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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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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醒过来时,他的第一个感受是好累,第二个感受是亮。他试着睁开眼,立即被灯光刺得闭上,不断眨眼才适应病房里的光线。
他懵了几秒,记起自己晕倒在斯伯伦床上的事,略微偏头观察四周。
斯伯伦就坐在床头,担忧地望着他,面色有些苍白。一见到他醒来,对方立即靠近检查他的情况,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我……”米诺想问对方情况,但喉咙干涩,一时没能发出声音。
斯伯伦动作轻柔地扶住他,调节床头的高度,让他可以半坐起来。桌上有提前准备的温水,斯伯伦小心地喂他喝下,米诺的喉咙得到湿润,舒服许多。
入目全是白色,环境陌生,米诺推测这里应该是医院,但不是他平时躺的首都星医院。
他身上连着各种仪器,不敢乱动,只慢慢抬起右手探向沉闷的胸口,果然摸到了熟悉的护心器。边上的监护仪示数正常,能看出病人生命体征平稳。
斯伯伦嘴唇翕动,似乎想说话,米诺抢先问道:“我没事吧?”
“医生说你的身体没有大碍,晕倒是因为疲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斯伯伦清楚米诺的晕倒完全是他造成的,难得地表现出几分愧疚,“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全身都不舒服,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小腹坠疼,多处肿胀,精神萎靡不振,腺体上还包着纱布,整个人消耗过度。米诺在心里嘀咕,面上却道:“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病房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米诺说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没把我晕倒的事告诉母亲吧?”
“没有,我可不想被执政官阁下打死。”斯伯伦帮米诺扶着仪器接口,让他可以顺利地躺下。
没等米诺问,斯伯伦就主动交代道:“这里是我几年前跟艾丽莎买的私人医院,仪器都是顶尖的,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米诺彻底放心,不用再担忧母亲得到消息后的怒火。如果他在公立医院住院,母亲绝对会得到消息,他想瞒着母亲,就必须住隐秘性强的私人医院。作为埃文集团的继承人,斯伯伦的背景不逊于母亲,他选的私人医院肯定不会走漏消息。
米诺虚弱地躺着,和之前一样,在病床上度过难熬的发情期。
经过此事,米诺觉得对方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他得重新思考两人的关系,不再理会斯伯伦的骚扰消息。三天发情期结束后,他老实待在家里,补习去帝国的注意事项,以及学校里落下的课业。
斯伯伦估计也被他的突然昏迷吓到,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来纠缠他。
首都星区近日游行抗议频发,执政官候选人们纷纷选择减少竞选活动,空闲时间增加,正好可以一起回家吃饭。
这次家庭晚餐,米诺不看任何人,心无旁骛地吃饭,只在母亲关心他时说话。他暗自决定,今天晚上绝不偷喝冰水,不给斯伯伦任何堵他的机会。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米诺没预料到自己会被斯伯伦的消息叫下楼。
和过去无数次的家庭晚餐一样,饭后有执政官家庭的内部会议,米诺照常懒得参加,提前回房休息。他原本正坐在书桌前玩光脑,突然收到斯伯伦的消息。
尽管在米诺这里,对方的消息不会再产生任何提示音或振动,但他并没有拉黑对方,在他玩光脑时,斯伯伦发的信息仍然会以顶部弹窗的形式出现。
斯伯伦:下楼。
斯伯伦:我在客厅里等你。
斯伯伦:我知道你正在看这条消息。
米诺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看到前面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读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忍不住回头环视自己的卧室,确认背后没有其他人。即使他清楚对方不可能真的知道他在看光脑,这句话对他来说也有点瘆人。
斯伯伦这次倒没有用消息刷屏,又重申了一遍“下楼”后,就不主动说话了。
他担心斯伯伦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不去参加母亲的家庭会议,忍不住发消息拒绝。然而,无论他说什么,如何劝对方认真开会,斯伯伦都用“下楼”回复他,好像他在和人机讲话。
