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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成为队友的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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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i论坛
楼主:今天遇到去污染区遇到小哥哥,帅爆了![附件:视频]
1l:他在楼顶上飞的时候我就开始录像了,果然有点东西啊!
2l:这抓树干的操作绝了!这么远的距离不用推动器不说,过程中因为沙子会卡进外露的关节,姿势变换的精度会下降……这操作就算是顶尖战队的职业选手都不一定能做出来。
3l:能不能是一回事,敢不敢又是一回事了。
4l:有推动器不用,这人纯作。
5l:楼上仔细看看,上头有推动器么就喷,又瞎又没礼貌。
6l:对不起……我今年初一,没学机甲结构……我哥上个月因为推进器失灵的事从高空掉下来,进了ICU……所以有点情绪上头,对不起!
7l:小朋友,对不起啊……
8l:他站在驾驶舱外时候贼帅啊!
9l:只有我一个人在担心他怎么下来吗?
10l:我倒是好奇他为什么钻出驾驶舱,还突然伸手。
11l:拜托朋友拍照耍帅吧。谁没个中二的时候呢?
……
56l:我上论坛就是为了找这个帖子的……楼主站得太远了,我站在锚点附近,正好拍到了他下来的情况。[附件:视频]
57l:这一炮,这一脚,起码是主人级别的啊。。。
……
。
论坛上小小的热闹了一下,而另一边,岑末这就只有苦痛了。
“姐姐,弟弟是真没钱了……”岑末眨着眼卖乖,“姐姐先等等弟弟,弟弟马上找人借钱。”
岑末没想到那一炮没算钱,反倒是机甲破损度要收他三千星币。
事到如今,只能打开终端联系他唯一的好友——AAA智障批发陆队长。
没办法,他也是被军方放出来后才拿钱买的终端,然后就被打包送进了战队。
【三川:陆哥,可以借弟弟五千应急吗?】
【三川:明天还你一万哦】
出乎意料的,对面几乎是秒回。
【AAA智障批发陆队长:你可是战队的财神爷,哥转你一万,不用还了。】
【转账:10000星币】
【已收账】
【三川:谢谢哥!】
明白“财神爷”这个称呼估计是军方塞钱给他们战队的原因。
左右算是自己带来的钱财,岑末爽快收下并决定原谅陆尘把他唯一的衬衫弄脏的事。
“好了,姐姐。”他抬头,笑得可乖,一整个腼腆大男孩,“能问一下怎么支付吗,刚买的终端,不太会用。“
出了管制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极其简单——
看世界。
他,岑末,一个被军方监视了近两年的“无辜民众”,来博物馆了解历史很正常吧。
事情其实是简单的。
他算一支特殊小队“粱阴”的编外人员——仅指身份没过明路,是那支小队留的后手。
那支小队呢,因为政府方面一些原因全灭——必死的局,他补的刀。
他知道他只是在送他们回家。
可,亲手杀死自己家人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不过,不管怎么说,
岑末在青门历史博物馆中心展着的一个诡异标本前立住,抬头看那双眼。
自己可是“粱阴”仅剩的队员。
唯一的。
所有的希望都被下注在自己身上。
小臂上的蛇不适地缠紧了些。
他又重新扯着皮肉,眼珠稍一转,又是一个普通中二少年。
他转身。
想,总归是自己选的路。
【我看见未来,未来就在那里,并不比现在更苍白。】
近乎在咏叹的男声若有若无,他在脑海中不断刻印着那个身影。
垂地的白色长发。青色简陋长袍——
温润却藏着冷漠的一双眼。
瘦削的人影逐渐与仍停留在他脑海中的标本重合。
一齐肃穆在他面前。
轻车熟路自口袋掏出药瓶,倒了几颗出来生吞。
这对他的病情没有任何作用。
吃药只是因为这里有监控。
军方那群人可还是个隐患。
调整表情,做出一副乏力姿态。
要忽略眼前的画面,就得让脑子想些什么。
于是,他数了一下,大致有两三天没吃饭了吧。
陆那谁昨晚上是送了饭吧,那得处理一下。
说到这个,军方挑中青门战队是什么。
他是自首都星蒲星被送来的——跨越星球的手续说难做其实也还好,不过要检测什么生物体与星球环境的适应度,外来细菌微生物对当地星球生态环境影响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军方的人没事不会给他们自己找麻烦。
还有“粱阴“小队的墓,为什么要坐落在这?
各种问题,到底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哥哥没教过,那就是不重要。
思绪轮转,他又想,精神海的相关理论简直就是胡扯一通。
像某位不入流小说家给了一半不合理设定后圆不回来,索性就放着,任由它成为BUG。
这个世界的科技紧紧依靠着精神力存在,可他们对这东西的认识,相关理论,都十分匮乏与荒谬。
所有人还都对这些胡扯深信不疑。
……
要弄清精神力从0到1的可行性,他得在军方眼皮子底下弄到一些样本。
还要弄到一间实验室。
他想,要快,时间不等人。
……
他回了基地。
那条雪白的脊骨骇地那蛇死死勒着岑末的手,几乎用上了全身气力。
岑末面不改色走了进去。
这蛇的污染指数太低,又离他太近,基地稍显落后的检测设备只当这是选手自身沾染上的轻微污染度。
果然没听见警报声,岑末面色却凝重起来。
自己,然后是这条蛇……不该到现在都没触发警报。
唯一的解释是,军方有人在帮他。
应该是他哥哥的人。
可,按理说哥哥不该出现的才对。
是粱阴几近全灭,哥哥不放心,所以才出手的吗?
不对,不可能是哥哥。
那会是谁呢?
想着,回了房间,将闷在盒子里,已经馊了的饭菜分几份倒进厕所冲掉,又拎着空盒子去厨房洗。
厨房有人。
顶着一头红毛,是贺折箩。
快速对上名字——她的纹身让他印象深刻。
见人来,毛发兀自炸着的懒懒散散坐在台上端着锅吃面的女生抬眼,又眯了眯眼,一会才说,“是新队员吧。“
“那天你还没回我你纹身哪搞的呢,那天咱俩一起去纹一个。”
岑末笑得可乖,“家里哥哥纹的……可惜他不在了,不然一定带姐姐见见他。”
贺折箩不带什么情绪看他,眼神很轻,却带着锐利。
“如果我下场了,要顶上的自由人估计也不是你。但队长兼任指挥和主侦查的工作还是会比较吃力的。”
她说,
“不若你随我练练,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姐姐如果愿意,那我自是感激的。“他说话间带着一股奇怪的腔调,贺折箩琢磨一下,觉着是发音习惯的不同。
他说话调子平,很少有起伏,每个字都似乎飘飘的裹着一点落于实地的似乎显得珍重的音。
很怪。
又怪乖的。
贺折箩飞快解决锅里那点面,把锅往洗手池一放,顺带把岑末手里的铁盒也丢进去,扯着岑末衣袖就风风火火走了,
见他还回头,贺折箩解释了一句,
“陆队会洗。”
然后踩着传送带,速度调到最高,一路吱吱嘎嘎呜呜到了训练场。
那里停着三台机甲。
贺折箩指着一辆火红亮眼得全然不似侦查机甲的机甲对他说,“喏,这我家阿佑,我这头发照她颜色染的……跟我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