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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真相(2) ...

  •   既是公主下的令,随行的奴才连忙向四处寻觅,在楼阁台榭间找寻起驸马的身影。

      差点遗忘了,公主还在殿中候着,见驸马未在席坐上,恐是要寻上一阵。
      她抬眸朝驸马望去,相望的刹那,她又一敛眸光。

      孟拂月哀声相求,想让驸马先回大殿:“我想吹吹冷风,大人去陪公主吧,不必顾我了。”

      “你已成我的人,我不顾你,又能顾谁去,”闻言安静地敛眉望她,他冷笑一声,讥嘲道,“多想想你如今低微的身份,你还想推开我?”

      是啊,除去孟家嫡女,她与庶民无两样。
      如今回不去孟府,庶妹又成为太子妃,她已然卑微低贱,只得任驸马摆布……

      “起来,随我回去。”
      谢令桁拢眉而瞧,顺势弯腰拽上她胳膊,欲和她一道回殿去。

      “我哭一会儿……”央求着落下几滴泪水,她颤声再道半句,翦水秋眸荡开一层层涟漪,“哭一会儿,就回去。”

      孟拂月哽咽地动了动唇,向他恳求着:“我怕我忍不住,在……在公主面前失了态。”

      “求大人……求大人让我在这待一刻钟。”

      若在公主身旁泣不成声,被楚漪姐姐问起因何哭泣,她收拾不了局面,许是要酿出祸事来。

      望她不肯走,男子蓦地愠恼,方才生起的恻隐几乎散去。他缓步靠近,凝神说道:“好,你不想回宫宴,我就依你。”

      “正好此处隐蔽,我便依了你……”
      谢令桁薄冷地勾着唇,徐缓抵她于假山上,凑于她耳边,道尽了心上欲望:“依你在此承欢。”

      本意是想独处半晌,孟拂月却听得明白,愕然僵住了身。

      他竟要在这里,躲着所有人做那不堪之举……

      未曾答话,她诧异着他所言,碎吻就如骤雨般落于颈窝,清心寡欲的沉香掺入一丝灼烫,牢牢地缠绕着她,根本无从摆脱。

      她见景惧怕万分,暗忖的皆是被公主发现的后果,温声软语地劝道:“大人,我并非有此意。何况我来了月事,都和大人说好的……”

      “还在说月事?”
      再听她谈及月事,谢令桁不退反进,冷玉般的指尖碾过她唇脂,随即戏谑而笑。
      “你若真有月事,怎会尝那生冷的冰酥酪?”

      冰酥酪……
      他是指那大宫女端来的茶点。

      孟拂月瞬间屏息,桃容忽变得苍白,醒悟过来自己漏洞百出。
      那碗冰酥酪,她不该尝的。

      谎言被揭穿,驸马定不会轻易饶恕,她百口莫辩,只呆愣地被困于假山一带,惊骇到了极点。

      “你骗我?”他扬眉哂笑,边问边贪婪地落吻。

      “为何骗我?”亲吻微止,驸马阴寒地睨她一眼,低低地问出一句,“我最憎恶他人欺骗。欺瞒我之人,你猜猜会有何下场?”

      孟拂月瘫软而下,欲倒下时,腰身却被他固定住。她恐惧地回着话,声音颤到让人听不明晰:“大人对不住,我只是……只是今日不想……”

      调笑依旧,他浅望周遭隐秘的环境,再回看向她,轻柔抬指,别她发丝至耳后。
      “故意选在假山之后,诱我跟来,还躲着公主不见,你不是想偷欢,那是何意?”

      此番已无力去辩驳,所念的全是太子的冷言恶语,她被逼着靠于其怀。
      不语良久,终是哭了出来。

      哭声很轻,她吞吞吐吐地呜咽着,眼泪滴落在驸马的衣袍上,湿了大片。

      “太子负我,烟儿背弃我,我……我悲痛……”

      “已是我的,你还为旁人哭泣?”谢令桁瞧她哭成了泪人,再拭她珠泪,恼意渐渐消下,“这泪……今后只能为我落,明白了吗?”

      她拼命颔首,显着很是乖顺的模样,一想驸马未深究,畏惧感就褪去大半。

      “真乖……”拭干娇面之上挂着的泪水,他悠然挨近,想起昨夜的云雨相缠,欲念窜上心头,“看月儿这么乖,我当真想来了。”

      “大人不可!”

      孟拂月大惊失色,不明是如何将他的欲望点燃,胆怯地与他商议道:“回楼阁好不好?回了楼阁,我伺候大人……”

      听着娇人儿要主动伺候,他兴趣忽起,凝眸确认着她所语:“这可是月儿说的,是月儿甘心乐意,无怨无悔地想要服侍我。”

      “是……”妥协般再答,她低落地垂下双眼,眼中已暗淡无光。

      该依他吗……

      该依了吗?容公子说,驸马是真心喜欢。
      他对她情意是真,会待她好也是真,怎般去想,都觉得较太子要好。

      茫然思索到此,她愈发觉自己罪恶如山,要偷摸着伺候驸马,要瞒公主做这苟且之事。
      满身污秽,见不得人。

      谢令桁听罢心满意足,抬起她下颔,抚她脸颊问:“那我问问,月儿如今是我什么人?”

