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死了我的猫》再见恒我

6、疑心罪（三）

　　在我去问郑铮之前，她就先一步拿着此男的信息来找我了。

　　“这个男的的确是虐猫群里报复你的那个，但不排除在牠背后也是有人在指使，不然凭借牠的本事，也无法查到你头上。”

　　“哦，是这样啊。”我点头。

　　郑铮还告诉了我陈浩件的事情，原来牠的好兄弟们在我的欺骗下得知牠有赚钱渠道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去逼迫牠给钱，不然就把牠之前被逼吃屎的视频发给牠的亲朋好友。

　　陈浩件哪里有那么多钱供给这群贪得无厌的男赌徒啊，只能崩溃求放过。

　　后来陈浩件走投无路……

　　就在我以为会听到男男互害的故事后，郑铮说出的话让我恨不得没有长耳朵。

　　陈浩件这个时候想起曾经看过的新闻，男子穿裙子化粧接客赚了不少钱，又想到红叔那样的长相都能搞到那么多男，牠决定也效仿牠们，躺着前后都赚钱。

　　兄弟团去找陈浩件要钱，发现牠刚刚接完满肚肥肠的中年老男人，闻着空气里黏糊糊的屎尿味，看着躺在床上还穿了破洞的黑丝，戴着假发风情万种却又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牠们都是直男，但因为赌博那么久都没有钱去闝了，畸疤压抑得很……

　　之后陈浩件不堪受辱，虽然牠也是为了钱卖身给男的了，但牠可是一个直男，以后还是要结昏骗个妻子生孩子的，竟然被这样欺负，估计这群男畜体验到这种搅屎的快感，更不会放过牠了，于是牠疯了，完全没了理智，忽视实力的差距，拿起厨房的菜刀就要砍，只是很可惜，最后成为碎片的是牠。

　　没过多久，轮流猥亵陈浩件又杀害牠的在逃兄弟团都被英勇正义的警察抓起来了。

　　我听得大为震撼，我想说，妈你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不正常的人。

　　“在我帮你报仇之前，你就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报仇了。”郑铮笑着说。

　　我没有什么能说的，只是顺嘴请郑铮找最好的律师，让牠们被判得重些，最好是死刑。

　　这样变态的男，我不允许牠们再流落生物圈了。

　　“那你原本是想怎么帮我和善善复仇呢？”

　　郑铮只是神秘一笑，没有回答。

　　笑笑笑，笑你爹啊笑，我又换了一个问题。

　　“怎么对待送寿衣和死老鼠的虐猫贱男呢？”

　　“你想怎么样？”

　　郑铮看似尊重我，实则是把问题抛给我了。

　　“小学霸凌过你的那几个男生现在怎么样了？”我也很好奇，同时也是试探。

　　“一个死了，一个残了，一个疯了，一个进精神病院了，一个被骗去国外可能葬在公海了。”

　　郑铮笑着说，“你是想要找参考吗？不过很可惜，这都是牠们的报应，我可没有做什么。”

　　“陈浩件所发生的事情也是牠的报应，我也没有做什么。”我立刻这么说。

　　郑铮笑，我也笑，真是各怀鬼胎。

　　之后的生活都很平静，我还是照常上班，应对吹毛求疵的领导和死气沉沉的同事，面对处理了还会再有的票据报表，还有电脑里熟悉的金蝶图标。

　　说不上讨厌，只是喜欢这种一成不变的正常生活，只有平静的河面才能够被风掀起微澜，我也喜欢这种微澜，就像我喜欢善善一样。

　　我决定远离郑铮，虽然我接受了她的帮助，但我不是会被可疑人员的恩惠打发得忘记自己内心怀疑的人。

　　郑铮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学生了，现在她的资源和背景都比我厉害，我更不能招惹她。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偏偏就盯上我了，我寻思着过去现在也没有伤害过她啊，总不可能是因为爱吧。

　　反正我得尽快搬走，在郑铮告诉我已经教训过那个送我寿衣的虐猫男后，我刚好找到了接受转租的房客。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我要回家了。”

　　郑铮表情还是那么稳定，只是点点头，和我道别。

　　一切正常，但怪怪的，就是因为一切正常，我才觉得怪怪的。

　　再次叫来货拉拉，就在搬家的那一天，我在小区好像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猫叫，我走过去看又没有，只是一个小型播放器。

　　那里正播放着一只狸花猫在吃东西。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因为那只狸花猫和我的善善长得一模一样。

　　“善善。“在镜头之外，有个女人嗲嗲地喊了那么一声后，它就跑出去，退出视频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录像，我要等郑铮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随后我一愣，什么时候郑铮也成为我能够分享的人了吗?

