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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私会(1) ...

  •   可这样偷偷地溜进府,定会惹公主察觉,她欲言又止,哆哆嗦嗦地问道:“大人不与公主同房共寝?”

      “今晚想看书,我会让公主先睡去,”谢令桁说得言简意赅,对付公主,他像是自有一套,现下在意的是她的意愿,“月儿若敢不来,让我空等一夜……”

      “我来,我来……”
      已被他吓破了胆,若不应着,想不出他会做出何等举动来,她连声应下,心下已在想着当怎般潜入公主府。

      听她顺从地应允,谢令桁顺势放开娇弱的薄肩,沉声在她耳畔呢喃:“做错了事,就该听话来领罚,月儿你应该明白的。”

      还在思忖夜晚要神鬼不觉地去找驸马,她跟步着行出暗巷,眼见他走在前头,含糊地道落一言,暗示她可着一身婢女的衣物。

      “对了,你这衣物太过招摇,到时候换一套婢女的衣裳,不太引人注目。”

      身穿下人的衣裳的确能掩人耳目,想来只好和绛萤换衣物去了。
      孟拂月暗自叹息,逃不过此劫便只能受下,来日方长,大不了她孤身离开京城。

      拐过两个巷角,思绪一断,她望着不远处,正站着一脸担忧的爹娘。
      应是出府时走得冒然,爹娘为此追了出来。

      孟母起初心急如焚,但看着闺女有驸马相伴,蓦然定下心:“月儿适才趁我们未留意,就跑了出去。没……没惹麻烦吧?”

      淡然诉说实情,谢令桁轻轻扫她一眼,转而回看二老:“孟姑娘到衙门敲了堂鼓,却又不说有何冤屈,陈知府不追究,刚让谢某将姑娘带回孟府。”

      难以相信闺女竟想敲鼓升堂,孟母听罢一阵后怕,拍了拍胸脯,长叹出声:“幸亏月儿遇上驸马,要不然就酿成大祸了!”

      “我们管教无方,回府定会好好看着月儿!”孟父在旁也觉有惊无险,心念着孟家的名望,难堪地低声恳求。

      “除此之外,孟家近日遇事繁多,今日之事……还恳请驸马莫外传。”

      谢令桁显得极为大度,颔首允下孟父之求,后又别有深意地提点:“孟姑娘是因所受的惊吓过大,才有这反常之举。谢某去问过郎中,得此病症,在府邸休养数日便能痊愈。”

      “这些天,还需二老多加看管。”

      将末尾二字有意拉长,他斯文恭谦地同孟府二老相道,之后便拜别,端方着仪态回了公主府。

      孟拂月未听出他是何意,打的是什么算盘。
      直到回于孟宅,爹娘收了她的路引,她才知自己再出不了城。

      看管……
      他让爹娘好生看管。

      言外之意就是不让她出此城门,断了她逃跑的念想,将来只可乖顺地做他的小妾。
      还是个不能被他人知晓的妾。

      她恨得牙痒痒。

      可再是不愿,今夜也非去不可。
      惹怒了他,似乎没好果子吃。

      晚间浮光霭霭,万家灯火已渐渐熄灭,风吹枯叶,使得檐角下的灯笼一摇一晃。

      闺房之中摇曳,菱花镜映照出一抹娇靥,孟拂月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粉妆玉面,偏穿着府婢的襦裙,瞧着很是怪异。

      无碍,只要那人喜欢,其余的事她管不着。

      绛萤同她换过衣物,此刻穿的已是主子的衣裳。丫头不甚自在,端坐于书案前,背对着门扇,翻开一本书来:“这黑灯瞎火的,主子路上当心。”

      “我爹娘若来,你就装作我,无需说话,坐在书案前就好,”让丫头这般待着应能蒙混过关,她正声嘱咐,心想已快到子时,得快些前去,“他们素来只看几眼,不来打扰。”

      绛萤一人留着有些害怕,手执书卷轻声问她:“主子待会儿……需奴婢去接吗?”

      “动静过大只会让人起疑,你别顾我了。”

      语罢,她慎重地行下楼阶,因这着装不易令人发觉身份,便出了府宅,沿巷道一路走去。

      深夜寒凉,冷意涔涔沁入骨髓,加之夜雾深浓,阴寒之息尤重,她独自走于月色下,不由地裹紧娇身。

      走时忘带氅衣,婢女的襦裙又凉薄,她低估了此夜之寒,当下已溜出府院,唯可闷头朝前走。

      孟拂月踏过几条街巷,寻到驸马说的小径,左顾右盼了片刻,随后再迈开步子,顺石径潜进楚漪姐姐的公主府。

      此番正是换人值守时,院内守夜的府奴极少,她故作镇定地敲三下书室的门。

      房门只开了一半。
      里边的男子轻盈一揽,大手揽于她腰间,猛地将她带进。

      而后听到轩门被轻巧地阖上。

      驸马不说一字,抵她至书室壁角,灼息流窜于她的颈间,这举止像极了偷香。
      她转念又想,哪能说是像极了,这分明便是背着公主窃玉偷欢。

      “大人……”她娇羞地低唤一声,将头撇到一旁,知晓他接下来欲做的事。

      谢令桁微凝双眸,困她在怀,低低地打量,视线游移于此身襦裙上:“这衣裳很适合月儿,月儿哪时能来做我的婢女?”

