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改变法》白青团

2、身体异变

　　我试图说话，却被喉间倒流的血沫呛住。声带振动的频率降低了38赫兹，这个数字在医疗监控屏上闪烁如墓志铭。叶惜南突然扯开防护面罩，鼻尖几乎贴上第六根肋骨断裂时，我闻到了栀子花的味道。

　　医疗舱的镇痛泵正在发出濒死的嗡鸣，淡绿色营养液漫过新生的喉结。叶惜南隔着防护服抚摸我突变的肩胛骨，她手套上的导电纤维在皮肤表面激起细小的蓝色火花。

　　"你的盆骨......"她将全息投影调成半透明，三维骨骼模型悬浮在我们之间。那些曾经熟悉的弧形曲线，此刻像被暴风雪侵蚀的珊瑚礁，正以分钟为单位重构为陡峭的悬崖。

　　我试图说话，却被喉间倒流的血沫呛住。声带振动的频率降低了38赫兹，这个数字在医疗监控屏上闪烁如墓志铭。叶惜南突然扯开防护面罩，鼻尖几乎贴上我胸口狰狞的淤青："为什么不用动物实验？"

　　无菌空气里飘浮着我们的秘密。三个月前在离心机旁那个带着铁锈味的吻，此刻正在她唇齿间复活。我数着她睫毛上的冷凝水，发现记忆里那个说害怕小白鼠的姑娘，此刻正用手术刀般的目光剖开我的谎言。

　　剧痛在凌晨两点二十七分达到峰值。当耻骨联合处传来冰川开裂的轰鸣，我突然抓住她手腕："镜子！"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让我浑身战栗，仿佛有陌生人寄生在声带里。

　　叶惜南的眼眶泛起实验事故那天相同的克莱因蓝。她掀开医疗舱的遮光罩，更衣镜里有个苍白青年正在与我共享瞳孔——他的眉骨割裂了我最爱的梨涡，喉结处的手术疤痕是我十五岁切除纤维瘤的印记。

　　医疗舱突然剧烈震动。叶惜南扑上来时，我听见她白大褂内侧传来晶体碎裂的轻响。她的泪水滴在我锁骨新生出的绒毛上，那里还残留着昨天她留下的草莓味唇膏印。

　　"你的虹膜......"她颤抖的指尖悬停在我眼前，"左眼正在变成琥珀色。"

　　全息屏弹出警报的瞬间，我咬破她的下唇。血腥味混着童年记忆汹涌而来：十四岁那年我送她的玻璃蝴蝶标本，此刻正从她领口滑出，翅脉里流动着某种不属于这个维度的荧光。

　　当第十二胸椎完成重组时，我们交握的掌心里绽开一朵骨花。叶惜南的星黛露项链卡在我突起的腕骨间，紫色水钻在剧痛中烙下永恒的紫罗兰印记。我胸口狰狞的淤青："为什么不用动物实验？"

　　无菌空气里飘浮着我们的秘密。三个月前在离心机旁那个带着铁锈味的吻，此刻正在她唇齿间复活。我数着她睫毛上的冷凝水，发现记忆里那个说害怕小白鼠的姑娘，此刻正用手术刀般的目光剖开我的谎言。

　　"记忆锚点开始脱落了。"我抚摸镜面，看着指纹沟壑里渗出的组织液。那些与叶惜南在图书馆通宵写论文的夜晚，在迪士尼看烟火时交握的掌心温度，正随着雌激素水平暴跌而褪色成黑白胶片。

　　当第十二胸椎完成重组时，我们交握的掌心里绽开一朵骨花。叶惜南的星黛露项链卡在我突起的腕骨间，紫色水钻在剧痛中烙下永恒的紫罗兰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