      “是……是妾……”

      知他想听什么,她虚与委蛇地回着,眼神暗沉,道尽卑贱。

      “对了,但不全对。”他咯咯地笑了几声,顿了顿话,柔声纠正她的答语。

      “月儿是我养在公主府外的小妾。”

      欲让她更加明白些,谢令桁贴近她耳廓旁,继续道:“除了伺候我,还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你引火上身,到时休怪我不替你美言了。”

      孟拂月连连应和,娇婉地靠至男子素怀中:“妾知晓了,妾……听大人的安排。”

      可他才不会让欺瞒一举就这么过了,定要从她身上讨到些好处,不让自己吃亏分毫。

      于是迫使这抹娇色仰头,他注视她羞怯的玉容,然后毫无征兆地吻住了女子樱唇。

      此吻由浅入深,独属他的气息正一点点地抽离着神思,孟拂月起初只软于怀里,然驸马似觉不够,要她学会回应。

      她逐渐能明了他所指,纵使他不说,大抵也可知他意,便深吸半口气,沉着心回吻。

      “喜欢我吻你吗?”朦胧间,他温柔地问道,极像夫妻间的撩拨与戏闹。

      “喜……喜欢。”她颜面潮红,依从地答。

      谢令桁听得欢畅,见她温顺如鹿,言听计从,欣喜地再次拥吻:“既然喜欢,我成全月儿。”

      犹如被此人紧困在怀,她舍下抵抗之念,两手搭在男子腰际,照他之意木讷地环拥。

      有过更是亲密的相触举动,孟拂月已能顺应,唇齿角逐间,被迫尝试着取悦。

      驸马吻得绵柔,藏在吻里的渴求她能够感受。
      她时而会想,这疯子与公主缠绵时可也是这般,深情缱绻……

      相吻至深时,忽有几声跫音响于假山旁。
      她用余光瞥过,双目睁大,瞬时凝滞住。

      石路旁站着一名奴才,此刻正凝睇这一角。

      她认得这奴才,是宣敬公主府上的随侍,亦是楚漪姐姐的亲信。

      “驸马爷?”奴才欲言又止,良久问出口。

      顺势指向庭院另一头,那府奴半吞半吐,道至一半,不敢说下去:“公主正在四处找驸马。驸马怎在此处,和……和一位姑娘……”

      和一位姑娘暗通款曲……

      当然这话绝不能让驸马听见,奴才后退两步,似察觉到无意间惹了祸。

      谢令桁儒雅地走向奴才,轻声开口问:“你都看到什么了?”

      似有若无的冷意迫近而来,府奴轻咽着口水,诚惶诚恐地回道:“奴才……奴才没看见,奴才只见了驸马一人,其余没见着别人。”

      “可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他步子未止,仍然徐步走前,直至走到奴才的身前才停下脚步。

      “你方才说,见谢某与一位姑娘……”看这奴才像是记不起,谢令桁稍加提点,有意往下问,“这个姑娘又是何人啊?”

      驸马如此追问,便是将人往死路上逼,不论如何作答,引来的都是杀身之祸。

      奴才在慌乱中跪地,怯生生地磕上几个响头:“驸马爷饶命……驸马爷饶小的一命……”

      “谁命你跪下了?”
      低眸瞧着弱小无助的奴才,他神情如常,体贴关怀般说着:“没让你跪,你便平身说话。”

      以为驸马宽宏大量,难得高抬贵手宽恕了,奴才喜笑颜开,忙服从地站起身,向他立誓道:“奴才绝不告知公主,一字都不提!”

      可刚站直身躯,那奴才便感喉咙发紧。
      定神而瞧,驸马已掐住了其脖颈,力道不断加大。

      “瞧见便瞧见了,还道什么谎,道谎只会罪加一等。”谢令桁慢慢悠悠地使着力,眼见奴才面露苍白,唇边玩味渐深。

      “驸……驸马爷……”

      奴才从喉中艰难唤出一词,两眼瞪得通红,几瞬后唯张着嘴,出不了一声。

      见其满脸惨白,仍未放手,他面色从容,却持续使劲……

      直到那奴才彻底断了气,他才彻底松开。

      府奴倒地,已没了生气。
      谢令桁轻微活动着手腕,哂谑道:“可惜了,谢某不信活人,只信死人。”

      倒落于地的奴才死不瞑目,直睁着眼眸。
      她极是惶恐地端立在假山后,见他蹲下身,掌心抚上其眼。

      那惊恐的眸子便轻轻地闭上。

      端直身子回首,他敛回锋芒,朝她关切一问:“除去一只扰人清静的蚊虫,没吓着月儿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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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来说几句话。该文猎奇,其中花轿不是男主劫的(也没那权力),男主是趁人之危。公主会另有驸马,私下听男主坦白过,二人没感情会很快和离,后期会制裁男主,会理解女主,依旧威严不卑微。 高高在上的完美男主太多了,该文男主又坏又low,前期的确是借了公主的势,洗白不了。但坏人他有多面性,有情感会悔悟,也会尝试去变好,接受不了的宝们勿进。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