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标准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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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艾亚哥斯揶揄见“舅舅”的第二天一早，加隆又见到了不怕死的天雄星。
黑发尼泊尔人在加隆“娃娃，你又来找打啦？”的亲切目光洗礼下，一把抢过拉达曼提斯正要往嘴里送的那杯牛奶，在脸黑的可以和冥界天空媲美的天猛星的注视下全灌到嘴里。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伟大的天雄星.迦楼罗.艾亚哥斯先生，您是觉得常年天猛星天贵星缠斗让您颇为寂寞，想亲自感受一下三巨头内斗的魅力，对吗？”拉达曼提斯说的咬牙切齿，坐在桌子对面的加隆发誓他听到了磨牙声。
“噢，噢，别这样亲爱的。”艾亚哥斯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就扑过去揽住拉达曼提斯的肩，忍笑忍得快中伤的加隆觉得，他真的低估了拉达曼提斯脸部表情扭曲所带来的感染力，以及艾亚哥斯欠揍和学不乖指数，“你知道，我是最正直的艾亚哥斯，被大神宙斯看好的最正直的国王！”
拉达曼提斯冷冷的瞥了眼忍不住狂笑出声正在捶桌子的加隆，哼了一声：“对，正直的像圣斗士一样，艾亚哥斯，我认为你是比圣斗士还圣斗士的冥斗士。”
情势逆转。
加隆看着脸部扭曲程度远胜刚才的拉达曼提斯的可怜天雄星，心中不禁宽粉条泪。人家喝凉水塞牙好歹也是做了喝凉水这么一个高危险（…）动作，他躺着中枪也太悲催了吧？说一个“我邪恶我光荣”的冥斗士正直得像圣斗士一样，这真的不是褒义吧？！
“咳，三巨头还内斗？”
加隆试图转换话题，虽然效果很好，但很明显，他换的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是的。”艾亚哥斯有些讶异的看着加隆，“你们圣斗士选教皇都没有竞争的吗？难道都是前教皇看星星的轨迹来确定的吗？”
“我想竞争和内斗的破坏力不是在一个数量级上面的。”加隆说着，没有看艾亚哥斯反而盯着拉达曼提斯，以他们的默契，传达“这个脑袋和脑袋上的头发一样是草窝的家伙和你一样是三巨头吧？”这个深刻讽刺，以及强调“和你一样”这个中心思想都不是问题。
所以说有时太默契太懂得彼此也不是什么好事，看着拉达曼提斯又开始磨牙的加隆满意的想道。
“内斗是最好的竞争。”拉达曼提斯说的理所当然。
加隆挑眉：“哪怕输了圣战？”
“那是我们让你们。”还巴在拉达曼提斯肩上的艾亚哥斯傲慢的扬起下巴，说道。
这往往意味着话题的结束。
双子座嘴角上翘一个微小的弧度，算是不在继续的标志：“那么为什么总是拉达曼提斯和米诺斯内斗——我没有理解错你们的意思吧？”
艾亚哥斯点头，表示加隆理解力很好：“为了三巨头之首的名号呗。”
“只是名号？”没有其他特殊好处？
“只是名号。”没有。
“你们真是喜欢争没价值的东西。”加隆讥讽道。
闻言，拉达曼提斯冷笑了一下：“爱和正义哪个是有价值的东西？”
加隆噎得不轻。
“所以说就算是想法相同，理念相同，也要看看口号相不相同再考虑是不是要去趟浑水吖。”艾亚哥斯大笑道。
双子座瞪了天雄星一眼，转向天猛星：“你们的内斗不常有结果吗？”
拉达曼提斯一时不太反应的过来，但还是回答了加隆的话：“一般都会有。”
“那么，这家伙就经常屈居人下？”加隆用下巴比了比艾亚哥斯。
拉达曼提斯算是听懂加隆的意思了，不禁对加隆的计较感到好笑：不就是噎了你一下，至于说“屈居人下”这种让骄傲的战士们容易恼羞成怒的话吗？
“一般来说，等他们内斗打完了，就成长到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很愚蠢的年龄了——据说。”艾亚哥斯严肃的回答。
感情你们内斗是过家家？加隆听得一头黑线。
