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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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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发情期快到了。”在发情期的事上,米诺没有必要瞒着斯伯伦,他需要对方的标记。
话音刚落,米诺感觉一只手虚放在他的腰上,下意识转头看向对方。斯伯伦本来就坐得离他极近,此时又偏头望着他,嘴唇几乎要贴到他的额头上。
“需不需要我现在标记你?”斯伯伦的嘴角勾起来,目光落到他颈侧的腺体上。
说话的同时,对方略微倾身,嘴唇靠近米诺脆弱的脖颈。斯伯伦温热的鼻息扑在Omega敏感的皮肤上,引起一阵不明显的战栗,米诺赶紧伸手挡住斯伯伦的嘴,制止对方的危险行为。
他可不想发情期提前到来,拒绝道:“不需要。”
Beta的标记只能维持几小时,斯伯伦现在标记他,到标记彻底消散时他的发情期都未必能来,用处不大。当然,这句话他不会说出来,以免伤害Beta的自尊心。
“好吧,那我去厨房给你切点水果。”斯伯伦没有坚持,轻轻拨开他的手,起身离开客厅。
米诺朝斯伯伦离开的方向看一眼,确认对方没有离开住宅,随时可以赶来。
发情期前期的Omega情绪低落,米诺没有兴致看电影,把电视机切回新闻频道,想和平常一样听家人的演讲。结果非常不巧,今天新闻频道没有直播母亲或者欧铂的演讲,而是在重播斯伯伦接受采访的视频。
他暂时不想见到斯伯伦的脸,频繁地换频道。
然而,或许斯伯伦的竞选团队最近正在发力,各频道不是在转播斯伯伦的长篇大论,就是在播放斯伯伦的竞选广告。米诺按半天遥控器,跳出来的都是斯伯伦那张讨人厌的脸。
他不由感到烦躁,干脆关掉了电视机。
环境安静下来,他端起茶几上的陶瓷杯抿一口水,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的胸里似乎有团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迫切地想要做某事。
他忍不住喝光了杯子里所有的水,症状非但没有缓解,还愈演愈烈。没过多久,一种虚浮的痒就蔓延至他的全身,令他痛苦不已。
米诺没想到这次的发情期会来得这么快,还如此迅猛。他压抑着喉间即将溢出的呻吟,强行控制住呼吸,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
“斯伯伦……”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得不像话,像在撒娇,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他全身发软,几乎没有多少力气,发出的声音非常微弱,也不知道对方能否听见。
幸好,斯伯伦有听到他的呼唤,立即赶来,急匆匆地走到他所在的沙发边。
真到这个时候,对方反而变得不紧不慢,故意问他:“你怎么了?”
假如米诺现在面对的是个Alpha,对方恐怕会自发标记他,然而他面对的是斯伯伦,Beta不会因为Omega的信息素失去理智,永远可以冷静自持。
米诺非常难受,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攥紧斯伯伦的衣角,急促地呼吸着,央求面前的Beta:“帮帮我……”
斯伯伦仍要装腔作势,慢悠悠地说:“你要我怎么帮你呢?需要把你抱到医疗舱里治疗吗?”
Beta边假装看不出来,边缓慢地靠近他,让自己的气息扑在他的颈侧,随后轻轻地吻那片无比脆弱的皮肤,不断安抚他,却始终不愿意完成临时标记。
Omega在发情期会疯狂渴望被标记,得不到满足时,痒会逐渐演变为剧烈的疼痛。米诺心想斯伯伦为什么这么坏,他眼里盈满生理性泪水,身体不受控地颤抖。
“斯伯伦,标记我……”
得到这句话,斯伯伦终于满意,尖锐的标记齿咬进他颈侧柔软脆弱的腺体,注入信息素。发情期太过难熬,以至于被咬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米诺被斯伯伦紧紧抱着,他屏住呼吸,身体剧烈地战栗,直至得到足够的信息系,发情期的需求得到满足,所有的反应平息,余下的只有严重的疲倦和脱力。
斯伯伦意犹未尽,用嘴磨着他的皮肤,而他颈侧的腺体已然得到足够的信息素,不再发热。
“我想睡觉。”客厅的沙发在平时足够柔软,但对特殊时期的Omega来说还是过于粗糙,磨得皮肤泛疼,米诺闭上眼睛,推开斯伯伦埋在他脖子里的头,指挥道,“把我抱到床上。”
见他累得睁不开眼睛,斯伯伦没有再动手动脚,动作轻柔地抱起他,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还不忘给他盖上被子。
发情期的米诺不仅需要标记,还需要大量的休息。斯伯伦坐在床头安静地望着他,没发出任何声音,米诺很快变得意识模糊。
他被卷在温暖的被子里,睡得舒服,直到被热醒。
米诺热得全身冒汗,掀掉被子也没用。他难受得厉害,翻来覆去,某个时刻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清醒过来。
啊啊啊为什么!他明明已经被标记过,为什么身体又想被标记了?难道是Beta的信息素太少了吗?他在心里崩溃地哀嚎,有点受不了自己再次发热泛痒的身体。
斯伯伦坐在他旁边,自然能发现他的异样,关切道:“你怎么了?”
