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潜行 」ni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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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集中注意力，刚才一不小心被你找到破绽。力量训练也得跟上才行，对了，差点忘了还得……”
“你刚才的表现已经够好了，在不同体重的情况下。”
景光的双手放在我肩上，打断了我原本打算说的话。从他眼睛中可以看到我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竞技类比赛按体重来分组这件事是常识。但是刚才那种低级错误不能再有第二次！
而且得想想该回赠他什么礼物。
“我会打败你，迟早有一天。”
“不困？”
“还行。”
她这样说着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一定要打败我？”
“因为我做任何事都是轻而易举的，谁先进被窝谁不用关灯。”
话音刚落她便钻到被子里，背对我侧躺着。许久后又转过来将腿搭在我身上。我将她散乱的发丝拢好，以免压到。
看样子是睡熟了。
不过，打败我和做事轻而易举，这两件事有关系么？
…………
“枡山宪三应该是他的本名，担任会长。研发设计中心和工厂，规模还挺大的……就是某些管理要求有些奇怪。”
“他成为财经界的大人物，只有这件事和组织有重大关系。”
“如果不是他给了我工作，我那段时间估计得喝西北风。剩下的恕我无法告知。”
“药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而且我完全不懂医药相关的事情。”
“那个？那个大家都会画的，就是为了人体画得更准确，我们用的解剖书籍和医学生用的不太一样。”
…………
按照她曾经所说以及我目前所调查到的内容，确实合法合规。开办车企应该是皮斯科个人的行为。
基本可以排除以工厂为掩护，利用挂靠或租用办公地点，伪造公章进行诈骗的可能。
与组织有关联的医药公司有哪些，倒闭后也许会有一些研究人员，迫于生计被组织招揽？
就在我想时，一阵声音响起。似乎是名老妇人的惊呼声和电吉他声。
“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吵醒。”
“我去看看。”
门外站着的人留着一头紫色卷发，绀色垫肩外套和马甲，连体紧身衣裤。肩带绕过左肩，背着一把电吉他。一手放在电吉他的拾音器上，另一手握着一只白色幼猫。
是杜王町那名高中生。
之前用替身偷走五亿日元。还试图袭击那名叫做乔瑟夫的老人。
旁边房间门后，银发老妇人探出半个身子来，此时正捂着自己的嘴，身子向后倾。
“夜晚不适合练习，如果能保持安静的话真是太好了。”
“你对另一只箭的事不感兴趣吗？”
“箭？”
“你是打算成为忍者么？”
面前的上挑眼男人转过身打算关门，却因为我的话有些迟疑站在原地。
忍者？搞什么，难道他不知道箭的作用？他和那个女人不是一伙的吗？
……
景光为什么还不回来？
电吉他！音石明？
说起来，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对后续计划会很有帮助。
按照原本走向，他为了报仇所以会杀死虹村形兆，这点我倒是能理解。
毕竟，形兆拿箭去制造替身使者，大部分人被箭射中之后敌不过病毒而死亡。成功被激发潜能活下来的是极少数。音石明能活下来并获得替身，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足够幸运。
景光站在门口眼神询问我。
不用我提醒，他都知道自己该装不了解箭的样子，太靠谱了！
不过另一只箭？这种事情不该是音石明能知道的吧。一定是那个变态的想法。
他现在的打扮虽然和之后的不一样，但是也是十分的“前卫”。高饱和蓝色和橙色的衣裤，脖间叠戴着的项圈还有衣服上的铆钉们十分惹眼。
“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目的。不过，她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穿着水色浴衣的女人走了出来，之前本来打算杀掉虹村形兆那个该死的家伙，可是被打断了。
“三倍。”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虽然是个国中生，但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四倍。”
“你过来该不会是为了之前的事吧？那你该去找承太郎，而不是我。”
“对于你未来会得到的能力，我很感兴趣。老实说，你可能在未来某天，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也说不定。”
“五倍。”
“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放松警惕吗？”
“六倍，不能再高了。”
“成交。”
“刚才，你那惊为天人的电吉他演奏，直接将我从梦中唤醒。”
“非常特别抱歉！新老板！我将为打扰您休息而献上最诚挚的道歉。”
他之前被制服后待在监狱里，很害怕叫他好好反省的承太郎。
转变这么快？
大老远前来，就为了之前挑衅看我几眼？