拉达曼提斯不置可否，任由加隆脑补自由发挥。他们开始争斗的时候确实可以说是年少气盛，眼光过高，等得差不多了才发现自己手下的那些势力自己根本没消化完，所以结果往往是战斗被高高拿起来轻轻放下来。
“说起来，你今天来这么早是来蹭早餐外加说这些废话的吗？”加隆一边给自己的面包抹黄油，一边问抢了拉达曼提斯餐具准备吃的艾亚哥斯。
“啊，是了我忘了。”艾亚哥斯头上闪了一下小灯泡，指了指加隆，对进入咆哮倒数计时的拉达曼提斯说，“你考虑过他配不配得上你吗？”
成功浇灭准备喷火的天猛星。
加隆惊讶的嘴一松，抹了黄油的面包啪的一声掉在他大腿上。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是应该继续惊讶下去还是应该哀叹他最喜欢的一条裤子就这么多了块地图。
“你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加隆最后还是回神开始为他的裤子哀悼，并且向罪魁祸首投以控诉的死亡射线。拉达曼提斯？噢，他已经进入沉思状态了。
罪魁祸首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加隆觉得自己额角跳了一下，有一瞬间，他无比渴望将盘子里的黄油拍到那个该死的“无辜”的男人的脸上，但最终理性战胜本能，天雄星苟延残喘时间往后拖了那么一点儿。
“好吧，我想你愿意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突兀的问这个问题吧？”甚至还是这么早，专程来问？难道冥斗士是一个认为“爱和邪恶”这么问题很重要的人群？加隆看了一下旁边已经进入无我状态的拉达曼提斯，非常肯定自己的设想。
“噢，其实不是我要问的？”艾亚哥斯抓了抓他那一头的稻草，“是昨晚阿睡大大托梦给我的。”
阿睡大大……他说的是那个让圣斗士闻之咬牙切齿的冥王左右手，睡神修普诺斯吗？加隆有种为成为黄金奋斗十几年，最后却被告知只有青铜还有空缺圣衣的幻想破灭感。旁边的天猛星往这边看了一眼，看起来只是对睡神和托梦起了一点儿兴趣，“阿睡大大”之类的称呼，貌似是使用已久了。
下次见到撒加的时候一定要提醒他，不要再想什么成为神了——神TMD就是一群问题脱线生物！
“他就为这个托梦？”加隆顺口顺着他说的说下去。
“当然不，还说了不少，嗯。”
加隆点点头，有很多事不能告诉他这个外人也很正常的，拿这么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来忽悠他也……
“他拉达曼提斯有没有掉头发，皱纹多了多少条。问我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破一天喝一吨果汁的记录。问米诺斯上次那个拆人手指的执行方案设计到哪一步了……”
双子座张了张嘴，不知应该安慰拉达曼提斯，质疑艾亚哥斯，还是指责米诺斯。多少令人崩溃的信息在他算得上好用的脑子转了一圈，最后竟无语凝噎了……
“修普诺斯是八卦之神还是唠叨之神……我记忆有点混乱了……”他有些虚弱的说。
“这只是职业病而已。”艾亚哥斯说着还非常肯定的点点头，“你不能指责一个长辈用不对你造成永久伤害的方法抚慰你的伤口，你每天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就是因为阿睡大大在梦里为你排解了压力！”
我以后再也不要睡觉了！！！！BY泪流满面的加隆。
就在可怜的，被雷得不轻的，可怜双子座在回忆东方神奇事件鬼压床和阿睡大大唠叨成病的关联性的时候，黑发天雄星也转向思考了相当时间的天猛星：“我认为我给了你足够时间的。”
天猛星点头，实际上是过多了。
“那么，答案？”
艾亚哥斯不得不承认，他是相当紧张的。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像加隆认为的那么轻巧——即使它很好回答而且在问出的那瞬间回答才是应该的，但艾亚哥斯还是给了拉达曼提斯很多时间。那些时间与其说是用来思考问题本身，倒不如说是思考回答的后果。
“我认为，他配得上。”