米诺坐起来,把头埋进斯伯伦怀里,羞愧得没法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祈祷身体的反应能快速消退,但事与愿违,他心头的痒越来越严重,仿佛不久前的标记没有发生过。
斯伯伦轻轻地揽住他,身上的气息令他感到安心。他们刚经历一场临时标记,米诺的身体里残留着Beta的信息素,生理性地依赖对方。
剧烈的生理反应强迫他开口道:“斯伯伦,你再标记我一次。”
他的声音很轻,但搂着他的斯伯伦肯定能听清。斯伯伦没有动弹,迟疑道:“不是标记过一次了吗?”
“不够,一次不够……”米诺的腺体痒得厉害,他刚从睡梦中醒来,又身处发情期,不剩多少理智,本能地用手摸自己的颈侧,甚至想去抓那片脆弱的皮肤。
斯伯伦握住他的手,他才发现手心里有种湿润的感觉,低头看见手上有浅淡的血迹。
“哎,流血了呢。”斯伯伦摊开他的手心,看了几秒,目光转到他的腺体上。
米诺闭上眼睛,头完全埋进斯伯伦怀里,看不见对方的动作,只感觉颈侧传来温软的触感。他的腺体烫得灼人,对方的触碰和亲吻能为他带来些许凉意,缓解他全身的热度,但远远不够,他迫切地渴望更多。
在这种情况下,斯伯伦的呼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他几乎喘不上气。
“你快点。”他非常难受,害怕斯伯伦故技重施,一只手按住斯伯伦的后颈,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衣服,不断催促对方,“快点,快点……”
斯伯伦不再拖延,标记齿沿着原来的伤口没入,激起米诺剧烈的颤抖,对方不得不搂紧怀里的Omega,固定住他。
微弱的疼痛和一种猛烈的刺激席卷米诺的全身,他没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或许是斯伯伦担心再次标记的信息素仍不够,这次的标记格外漫长,对方注入的信息素比先前的两倍还多,多到米诺快要承受不住。斯伯伦松开他时,米诺已经近乎完全脱力,嘴里溢出一个破碎含糊的音符。
斯伯伦体贴地把他放平在床上,自己也脱鞋上床。
感受到斯伯伦的动作,米诺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他平时不介意顺从对方,但此时实在是无心无力,拒绝道:“我好累,我想睡觉。”
斯伯伦俯身亲他,不太高兴地说:“你的事情结束了,现在该轮到我的事了。”
“你不能放我睡觉吗?”连续经历两次标记,米诺的身心都已经疲倦到极点,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只想闭上眼睛,“我没有力气了。”
他放软声线,希望斯伯伦能放弃。然而,对方不为所动,亲吻的位置越来越危险,哄他:“没关系,你不用动。”
“这次我不会再伤害到你。”斯伯伦腾出一只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米诺余光瞥见里面物品齐全。
“是这个问题吗?”米诺的扣子被对方解开,他被迫抬起手制止对方,打对方的手,但他的力气太小,做出来的效果反而更像调情。
他完全睁开眼,和斯伯伦对视,认真道:“斯伯伦,我不想,我不愿意。”
米诺以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总能打消斯伯伦的冲动,然而,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不愿意放过他。
“米诺,发情期的你好香……”斯伯伦亲遍他的手心,转而吻他的颈侧,突然开始轻轻地舔标记留下的伤口。带有伤口的皮肤被人舔舐,米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
米诺宛如一根被绷到极致的弦,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断掉,演奏者却完全听不见他的呜咽与哀求。
被捂着嘴耗尽精力后,他的疲惫达到顶点,耳边沙沙作响,眼前浮起一片黑线,遮挡住所有视野。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精神涣散地想,自己不会死在斯伯伦家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