      怀内的姝色娇媚动人,穿上此衣极像他刚招来的婢女,而他正是她的主。
      他想对她做何事,她抗拒不了。
      非但不拒却,还要百依百顺地服从。

      做驸马的婢女,她听得心头一紧,觉这请求越发荒唐:“我都应了大人做外室,怎还能再做大人的侍婢。”

      “就一晚,也不能吗?”他接着又问,眸底暗潮汹涌,话中带了隐隐的逼迫,令她不禁畏惧。

      被困于一隅角落,她连半步都挪不出,看来唯能顺他意,扮作婢女了。

      孟拂月酝酿几瞬,会意般羞答答地问:“驸马……想让奴婢做什么?”

      见她如此自觉,他忽作惬意,眸光轻微地颤动,又凑近了几分:“想做什么,你看不出吗?”

      未作过多的犹豫,男子轻抬长指,倏然一扯,她腰上的裙带就散了。

      那襦裙掉落在地,褪至鞋履旁,旖旎之色乍现。

      她羞涩得要命,撇着头不去看,悄声嘟囔一语,面露一丝惊慌:“驸马这么做,公主……公主会气恼的……”

      谢令桁乐此不彼,握住她垂落的手,二话不说便送往玉带,示意她要懂得服侍:“我和公主那是逢场作戏,真正心悦之人是谁,你不知道?”

      “驸……驸马……”
      无奈唤了唤,人已在他怀中,她心知是躲不了,依从地为他解了腰带,桃面泛起道道羞意。

      深宵偷进公主府,在他人的地盘与驸马苟合。
      这和她认知里的偷欢没两样,甚至还更恶劣一些。

      孟拂月想于此,呼吸一滞。
      就被身前男子占住了。

      他紧揽纤腰,欲壑难填般抵着娇人在墙。
      旁侧恰有一橱柜,因摇晃掉下杂物几件,发出细微之响。

      忍了片晌,她便难耐地哼吟起来。
      声音如莺啼般悦耳,引得他更是肆意进犯。

      吟声似乎响了,传出去要被庭院中的奴才听去,谢令桁冷声提着醒,边道边咬她耳垂:“贮月楼能唤出来,这里可不行,月儿一声都不能喊出,否则要被公主的随从听见了。”

      是了,此处是公主府,她万万不可喊出。
      倘若楚漪姐姐听了去,撞门而入,她怎么解释……

      “唔……”她抿唇极力不唤,可涌出的欲望充斥于心,急需宣泄,却无计可施,便攀着他的肩膀喃喃,“大人,奴婢忍不了……”

      谢令桁见势从袖里取出方帕,命她含住,不得再这么唤着:“自己咬着,受不了也得受。”

      于是她不吭声了。
      孟拂月竭力忍下呜咽声,眼角滑落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回回地承下他的疯狂。

      无止歇的心火伴随他的欲念灼烧而来,她要被烧化了。

      与此同时,书室的房门响起“笃笃”两声。
      似有人在叩门。

      孟拂月不确定,紧随着又传来敲门声。
      真有人在书室外,还多次敲了门。

      门外之人忽地开口,言道得爽朗与真诚:“夫君看书定是乏了,本宫端了壶醒神茶,来给驸马去去乏。”

      是宣敬公主。

      公主来给驸马端茶送水,此时就要进屋来。
      她直愣愣地看向和自己正做着不堪之事的驸马,杏眸陡然睁大。

      谢令桁只轻一蹙眉,平静地答道:“劳烦公主将这茶放去膳堂,在下过一刻钟便去饮。”

      “膳堂?”
      难得端来清茶,驸马竟让自己送去膳堂,楚漪瞥向膳堂的方向,觉得奇怪,随即仍是推门入了:“本宫只放个壶盏,绝不打搅驸马。”

      门扇一开,公主就见驸马未坐在书案前,而是同一侍婢待在橱柜后。
      二人的身影被遮挡,不靠近似是望不真切。

      楚漪顺手放下茶盏,凝了凝神,试图挨近些:“驸马为何在那角落?”

      听闻公主的脚步声迫近,孟拂月吓得几近魂飞魄散。她见此死命往驸马的怀里钻,不想让走进房内的公主看清她的脸。

      橱柜后,谢令桁轻然遮住眸前玉姿,自若地回道:“方才有飞虫来回飞着,在下看不进书卷,便来找那扰人清静的飞虫。”

      “飞虫的确是讨人厌……”楚漪了然地点着头,想驸马原是被飞虫打扰,作势再迈前一步。

      “驸马找着了吗?可需本宫吩咐奴才来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私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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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来说几句话。该文猎奇,其中花轿不是男主劫的(也没那权力),男主是趁人之危。公主会另有驸马,私下听男主坦白过,二人没感情会很快和离,后期会制裁男主,会理解女主,依旧威严不卑微。 高高在上的完美男主太多了,该文男主又坏又low,前期的确是借了公主的势,洗白不了。但坏人他有多面性,有情感会悔悟,也会尝试去变好,接受不了的宝们勿进。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