　　不，是因为郑铮身上有疑点，我怀疑她，所以想要当面和她说，观察她的表情。

　　虽然这样也有可能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郑铮的表情管理一直做得很好，但是我还是想看看她的表情，听听她怎么讲，我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观察机会的。

　　“这就奇怪了，善善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它不是死了吗？”我重复她的疑问。

　　“都是狸花猫，都叫善善，虽然说狸花猫相似不奇怪，叫善善也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是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就很奇怪了，像是有意为之的。”郑铮分析道。

　　我们去小区调监控，看了附近时间段的视频，可以看见是一个外卖员进来，把这个小型播放器放在那里的。

　　“我也不知道啊，是一个用户为陈男士的在平台下单，让我去做这个奇怪的事情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也是看着视频里的内容，不像是什么具有危害性的东西，才为了赚那几十块钱这么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还有女儿要养……”

　　“阿姨，没事的，我们也是看这个东西落在那里，想找到主人，物归原主。”郑铮语气温和平稳，外卖员的心也被安抚了。

　　外卖员答应帮忙联系陈男士看看，我们还加了微信，她说一有消息就会告诉我们。

　　郑铮则是找她朋友，先黑了外卖员的手机，得到足够的信息后，开户这个叫做陈男士的。

　　“陈男士，不会是陈浩件碎片回来组成的怪物吧。”我开了一个玩笑。

　　“说不定呢。”郑铮回应了我的玩笑。

　　等到我们分别，她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离开，我在心里感叹，果然是没有周末的人。

　　最后目送着她开车离开，我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郑铮，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你真的只是单纯地把我当朋友想要帮我吗？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视频当中的那只狸花猫，真的是善善，是那个从窗户跳下去，所以后腿会有点瘸，走起路来不太灵便的善善。

　　也是真正的善善。

　　不会再错了，这个声音我也熟悉。

　　想着它，我的神情就愈发冰冷了，原来针对我的阴谋，从那么早就已经展开了吗？

　　夜晚时分，终于搬好家，回到原来的床上，妈妈却已经不在身边了，窗外没有什么星星，世界很寂寞，我没有玩手机，只是听着歌。

　　慢慢我睡着了，等到我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七了。

　　有几条未读消息，我一个一个地看去，突然，手机提示有短信发送来了。

　　【短信信息：听说你在找我，欢迎来到结局，现在给你出一个选择题，看着善善被虐杀，或者是成为虐猫者，虐杀其它的猫，猫命换猫命，很公平吧。】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脏就开始不舒服，好像抓到一块干燥的石头，那种恶心感挥之不去。

　　我头晕目眩，倒不是在意其它猫的命，我只是厌恶被威胁，厌恶被逼迫做出自己不喜欢的选择，也对虐杀猫这种动物无感，更讨厌善善被当作筹码。

　　我要去找郑铮，拨打她的电话，无人接听，给她发送消息，没有回应，点开微信，无视红点，下拉下拉，看到她在之前发送的消息。

　　【有事，要去坐飞机，有事找她就好。】

　　头晕得更厉害了，好像是因为饥饿，还是因为眼睛太累了。

　　我登录之前那个加密聊天软件，和之前那个人说这件事。

　　【收到！马上查！】

　　与此同时，手机又有了短信接收提醒。

　　【短信信息：快点做决定吧，我记得你们小区流浪猫很多的。】

　　随后几张从俯视者的角度拍摄的善善在吃猫条，一只手拿着一个锤头放在它身体上方，就要砸下来的图片发送过来了。

　　我心如刀绞，失而复得的欣喜没有出现，就要面对这种很有可能会失去的痛苦，我感觉胃里一阵作呕。

　　【找到了！林治，性别女，家住枫林大道天海小区2栋301。林治母父双亡，有个八岁大的妹妹。林治一直打工抚养妹妹。林治不久前确诊癌症，医生预估寿命不足三年了。林治十分钟之前出小区，现在的位置在不断移动，也许是在开着车。】

　　【林治在外卖平台的用户名就是陈男士！备注：之前只有陈男士这个平台用户名不好查，现在从林治开始速度就快了。】

　　【短信信息：不要调查我！我在看着你，黄阵雨，你最好是听我的话。】

　　我攥紧了拳头，想到视频与照片当中的善善毛色都油亮油亮的，应当是没有遭受过虐待，心情也就平复了一些。

　　这个林治的目标是我。

　　想清楚了之后我给她发送了消息。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你以为你手中真的是善善吗？呵呵，善善早就死了。在它从窗户跑出去，就摔得头颅出血，医院没有救活它。后来的善善，只是我找的外貌相似的替代品。】