他说的坦然，黄玉似地眼睛盯着艾亚哥斯，没有一点儿动摇的迹象。这让已经倒吸了口冷气的艾亚哥斯干脆跳了起来。
“你确定，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抓住拉达曼提斯的衣领，一字一顿的低吼。
“如你所见。”拉达曼提斯反应的相当平淡，“以及，我不认为这个明显属于我的私事范畴的事儿，你有参与的必要。”
就拉达曼提斯而言，这话已经说的相当委婉。但对方一点儿也不买账，依旧暴跳如雷：
“私事？你确定是私事？我并不相信，也不接受你说你不明白这个问题的说法。如果你确实明白这个问题代表着什么，你就应该知道这和我有很大关系！”
面对暴怒中的艾亚哥斯，拉达曼提斯叹了口气，想起米诺斯扮成加隆时候的那话。活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不能为自己任性一次吗？
“很大关系？”一直不出声的加隆突然开口，“你是说，关于我配不配得上拉达曼提斯这个问题，和你有很大关系？”
拉达曼提斯听到他开口就知道事情会变得糟糕，等加隆说完艾亚哥斯狰狞的表情已经完全变成“看吧我没说错”。他看了看加隆，尽管这家伙脸上淡淡的嘲讽尚未褪去，但确实无法掩盖他的一头雾水。
“很明显，你理解错了，你配不配得上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艾亚哥斯回答，他并没有给加隆脸色看，虽然不能说这个问题和加隆完全没关系，但症结确实在拉达曼提斯这边，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认为就这么给加隆脸色看是不适合的。
“那么看来这个问题有个标准答案，而答案和你有很大关系。”加隆抱胸，嘲讽道，尽管他并不想和拉达曼提斯继续发展爱人情人之类的关系，尽管艾亚哥斯之前的态度是非常支持他们关系往下发展的。但这也不妨碍加隆对艾亚哥斯的无理取闹报以微辞。
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艾亚哥斯居然点点头：“对，你说的没错。”
“……我想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加隆看向拉达曼提斯，疑问的眼神不禁带了点儿求助意味。
“问题就是你不太明白这个意思啊。”艾亚哥斯叹了口气，替阴沉着脸的拉达曼提斯说道，加隆的态度和他无关，但他不能不管拉达曼提斯，“好吧，我重新说一下我最开始的问题，我问的是，你有没有想过加隆配不配的上你。”
加隆略一沉吟，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你是指，你想问的是有没有想过？”
“我很庆幸你还有成长空间。”艾亚哥斯笑得很勉强。
“所以说，回答配或不配都是错误的，标准答案应该是‘我没想过’？”加隆说的抑扬顿挫，怪腔怪调，“你们冥斗士有培养不负责任的习性么？”
“相反，正是要负责才问这个问题的。”一直没说话的拉达曼提斯忽然开口，“露水情缘是不用考虑配不配得上的问题的，哪怕你找的是一个肮脏的残废冥斗士会对你指指点点的也只有品味问题——不过冥斗士里面怪癖者不少。配不配得上这种问题，永远只会出现在配偶的问题里。”
他没有解释的是，这不仅意味着这种关系会像半身那样将后背交给对方，还有不计一切方式的保护——无论战场或是生活。这在圣斗士看来，邪恶的冥斗士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冥斗士残杀自己人都是理所当然地。这种想法或许可是算是艾亚哥斯暴跳如雷的根本：你能想象理念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个人有“配偶”或之类的关系吗？
“所以说，你们兄弟都是混蛋。”艾亚哥斯如是说。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标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