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两只达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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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总感觉身体比休息前要更无力，尤其是脖子上那该死的项圈。我瞪着天花板，双眼在与天花板对焦时，那些乱七八糟的嗡鸣声才从脑子里消失。我撑起身体左右巡视，没能看到陶德身影的烦躁浮动到情绪的表层，我的手指开始无意识蜷缩。
无法得知养兄动态的事实，让我有些恼怒起来，这种有什么东西脱离掌控的感觉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曾有过。
扭过头，透过窗户上的玻璃，我看到了属于哥谭充斥危险与犯罪的黑夜，那张牙舞爪的黑暗中好像正有什么在伺机而动，它们阴暗而令人生厌。
在我无法继续按耐住胸口那股怒气时，房门处传来细微的响动。我猛地抬头，压下那股子想立刻冲进黑夜找回陶德的冲动，眼神死死地盯住被拧动的门锁，以及就在我不远处的武器。
我有足够的信心将任何擅闯者处理干净，并对此毫不意外。
幸运的是，走进来的是熟悉的人，陶德带上了他的头盔，将模样、情绪、表情都隐藏进那张假面下，此刻的他到还真有点阿卡姆骑士的感觉了，如果他下一秒没笑出声的话。
我不满的瞪了眼陶德，陶德大大咧咧的走进房间顺手锁好门，在不远处的桌前停下，他摘下头盔，朝我招了招手，还不忘嘴上的调侃：“哟，恶魔崽子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我们的睡美人要睡到王子来救他。”
“你是蠢货吗？你去哪了？”我的语气有些冲，并不算好的情绪虽然在看到陶德时被平复几分，但仍有种郁气堵在心脏上不舒服。我仰起头用执拗的眼神死死盯着陶德，陶德有点不明所以，又有些无语，他靠近我弯下腰忽然屈指在我额头弹了一下，然后背过身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做出回应。
“我还能去干嘛，当然是觅食，还是说你更想饿一顿？”恶劣的半个成年人挑眉扬起笑容，满脸得逞的愉快挑衅一般地看向捂住头有点恼怒的我。
我冷哼一声，迅速跳下床大步走到桌边，还有余温的快餐被陶德摆了出来。那份被特意摆在我面前的食物看上去有点可怜，我看了眼陶德默不作声拿起面包夹菜叶没滋没味的啃了起来。
食物怪异的口感让我胃部开始痉挛反抗，我有点不愉快。这菜叶子是坏了吗？
起床时的郁气连带着对食物的不满让我选择放下那份感官古怪的“汉堡”。
我抬着头安静的看着陶德几口解决掉食物，然后再次将视线落过来。注意到我放在桌上只咬了一口的汉堡时，他眉头皱起，颇有种不快的意味，那双唇微抿，即将要说出些什么时被我提前打断。
我说：“我不该这么容易放松警惕。”
接连着两次精神上的疲倦，即使再迟钝的普通人也会意识到什么，更何况我本身并不普通，刺客该有的警惕与多疑让我不能将两次定义为“意外”。在很多真相面前，没有那么多意外，只有还未被揭露的谜团。
陶德将关注在食物上的注意力移回来，他抱起胳膊，挑眉示意我继续。我的表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尤其是在为了审视而对上陶德的眼睛时，这家伙居然顶着那张阿卡姆骑士的脸做出正处在蜜月期的红头罩会做出的表情。
这很不阿卡姆骑士，我默默在心里加上这一句。
重新调整状态后我用肯定的语气向陶德发问：“我的身体可能比我想的更糟糕，陶德，你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别试图隐瞒我。”我严厉的语气补充。
对面的陶德顿住，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一份僵硬，原本挂着笑容的嘴角也滑了下去，他就这么沉默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答复，又在下一秒陶德的表情变得无奈。他清楚我的执拗，我也知道他的固执，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的僵持住了。