　　【如果你想要虐杀，随意吧。】

　　我给郑铮朋友发送消息，希望能帮忙找几个信得过、强壮的人。

　　【OK马上安排。】

　　正好林治又发来消息。

　　【短信消息：我都说了，我在看着你，现在看着，过去也在看着，你这个人虽然虚伪，但却不会自欺欺人，善善从来都只是这个善善。】

　　【短信消息：随便吧，反正来做我的选择题就好，地址：临水市郊区沅江附近的废弃楼房[定位]】

　　这个地址，我皱起了眉头，怎么看都是有意的。

　　灵光一闪，之前那个说我有罪的短信，还有就是幼年时期送那个觉得自己玩不到手机很痛苦的小男孩到河里的画面，让我联系猜测到了什么。

　　这背后隐隐约约有着什么，但我无法抓住。

　　我想我不应该去的。

　　【我：你有一个妹妹吧，你们之间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你说在放过善善，和我去找你妹妹之间，你会做什么选择呢？】

　　【对方：我不在乎，但你在乎。】

　　【我：是吗？我还可以活很久，你妹妹也可以活很久，但你马上就要死了。你应该多想一想。】

　　对方发来一个视频，是善善，它被掐住了脖颈，不停挣扎，那个人哪怕是被抓挠了也没有松手。

　　【对方：我杀死它可没有代价，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

　　没什么好说的，我告诉郑铮朋友，派来帮我的人，其中几个前往林治发送的地址，还有的去林治家中。

　　我也要去她家，去找她的妹妹。

　　没有人能够威胁得了我。

　　到小区门口，我打了车，上车之前还确认了车牌号。

　　可是当我坐上车，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再次醒来，我不知道在哪里，眼睛被蒙住。

　　“既然你不愿意接受选择题，那么就来简答题吧。”

　　是林治吗？

　　“林治，你不可能有这样的势力，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不要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你觉得背后的是谁？”

　　是一个喑哑难听的男声。

　　两个人？

　　林治跟谁？

　　“住嘴，让林治跟我说话，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想呕。”

　　那边好一会没声了。

　　“没想到那么久了，你还是这样蠢笨。”我又说。

　　“你认识我？”牠气急败坏。

　　“当然不认识啦，我只是想骂你蠢笨。”我理所当然地说。

　　“少废话，一会有你好受的。”

　　眼罩被摘下来，在一个废弃工厂当中，视线当中出现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男，旁边站着双手抱臂的林治。

　　我在郑铮朋友给出的照片当中看过林治，头发因为化疗稀疏，眼睛黯淡无光，淡色嘴唇。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把注意力再次转向这个口罩男。

　　“你就是在我家门口送寿衣的那个虐猫男。”

　　听到我这样陈述事实，口罩男急了：“流浪猫本就危害生态环境……”

　　林治打断口罩男的施法：“黄阵雨，你看你，你表现得很爱你猫的样子，可是在它危在旦夕的时候，你却不愿意为它冒险。”

　　“你究竟是爱你想象当中的那个善善，还是实实在在的猫？”

　　我并不理会，只是兀自笑一声。

　　“林治，如果你真是会虐猫的人，那么也不会大费周章把善善掉包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落入下风，如果林治真是变态、疯子，我去了只会让我和善善都陷入危险。

　　当然不去的话，对方也有羞恼成怒虐杀了善善。

　　其实是我在赌，我在找生机最大的那条路。

　　“冥顽不灵，原本我还想看看在你和善善活下去之间你会选择谁，但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林治俯视着我，冷冷地说：“你只是一个爱着自己想象的可怜虫。”

　　“你背后到底是谁？”

　　“黄阵雨，你知道吗？李倾是我的朋友，可就是因为她不符合你的想象，你就诱导她杀了丈夫和男儿，最后她也自杀了。”

　　“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吗？”

　　“现在善善也不会符合你的想象，我很期待这个另认主人的猫，你会怎么对待？”

　　林治拿出了一个纸箱子，把纸箱子打开，跳出来一只猫，正是善善。

　　“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出去。”林治解开绑着我的绳子，把刀递在我手中。

　　“你在干什么？！”几乎是解开我绳子的同时，口罩男就在惊呼了。

　　林治没有理会牠，嘴上对着我说：“当着善善的面，来吧。”

　　这么说着，林治手中另外一把刀已经往我这里刺了。

　　我下意识反击，拿着刀和她争斗起来。

　　看到我们争斗，善善跑了过来，着急得喵呜低吼。

　　肚子被刺了一刀，疼痛让我清醒，愤怒和求生本能给了我勇气，我不畏受伤流血地跟林治搏斗。

　　在拥有同等武器的条件下，林治这个化疗过很多次的癌症病人不敌我，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最后把她打倒在地，我还有肾上腺素给的余力。

　　环视一周，那个送寿衣的虐猫男早就跑了。

　　善善胆怯又恐惧地看着我，远远地冲着倒地起不来的林治喵呜喵呜地叫，但到底没有靠近。

　　我笑了，我对林治说：“现在我承认，我就是只爱自己的想象。”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走向猫，温柔地呼唤：“善善。”