看起来记得之前的事，不过他现在肯定没替身，当然也不排除替身能力虽受创，但仍能杀死我的可能。他心里可能在算计什么？难道是因为没摸清我的替身能力，所以先假装友好打算偷袭？
随便吧，表面上合得来就行。
说起来，那个变态去哪儿了？现在没看到她，是躲在什么地方偷看？还是……
算了先不管她了。多半是告诉音石明一些看起来很有用，实则无关紧要的信息。第二支箭在吉良家，就算和家人的关系再不好，也不至于舍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拱手让给外人吧？
“现在来说说有关第二支箭的事吧？”
“抱歉老板，箭的事情我也很在意。只有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打败我。”
“其实那个变态告诉你的信息，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旁边的这位就可以打败你，任何方面都是。”
“没错吧，绿川。”
她看过来眨眼示意我。
“你之前的演奏，听起来很有吉米亨德里克斯的味道。”
“没想到？！”
“居然有人这么有眼光！我确实想成为像他那样的人，成为一名超级顶尖吉他手。”
“祝你早日成功。”
“多谢，不过我不觉得你能打败我。”
“混蛋。”
“这个小东西刚才在挠我房间的门。”
“切，跑得挺快。”
音石明手松开，准备挠他的玉子跳到地板上，在我们脚边一溜烟钻过去，不知跑哪里去了。
“哎呀”
“小心。”
丝吉Q差点被玉子绊倒，我顺手扶了一下她。
为了避免打扰到其他客人，所以一起来到一楼，坐在落地玻璃窗前互相介绍了一下。
“采风？”
“画风景？”
“没错！画风景确实是采风中的一部分。”
“不过，这里的已经画得差不多了。我还在想下一个地方是哪里。”
“我想，你能在五六月份的威尼斯看到最美的色彩。”
“早晨和午后待在小广场再合适不过了……当然了游览湖光山色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夜晚去咖啡馆被星光环抱着，感受吹拂着的海风。”
“原来如此！我之后前去一定会参考您的建议。”
她讲述的速度并不快，细致地描绘了威尼斯的风景。这让我对那个充满奇妙色彩的地方感到好奇。
虽然说意带利曾经是她的家乡，怀念家乡看起来挺正常的。奇怪的是身为老年人的她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给我分享风景。
“您不困么？”
“人到老年睡眠越来越少，今晚又被吉他声唤醒，睡意一点不剩。”
“而且我在想着一些事情。”
“我有事出去一下。”
“干什么？为什么拽我？”
景光很有眼色，拽着音石明打开店门，站到外面回避去了。
“承太郎？这位小姐你认识那个孩子？”
“没错，之前一起商讨过事情。”
“您自己一人来的？”
“这次旅行，我说了自己一个人可以，但女儿不放心非要陪着我。她和她丈夫在楼上的房间。”
“有件事我疑惑了很久，但不知道该和谁诉说。”
“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她遇到一件让她苦恼的事情。事实上，我最近一直在担心她。”
“她和丈夫结婚几十多年一直很恩爱。他很会照顾女儿，她也很相信他。”
“听起来是个稳重的人？不知道从事？”
“他现在是这样，年轻时是个房地产商人。”
“但现在……”
“他似乎背叛了她。”
“您的朋友的丈夫？”
“是的，是我朋友她的丈夫。呼，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老天，这简直不敢想象。”
“您的手还好么？让我看看。”
“没事，是我太担心她了。”
“她这么相信他。”
“她周围的人似乎也在瞒着她。”
“你能给那个遭受背叛的可怜女人，给她一点建议和忠告吗？”
“我还不到能给别人忠告的年龄。”
“……”
“命运会突如其来降临到每个人身上。”
清水目光中透露着关切。
“命运？”
“命运。”
丝吉Q刚才忍不住拍桌而起，现在平静下来微垂着头，将戒指取下来。
沉思片刻后又攥紧在手中。
朋友的事？如果我不知道原作的话，也许会相信吧。以朋友的名义和我这个外人讲述自己遭遇的事情。
现在我只能这样说了。
总不能和她说，你们遭遇的这一切只是一个漫画家拍拍脑袋决定的事情吧？
乔斯达家族和各种敌人们的事情，就是简化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乔瑟夫由祖母艾莉娜和其他人抚养长大，为了对抗敌人来到意带利威尼斯，跟随丽莎丽莎一行人学习波纹气功。
他和丝吉Q相识于威尼斯，可以说是一见钟情。那时她还是丽莎丽莎的女佣。
无数起战斗结束，他将变成究极生物的卡兹送到宇宙里，伤好后和照顾他的丝吉Q结为夫妻。
一起搬去阿美居住。
荒木老妖因为没有合适的主角人选，没有既符合年龄，又是乔斯达家族的人。因此只能强行设定，让乔瑟夫高龄出轨，把仗助设定成为他和东方朋子在霓虹的私生子。
某种程度上，给这对感情极好的夫妇带来了沉重打击。
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乔瑟夫有外遇的事情？或许有了些猜测？
“我……”
她似乎还打算说什么时，就被呼唤声打断了。
“妈妈！你在那里干什么？”
荷莉张望几下，一手手扶着楼梯寻找着，另一手拉着一名瘦削男子。
瘦削男子的中长发一看就打理过，齐整中又带着几分随意感。
看向这边后放开他的手，跑过来挽住丝吉Q的胳膊。也许是担心她年龄大可能摔倒之类的？
“跟新认识的几位说了几句话。”
