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修普诺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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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修普诺斯
“艾亚哥斯是一个伟大的人，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把大脑长到头骨外面的，是的你没看他的大脑就是他头顶那堆鸟窝。”
米诺斯总是这么说。
对于这个命题，拉达曼提斯是少见的完全同意的——你知道，这种情况在天猛星与天贵星抬杠是生活一部分的人生中，并不多见。
所以多数时候，艾亚哥斯的感情是很纯粹的。比如他发现拉达曼提斯看上加隆的时候表示了极大的支持——好吧也许他只是想看天猛星玩男人（…）
比如他发现拉达曼提斯其实是认真的。
天猛星觉得自己很头痛，在早餐后他就没能再见到加隆了。是的，你没看错，是加隆。艾亚哥斯在早餐后邀请他参观多罗美亚——天知道加隆数到那座宫殿的哪个房间的哪块砖了，参观？
拉达曼提斯冷笑的看着艾亚哥斯再次证明他脖子以上是两个鸟窝这个命题，并把笑得极端玩味，简直就在脸上写了看好戏几个字的加隆拽走。
亲爱的天猛星大人，事实再次证明了，你的眼睛大小决定了你的眼光高低——如果米诺斯在，那家伙肯定会这么说。
他想。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拉达曼提斯睡上他的床，死不是人生的结束，睡眠也不是一天的结束，至少对现在的拉达曼提斯来说是这样的。
按照他的预想，今晚夜中，铁马冰河，啊不是重要客人会入梦来。
那位失踪了好一段时间的双子神，修普诺斯。
说是失踪，只是因为按理说，这位大人应该和他的兄弟死神塔那都斯一同回到冥界，但他没有——当然拉达曼提斯也不会傻乎乎的去问他们现在怎么样，在哪里这些圣斗士才会问的问题，在这个哈迪斯大人根本无法联系的时间。
拉达曼提斯装做端详了修普诺斯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仿佛在确定这段时间他过得不错似的。
对方对拉达曼提斯这个可以说失态的样子非常宽容，之所以说失态，是因为没有人能从梦境这个幻觉中看出另外一个人的状态如何，即使是养在睡神名下的拉达曼提斯也不可能。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三巨头和双子神的收养分配关系。他的兄弟塔那都斯将米诺斯抱走以后，将拉达曼提斯塞给他，最后把艾亚哥斯扔到哈迪斯大人那边去。
关于这个分配，对外宣称是要平衡双子神和三巨头之间，动手与动脑的平均指数问题。
“那哈迪斯和艾亚哥斯怎么算？”某次引渡死魂后，神使赫尔墨斯这么问。
“自然是因为哈迪斯大人是聪明的可以让雅典娜自惭形秽的人。”修普诺斯面瘫着拍马屁。
“那这么说，最没有大脑的艾亚哥斯是最有动手能力的？”赫尔墨斯一边说，一边看同样面瘫站在修普诺斯旁边的小拉达曼提斯。
面瘫睡感到鸭梨很大。
至于内部对这个分配的说法，主要有两个方向，一个是“为了冥界的明天论”，分析人认为，米诺斯大人那样阴险狡猾狠毒无耻的人，是不会因为塔那都斯大人而变得好骗一点的。但拉达曼提斯大人，如果没有系统的教育，会被米诺斯拆了骨头拿去熬汤的。对此拉达曼提斯表示毫无鸭梨，并诚挚祝福散布改谣言的杂兵别被米诺斯“照顾”得太好。
另一个则是“为了冥界的平衡论”，该说法和官方对外说法有一定重合，主要是深入阐述了冥王，双子神，三巨头之间的力量与背后捅刀的问题。一般这种人都会被阿死大大叉出去。
当然，以上说法连事实的边都没碰到。
“三巨头分配？噢，那个银发的归我，那个金发的给你，黑发的哈迪斯大人您养着吧，那只看起来只要投喂食物就能做一个合格炮灰了。”
塔那都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充当了背景板的修普诺斯决定继续当背景板，哈迪斯大人则是在细细抚摩自己胃部后表示要同背景板阿睡换换。
拉达曼提斯面瘫地看着修普诺斯，这个表面上面瘫，实际上不知道魂游到塔尔塔里斯还是魂游到高加索的睡神大人。自从塔纳都斯被西绪弗斯拐骗上大地了以后，双子神对人类的耐性就已经完全消磨完了。之所以这么多次战争都是死神大人扑上去猛揍一轮，睡神才施施然开始揍，就是因为阿睡大大随时随地的在神游天外犯迷糊啊口胡！
“拉达？拉达曼提斯！”终于回神的睡神呼唤显然深谙睡神特技的手下，并表示不满。
“是的？”这是深深的吐槽无能天猛星魏班拉达曼提斯。
“艾亚哥斯说你正在考虑和一个圣斗士搞在一起？”没有什么要说的？
“是的。”除了很想让您别学塔纳都斯大人说话的痞气。
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修普诺斯眼神一凛，抿着唇变得严肃了起来。
“嗯，你知道，拉达。”睡神说，“要打败敌人，不止要占领他们的城邦，抢夺他们的粮食，必要的时候运用焦土政策。”
“……是的？”拉达曼提斯皱眉，怎么就变成思想教育了？