　　善善犹豫了，它没有跑。

　　我再次温柔地呼唤它，像曾经无数次那样。

　　然后我抓到了善善。

　　林治呼吸微弱地看着我。

　　我摸摸善善的头，手臂流的血落在了它的狸花纹路上。

　　“善善。”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它的名字。

　　再之后我另外一只手上的刀刺中了善善的头。

　　善善，我不怪你认了别的主人，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一只好猫。

　　只是你不符合我的想象了。

　　原来当初那个我以为早已死去的善善才是最完美的。

　　看到善善的时候，我就觉得不一样了。

　　林治说的没有错，我就是只爱我的想象。

　　我可以为我的想象表演一切。

　　我也喜欢表演，表演让我感受到情感与世界的真实。

　　我是一个努力成为正常人的怪物。

　　妈妈说的对，我就是怪物。

　　“林治，你是李倾的谁啊，我怎么没有听她说起过。”

　　林治有气无力地瞪着我，身体还在汩汩冒血，她没有回应我，只是缓慢地笑了一下，笑容当中带点解脱的意味。

　　我感到稀奇，把善善扔下，走向林治，蹲在她身边，换了一种表情，俯视着她的眼睛。

　　“我跟你说说她吧。”

　　还记得我初中的时候碰见的那个念念不忘红围巾黄色羽绒服在雪天拿着鸭子模型制造出冰鸭子的姐姐吗？

　　李倾就是她。

　　可是为什么要是她呢？

　　成年后的李倾和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结昏，成为整天薅羊毛的家庭主妇，生下一个男儿，像是干枯掉的草木，毫无我幻想中的灵气。

　　所以我扮演了一个现实当中完全不存在的温柔好男人。

　　“然后李倾就踏入了陷阱。”

　　林治脸上的解脱消失了，她愤怒地看着我，好像没有认识过我一样。

　　“这不怪我啊。”我轻蔑地拍了下林治的脸蛋，无辜地说，“我都提醒过她了，在聊天当中那个有关想象的故事。”

　　“你应该知道吧，你都能够说出我只是爱自己的想象这句话，应当是看过了。”

　　“可惜啊，你都能看出来，李倾却没有看出来。”

　　最后，我下了结论：“她是因为自己的想象害死了自己。”

　　林治想要说话，但她的声音太小了。

　　我也没有去听。

　　等待着林治没有气息，我才有点难过地说：“都怪你，为什么要戳破我对自己的想象，现在我都很难做一个正常人了。”

　　原来杀死了我猫的人是我啊。

　　“你是黄阵雨吗？”

　　几个长相粗野的强壮女人走了进来，她们手中抓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口罩男。

　　“我们是01叫来的，现在你还需要什么吗？”

　　事后，郑铮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她把调查到的真相告诉了我。

　　原来林治受过李倾的恩惠，李倾自杀后，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林治。

　　林治觉得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看了李倾手机，才知道是我。

　　为了引诱我，她不惜设计了死猫事件。

　　林治在网上联系了我妈，我在我妈微信那里看到的被删除掉的那个好友就是她。

　　其实她是从另外一栋楼顶到来我家门口的。

　　等到把善善接走，她就把提前买好的死猫放在了我家门口，就等拿到了高额报酬的陈浩件来。

　　我之所以没有注意到林治，是因为她一直都装作这里的住户，每到时间都会来到这里。

　　“她给401住户家的男孩当过一段时间的家教。”

　　郑铮说她顺便调查了一下鹦鹉的死因。

　　原来是被我妈说变态的那个小女孩杀的……

　　难怪401后面没声了呢。

　　也没有任何道歉。

　　“那个虐猫群里的口罩男也是林治找来的。”

　　郑铮还说林治在确诊癌症之前，还给自己买了死亡保险，受益人是她的妹妹。

　　“在那个废旧工厂发现了监控摄像头。”

　　林治，以身入局，为揭穿我的真面目，也为让我接受法律的惩罚，给李倾赎罪。

　　我现在已经听郑铮的，来到她在郊区的别墅。

　　郑铮还说可以送我去国外。

　　01，也就是郑铮的朋友还是在那个加密聊天软件上跟我说。

　　【只能调查到这些，说明背后有人只想让你看到这些，林治就不说了，那个什么送你寿衣的虐猫男多好调查啊，可我却没有调查出什么，可见背后还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所以真不是我水平不行。】

　　01先我一步说出心中怀疑。

　　郑铮也对我说：“当初虐猫群里的贱男查到了你在群里的账号，我的确让01阻扰了，也许没有成功，可能就是牠们为送寿衣的虐猫男遮掩的。”

　　一切都合情合理起来了。

　　可我要接受郑铮调查出来的真相吗？

　　虽然我还是疑心，但好像没有其它答案了吧。

　　我的猫死了，我亲手杀死了它，但我总觉得真凶不止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