“抱歉，我先去叫他们进来。”
“没关系。”
旅店外雪已经停了，绀色的夜空下是平整的雪地，周围看不见人和动物的脚印。
我和音石明背对着旅店门站着。
“大叔啊，你既然知道吉米亨德里克斯，那你觉得杰夫贝克怎么样？”
“大叔，你喜欢看漫画吗？”
“大叔，你和我之前看到的卷发黑西装男人，你们看起来都很像极道成员啊。”
马自达？
“我说大叔啊，你怎么不说话？”
音石明感到无聊，蹲下拿手指左右乱划着，地面上平整的雪被划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大叔你的能力是什么？该不会和你妻子一样是剪切什么东西吧？”
“我妻子？”
“住一间房难道不是吗？”
“吱”
“赶快进来吧。”
我推开门。
一旁的音石明站起来搓搓手，抢先迈到店里顺便合上了门。
景光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似乎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
“没什么。”
“快点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
“这是我女儿，旁边的是她丈夫。”
荷莉依旧像以前一样充满活力，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您就是那位出名的音乐家。”
“过誉了，只是在这方面略有所成。”
原作中空条贞夫甚至连脸都没露过，只提到他很忙，经常巡回演出。
“那还麻烦您做个见证。”
“没关系，我很乐意。”
叠戴着的金色项圈，随着他走动而晃动着，发出叮铃声。衣服上的铆钉在灯光照射下闪着亮光。
电吉他嗡嗡作响，有点像是暴雨来临时，迅速聚集起来的乌云。
他刚才的演奏，整体听起来充满了张狂激烈危险感。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实训的那堆机器，车床开动后四处飞溅的高温铁屑。
“我已经……将感受全部表达了出来。”
他向后仰着身子直起来，脸上的神情有略有些癫狂。
景光拿着他的贝斯来到中心位置，和音石明擦肩而过。
他的指法似乎变了？
相比上回，这回感觉更像是寒冬快速走在结冰的路面上，一阵旋转，以为会摔倒在地，结果出现在沙滩上，和一条鱼牵着手跳舞。沙子漂浮起来变成雪花落在我身上。
节奏落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但听起来又不突兀。
音乐方面我是个外行人，对弦类乐器更是一无所知。
空条贞夫的评价我是一句也没记住，不过景光和音石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得到了指点？
“我关灯了？”
景光的声音将我的思绪从刚才拉回来。
“嗯，谢谢。”
“你觉得……算了，还是睡觉吧。”
“怎么了？”
“哎，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我想问很久了。出于我个人任性的决定，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你会对我负责，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啊，是我想的那样么？”
“我想一定是。”
根本没在谈论同一件事情的两人，迎着浓烈困意搭了几句话后陷入沉睡。
与此同时，伊达航夺下平野惠手中的裁纸刀，正在为平野惠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
“找到了。”
佐藤美和子翻找了一阵，从女儿节娃娃的盒子里面找到了凶器。被一节节掰开的裁纸刀片和三把空刀壳，他将它们装到物证袋中。
……
“那时……”
“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想惩罚酒后驾车的人。”
“他虽然是个失格的丈夫，但是身为裕子的父亲。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才行。”
录口供时，平野惠没有像之前那样保持沉默，而是将一切都说出来。
她在消除痕迹的过程中，产生了更多痕迹。
前三起案件准备充分，平野惠长期跟踪踩点，摸清了出行规律后，跟随醉酒被害人躲到其房间内动手。
将受害人伪装成割腕自杀。之前负责案件的人员疏忽成功让她逃过去。
山本和夫并没有酒后驾车的行为。
我在回忆清水提到的那起车祸，害死小女孩木村裕子的肇事者已经被逮捕。不管是长相还是年龄等其他特征，没有一点是和报纸上的肇事者相似的。
“警官，他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麻烦你们代我向他道歉。明天后天我会将所有钱赔给他。”
提到山本和夫时，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一丝愧意。
……
“总算结束了。”
话虽这样说，但我的心情却无法立刻从沉重中脱离。
如果在一开始避免疏忽，没有误判自杀的话，也许能挽救更多性命？
如果让我来负责那三起案子，好了，还是不要想这些的好，事情已经发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 潜行 」n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