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谎言美学》卷饼蘸大葱

11、第 11 章

　　虞昭站在包间门口，指尖把包带攥出了褶皱。门没关严，暖黄的光从缝隙里漏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沈识檐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杯没动的黑咖啡，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捏着张泛旧的明信片，画面是《烟雨寒》里的洛阳城樱花树，信的字迹边角被摩挲得发软。

　　“来了。”沈识檐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之前颁奖礼上的冷硬，反而透着点沉郁的软，“坐吧，这里没别人。”

　　虞昭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后背绷得笔直。她攥着衣角，声音发颤却尽量稳着：“沈识檐，我是来求你的。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你也别再提以前的事了，行不行？”

　　话落的瞬间，她的眼眶就红了——不是装的，是真的怕，怕沈识檐再用那些“过去”搅乱她现在的生活，怕裴衍知道一切后会离开。

　　沈识檐的指尖顿在明信片上，没立刻回答，反而把那张她寄的樱花明信片推到她面前：“去年冬天，你说喜欢这里洛阳城的樱花，说等春天到了，想看看现实里p城的樱花是不是也像游戏里一样软。”他抬眼，眼底难得有了点细碎的光，“那时候你跟我说话，从来不会这么客气。”

　　虞昭的眼泪差点砸下来，她赶紧别开眼，盯着地板上的木纹：“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

　　“现在你躲在裴衍身后，连跟我单独待着都怕。”沈识檐打断她，语气突然轻了些，他伸手想碰她垂在颊边的碎发，指尖在半空悬了两秒，又慢慢收了回去，“你以为我想针对他吗？我只是不想看你明明慌得要命，还要在他面前装得没事人一样。”

　　虞昭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那里面没有冷笑，反而藏着点她看不懂的委屈，像被丢了心爱东西的人。她心里一紧，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沈识檐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

　　“照照我根本不在乎那些钱，而你想让我停手，很简单。”他身体往前倾了倾，双手撑在茶几上，目光牢牢锁着她，“只要你跟裴衍分手。”

　　虞昭的呼吸瞬间顿住，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没听清：“你……你说什么？”

　　“跟他分手，回到我身边。”沈识檐的声音又软了些，带着点近乎诱哄的意味，“裴衍能给你的，我不会少；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不用再躲，不用再怕有人提那些过去，你想要的安稳、体面，甚至只是不用再慌慌张张的日子，我都能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银盒，打开是枚细圈银戒，内侧刻着个极小的“鱼”字：“这是去年就准备好的，一直没机会给你。只要你点头，以后没人敢再戳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再找裴衍的麻烦，我们……就当以前那些别扭都没发生过。”

　　虞昭盯着那枚银戒，指尖冰凉。她脑子里瞬间闪过裴衍的样子——他帮她擦眼泪时说“别怕，有我在”，可再转头，又想起沈识檐之前的威胁、颁奖礼上的难堪，还有现在他眼底的“让步”。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茶几的玻璃面上，溅出小小的水渍。沈识檐没催她，只是坐在对面，目光里带着种近乎笃定的期待，像认定了她最终会选自己。

　　包间里很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和虞昭压抑的抽气声。她知道，这是沈识檐心软后的条件，也是她必须选的岔路——选裴衍，要继续担惊受怕；选沈识檐，要放弃现在所有的温暖。而沈识檐的目光，还牢牢锁着她，等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