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红楼娶了黛玉[红楼]》我我我心匪石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公主侍读。
　　凤平二人见贾琬跑进来，都惊了一下，平儿急忙从凤姐身上起来。

　　凤姐起身走过去，蹲下来扶住贾琬，笑道：“琬儿这是怎么了，进宫是好事情，你能长许多的见识，将来对你，对咱们家都是大有裨益的。”

　　贾琬此刻哪里肯听这些话，她知道自己此刻孩童身躯，做不了一点主，所以她拼命地读书写字，想着快一点长大，只要她稍微能做主了，就去接妹妹，可是现在，不等她长大，就有人要给她安排人生了。
　　这一回，说什么她都不要答应。

　　贾琬不肯听凤姐的话，只冲出去往贾母院里跑。贾母正和薛姨妈等人说话，见贾琬哭着喊着冲进来，伸手将她满怀，抱进怀里，“我的乖琬儿，怎么了这是？”

　　贾琬道：“我不要进宫，老祖宗，我将来只要娶林妹妹，别的我都不要。”

　　众人皆愣了下，不知这番没头没尾的话系从何来。
　　凤姐和平儿在后面跟了来，贾母喊了她过来，问及是什么缘故。

　　凤姐见瞒不住，但此刻人又众多，不好说及宫里要立皇太女的事情，因此只打了个马虎眼，说哄琬儿玩的。
　　等到人都离开后，贾琬哭累了睡着，凤姐才私下里同贾母说了此事。

　　众人都知晓贾琬这孩子，从小心里就只有一个林妹妹，从林姑妈来就惦记着，起先只当小孩子家说着玩的，不过三五日就丢开了，眼下已经五六岁了，心里还放不下这件事。

　　立皇太女，事关重大。
　　贾母思量了半日，也同元春想的是一样的，更何况，贾琬自降生起就不平凡，先是在她娘肚子里折腾了十一个月，后有算命的，说她是贾门的贵女。

　　她先前想，一个女儿家如果能有这个力量，现下看来，一切命中有数。
　　量谁也没有想到，这天下将来有一天会要立皇太女。

　　凤姐对贾母道：“只是暂且还没有定论，一切都要看宫里的意思，那周贵妃向来与咱们皇后娘娘并不熟稔，如今她的女儿做了皇太女，人家那头想必也不这么想，横竖还是要过几天在看，再者，我听宫里的人说，四公主小小年纪，秉性乖张，也并不好相与，倘或她不要我们琬儿，那是说什么也没有用。”

　　贾母见凤姐分析得透彻，有情有理，也就没再攀扯这事。

　　话说，琬儿跑至贾母那里说不愿意进宫那番话时，邢夫人也在场。后贾母单叫了凤姐，她就心里疑惑，大约是宫里有什么事。
　　于是，晚上邢夫人特意叫了凤姐，问白日究竟是什么事情。

　　邢夫人是凤姐的婆婆，凤姐见她问了，知道瞒不过。日后皇太女的事情倘或定了，回头邢夫人定要埋怨她的不是，倒弄得没意思了。
　　于是，凤姐就将皇太女的事情，还有给四公主找伴读的事情，一起都告诉了邢夫人。

　　邢夫人见众人都要送贾琬进宫，顿时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她冷冷哼了一声，说：“好处都叫二房占尽了，咱们算什么呢，老的老的不如人，现如今小的也不如了。”

　　凤姐听见这话，没有敢做声。
　　未出嫁之前，她也是听过，大二房之间互相不对付，自己此刻是大太太的儿媳，又是二太太的内侄女。两边都不好得罪，就只能两头曲迎了。

　　“太太也不用急，我瞧琬儿那丫头也是不愿意的，一大家子谁不知道她心心念念林家的大姐儿。再说了，这事情还得要宫里做主，咱们二小姐也是有指望的。那宫里周贵妃向来与皇后没甚亲厚的，这好事儿也未必就落到二房的头上。”

　　这话是顺着邢夫人说的，邢夫人听后，心情确实顺畅不少。
　　她笑着拉凤姐的手，乖肉地喊着：“琏儿不在家，可苦了你上下操劳了，满府里，我只瞧咱们的媳妇最强，我将来，也只能靠着你了。”

　　凤姐听出来邢夫人这番话是肺腑之言，想来她是续弦，又无一子半女傍身，也不得大老爷的心，府里十几年如一日的熬煎，也是可怜人。

　　“太太放心，有我呢。”凤姐回握住邢夫人的手，笑着安慰道。

　　转眼到了来年春天，皇帝一病不起，立皇太女的消息越来越成了真，四公主高昌公主进了半年的学，是由内阁学士和议政大臣们一同开设的。
　　这向来是给将来太子的班底，现下高昌公主要做皇太女，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皇后贾元春没有子嗣，今年不过二十有三。
　　皇太女的生母乃周贵妃，周贵妃不得皇帝看重，对深受皇帝宠爱敬重的贾皇后很不满，现如今要是立了皇太女，将来这后宫的天下，也只是周贵妃的。

　　关于给皇太女选侍读之事，这半年来吵嚷得沸沸扬扬，京中凡有些身家的，都来打听此时。
　　表面元春是皇太女的嫡母，此事也应该由她做主。
　　可周贵妃又是四公主生母，将来皇太女上位，任谁也知道，周贵妃才是最有实权力量的西宫太后。

　　于是，周贵妃这半年来，见了不少京中命妇和官宦家的小姐。
　　只不过，皇太女的事情未定下来，周贵妃也并未许诺过任何人。再者，四公主本就是有主见之人，近来又因上了政学，举手投足之间，也颇有女君主的气派。

　　其实选侍读这事，不是旁人提起，而是四公主李令章亲自向她的母亲周贵妃说起的。
　　周贵妃也私下里问过她，可是心里有了人选。

　　李令章只端着茶盏，反问了她一句：“母亲想要谁家的女儿？”

　　周贵妃与她相视一愣，母女二人似有共识似的，李令章笑着从椅子上起身，说：“母亲既看重皇后母家，不如就从她家里选吧。”
　　说完这一句，她转身要走，迈至大殿门槛似乎又想起来一件事，又回头对周贵妃说：“对了，儿臣不愿意要什么贵女神女，儿臣只怕无福消受起神佛之人，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就贵女神女的胞妹吧。”

　　周贵妃愣了一下，想了半日，才反应过来，李令章说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