水龙头,一根一根认真冲洗,嘴里念念道:“明天我让阿姨做苦瓜汤给你喝,医生说了,你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精神紧张,肝火旺,才会这样的,要多做有氧运动,避免熬夜,最好在十一点前入睡,这样才有利于身心健康呢。”

      骨节分明的大手,掌控力十足,比祝以眠葱白的手大了一圈,在水流下呈现出别样的反差感,无名指上的银色婚戒,也被水流冲刷得干净奢华,珍贵耀眼,两只手触碰在一起,般配无比,傅燕同任由祝以眠摆弄,默了两秒,冷不丁道:“我爱你,才对你有欲望,不是别的原因。”

      所以,不用喝什么苦瓜汤。

      祝以眠一听,面上发热,回眸看他一眼,抵不住他深邃的目光,又低头关掉水龙头,抽了纸巾,慢慢擦干净他的手,小声说:“那也没人像你这样高强度的,夏悉他们,也才一周两次呢。”

      “……”傅燕同反握住祝以眠的手,牢牢包裹在掌心,从后背笼罩着他瘦小的身躯,俊脸贴住他的侧脸,目光像是要透过镜子,把人洞穿,慢幽幽道:“祝以眠,你可真是神人,跑去跟别人打听这种事。”

      祝以眠脸上痒痒,又仿佛被火烘烤似的炙热,缩了缩脖颈,他有些抱怨,又委屈地说:“……还不是你太过分了,如果有一天,我那里……真出问题了,你想要都没人跟你搞,况且……夏悉又不是别人,好朋友之间互相打听,不是很正常吗。”

      “……”

      那里能出什么问题?

      他也没让祝以眠受过伤吧?

      哦,傅燕同福至心灵,懂了。

      祝以眠是怕,松了么?

      呵——傅燕同不由心中暗笑,他发现祝以眠有时候真是可爱得很,害羞是真害羞,奔放也是真奔放,萌得人一脸血,跟活宝似的,还偷偷担心这种问题,傅燕同沉沉发笑,揽紧他,在他耳边说:“哦,原来你去弄这些东西回来,是怕以后不能被我搞,不是真的屁股疼。”

      祝以眠耳朵冒烟,挣脱他的怀抱:“哎呀,不是,我就是屁股疼,我什么都不怕!”

      心思都写脸上了,还说不是,傅燕同笑得更盛,不让他逃走,将他拽回来:“是我疏忽了,是该好好保养,不过这种事,你让我去办不就好了?还去找夏悉,到底谁是你老公?”

      祝以眠挣脱不开,捶他的肩膀,羞恼道:“因为你讨厌!”

      “讨厌?讨厌我什么?”

      祝以眠不说话了,一张脸面红耳赤。

      “说,讨厌我什么?你不说,我怎么改?”傅燕同捏他的腰,手劲不轻不重。

      祝以眠腰上敏感,抖了抖,偏开头,咬唇道:“你改不了。”

      “为什么?”傅燕同挑起英俊的眉。

      这要怎么说,说除非你去做阉割手术,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吗?可是他也舍不得……有时候讨厌……有时候也是真喜欢……真割了,那他以后就没有□□可言了……他也不希望傅燕同身上掉下任何一块肉,唉,真是世纪难题,难道以后他就只能每个月痛上那么几天?傅燕同这几年不是生病了吗,怎么那话还能逆生长的?给他弄得花开花谢的,上厕所都有通畅的错觉了,祝以眠憋了半响,苦大雕久已,最后瞪了他一眼,羞恼的实话实说:“因为你太大了!”

      浴室里,赫然一阵沉默。

      片刻,傅燕同挑起的眉毛舒展,十分想笑,但忍住了,用那张天然冷酷的脸,一本正经的,戏谑似的问:“是吗,很大?”

      祝以眠难以启齿,移开眼睛,又忍不住控诉:“反正,比以前大,你以前那样,就已经很好了,现在我有点受不了。”

      竟是这样么,回想祝以眠每次在床上的表现,确实每次进去时都要流眼泪,说疼,傅燕同勾着唇角,声音低缓:“大多少?”

      祝以眠索性把脸撞进傅燕同的胸膛,视死如归说:“大一圈。”

      嗯,很好,傅燕同爽得找不着北,再次忍不住低声笑了,笑了好一阵,笑到祝以眠又开始打他,才停了下来,捉住祝以眠的手腕,放到嘴边亲吻,压着笑意说:“好吧,宝宝,那真是辛苦你了,这点我确实改变不了,只能以后给你养养屁股了。”

      太羞耻了,为什么他要和傅燕同讨论这种问题啊,有时候太直白也不是很好呢!祝以眠浑身着火似的推开傅燕同,离开浴室:“哎呀,好了,我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天生的还能怎么改,就,就这样吧,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

      跑得飞快,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傅燕同看着他离去的羞臊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回卧室脱掉西装,换了一套灰色休闲服。

      刚换好,祝以眠就抱着白毛茸茸的布偶猫风风火火地冲进卧室,一脸惊喜地叫他:“哥!有小猫!”

      傅燕同走近,问:“喜欢?”

      祝以眠点点头,一双琥珀灰眼睛亮亮的,闪着星星般的光,摸摸怀里的喵喵叫的小猫:“喜欢!你带回来的吗?”

      小猫是个海双色布偶,一双眼睛蓝得像海水,除了瞳色,和祝以眠简直不要太像,耳朵尖尖,鼻头粉嫩,香香软软的,傅燕同看着一人一猫,胸腔一片柔软:“路上买的,喜欢就养着。”

      祝以眠:“给我的吗?”

      傅燕同:“不给你给谁?”

      手中小猫如此脆弱,祝以眠一面心软,一面又生出些不安,面露忧愁:“养不好怎么办?以前,我养死过一只,没能救回来。”

      脑海里,不由闪过小小的祝以眠,抱着死去的小猫哭泣的样子,傅燕同心思微转,打横抱起祝以眠,漫步下楼,稳声打消他的顾虑:“有我在,它不会死的。”

      即便死了,也总有办法再克隆一只出来。

      从前,他不理解傅圳昀的做法,如今看到祝以眠的愁容,也不免如法炮制,不折手段,只要是祝以眠想要的,他都会尽力留下,不叫祝以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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