“还要杀光他们的男人，奴役他们的小孩，掠夺他们的女人。”
“当然。”阿睡大大又犯了那个奥林匹斯诸神间公认无法治愈的病症，不着调了吗？
“但是即使这样！”修普诺斯话锋一转，拉达曼提斯更加确定他严重犯病了，“但是这样你也不用牺牲自己的，真的，你明白，你是高贵的三巨头之一……”
“是的，大人。”拉达曼提斯头痛地打断他，“除非哈迪斯大人想通过通婚来消灭圣斗士……”
修普诺斯咽了一下口水。
不会……吧……
拉达曼提斯嘴角一抽。
“哈迪斯大人真的想过这么‘雄伟的’‘壮观的’计划？”可怜的天猛星被吓得不轻，他想他和加隆能在嘴上斗个平分秋色一半是这些大神的功劳，他的心已经比金刚石还坚硬了……
“不。”修普诺斯摇头。
拉达曼提斯觉得自己被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掉回肚子里了。
“大人他只是觉得这个计划太伟大，应该作为杀手锏使用。”
……宙斯大神请用雷神锤给我来一下吧，真的。
拉达曼提斯嗫嚅了一下，不知从何处纠正，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了。
“我想。”他拖长了腔调，字字斟酌后才说出口，“作为一个冥斗士，显然不像圣斗士一样，认为一样东西值得用另一样东西不等价对换，比如为了虚无的爱和正义牺牲掉宝贵的生命。所以我也不认为自己，能随便选择一个圣斗士作为伴侣。这个天平的另一边放上‘迷恋’都还会是倾斜的，更何况只是‘哈迪斯大人的希望’。”
“人们身上有各种各样的责任，即使要让地上陷入一片黑暗的冥斗士也不例外。塔纳都斯大人曾经评价责任是比轰轰烈烈的爱情更能证明一个人活过的东西。对于冥斗士来说，他们会为了一己私欲做任何正义之士看不上的事儿。同样，他们也会担下这个私欲所需要他们承担的责任。”他停了停，低下头没去看修普诺斯，“而伴侣，在冥斗士生命中，是他们在明白自己责任的情况下仍会无条件倾斜的存在。决定伴侣，不要说一时激情，即使是细水流长的长情，也很难铸造出这样的决断——它需要我们确定我们拥有长久相处的潜力，并且在长久相处后，还存在能爆发出丢下责任跟随心走的激情。”
“您知道，这很困难。但您也知道，我继承了记忆，我有足够的经验。”他抬起头，终于看向修普诺斯，“去考虑，和查看是不是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修普诺斯没有说话，对视上对方和他一样的黄色眼睛。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和拉达曼提斯的眼睛像太阳，不过是寒冬中的太阳。尽管有着让人能产生暖洋洋错觉的黄色，那眼睛能给人带来的永远是错觉。
他明白拉达曼提斯在像他自白自己是经过深刻考虑的，并不是一时冲动的，他即使不支持，也请保持沉默。
“但我亲爱的拉达。”他想了很久，还是慢吞吞的开口，“你知道，你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我并不想自己拆散你们的理由只是一个苍白的‘他是圣斗士’，但我经过思考后觉得，这个理由也够了——毕竟，‘他是地上人’这个理由就已经需要你非常谨慎行事了。”
“说到这个我就不得不说到亚伦，我想你同样无法忘了他。唯一一个动手处决三巨头，还是养在哈迪斯名下的天雄星艾亚哥斯的冥王大人。同样也处决了大量冥斗士。”他吸了口气，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愤怒，“一个伟大的，被地上人策反成功的冥王大人。一个相信死即救赎，并用此理由‘救赎’了大量冥斗士的冥王大人。”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死即救赎’，最后却活下去的冥王大人。”拉达曼提斯满面讥嘲，接过修普诺斯的话。
睡神闭上眼，将之前吸进去的气吐出来。地上的人总是认为他们是残暴的，没有任何感情的。亚伦认为狙杀艾亚哥斯会让他更符合哈迪斯的行为，却不知这只会让别的冥斗士心凉与暴怒。高等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或者说圣斗士们认为只是以暴制暴就能管理好整个冥界，还能和“用爱和正义”管理的圣域打个平手？
所以，拉达曼提斯动用自己的人去圣域，修普诺斯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他甚至觉得拉达曼提斯背叛都是有可能的，事实上，两百多年前，他确实做了不是吗？宁愿帮雅典娜也要把亚伦拽下来。
“地上人都是和我们不同的，也许偶尔会有能让你产生相似错觉的人，但再怎么样，也很难能处下去，不是吗？”
修普诺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他看着拉达曼提斯握紧了拳，那力道大的让修普诺斯怀疑他会捏碎自己的拳。
“是的。”他说，“但我还是会考虑试试看。”
这意味着这场谈话以不欢而散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修普诺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