这场较量并没有持续多久，最终在陶德刻意地扭头下结束，他用平淡的语气回答我：“我的情况？我能有什么情况，我好的很，先管好你自己吧，恶魔崽子都快变成恶魔犬了。”
这表明了陶德拒不配合的决心，有那么一瞬间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出现，我有些咬牙不爽，也有点无可奈何。
杰森·陶德如果那么容易妥协，那就不是他了。
“鸟宝宝，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难伺候。”
结束对峙的陶德重新拾掇好状态，他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被遗弃的面包菜叶子，他的语气堪称调侃，那其中隐约还带着点做作的失落，就好像我的举动给他带来了某种打击。我再次看了眼汉堡，默不作声的将它推得更远些。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小事的时候。”我不赞同地瞪了眼陶德。
我们应该思考回去的计划。陶德并没有给我说出这句话的机会，他慢悠悠用一种看好戏的无辜表情放下了一个就目前来说爆炸性的信息。
他说：“我刚刚遇见了迪基鸟。”
他又补充：“他应该也注意到我了。”
“……”
那种想要拔出刀给陶德一刀的欲望在此刻达到巅峰，我的无语也在此刻从沉默中具象化。抛出炸药的陶德却在用那种“怎么了吗？”的明知故问的表情回望我，就好像只是在说今天真美好一样。
“你见到了格雷森为什么现在才说？”我不满道。
陶德回以欠揍的微笑：“我觉得现在也不晚。”
我咬牙切齿怒气上涌，额头绷出青筋，用恶狠狠极其不满的眼神瞪向开始愉快笑出声的陶德。陶德绝对是故意的，刚刚刻意打断我也是。我压下想要直接动手的欲望，两只手握拳，用不屑的弹舌回敬：“TT。”
幼稚的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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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准备绝食吗？难伺候的鸟宝宝。”
陶德端着一杯水从简陋的厨房走了出来，他的语气难得有些软化，那杯泛着热气的水被妥帖的放到床头设置的柜子上。
滚烫的热水正兢兢业业地涌出白色雾气，透明的杯壁边缘留下了水蒸气路过的痕迹，我看着它，不知为何身体忽然感受到一股冷意，那股冷意窜入脊骨一路攀沿向上，然后狠狠的撞进大脑。
我的呼吸一滞，未经思考的疑问已经脱口：“为什么是热的？”
陶德一言难尽的眼神，让我意识到我此时的失态，这让我很不自在，也有了更多的疑问，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刻意将谜团藏的更深。我没去听陶德又说了什么，只是出神的将自己陷入到思维中，构思着各种可能性。
也许，我遗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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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格雷森AKA夜翼，蝙蝠家的大哥现在有点微妙的不太好。
就在半个小时前，帮蝙蝠侠代班的夜翼按照往常路线巡逻时，遇到了一个从没在哥谭见过的生面孔，生面孔武装的很是严实。
对于民风淳朴的哥谭市陌生面孔并不新鲜，那些个脑子有问题的罪犯总会时不时的整出点花活，这些都没什么。让夜翼在意的，是生面孔胸前的标识以及那神似蝙蝠侠的头盔。
夜翼选择跟着直觉走，他降落到陌生面孔身前的不远处，刚打了个招呼的他就被那人无情的冷哼打断。
初次会面，陌生面孔什么也没做，就用夜翼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快速隐匿进哥谭小巷的黑暗中，他应该是很熟悉哥谭，夜翼有点苦恼的想着。
他没留下任何痕迹，只在离开时用那副沙哑的嗓子很凉薄的抛下句似是而非的话：“是夜翼啊。”
这句话很难不让夜翼在意，他有想过会不会是某个夜翼的粉丝，或者哪个义警的模仿者，但那人的话语里是一种对夜翼的熟稔，不是局限于表面的熟悉，而是一种对内里的洞察。
这让迪克有点不适应，还有点说不明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两只达米安
