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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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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卡宴今天穿梭在各种环境,黑色外壳被荡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土。
白名锐被服务生领进包厢,里面烟雾弥漫,但白名锐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人。
季如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继续盯着手里的扑克牌,“一张k”。他将那张扑克扔进牌池里。
季如的衬衣一半是正常的阔版衬衣,另外一半是蕾丝版的纱制衬衣,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装裤,将衬衣下摆收入又细又薄的腰部,手腕上的莹白色的镯子熠熠生辉。
卓绥甩出一张A,拿起手旁的雪茄吸了一口,扭头对白名锐说,“季总赢了一晚上了,你过来替我赢个场子。”
包厢里有男有女,射灯只有牌桌的正上方有,除了牌桌上,其余的地方一片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赌什么?”白名锐问。
卓绥用头指了指旁边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红木的盒子,盒子里也是一个白玉的手镯,猛然一看,手镯几乎和季如手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但从成色上看,远不如季如手上戴的那支,白名锐有一阵恍惚,他甚至分不清哪一只是他送季如的那只了。
可是他不是要和我分手吗?为什么还要留着我送他的那只手镯呢。白名锐想。
旁边也是个熟人,向家的总经理,陈毅,他已经年过不惑之年了,他也拿起旁边的雪茄,吸了一口,“这个彩头太小了,看把卓少玩得都快睡着了。”他在打笑卓绥,他不敢开季如的玩笑,季如上半场一直表现为无精打采的状态,左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把陈毅吓了一跳。卓绥也是毫无赢的欲望,整个牌桌都是蘼蘼不振的,他也是很奇怪,他总觉得那个“烂泥”卓绥总是有意识的给季如喂牌,让季如赢的。
陈毅只有一个猜想,没有证据。卓绥的父亲是财政厅厅长,为人刚正,家风极严,但他的独子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学无术的烂泥富二代,每天不是在酒吧就是在会所,不知道他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被他爹打死的。
玩着玩着,卓绥就要闹着给白名锐打电话,说非要把白名锐叫过来,陈毅真是昏倒,现在锦安市谁不知道芝清出了事故,现在白名锐恐怕把自己砍成八瓣都不够使。但没想到不知道卓绥和白名锐说了什么,白名锐扔下了一屁股烂摊子过来陪他们打牌了。
白名锐拿起手镯对着灯照了照,摇了摇头,“这玉时间太久了,被太多人收藏过了,玉这种东西有灵性,不好易太多主的。”
未闻一声的季如从牌堆里抬起眼,从手腕上撸下自己的那个玉镯放在牌桌上,季如的手腕干燥,玉镯从他手上摘下时很不好摘,但季如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用蛮力脱了下来,手腕与手掌连接处被磨擦,红了一大片。
季如看着白名锐,咄咄逼人道:“那白总看看我这只呢?”
“这只如果先前没人戴过的话,那只有我一个人戴过。”
“看来是白总贵人见识广,怕是嫌我脏,不惜得要我用过的东西。”
季如和白名锐无声的对峙着,最终白名锐败下阵来,他扯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卓绥和陈毅的中间,“季少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但玉这种贴身的东西,不好轻易拿来做赌注吧。”
陈毅在旁边暗自叫苦,向来以温和淡漠的季如好像不知道被哪句话踩着了尾巴,浑身的气场都变了,变得盛气凌人,咄咄逼人。
但季如说完后又马上后悔了,他一下就反应过来白名锐在拿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来诈他,但不知为何一向前走三后走四的季如一下子血液直冲大脑,恼羞成怒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又沉默了。
他又缩回原来的壳里了,白名锐想。白名锐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季如的身后有一个阴影,因为那个阴影让季如戴上了一个面具,展现出了一种谄媚又多情的一面,而白名锐意义不明的一句话就让季如露出了本性。
以前几年两人在一起的经历而言,季如绝对不是一个随便任人摆弄的性格,反而季如的主观能动性强的可怕,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对威胁他的事情进行打击,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而从八年前的季如突然的不辞而别,到一系列的反常,就连卓绥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好,那我接受......”
包厢的门从外向内被打开,一位极其富贵逼人,表情高冷的女人进来了,旁边的服务生阻拦无果,吓得冷汗直出。
他眼睛下意识的朝卓绥撇了一下,卓绥在牌桌上的手指轻微上扬了一下,服务生立刻会意,“上官小姐,我们在隔壁专门为您准备了一个包间,今晚一切消费由我们承担......”
上官蛟一把推开了服务生,对着白名锐冷笑道:“哟,白总也在啊,看来不怎么忙啊!”
卓绥低声骂了一句脏话,随即变脸对上官蛟天真一笑,“蛟阿姨,好久不见了啊。”
上官蛟微笑着说:“小卓,几年不见,成老板了啊?”
卓绥被打败,悻悻的低下了头。
上官蛟不紧不慢的绕着房间踱步着,绕到了季如的身后,涂了酒红色的指甲的手轻轻的按压到了季如的肩膀上。
她拿起季如放在桌子上的手镯,在圈口摩挲着,“这个镯子我很喜欢,是你们的赌注吗?”
她猛然掐起季如的脸,“我听说今天阿瑾对你很不礼貌?”
