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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焚书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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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活字在月光下泛着幽绿光泽,像无数只窥视人间的鬼眼。林轩握着判官笔的手微微发抖,笔尖金血滴落处,活字发出痛苦的嘶鸣。
"快写!"怀素扯开僧袍,露出被《肚痛帖》蚕食的胸膛,"用你爹的血写完《瘗鹤铭》,才能镇住这些活字!"
父亲突然剧烈抽搐,胸口的星纹如活物般蠕动。林轩这才发现那些纹路竟是无数细小的梵文,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阿沅的纸鸢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拼出"快"字。
"轩儿..."父亲艰难地抬起血手,"当年在瘗鹤崖,我看见了...看见了..."
话未说完,活字阵中突然跃出个"虎"字。墨色猛虎獠牙上挂着碎肉,正是三日前被怀素收服的那只。林轩挥笔迎战,却见猛虎扑到半空突然化作墨汁,被崖洞中飞出的酒葫芦尽数吸入。
"好畜生!"怀素大笑着掷出葫芦,酒液在空中凝成"醉"字火墙,"林小子,你爹当年就是被这'虎'字咬伤的!"
### 二、血书镇邪
林轩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判官笔上。金血与舌尖血相融,笔尖突然绽放出刺目白光。他挥笔续写父亲胸口的"翔"字,每一笔都精准对应《瘗鹤铭》的残碑拓片。
活字阵开始躁动,青铜字块相互撞击发出金铁交鸣。阿沅的纸鸢灰烬突然重组,在空中拼出"镇"字。怀素扯断佛龛上的经幡,用断臂蘸着金血在地上涂抹疯癫的草书。
"当年你爹来找我,说要写个能镇住星灾的字。"老僧的狂草自动排列成《自叙帖》,"我问他:字要是能镇邪,当年仓颉造字时,鬼为什么哭?"
林轩的笔锋突然一顿。他想起幼时临帖,父亲总说"字如其人"。可现在,这个教他写字的人,胸膛上却刻着吃人的星纹...
### 三、焚帖明心
活字阵中突然跃出个"痴"字,化作墨色巨蟒缠住林轩。怀素掷出酒葫芦,液体泼洒在空中凝成"嗔"字火墙。阿沅扯断所有鱼线,染血的丝线在空中结成"贪"字。
"小子,现在明白为何你爹要剜目断指了吧?"怀素用断臂蘸着血在地上涂抹,"他把自己写成碑,才没让星纹吞噬整个翰林院!"
林轩颤抖着撕开父亲后背的衣裳。纵横交错的伤疤组成《瘗鹤铭》全文,最后一个"翔"字尚未写完——正是灭门夜那道贯穿母亲胸膛的剑伤。
"要续写吗?"怀素将判官笔塞进他手中,笔尖沾着佛龛里渗出的金血,"还是要..."老僧突然挥掌拍向岩壁,整篇《自叙帖》轰然崩塌,"毁了这吃人的笔墨道统?"
### 四、墨池惊变
阿沅的纸鸢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拼出"不破不立"四字。林轩望着癫狂的父亲,想起幼时被他握着手临帖的场景。那支笔终究没有落下,转而狠狠刺向佛龛中的干尸。
金铁交鸣声中,星纹面具应声而碎。露出的是林轩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二十年前因直谏被腰斩的叔父,尸身额间刻着血红的"谏"字。
怀素突然放声大笑,断臂处的"空"字腾起青烟:"好!好!这一笔捅破了三百年糊涂账!"说着扯开僧袍,露出满身被星纹覆盖的《肚痛帖》。那些字迹正在蚕食他的内脏,可老僧的笑声越发狂放:"来!给老衲个痛快的!"
林轩握笔的手不住颤抖。墨汁滴在父亲胸口的"翔"字上,竟让那未完成的笔画自动续写。最后一捺冲天而起时,整个狂草谷的崖壁开始崩塌,露出埋藏千年的青铜活字——每个字都在泣血。
### 五、焚书明志
活字阵中突然跃出个"焚"字,化作墨色火龙扑向林轩。怀素掷出酒葫芦,液体泼洒在空中凝成"灭"字火墙。阿沅扯断所有鱼线,染血的丝线在空中结成"绝"字。
"小子,现在明白为何你爹要剜目断指了吧?"怀素用断臂蘸着血在地上涂抹,"他把自己写成碑,才没让星纹吞噬整个翰林院!"
林轩颤抖着撕开父亲后背的衣裳。纵横交错的伤疤组成《瘗鹤铭》全文,最后一个"翔"字尚未写完——正是灭门夜那道贯穿母亲胸膛的剑伤。
"要续写吗?"怀素将判官笔塞进他手中,笔尖沾着佛龛里渗出的金血,"还是要..."老僧突然挥掌拍向岩壁,整篇《自叙帖》轰然崩塌,"毁了这吃人的笔墨道统?"
阿沅的纸鸢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拼出"不破不立"四字。林轩望着癫狂的父亲,想起幼时被他握着手临帖的场景。那支笔终究没有落下,转而狠狠刺向佛龛中的干尸。
金铁交鸣声中,星纹面具应声而碎。露出的是林轩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二十年前因直谏被腰斩的叔父,尸身额间刻着血红的"谏"字。
怀素突然放声大笑,断臂处的"空"字腾起青烟:"好!好!这一笔捅破了三百年糊涂账!"说着扯开僧袍,露出满身被星纹覆盖的《肚痛帖》。那些字迹正在蚕食他的内脏,可老僧的笑声越发狂放:"来!给老衲个痛快的!"
林轩握笔的手不住颤抖。墨汁滴在父亲胸口的"翔"字上,竟让那未完成的笔画自动续写。最后一捺冲天而起时,整个狂草谷的崖壁开始崩塌,露出埋藏千年的青铜活字——每个字都在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