一股无名火涌上来,他干脆关掉光脑,闭上眼睛。片刻后,他还是选择去见斯伯伦,毕竟这场见面无法避免,他总得和斯伯伦谈谈,在家里对方总会有所顾虑吧。
走下楼梯,他果然看见斯伯伦坐在沙发上。
斯伯伦罕见地没有一身正装,而是穿着日常款的深色衣服,但依然熨帖得几乎看不见服装的纹路,扣子系到最上面一枚,衣领挡住半个脖颈,显得保守内敛。米诺则没那么讲究,居家服衣领敞开着,颈侧的Omega腺体裸露在外。
还没等米诺靠近沙发,斯伯伦就过来拽住他的一只胳膊,开口道:“米诺……”
担心被其他人听见,对方把声音压得很轻,听起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米诺不由偏头看了一眼别墅的会议室,会议室关着门,他不确定里面的人会不会听见外面的声音。
保险起见,他打断斯伯伦的话,用手指示意对方到其他地方谈。
斯伯伦伸手揽住他,半强迫性地推着他走,把他带进客厅边上的盥洗室。虽然和米诺的设想有偏差,他的本意是去二楼说,但这间厕所离会议室较远,勉强也能做谈话地点,他便没反抗。
把他带进门后,斯伯伦顺手推上洗手间的门,但没能关紧,门虚掩着,米诺想提醒对方,却没有机会。
他被斯伯伦推到洗手台上,对方还按着他,不准他离开。洗手台冰冷坚硬,他被凉得哆嗦了一下,背也被硌得疼。尽管他和台面之间隔着一层衣服,但Omega触感敏锐,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足以令他感到不舒服。
斯伯伦似乎察觉到他的难受,主动放轻力道,伸手环住他的背。米诺不再被用力按着,但在对方的禁锢下,他仍然得轻靠在洗手台上。
两人此时的姿势给他带来压迫感,米诺表露出自己的不满,质问对方:“你为什么推我?”
斯伯伦始终没有放开米诺,一只手放在他后背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我有话跟你说。”
“可我没话跟你说。”米诺觉得斯伯伦情绪不稳定,身上有股令他害怕的危险气息,不愿和对方过多纠缠,“斯伯伦,你放开我。”
斯伯伦没有动作,表情晦暗不明,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不理我了吗?”
米诺被对方固定着,只能和斯伯伦对话:“你有什么值得我理的吗?”
“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还害我晕过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他细数对方的过错,谴责斯伯伦,“那种事情,怎么说也要双方都自愿才能做吧?”
斯伯伦盯着他,沉默得米诺开始心慌,才低头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就只知道嘴上说说,从来不会真的改变,之后照样捉弄我,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米诺记起这段时间斯伯伦对他做的事,情绪变得激动,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
他被自己的说话声吓到,赶紧深吸几口气,压低声音赌气道:“我再也不会心软原谅你了。”
“……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吗?”斯伯伦轻轻地重复他的话。
米诺想离开,然而斯伯伦几乎是环绕着他,他看不到逃跑的空间。他一直在观察斯伯伦的神态和动作,因此对方要俯身亲他的时候,他立即有所反应,伸手挡住对方的嘴。
“你这么坏,不准亲我。”米诺在心里腹诽,一个个的为什么都喜欢吵架的时候亲他,不能认真吵架吗。
斯伯伦受到阻挡,轻松地反剪他的双手,让米诺动弹不得。Beta垂眸看向米诺的颈侧,随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Omega身上那片敏感脆弱的皮肤。
Omega的腺体早已恢复如初,没有残存丝毫Beta的信息素,咬痕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消去,斯伯伦注定无法在米诺身上留下任何永久性的标记。
米诺的身体随着斯伯伦的动作轻微战栗,四肢本能地发软,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深感不妙,无力地警告对方:“斯伯伦,这里是家,大家今天都在,你别乱来……”
“你可以把大家都叫过来。”斯伯伦的语气平静,黑眸里却翻滚着欲望,米诺心里瞬间涌入浓厚的不安。
斯伯伦面上这么说,实际行动却不给米诺呼救的机会,他用力地捂住米诺的嘴,被咬也不松手。米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斯伯伦。
没有任何准备,尖利的牙齿直接咬入他的腺体,米诺感到钻心的疼痛,身体剧烈颤抖。然而,创口的疼痛很快被别的感觉替代,斯伯伦不断地往他的身体里注入信息素,即使他已经无法承受,对方也没有停下。
潮湿的气息灌满他的身体,米诺被迫承受远超阈值的信息素,逐渐失去意识,本能地臣服于标记者,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