陈毅看着上官蛟的动作,冷汗都顺着脸颊往下淌。没想到季如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他眯了眯眼睛,笑着看着上官蛟:“流氓罪是要枪毙的。”
上官蛟和季如无声对峙着,片刻,上官蛟突然笑起来,几乎要笑弯了腰,“我是来感谢你和白总的,毕竟,我也不好看着我的儿子被枪毙啊......”
卓绥也附和着笑起来:“既然是误会,蛟阿姨要来下注吗?赢了算您的,输了算我的。”
上官蛟扫视一遍在场的个人,最终视线落在了白名锐的脸上,她说:“我可不敢,季少16岁就敢独身去澳门,一夜出名,被誉为‘黑桃A’,现在都流传着他的传说,我要是敢下注,卓老板这‘小云间’可是不保了,......哦对了,那天晚上季少赢了多少钱,好像是3个多亿吧......白总现在遇上了困难,可以考虑请季少帮帮忙呢......”
上官蛟是在点白名锐呢,上官蛟该说的说完了,该威胁的威胁完了,摇曳生姿的出去了,陈毅,卓绥作为晚辈起立恭送,上官蛟假惺惺的微笑回应。
陈毅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都软了,被卓绥扶了一下才站稳。白名锐不再维持假惺惺的和善有礼的微笑,面色发黑,把自己的牌扔进牌池,浑身散发着戾气。
陈毅小心翼翼的觑着季如的脸色,季如卸去了伪装,面无表情的把多半杯的高度酒灌进嘴里。
“你还能站起来吗?”白名锐问季如,他压着火,声音都显得有些有些沙哑,
季如不作声,又倒了多半杯的酒,陈毅大惊:“啊?季少的腿怎么了?”白名锐懒得回答这个老实人的问题,他走到季如的面前,从他的手里抢过酒杯,径直的扔向墙角,玻璃杯撞击到墙角,随即发出巨大的响声,玻璃碎片飞溅,把光割成彩色的碎片。
白名锐的耐心被季如耗尽,或许他脱离了尼古丁太久,他只感到血液直冲大脑,他不管不顾的攥着季如的手腕,另一只手脱开季如的椅子,硬生生的把季如靠着一只手腕拽起来了,甚至能听到关节脱节的声音。
季如皱了皱眉头,想要挣脱开白名锐的钳制,但季如的体型和白名锐有着本质的差别,就算是他两只手一起也扯不开白名锐一只手。
但这样的挣扎在白名锐的眼里就变了味,白名锐内心冷笑,“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白名锐直接半蹲,把季如的腰扛到自己的肩膀上,但季如哪里丢过这样的人,他随即就屈肘向白名锐的肋骨击去,季如使了十足的力,肉肉相搏,肘部击打到白名锐的身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白名锐也闷哼了一声。
随即白名锐也没有坐以待毙,趁季如不稳,白名锐手抓着季如的小腿,把他拉到地上,季如的膝盖今天受了大罪,根本使不上力气,他不再带着伪装的柔弱的面具,他此刻阴沉着脸,面对着人高马大的白名锐也毫不发怵,他怨恨的看着白名锐,仿佛两人是什么杀父之仇的仇家。
给白名锐都给整笑了,“干嘛这么看着我,犯错的人是我吗?说走就走连个屁也不放的人是我吗?”白名锐气急,声音压不住的低吼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季如的领口,把他拖向墙角,旁边焦急的服务员想要阻拦,却被白名锐一个眼神定住。
反而是踉踉跄跄的季如在推搡到墙角后有了支撑物,大约是两到三分钟的沉默,他歪歪斜斜的依靠着墙壁,又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不着调的样子,他的眼尾上挑,以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白名锐。
他轻轻的靠近白名锐,两只手臂环绕住白名锐的脖子,轻轻的对他的耳朵吹气,说:“带我回家,我就告诉你一切。”
白名锐或许已经对“家”这个字眼太过敏感,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被烧着了,他猛地横抱起季如,三步并两步的走下楼梯,陈师傅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白名锐打开车门就把季如甩到了后座上。
季如身高不矮,季如的头被白名锐甩到后座上时磕到了后脑勺,又疼又晕,气的他抬脚就要踹白名锐,可惜季如现在差不多就是一个瘸子,还没踹到就被白名锐压住了腿。
“别动!”白名锐冲他低吼到。
季如撇了撇嘴,自己小声骂了几句,不再招惹白名锐了。
黑色的迈巴赫在黑夜的掩映下像是一条黑色的闪电,驶入白名锐的公馆。
季如又被白名锐扛上肩头,菲佣为他们打开门,白名锐毫不停留的扛着季如上楼,啪一下的拍上主卧的门。
他把季如扔到床上,虽然是摔到席梦思上,但季如还是被颠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季如虽然刚刚表现的邀请极为风骚,但下意识还是感觉到了危险,他迅速抓起被子想要挡在身前,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被子被气急的白名锐一把扔到床下。
季如不再带着假惺惺的笑,他小心的睨着白名锐,“咱们好商量,一会儿别打屁股成吗......”
白名锐以为季如要谈什么条件,没想到竟然还敢在这惹火,他直接把季如翻个面压倒床上,一只手自下而上的掐住季如脖子,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嘴吧......”
他俯身上去,手拖着季如的脖子把季如的头抬起来,吻上季如的唇。
“唔”白名锐发狠的咬住季如的下唇,一股血气弥漫齿间,季如抬腿要去踹白名锐,被白名锐扳住往外一撇,右膝顶住季如双腿之间。
“别动!”
“我疼!”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